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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   舒言想起那次在汽车站是见过这个男人一面的,不过当时隔得远,只看见了他的身形。他是一个既高又壮的男人,哦,力气也很是大的,挥向萝芙那一巴掌她都能够感觉到那种疼意。

      这么一个连女人也下得去手的男人,舒言不禁多看了他两眼。而这两眼正好对上张宁坤的视线,他朝她微微笑了笑。

      如果说齐贝川是一个贵公子喜怒不形于色,那张宁坤的面相就要直接多了,他的脸很方正,眼睛有神且凶狠,唇薄,且抿得紧,看起来就像是一把刀,而他的眼睛专注的盯着一个人时,只会让人想一种动物,狼。

      “怎么,看上他了。”舒言身体突然被一股力量扯开,她回过神来,齐贝川正抓着她往前走,他的力气很大,面无表情,舒言只觉得手腕的地方有些疼,挣了挣,没挣开,却对上他微微阴沉的视线。

      “你又发什么疯?”

      他的眼神冷了下来,可是出口的调子却带着那么一点调笑的味道。“看得这么专注?他也看着你呢,眉目传情?动什么动?想甩开我扑到他怀里去?”他看着她,眼珠子像是一颗黑色的玻璃珠子。

      舒言简直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你神经病。”

      他冷哼了一声,回头看了张宁坤一眼,张宁坤仍然站在车边,看见他之后把视线从舒言身上移开,随即朝他点了点头,微笑。齐贝川叫回视线,煞有介事的看着舒言,说:“对,我是神经病,还是一个很小气的神经病,所以你对着我时啊,最好小心一点。还有,别惹我不高兴,你知道神经病发作起来,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舒言怔了怔,更仔细的盯着他看,可是他耸耸肩,平静的模样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真是一个神经病,舒言在心里嘀咕。

      “齐先生,欢迎您光临今晚的晚宴。”

      他们已经走到了门边,齐贝川脸上立即换上了得体的微笑,他把请帖递给一旁的侍应,侍应给他们推开门。“齐无生,请进。”

      被他搂着腰进去,舒言转头朝四周看了看,整个大厅被四盏水晶灯点缀得亮丽华贵,左边摆着长形的餐桌,菜品和糕点以自助餐的形式摆放,中间就是聊天应酬的地方,有侍应端着酒盘穿梭其中,右边则是休息区,大沙发以及玻璃墙外面的小花园。

      齐贝川一进去就有许多人围上来打招呼,他应付得游刃有余却苦了舒言,每个人都会朝她看上那么两眼然后又了然的移开,也有更多事一点的,会夸她两句,无非就是漂亮啊气质好啊之类的好词。

      时间久了之后舒言实在是厌烦,挣了挣他的手道:“我饿了。”

      他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

      舒言又大声了些。“我饿了。”

      他仍然没有理人。

      舒言不禁有些火。“齐贝川,我饿了,你放开我。”

      他这才偏过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是在叫我啊,你知道我的名字呢,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就不会叫一叫呢,我还以为身边是一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在自言自语呢 。”他嘲讽刻薄的语气,也不知是在闹什么劲。

      舒言狠狠的心里骂,神经病,疯子,变态。

      他慢慢恢复了正常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肩,柔声说:“东西在那边,自已过去拿。”舒言转身就走,却又听见他在后面说:“晚上凉,少吃一点冰的东西。还有……离张宁坤远一点……他那人精刮得厉害,谁知道肚子里在打什么主意,你别去招惹他……我说的是认真的。”

      别说张宁坤,她谁也不想沾上。舒言拿了一大盘吃的躲到了小花园里,也许是玻璃墙的阻隔,外面安静多了,夜风习习,仔细听还能听到虫子的叫声。她戳了一块蛋糕放进嘴里,结果有些多了,哽在喉咙里没有咽下去,咳了起来 ,几乎要背过气去。

      一杯水摆在眼前,舒言抓起杯子猛灌了几口,缓过劲儿之后一看,却是张宁坤。

      “谢谢。”舒言站起来要走。

      “乔小姐没兴趣坐下来聊聊?”

      “我和张先生素不相识,大概没什么好聊的。”

      “乔小姐说笑了,其实我这个人直接,如果我说,我能帮你达成你的愿望呢?”

      舒言回过头去,他仍然拿着那个杯子,不过人却闲散的坐在了椅子上,他的姿态放松,整个人倚在椅背上,微微抬起头,一双眼睛在夜光下泛着幽光。

      舒言在这个世界活了十九年,她从懂事起就学会了看别人的眼色和脸色,她很小就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的事,从来没有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个人想要得到什么,总得付出些什么。慈善?那是有钱人粉饰贪婪的一种手段。

      厅内仍然音乐幽扬,罗裙款款。

      “乔小姐以为如何?”

