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第》搵水

3、第 3 章

　　【三】
　　到了红城，已经是傍晚。万家灯火像星夜一样在四周浮现。我静静地靠在代陆的胸口只觉自己有些无力。幸好兔妖的眼睛是红色的即使哭过也看不出来，暗自地为这个好处庆幸着。
　　街上的人不多，偶尔经过一个人脚步都有些匆忙。才想起今天是小年夜呐，怪不得。很长一段时间只有我和代陆在这条街上行走。灯光将一人一兔的影子投在地上，然后我再看代陆一步一步地踩过去。难免显得落寞。
　　“现在警察局应该没有人了吧？”我猜测，试图打破沉静。
　　“先去看看。”他凝视着电线杆旁一只受冻的幼猫，终于不再理会。
　　“为什么不救？”我问他。
　　“你总不能救所有的生命。”他淡然。
　　我想起他曾经将我从雪地里捡回去的情节，于是认真道：“能救一个是一个。”
　　“它们也需要成长，”他轻轻摇头，“如果幼猫不能学会第一次将老鼠撕碎的话就永远不能算作一支真正的猫。”
　　我叹气，不再跟他理论，不管怎么样理论这种事情我天生没有赢的天赋。心里烦，不想再听，皱着眉头摆出一副厌烦的表情。他看着我，宽容地笑笑。
　　赌气似的，我不再理会他。而代陆，天生的好脾气。从不会赌气，对他来说只是寻常的沉默罢了。到头来还是我一个人在自我纠结，越想越不爽。
　　到了警局，居然是灯火通明。
　　“现在警察还真敬业啊！”我叹息道。
　　大陆没有接话，只是继续抱着我走了进去。一位栗色短发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装饰花瓶不远处，正抽着烟像是恭候多时的样子。见了代陆立马将烟丢在地上随意用脚踩了踩。
　　代陆礼貌地点点头，向着男人走去。
　　“代先生，您好。”男人语气彬彬有礼，目光却十分尖锐的打量着代陆，最后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又收了回去。那种瞬间流露出的异样的目光让我分外的不舒服。代陆倒是一脸平静，一副任君打量的样子。
　　本来想缩回代陆的大衣中在小睡一会。我享受地蹭了蹭他的胸口，正准备把身体团起来。突然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传来，而且越来越近。
　　“队长！队长！”红发少年从门口冲了进来，怀里抱着一只猫，“快救救它！”
　　见男人不理会，少年急得大叫。
　　“这种事情应该去找医疗室的人啊》”男人无奈的笑笑，“去看看艺白在不在。”
　　我迷茫地伸长脑袋，想看看是一直怎样的猫。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刚刚在街角遇见的那只。少年嚷嚷着向一旁跑去，急切的样子。
　　真是可爱的少年，我勾了勾嘴角。某个人现在应该有所动容了吧？
　　可惜我猜错了，那时的代陆并非动容竟是已经动心。多年后回忆起来，仍旧为那时的执着而骄傲。
　　“典术还是那么风风火火的。”一旁的男人一改犀利，变成了一个温和的大叔，还象征性地伸手挠了挠头。
　　这种口气任谁都听得出来，像是父亲和儿子一般。
　　“恩。”代陆礼貌地回应，换了个姿势搂住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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