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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4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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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车停在郊区农村在当地草草地吃了顿饭小憩了几个小时天色已然大亮。把车子寄存在小店里她坐上开往H市的早班巴士,当然,巴士可以携带武器而不被发现。
一进入H市区攸攸立刻全身戒备,生怕一个闪神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由于常年训练出来的杀手的直觉异常敏锐,她可以精确感觉到几十度方向有人盯着自己或者是有什么人在跟踪自己。
巴士上60度方向有人在不停地盯着攸攸,令她好生厌烦,可又无处发作,心情格外地差,好想找个沙包猛打一通出口恶气,但她知道现在必须忍耐,告诉自己对方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只是自己太显眼了。修剪地光秃秃的指甲早已嵌在手心,不过没有意想之中的平静了。
攸攸潜伏在基地门口已经一整天了,别墅内灯火辉煌,她不敢冒然闯进去。只是基地既无人进也没人出,她不禁开始怀疑这是一个陷阱。攸攸虽然脾气冲动易怒可她也很有心计,像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大厅内灯火辉煌人影绰绰,她不禁开始着急了,根本没有机会进去,连轩有没有在这她都不知道,又不敢冒用无线电联络,她从心里面害怕轩已经不在了。
但现在她不得不用无线电联络他,如果接不通就证明他已经被抓住了。迟迟没有人接,过了好一会,轩的声音传到攸攸耳里,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喜极而泣的攸攸哽咽着问道,你在哪啊?
轩惊讶地说道,你在哪?我正在飞机上准备去接你们走。何天奇那老家伙我杀不了他。攸攸大惊,你现在正在去F市的飞机上?恩,轩不解地问道,有什么不对?攸攸轻声叹道,没有。
攸攸立即切断通话大舒了一口气,轩没事就好。
轩在三个小时后回到F市发现小明和凌风都在家,还有一个失踪已久的天扬也在。他一进门就被天扬拎起来问道,小攸呢?怎么只有你回来了?轩拖着受伤且疲累的身子懒懒地倒了下去,体力消耗太大,路上强撑着赶回来,所以一进家门就放宽心地睡上一会了,以至于他都没有听到天扬的叫喊。
两个小时后轩悠然醒转,张口就问坐在床边的天扬,小攸呢?一听这话天扬气就不打一处来怒吼道,你告诉小攸你出事了,昨天下午三点左右小攸就不知道去哪找你了,我让人查了火车站和机场的售票记录和监控录像可都没有发现她的踪影,她到底上哪了?你快说!
轩怔怔地想在不久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线电开始响了起来,是攸攸发来的信号,轩立刻接通开口就问,你在哪?
意外地听到了何天奇那老奸巨滑的声音,哦,她在我这做客,我通知你一声。轩大吼道,你把她怎么样了?有什么事你冲我来,放了她,我过去!
好,何天奇应了一声便切断了通话。
轩坐在床上颓然道,小攸被何天奇抓了,何天奇想把我们这些知情的杀手都杀掉,小X和大智的事你是知道的,他编造了一套谎言骗加加去杀小攸反而被小攸和小明误杀,而你冲动地听了何天奇的话将她打成重伤,本来我去B市问过她的胳膊有希望复原的。小明头部重创,从那天你们回来后他就傻了。小攸的爸爸被何天奇杀了,她妈妈再也没原谅她。现在她跟我们住在一起,但她心里的伤谁也抹不去。
天扬瘫坐在床上,这比凌风讲的一部分带给他的冲击力更加震憾,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呀,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狠狠给了她一记重创。
对了,轩一拍大腿想起了件事吼道,我这有一部窃听器,在小攸耳朵上,我当时怕她出事给她的,她应该不知道,而且没有摘下来过,我们听一下看发生了什么事。一向冷静的轩此时也乱了阵脚,不过他仍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理智。
自从攸攸带上轩的那玫耳钉后她的言语全部被刻录下来,天扬听到了比攸攸面对面的倔强更好的解释,真的是他错了,攸攸也一直沉浸在杀死加加的痛苦与自责中,而他又来狠狠地伤了她,攸攸的每一声痛哭每一句昵喃都像一把利刃插进天扬柔软的心脏,很痛,想必攸攸当时更痛苦吧。
后来他们听到了攸攸被何天奇手下折磨的声音,压抑的痛苦的闷哼,尤其是当他们听到一个男人说还是个处女的时候两个人心紧紧地揪在一起,之后一直是攸攸痛苦低沉却又放肆的叫骂。攸攸宁死也不在对手面前喊痛更别提流泪了,性格的倔强注定了她受的伤害最多,因为她从来不为自己申辩些什么。
两个人抛下一脸困惑的凌风及眼神很复杂的小明立刻飞回H市,到达时已经是在何天奇通知他们的3个小时后了。他们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基地,一路上两人心绪不宁,生怕脾气暴躁不知道服输两个字怎么写的攸攸惹怒了何天奇等不到他们过去就死在那了。
半年后,F市酒吧。
天扬怒气冲冲地走进酒吧,毫无意外地看到在吧台狂饮的攸攸。小明和凌风站在她身边劝阻都无济于事,她这样颓废已经半年有余了,天扬也十分忧心,怕攸攸从此就这样放弃自己。
小攸,够了,别喝了!天扬以一种哄吵闹的小孩似的语气劝道。不要,你凭什么管我?攸攸醉眼朦胧地嘟嚷道。
天扬一听这话立刻火冒三丈大骂道,是,你是很难过很伤心,可你不能利用我对你的歉疚一次次地胡闹,你太过分了!虽是盛怒之中仍是不忍用重话谴责一直都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攸攸。
我利用你的歉疚?哈哈,原来你对我还是有愧的吗?攸攸露出一排小巧的牙齿大笑着。忽然她欺身上前,抬头吻上天扬俊逸的脸庞。不料天扬只停顿了一秒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推开攸攸,他不想在攸攸没有清醒意识的时候向她解释一切,但他极其贪恋攸攸的温柔和倔强。
攸攸转身跑了出去,天扬毫不费力地逮住她欲逃的身影,攸攸用右胳膊肘狠狠地顶向天扬的腹部,天扬措手不及疼地蹲了下去,攸攸瞬间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攸攸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奔跑着一边不停地掉眼泪,泪水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用手背狠狠地擦去她最为鄙视的眼泪,可手背上几个烟烫的伤疤突兀地进入她的眼中,拐进一个小巷角落大哭了起来。
坚持不哭强忍了半年多,以酒度日,无论她怎么掩盖忽略可心中的伤疤依然存在。她真的没有利用天扬他们的内疚伤害他们,她只是想找个聊以度日的方法。自己都还没有原谅自己,怎么去包容别人?
攸攸喃喃地说道,我真的没有怪过你们,真的。自己技不如人就只有死,可我还留着一条命,这不是很好吗,已经很好了。可天扬那么讲,他推开我,我真的就那么脏吗?我真的那么令人讨厌吗?爸妈,你们在哪啊?我好想你们。我宁愿失去一切只求能像个孩子一样承欢在你们膝前,我会乖乖的,不会让你们操心的。剩下的话化为一阵剧烈的抽泣,任谁也会心疼的痛彻心扉的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