《清弦弄》麒梓

8、第八章

　　第七章
　　时间过的真快，无论在别院还是在府中，日子都一样的过着。而四爷，自从在马车上的初见之后，平日里我见到他都躲着走，而他，也从来不来我的院子，在府中人的眼中，依旧有着不屑和怠慢，尽管嫡福晋从未怠慢过我。
　　毕竟，在府里四爷的宠爱才是一切，而我，什么都没有。
　　又是一个清晨，每天早上，都会准时的给嫡福晋请按，顺便的徐徐家常，虽然不奢望四爷的宠爱，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来至嫡福晋的门口，却发现今日其他几位侧福晋也早早得到了。心里不禁差异，今天到的人好齐。
　　“凝妆见过福晋，福晋吉祥。”恭敬的行礼。
　　“凝妆来了”那拉福晋笑了笑，伸手指了指下首的位子，“自家姐妹，何须多礼。赶紧坐吧。”
　　“谢福晋。”刚刚坐定，那拉附近开口。“凝妆，你进府之后还未见过额娘吧。这次额娘的生辰快到了，你可要好好准备。”
　　心中不禁了然，难怪今天都来得那么早，早就知道紫禁城是一个吃人的地方，一切都要小心谨慎，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会去体验一把。心中虽然百般不愿，却只能答应。“是，多谢福晋提点，凝妆定会认真准备。”
　　“欣兰，”那拉福晋撇过头，看着那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我见过她，李氏是府里有着子嗣的女人，所以到哪里都有一种飞扬跋扈，好像自己才是王府中的女主人。“你可要帮衬着凝妆点。”
　　“ 福晋，欣兰怎么帮着啊。”李氏笑了笑，“凝妹妹可是德妃娘娘指的婚，在自是娘娘面前自是说得上话的，怎么需要妹妹我提点呢。”李氏微微的看了看我，转头对那拉氏说到。“妹妹可是四爷亲自从别院接回来的。这么荣宠，妹妹我是比不上。”
　　“姐姐说笑了，凝妆新进府中，自然有许多不懂的。”我张了张口。我不想在多说什么，这里的人，都是笑里藏刀，有有怎么指望有人对我真心相待呢。是德妃指的婚事有怎么样，凝妆不愿意，我也不愿意。便是那拉氏，也是觉得我威胁不到她的地位，才时常提点着我的吧。
　　我不说话，在李氏欣兰的眼中，就是她的胜利，看着她展开胜利的笑容，心里突然觉得恶心。
　　“福晋让你帮着你就帮着，”一个身影掀帘子进来。穿着藏蓝色的靴子。
　　“参见四爷，四爷吉祥。”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均起身行礼。
　　“起吧。”他走到福晋的旁边，拣了上首坐下，啜饮一口茶，示意那拉氏坐下，有事那拉氏的谢恩。
　　“李氏，福晋的话你有不满意的么？”放下茶杯，随意的问着。
　　“奴婢不敢。”李氏飞快的望了我一眼，低头恭敬的说道。
　　“嗯。”他坐在那里，一种压抑扑面而来，让我喘不过气来。一句话说的听不出喜怒。“都下去吧。”
　　“是。”听了吩咐，我行了个礼转身告退，不想再看坐在上首的人一眼。
　　我知道，我不坚强，我知道，有的时候我不懂事，我知道，有的时候我还是会情不自禁的想念这现在现代的胤甄，可是爱越深恨越切，我知道我也恨着他。
　　我知道，我不喜欢古代的压抑，不喜欢如今雍正的小妾的这个身份，所以我一直冷冷淡淡，没有去讨好雍正，所以刚刚李氏的假了吧唧的话语让我恶心。
　　出了门，转身去了湖边，我知道，暗香会跟着我，这个唯一让我有安全感的人。
　　“暗香，我没有把你当成奴婢，如果你是我的奴婢，那么咱们也差不多，我也是个奴才罢了。”
　　看着湖水，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不悲不喜。好像湖水动了我的心没有动，只是恶心的感觉挥之不去。“暗香，回去吧。”我对后面的人说到。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么？”身后不是暗香的声音，一个男声，在这个地方，我名义上的主子，我名义上的丈夫。
　　“凝妆参见四爷。”蹲下身，恭敬的行礼。
　　满意？我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满意。只是我沉默着。
　　“说话。”
　　“没有”没有等他发话就站了起来，腿酸酸的。我清了清嗓子，回答道。我发现，和他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进府那么多天，除了例行公事的请安，就好像是两条平行线般，不曾有交集。
　　“哦？”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随机换了语气。“我还以为赫舍里家的是位大家闺秀。不说琴棋书画，起码基本的隶属还是懂得的。”看着我，眼中闪过了一丝嘲弄。
　　“回四爷，奴婢在别院那么长时间，别的学的少了一些，但是自认为有了点不拘小节的气度。”顿了顿，“奴婢知罪，比不上四爷的万分之一。”
　　“呵呵，”不苟言笑的他漏出了一丝笑意，“看来你不但不知礼数，还能言善辩啊。”
　　“四爷过奖了。”生活还要继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么，刚才，李氏，为何不说呢？”
　　“奴婢觉得没有必要”
　　“也就是说对我，是必要的，嗯？”眼角散出了一丝笑意。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这个，是我的坚持，也是在古代了无依靠的我唯一的坚持，心，不能给我不爱的人。
　　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要知道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天。”轻轻的托起我的下巴，对我说道。
　　“四爷，奴婢是你的妾，生死也不过是您的一句话而起，奴婢的一切都是您的，您给奴婢的、您让奴婢怎样奴婢都会受着的，只是，奴婢想要的东西，四爷您给不起，奴婢也受不起。”
　　“对，我怎样你都得受着，你想要的只能我给，我若是给不起，变没人给的起。”说罢，放下手，“回去和福晋多学学规矩，虽说是不拘小节，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些歌小姐，你必须要据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