      “张先生……”

      舒言才说了一个称呼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起身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然后往前几步接听。舒言只听见他说道:“诺兰先生……”后面的声音就小了下去。

      舒言偏头看着厅内,齐贝川正举着酒杯和人微笑。

      他没多久就回来了,问她:“乔小姐刚才要说什么?”

      舒言收回视线。“张总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

      “一个人总有愿望的,有人帮忙自然可以事半功倍。”

      舒言挑挑眉。“那张总又想要什么?”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那张总错了,朋友是不会利用朋友的,能利用的,就不是朋友。”

      张宁坤挑挑眉。“乔小姐是在说饶口令吗?”

      舒言微笑。“张先生说笑了,只是我一个女人而已,没什么家底拿出来和张总交换,张总太看得起我了。”

      张宁坤压了压视线,缓了缓又道:“乔小姐防备心这么重,那我们先交换一个条件,如何,你帮我办一件事,我也帮你办一件事。”

      “张总太看得起我了,只怕我有心无力。”

      “这只是一件小事,乔小姐可以先帮我办了再说其它的。你得相信,主动权始终在你手里。”

      舒言挑挑眉,不置可否的模样。

      张宁坤也无所谓的耸耸肩,走到她旁边,拿了一张名片塞到她的胸衣里。“乔小姐不必这么急着下结论,仔细想想,想通了不妨打电话给我。”他说完便打算走了,只是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对了,还有一件事,如果你能见到萝芙,麻烦你帮我带一话给她。”

      “什么?”

      “你给她说,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舒言从小在美国长大,对中国的古典诗词并没有研究,隐约觉得这话是叫张萝芙回去却又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更深的含义在里面,便问:“什么意思?”

      张宁坤只微笑,道:“你这样告诉她就行了。”

      宴会结束得倒不是太晚,齐贝川在车上显摆着他今晚拍到的东西,是一条项链,蓝宝石的,像是海水一样纯净。齐贝川要给她戴上,舒言没什么心情,推开了两次,那之后齐贝川脸色也有些难看。

      他靠在椅背上,问:“张宁坤和你说什么了?”

      舒言一怔,他看见了。“没什么。”

      “没什么。”他嘲讽的看着她,手向她胸前伸去,舒言拦着她,却被他隔开。他把那张名片从胸衣里拿出来,看了一眼,冷笑。

      “是啊。”舒言也坐了起来,她就看不得他这样的视线,她欠他什么了,欠他什么了。“我在和他商量,要怎么样才弄死你,你满意了没有。”

      他的眼神急剧的收缩,面色阴沉像是即将下雨的天空,他伸出手,直直的朝她脖子掐去。“那你们商量出什么办法了没有。”他微微收紧,却并没有太让人难受,他靠近她,气息吐在她身上,滑下旁边的车窗,手一扬,那名片就飞了出去。“那你们可得一击击中才行,不然……”他的唇在她的唇上扫过,冰冷。“后果我怕你承受不起。”

      他慢慢的松开手,车子转了一下方向,舒言移开视线,这个时候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只在垃圾桶边,还有流浪汗在忙活。

      车子继续朝前驶去,舒言忽然大叫起来。“停车。”

      司机回过头来看了齐贝川一眼,齐贝川老神在在的坐着,并没有什么反应。

      车子继续朝前驶。

      舒言扑过去抓着齐贝川的手。“停车,停车,我求求你,你让他停车。”

      她的情绪异常剧烈,一边求他一边不断往后面看,齐贝川抬了抬眼皮,说:“停车。”

      车子停下来,舒言拉开车门就朝外面冲,她的目的很明确,往回走。她今天穿的是高跟的鞋子,没跑几步就跌倒了。齐贝川过去扶她,一垂眼就看见膝盖摔破了。可是她却浑然不觉的推开他,扔掉鞋子继续往前跑,齐贝川皱皱眉,那身影一抽一抽的模样,刚才破皮的地方,一定很疼。

      舒言跑了好几百米才停下来,齐贝川跟过去,那地方除了有一个垃圾桶这外,什么也没有,她四个方向看了看,又朝前跑了一段距离,然后,颓然的在地上坐了下来。

      “你在找什么?”

      舒言嘴里苦涩,她不想说,至少不想和这个人说。她又看见了,第二次了,舒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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