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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三章 ...
正月刚过,虽是处于热丧期间,京都的街市不像往年那般人潮鼎沸,但也仍旧是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刚立春了不久,又正好是一年开头,在家中捂了一个冬天的人呐,都是那样迫不及待地穿梭在坊间纵横的街道上。
前方的人群渐渐地稀疏,道路两边的屋舍也是渐渐地由琳琅满目的店铺变成了那些深深庭院的大宅子,再拐过个街角就到了她的府邸。是的,经过了那场荒唐的婚事,她的住所也变得异常尴尬,本来,出嫁的公主会在宫外拥有自己的府宅,但是,那场婚事自然是做不得数的,她已嫁却也未嫁。依了礼制,她是要搬回宫里去住的,然而,大行皇帝丧期未过,新帝又刚刚登基,这个时候,是不适宜搬回宫里去的,故而,这座原来当做是她的嫁妆的宅子如今成了她哥哥赐给她的私人府邸。
身旁高挑的男子停下了脚步,侧过身在原地站定,她也跟随着他的动作,侧身抬头看向他,他的脸上有着优雅的笑容。
“虽然我还想陪你再走一段路,不过很可惜,你到家了。”说着递过了手中的纸袋,纸袋上还用腊红缀了个吴字,这是街口的一家烧饼铺所特有的,据说是家百年的老店,里头的烧饼肉香皮脆,“多谢你这个称职的领路人,哈哈,这些日子,我可是将京都逛了个够本。”
如他所想的给了个灿烂的笑容,天香接过纸袋,不乏俏皮地说道:“想要谢我啊,改日请我吃顿好的如何?”
他干净明朗的面容上勾起了一道宠溺的笑,“好,我们一言为定。”继而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去吧。”
“嗯。”轻轻地点头,转过身去,向前方而去。
继而后面的人也转身离去,两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迈动脚步,没有不舍,无关依恋。
提起手中的纸袋,慢慢打开,一股令人口中生津的香味飘散而出,天香微微地勾起嘴角,伸手从里头挑了一块,三指捏着,轻咬慢咽,同样的味道,却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子车沉烨,一个成熟优雅,细心体贴,高贵且极有情调的男人,他总是能把两人相处的尺寸拿捏得当,既不太疏远,也不太贴近,不会因为太过疏离而让你忽视,也不会因为靠的太近而让你心生厌恶。对于子车沉烨,天香的感觉是特别的,他们从小认识,而子车又比她年长几岁,打小就会照顾人,所以,他给天香更多的应该是哥哥般的感觉,却又并不全是,至少这种感觉像对张绍民的又不一样,多了一份依赖,多了一点期待。毕竟,在这一段最为糟糕的时间里,他想尽了各种方法来开解她,虽然是借着让她做东玩尽京都的名头,但是,她懂的,子车沉烨他,是想让她早点释怀。
只是……
看着手中的纸袋,回忆中的某些藏在小角落里的画面又突兀地鲜活起来,以前,和某人一起去吴记买这烧饼时,她们都是用油纸包了直接吃的,管它是不是有伤风雅。子车很体贴也够优雅,所以他选择用纸袋装了,让她带回府里去吃,可是呢,搁置了一会的烧饼就是比不上刚出炉的味道香醇。
抬头看了一眼已在跟前的府门,突然就有些想哭的冲动。子车沉烨虽好,可她的心似乎已经遗留在某处,再也找不回来了,又如何再去敞开心怀接受别的人和物。
经过大门,守门的侍卫便向她问礼,并告知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她点了点头,便急急地向客厅走去。
她家皇帝哥哥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进了客厅,便见一身常服的年轻帝王坐在檀香木椅上,手中端着茶盏,正听着桃儿、杏儿在那瞎掰。
“皇兄,你怎么来了?”
闻言,东方昱转头向这边看来,见到了自家妹妹后,朗朗一笑,“你可让朕好等啊。” 说着将手中茶盏往边上的小几上一放,又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们两兄妹要说些体己话。”
皇帝金口一开,其他人自然是领了命退出门外,天香将手中纸袋往厅中的圆桌上一放,接着向居于正座上的皇帝走去。
“皇帝哥哥要对香儿说些什么体己话?”在旁边的椅子上坐定,天香边玩着衣裙上的坠饰边不在意地说道。
“朕也不拐弯抹角了,香儿,听说这些天你和子车沉烨处得不错,你觉得他这人如何?”
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如何?什么如何?”
