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岛古国》茶咲

55、所谓植物大战僵尸

　　“要我？？？”陆岑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白毛不都是女的吗？要我干什么？”
　　“完了，白毛看上你了。”苏晓耸肩。
　　“差不多。的确，白毛都是女的，但是变成白毛前是不是女的就没有人知道了。”胖妞扶着蒋垣走向陆岑。
　　“这里有两个女的干嘛挑我这个大老爷们？？？”陆岑表示很郁闷。顾临抓着绳子蹚水过了河，其他人都不想再进洞了，于是就在对面等着。谁知顾临刚进去几分钟就退了出来。苏晓以为他要过河，结果他攀着洞壁的树根岩石上去了。
　　“你去哪儿？”苏晓见他似乎是要出洞忙喊住他，可是这个哑巴，依旧一句话都不说。说也奇怪，这些可供攀爬的树根只有河对面有，苏晓这边的洞壁全是光秃秃的。于是苏晓只能看着顾临身手敏捷地攀到了洞顶，一转眼消失了。
　　“他还会回来吗？”胖妞望着洞顶担心起来。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顾临剩在那里的布条漂在河面上，随着水波浮动。苏晓找了根树枝趴在水边捞起了布条。
　　“你干什么？”陆岑问。
　　“我想过去看看，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你们先等着。”苏晓捞过布条拽了拽，学着顾临的样子趟过去。河水异常的冰冷，苏晓一下水就立刻打了个冷战，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掉了下去。苏晓不会游泳，只是本能地死命抓住布条挣扎。陆岑跳下水捞起苏晓和她一起游过了河。
　　“你个白痴！”陆岑被苏晓连累得身上又全湿了。苏晓也好不到哪儿去，她不停地打着喷嚏，颤颤巍巍地往洞里走去。她忽然很想念家里的大床，就像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她觉得似乎都能感觉到前面有张温暖的大床了。
　　但是前面只有一条死路。
　　苏晓摸着洞壁奇怪道，“死路？”
　　“是门。”陆岑用手拨了拨石壁上的野草，果然洞壁中间有一条缝。“这里有字。”陆岑指了指苏晓头顶的地方，苏晓抬头发现确实有一行疑似甲骨文的模糊字迹。可是洞里太暗，她看不清，只好出来找蒋垣要电筒。
　　蒋垣摇摇头，“我的电筒早就不见了，可能是被水冲下来的时候掉了。”蒋垣说着又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个打火机，开盖一滑。“还好，没坏。”他把打火机扔到了对面，两人就着打火机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字。陆岑完全不认得上面写得什么，只觉得像图画。苏晓勉强认出了几个字，“毛什么一鸡祈，什么什么一璧什么。”
　　“什么意思啊？”陆岑一头雾水。
　　苏晓也是摇头，“不过，可能记载了什么祭祀的东西。鸡啊玉璧什么的，古代都是祭祀用的。”这么说着，苏晓总觉得这句话哪里有点熟悉但又说不上来。两人于是又出来问蒋垣，蒋垣想了一会儿道，“应该是祭祀山神的方法。”蒋垣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上方的洞口道，“也是，该到祭祀的时候了。”
　　这时，头顶的树叶忽然窸窸窣窣地响了起来。几人抬头，发现顾临进来了。
　　他的腰间挂着一只山鸡还有一块兽皮，颇有几分山野猎人的味道。
　　苏晓惊喜道，“原来你是去给我们找吃的了，一只鸡怎么够啊？怎么没多打几只？”快到底的时候，顾临直接跳了下来，轻巧地落在苏晓身边。苏晓刚想去帮忙烤鸡，就被顾临一眼瞪了回来。
　　他拿着鸡又进了那山洞，腰间别着蒋垣的电筒。
　　“你想做什么？”陆岑插着手站在一边。
　　顾临一声不吭径直进了洞，后面俩人只好跟着。只见顾临把兽皮平铺在地面上，在上面把山野鸡给抹了脖子。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鸡没一会儿就不再动弹了。随后，他又从腰间的布袋里掏出一块玉璧埋进了地里。
