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狗血集合》晗洲氏

27、第2.19章

　　从腊月二十四日开始，整个十三阿哥府就沉浸在春节的喜庆气氛之中。这样的氛围一直到大年三十那天达到了巅峰。叶晖原本以为胤祥身为皇子，除夕当天应该是进宫过年的。哪知除夕和初一这两天中午的乾清宫家宴，都是只有皇帝和各宫嫔妃才有资格参加。像胤祥这样的成年皇子，只能参加元旦次日，也就是大年初二的亲藩宴。

　　大年初二，叶晖作为胤祥受册封、上玉牒的侧福晋，非常幸运地进宫参加了的亲藩宴，也就是康熙皇帝宴请近支宗室、诸王的宗室宴。皇帝请客自然要早早地到，所以即使宴席是安排在中午，叶晖与胤祥、兆佳氏、瓜尔佳氏、富察氏等人还是一大早就递牌子进了宫。
　　尽管几个人是一起进的宫，但也只有胤祥有资格参加康熙主持的宴席。因为皇宫中无论举办典礼还是宴会，从来没有出现过男男女女欢聚一堂的景象。所以即使是宗室宴，出席人员均是近亲族人，叶晖这些宗室命妇也只能和各宫的嫔妃、公主一起参加摆在后宫中的宴会。
　　本想就近参观各位“传说”的叶晖，不禁在心中吐槽，那么多标榜“高度还原历史面貌”的影视剧，最经典的场景不就是某位嫔妃在宴席时和某王爷或某大臣眉来眼去吗？真是欺骗观众的感情！

　　好在不只有十三阿哥府的人来得早，在入宴之前候场时，叶晖还是有幸见识到了九龙夺嫡事件中的主角们。即使叶晖站在众位女眷当中，与传说们有着十几二十米的距离，但是这点距离并不影响叶晖瞻仰各位龙子龙孙的容貌。
　　人群中最夺人眼球的，当属一身明黄的太子爷胤礽了。单从外貌上讲，站在一众兄弟正中央的胤礽五官周正、眉清目秀，在这个年代的确算是一表人才。若是忽略那倨傲的神情，胤礽的外表真的具有一定的欺骗性。
　　看着太子爷在人群中高谈阔论，叶晖不禁看向站在一旁的胤祥。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胤祥以后的命运就拴在这位太子爷身上了呢？

　　在一众皇子皇孙中，唯一能够与太子爷争论几句的人，是一位大胡子先生。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那位屡建军功、深受康熙皇帝器重的直郡王胤禔了。有军功、有爵位、又是大哥，胤禔的确是有资格与太子爷分说一二。不像周围的其他人，只能站在旁边作聆听状。
　　叶晖心想，在这个残酷的政、治舞台，每个人都被磨成了演技派。无论是三阿哥胤祉的温文尔雅，还是四阿哥胤禛的诚孝中庸，抑或是八阿哥胤禩的礼贤下士，无一不是用来遮掩真实欲、望的面具。就只有眼前正在侃侃而谈的这两位爷，除了偶尔在康熙面前还能勉强装装样子，其余时间都活得非常随性、非常自我。
　　莫非胤礽和胤禔觉得自己与其他人不在一个档次上，所以就不屑于隐藏？但是若干年后，在他们只能仰望自己府中那一方天空的时候，他们应该会后悔今时今日自己的所作所为吧？

　　叶晖从胤礽和胤禔的身上转开视线，这两位爷固然非常显眼，但是他们二人并不是叶晖最感兴趣的。叶晖最关注的人，当然是为后世所津津乐道的两位风云人物，四爷胤禛和八爷胤禩。
　　两位风云人物中，比较好认的是八贝勒胤禩。叶晖之所以可以肯定他眼中的人就是胤禩，一是因为即使胤禩与其他人一样，也在作聆听状，但是胤禩的周围却围着一个小团体，这是其他人都没有的。再就是因为胤禩那与众不同的长相。可能是遗传了其母良妃的容貌，在一堆长脸小眼的人中，胤禩长得独树一帜，十分出众。
　　叶晖觉得，在一众龙子龙孙中，太子爷胤礽和八贝勒胤禩的皮相应该算是最上乘的。难怪一个受到康熙的溺爱，一个得到群臣的追捧。

