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赎罪》李*北

45、第45章

　　小X颤声叫，小攸。小X。攸攸想好的千言万语此刻都派不上用场了，看着小X美丽的眼睛滴下泪水，攸攸冲上去紧紧地抱住了她，小X这些日子以来极力压抑的情感似火山爆发，化为大滴大滴的泪水流出。她撒娇似的用头来回蹭攸攸胸前的衣服，简直是当抹而来使了。
　　你还好吗？攸攸艰难地从嘴里蹦出这几个字，心里是知道的，大智被她杀了她又无亲无故的，而且钱也差不多用完了。她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啊。想到这儿她用力地抱紧小X瘦弱的身子。
　　我，小X用手抹去泪水含笑说道，我很好啊，在这我学会了放弃，这一年多来我很开心，你呢？我听轩说你过得很不好。
　　原本想要倾诉的委屈随着一个女人的进入全都吞到了肚子里，女人满脸青紫，零下几度的天气只穿着一件毛衣，冻得浑身发抖，她在看到攸攸后也是立在了门口停步不前。
　　季亚，进来！李洁粗暴地吼道，她一见到季亚就浑身冒火，口气也坏了很多。
　　小X感觉到了攸攸的悸动，松开环抱着她那更加比细弱的腰肢。扑通一声攸攸跪了下来喊道，妈妈！
　　李洁愣在那，不知该说什么好。
　　小明和小X也都朝林母跪了下来说道，您受苦了。小明在李洁说话时隐隐感觉这个人很熟悉，才会努力问地详细些。小X是认识这个季亚的，她在一区常被一些疯疯颠颠的病人撕扯，她看不下去就吩咐下去让大智的母亲照顾着点她，一区属大智的母亲呆的时间最长，也是最有杀伤力的病人。有她照顾季亚这才没受多大罪。只是她从来没想到季亚会是攸攸的妈妈。
　　攸攸。林母强忍着的悲伤在见到女儿的那一刻冲出，眼泪流淌在她满布皱纹的脸上，冲过来扶起了地上的三人。
　　攸攸满脸泪水地听完妈妈讲她为什么会在精神病院的原因，右手握拳，狠狠地朝墙壁打去，手背上顿时乌青一片。林母急忙伸手捧起攸攸乌青的手训道，犯得着自伤身体吗？
　　这句话让小X想起了她背叛组织的时候攸攸用力把匕首插进左肩，尽管避开了要害可一定很疼。当时血染红了攸攸的衣衫，她悄悄地伸手捏攸攸的左臂，只顾与母亲说话的攸攸竟是毫无所觉。小X大惊，加重力道后并以擒拿手扭攸攸的手腕直至脱臼，攸攸还是没有知觉，在她失望的接回手骨的时候发现攸攸手腕上凌乱的伤疤，是烟烫的。
　　眼泪如洪水般冲破防线，攸攸笑容下的是浓浓的伤痛啊。暗自责怪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冲动，她身为姐姐理应保护攸攸的啊，怎么能如此伤她！自己不配做她的姐妹，她的朋友。
　　冲小明摆摆手想和他出去谈谈，小明会意地跟了出去。
　　攸攸很气愤，哥哥怎么能丢下母亲自己一个人拿着两千万走了呢？没有给妈妈留下一分钱，原来亲情的力量竟然敌不过区区两千万！妈妈含辛茹苦地把她们带大，他不仅没有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反而撇下母亲一走了知。
　　攸攸暗自誓，终有一天要找到哥哥，狠狠打他，问他为什么如此绝情。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离开这，小X丢不下大智的母亲，坚持不走，其实她还有别的原因，她没脸再面对攸攸了。
　　攸攸临走时对小X说道，大智的事我一直很抱歉，本来我是没脸来见你的，可不知怎么地就过来了。也谢谢你让我找到妈妈。要不我还一直在F市寻找呢。我想不到哥哥会怕妈妈去找我而把妈丢在这个地方。希望你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我欠你太多。何天奇正在四处追杀我们，你一定要小心，最好随身携带枪。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妹！
　　小X咬着牙点点头，美丽骄傲的她强忍住眼泪，她已经不再贪恋外面的一切，只想这样平平静静地生活。自己杀了太多的人，现在是赎罪的时候了。
　　小明冲她眨了眨眼扶着林母坐进车子。攸攸绕过去也坐了进去。发动车子一溜烟消失在小X视线中。小X缓缓地蹲下去，把头埋进膝盖中隐藏不停落下的泪水。
　　车上，林母一个劲对攸攸说话，似乎想把这些日子以来全部的经过都告诉攸攸。
　　在攸攸听得快不耐烦的时候，妈妈忽然一句话问道，你当杀手是不是因为被下了毒？攸攸疑惑地问妈妈，你从哪听来的？
　　林母轻轻叹了声道，我前些日子看电影和电视里说的。攸攸听了有种想吐血的冲动，小明则不给面子的笑到肚子疼，如果不是怕车毁人亡她一定把右手拿出来狠狠地敲小明一记。
　　原来林母看的电影有古代的有现代的，她看了古代的担心攸攸被下了毒，然后以杀人为代价换取解药，看了现代的又怕攸攸在枪林弹雨中能否活下来，警察会不会追捕她？
　　攸攸忍住心里的感动解释道，我没有吃过什么毒药，也没有经历过枪林弹雨，我从事暗杀，暗杀是嘛意思？就是谁也不知道是你杀的人，连同行也不知道谁会杀了他们，更甭提那群后知后觉的警察了。
　　这样一说林母安心了不少，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现在呢？
　　呵呵，我现在已经没有做了，何天奇敢在我面前动手，我不会放了他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在等待机会。其实凭现在的攸攸，天扬和轩几人根本无法杀死何天奇。他已经勾结□□，而且他们耳目众多，上次她就是败在那些街上的行人监视之中，甚至连一个要饭的都可能是他们的耳目。得到消息后他们全力出击，双拳难敌四手，再厉害的人也躲不过几百人的枪，刀和拳头。
　　心中有一丝愰神差点与迎面而来的车相撞，还好攸攸长年训练出来的快速反应让她及时的打转方向躲过一劫。
　　林母在急速的摇晃中悠然醒转，懵懵懂懂不知发生了何事。攸攸解释道，前面有车，差点撞上。小明关切地说道，要不我开一会，你睡会吧，忙了一天了。攸攸踩住刹车，两人在前座换了位置，攸攸先过去坐到小明腿上，小明抱着攸攸把她放下自己再过去。攸攸和小明暗叹吉普车就是好，换成小车约摸着得冒着零下的温度下车换座。
　　攸攸躺在副驾驶的位子上不一会就睡着了，等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攸攸心想该去哪啊？询问了一下小明，小明低头想了一下道，要不我们回S市吧，那里有地方住，而且凌风也回去了。
　　凌风。攸攸心里沉了一下，而后欢快地说道，好吧，我很怀念他调的那杯极地呢。小明侧道，我也有同感。林母疑惑地问道，极地是什么？两人相视一笑答道，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