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第》搵水

2、第 2 章

　　“红城那边出事了，我要去一趟。”少年整理着行囊。

　　“我也要去！”我跳起来，快速地钻进他的大衣，正好兜在他的怀中。我知道我是妖，要是去了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最好是要先下手为强，在他拒绝以前就抢先一步。

　　果然他不再说什么，沉默着继续整理行囊。

　　“是什么事情？”我从大衣里钻出脑袋侧头望着他。

　　“红城发生多起命案都是同一妖物所为，需要我的协助。”

　　怪不得不想我去，治妖的只能是法灵。可是若法灵身边都带了一只妖那还有什么说威信呢？想到这里心里十分不爽，我冷哼两声道：“妖物？只怕是又有人故弄玄虚罢了。”

　　他脸上淡淡的神情，不为之所动。许久才开口道：“妖物在这世上的确活得辛苦，与人类为敌的生物都没有多好的下场，值得同情。可是这也不是能容忍他们任意厮杀的理由。”

　　我能怎么说呢？这是妖族在这个世界上存活多年而留下的本性，生物链就是如此，环环相扣。可是人类就算说得再大义凛然也不会去承认自己就是这其中的一环。最高等的生物，最高傲的灵魂。代陆，你把一切深重的罪孽用只言片语概括，如同毫无关系一般淡漠。

　　你本性如此，我理应知晓。

　　我缩回身体，团睡在他的怀里。头靠着他的胸口，能感觉到他有条不紊的跳动着的心脏。闭上双眼，那个人的声音又再度响起：你无法理解妖的心酸，若有重生。那我宁愿死一百次也不要有一世为妖。你现在站在这里，你可以同情我或者羞辱我。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因为你本来就没有理由！

　　我知道，我本来就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