　　做完这一切，把手按进了鸡血里，然后在角落里用力一扣，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就掉了下来。苏晓正在莫名他在做什么，只听身后一阵窸窣，一转头，黑压压的一片蝙蝠袭面而来。整个山洞剧烈地震动起来，蝙蝠群发出的声音尖利刺耳，苏晓捂住耳朵蹲到了地上。背后忽然一阵发亮，苏晓转头，那洞壁竟然裂开了一条缝。蝙蝠群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拼了命要从小缝里挤过去，一个个撞得头破血流，死了好多。头顶不断有碎石掉落，张凝拖着苏晓躲到一边，只有顾临不怕死地站在那里。但也奇怪，那些蝙蝠横冲直撞偏偏全部避开了顾临。周围一片混乱，和对面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停地呼喊他们的名字。混乱中，苏晓注意到，顾临的匕首上几道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刀刃滴在了地面上。那些蝙蝠似乎特别怕那液体，全都离的老远。
　　洞口越开越大，蝙蝠渐渐都飞尽了。顾临提着刀，背影里满是杀气。里面是个封闭的洞厅，周围是一圈的长明灯。那些蝙蝠此刻全都栖息在洞壁上，密密麻麻的像一块巨大的黑布遮住了整个洞厅。
　　这里太久没有见光，扑面而来的腐臭味熏得苏晓一阵恶心。再看周围密密麻麻的满是尸体，有的已是白骨，有的刚死，有的正在腐烂。他们有的穿着迷彩服有的就是普通的衣服，但是手边几乎都有各种武器。这些人就像是货仓里的货物，全部被散乱地丢在一边。只是，有的还有点人形，有的已经完全不成样子了。苏晓退到一边大吐了起来，陆岑也是一阵阵的翻江倒海。
　　顾临提着刀停在大厅中央，却不知道在等什么。长明灯的火苗忽然集体一闪，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咯咯咯的声音。苏晓背后一凉，转身，那些尸体竟然全部动了起来。那咯咯咯的声音就是那些骨架活动时的声音。
　　“诈、诈诈尸啦！”苏晓大叫着乱窜起来。
　　平地一声枪响，陆岑和苏晓愣在当场，转头去看，却是那些尸体开的枪。陆岑大骂一声，“靠，还会开枪！”情况大大的不妙，陆岑一扫满场的僵尸，趁着脚边的那只断了脚的还没爬起来，迅速抢了他的枪反击回去。
　　被枪扫得抱头鼠窜的苏晓忽然被人一提扔进了一边的坑里，刚要爬出来，顾临沉声一喝，“待着别动！”
　　再睁眼，顾临端过身边长明灯里的灯油围着外围浇了一圈灯油点起一把火。这个坑正好是个蛋壳形，苏晓窝在里面跟个小鸡崽似的。外面，顾临只是躲闪着攻击，并没有出手。苏晓正奇怪着，一张烂掉了一半的脸忽然冒了出来，苏晓大叫一声，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那僵尸刚碰到火光就倒了下去，眼珠子咕噜噜地滚到了苏晓跟前。
　　顾临闻声转头发现刚才那具僵尸倒在那里让火圈出现了缺口，忙叫苏晓把尸体移走。
　　“啊？？？”苏晓看看眼珠子看看那烂掉的半张脸又看看渐渐逼近的一大波僵尸，忽然好想养植物。顾临看苏晓不动，又撤了回来扯着尸体的腿一把扔了出去。但是尸体腐烂的太多，僵尸的脑袋被这么一拽就咕噜一声滚到了苏晓面前，苏晓哇一阵干呕，却已经没什么可以吐的了。顾临一转身端出另一碗灯油做了第二个火圈，火圈刚要做好，苏晓只见顾临的肩膀一震，暗红色的血顿时渗了出来。
　　“你受伤了！”苏晓想要冲出火圈，顾临抬眼一瞪她，皱眉拖着受伤的肩膀用力一甩，火圈终于画好了。
　　“在里面待着！少出来添乱！”顾临转身站好，忽然不再闪躲，而是开始解上衣，逼近的僵尸也跟着全部停了下来。苏晓呆立当场，这是做什么？给僵尸表演脱衣秀？
　　顾临脱下上衣，苏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条黑色的藤蔓从他的右臂迅速蔓延到整个右肩，像是一条活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