　　不过没等叶晖寻找到四爷胤禛的身影，一个小太监就宣众人进宫入宴。叶晖在心中默默地向广大的四爷党道歉：“各位姑娘，恕在下眼拙，没有在人群中认出你们那英明神武、俊朗不凡的四爷。”
　　其实也不能怪叶晖，因为无论外貌还是实力，现在的胤禛都毫不出众。如果叶晖不是穿过来的，知道现在的四爷就是以后的雍正，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过度关注这位四贝勒。就目前的形势来看，胤禛除了是先皇后的养子，与五贝勒胤祺等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从个人能力上说，胤禛至今没有独当一面立过什么大功劳，并不突出。从党派实力上说，秉承着“不结党、不结怨”处事风格的胤禛，目前就是一个没有主角光环笼罩的无党派人士。所以在一堆皇子皇孙中，胤禛的确是泯然众人矣。
　　叶晖想，如果被广大的四爷党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一定会遭到猛烈地抨击。但是这的确就是现实。康熙四十七年正月的胤禛，不用说跟深受溺爱的太子爷胤礽、倍受器重的直郡王胤禔、多次主持大型文化工程的诚郡王胤祉、群臣拥戴的八贝勒胤禩相比，就连叶晖的顶头上司、后起之秀十三阿哥胤祥的风头都争不过。
　　其实终康熙一朝，在有实力争储的人选当中，胤禛的动作都是最小、最不起眼的。否则不会连从不参与皇权之争，后来被雍正、乾隆两朝重用的十七阿哥胤礼在听到胤禛登基后都大惊失色。足以看出对于胤禛的最后胜出，众人是多么地出乎意料。
　　不过自古成王败寇，胤禛最后的雷霆一击就将那些在朝堂上蹦跶了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对手们全部变成了俎上鱼肉。叶晖不禁想起了乌苏金保说过的那句话：“韬光养晦才是生存之道。”叶晖想，这句话在四爷胤禛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印证。

　　宴席开始之前，叶晖先是跟着兆佳氏一一拜见了各宫的娘娘。除了上次进宫时拜见过的那几位，叶晖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良妃娘娘。综合来说，良妃的确有着一种美人迟暮的韵味。尤其是那双眼睛，尽管已经染上了岁月的痕迹，但仍旧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叶晖所见过最大、最具风韵的眼睛。
　　叶晖想，如果时间倒退三十年，再平凡的脸上有着这样一双闪烁着年轻灵动光芒的眼睛，就绝对拥有让一代帝王动心的资本了。尤其是与宫中其他嫔妃相比，良妃的外貌更是能够上升到出尘脱凡的境界。叶晖深深地觉得自己没有白来这一趟，因为终于在这个时代见到与“美丽”沾边的第一人了！
　　由于良妃的出现给叶晖打了一剂强心针，所以叶晖心中那股寻找萌妹子的希望之火又重新熊熊燃烧了起来。即使宴会时按照品级排位，叶晖是坐在了兆佳氏身后的位置，但是仍旧影响不了他那双仿佛扫描仪一样的眼睛逐一扫过在座的各位福晋、侧福晋。
　　不负叶晖所望，既良妃之后，叶晖终于又发现了与“美丽”沾边的第二人，十四阿哥胤祯的嫡福晋完颜氏。这位姑娘虽然不是叶晖的型，但是如果经过现代化妆和PS技术的改造，完颜氏的长相做个网店模特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当然，如果良妃年轻上三十岁，其长相或许能够胜出完颜氏一筹。但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所以叶晖在心中默默地对完颜氏说：“姑娘，恭喜你！在爱新觉罗皇室家族的选美比赛中，你一举夺魁了！”
　　可能是叶晖的目光太过炙热，使得完颜氏察觉到了叶晖的注视。虽然叶晖只是个侧福晋，但也算是小嫂子，所以完颜氏对叶晖笑着点了点头。完颜氏这么一笑，叶晖突然感到一种风华绝代的美来。
　　叶晖感慨，十四阿哥胤祯的艳福真是不浅啊！男人嘛，不就是比房子、比车子、比工作、比老婆。胤祯最后虽然没有坐上那把龙椅，但是他的老婆不仅完爆各位福晋、侧福晋，甚至在嫔妃之中都无出其右者，也算是对胤祯的一种变相补偿了。
　　就好比说，太子爷现在风头一时无两吧，但是看看太子妃，长得也太富态了，足足能够装下两个完颜氏。当然，这和年纪也有关。完颜氏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而太子妃被称作少妇都太勉强了。叶晖想，完颜氏这样的外貌却没有入选进宫，恐怕是和自己一样被某些人利用手段阻隔在了宫门之外吧。

　　宫中宴席的规矩甚多，所以叶晖只是礼节性的用了几口之后，就坐在座位上熬时间。叶晖心想，如果自己的座位是在宫殿的正中央，这应该就是当皇帝的感觉了吧？金璧辉煌的宫殿，享受不完的美食和女人，不正是所有男人心中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