“香儿,与哥哥还要装糊涂吗?”东方昱的语气中有了一丝嗔意,随即又轻叹了一声,“父皇最后的心愿就是希望你早点找到个好归宿,这也是朕所想的,能找到你喜欢的人那当然是最好,若是不能,朕就不得不为你在各氏族里挑个驸马了。”
“皇兄,我现在还不想嫁人。”
“胡闹,若是过了这百日热孝,接下来的三年孝期一耽搁,你可就要二十有三了,你让我这做哥哥的如何舍得耽误你这三年的大好时光?”
“……”
见她不再接话,知道自家妹妹又是玩起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抵抗招数,东方昱也颇是无奈,他的父亲还在时,他可以和天香一样,扮演那随心所欲的懵懂少年,如今,为他挡去一切风雨的老父亲去了,家国的重担落在了自己肩上,才知道这为君为父者有多难,他虽然还没有自己的子嗣,可他有许多的弟妹,人说长兄如父,果然一点不假,单为这个一母同胞的妹妹,他就够操心的了。
“今天早晨,镇南王在御书房向朕辞行,并玩笑似地向朕提亲,看来他是想探探朕的口风和你的心意,若朕料的不错,过不了多久,朕就要接到岭南来的婚书了。”说着,他看了眼天香的脸色,并缓缓起身,抚了抚袍子上的褶皱,“香儿啊,你也好好考虑一下,来日若是觉得子车兄还不错,就告知你哥哥一声,若是镇南王真的来求亲,我也好替你应了。时辰也不早了,朕回宫去了”
皇帝大行,同辈的亲王往往是在京中逗留一月左右,等这头月里头大大小小的祭礼、法事都结束,各亲王也就要回自己的封地去了。
“哦,对了,”东方昱走到门口,却又突然停下了脚步,“各州的刑狱档案朕都已经批示了,再过一阵子,举国上下该有不少死囚能够重获自由了。”说罢,又继续迈脚向外走去。
天香的性子,他这个做哥哥的很清楚,冯素贞犯了个最不该犯的错,伤得最重的人就是天香,有人说冯素贞女扮男装为父申冤,实是高风亮节,还有人说冯素贞文采过人为官有道,无论那些人怎样看待冯素贞,她的所作所为都足够让天香记恨了。但是,他知道这个妹妹心胸宽阔,起初再怎样的气恼,到了最后都不会忍心杀她的才是。所以,他把这消息第一时间透给天香,是同胞兄妹的默契也好,是他自作聪明也罢,他就是觉得,天香会期待着冯素贞被赦免死罪的。
皇帝的身影彻底地消失在客厅中,偌大的厅里只剩了有些失神的公主殿下和偶尔跳上窗台的鸟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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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十日,京都刑部大牢外。
对于这官府的大牢,寻常百姓都是敬而远之,谁都不愿意跟它扯上关系,平日里也不会有人去这牢门口溜湾,那可不是什么吉祥的去处,若不是亲戚朋友有人吃了官司,谁愿意往那地儿跑呢?可今儿不同,这不,那大牢口挤了好些个人,有穿着褴褛的穷苦百姓,也有看着富贵的商贾人家。
街头卖面饼为生的李大娘今儿个就是满面焦急地在刑部大牢外等着,这街坊邻里的都知道李大娘命不好,早年丧夫,唯一的儿子偏又不学好,跟着京里头的地头蛇瞎混,整日的游手好闲不说,还偷摸拐骗无所不作,兴许老天是开了眼了,两个月前这小畜生终是落了个替他的头头背黑锅的下场,身上背了条人命,进了死牢了。李大娘差点背过气去,四处求人,把几年来辛苦攒下来的一点积蓄全都搭了进去,可你一个平头百姓,能掀起什么风浪?胳膊还能扭过大腿去?
这小混账的事情似乎真的就这么尘埃落定了,李大娘也不再抱什么希望,本打算等她儿子行刑后也跟着去了,可谁又知,事情又有了转机。这还得多谢那老皇帝死的正是时候,李大娘从来没有那样的感激那个昏君,老皇帝死了,新皇帝一登基就来了个大赦天下,许是他们家祖上有些德行,她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正好在被赦免的人里头。李大娘知道自家儿子有救了,真是恨不得把京城内外大大小小的寺庙都去拜个遍。
这些人等了好一会儿,那扇铁门终于开了,三三两两的有人出来,外头等着的人都是立马地上前去领自家的人,生怕晚了一步这牢头又会把他们抓回去似的。李大娘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家的小兔崽子,激动地老泪纵横,那小子也真是怕了,和他娘抱在一起哭了个痛快。
一时间,刑部大牢外成了亲人重聚的感人之地,外围一块地上都是三三两两抱作一团或是庆幸或是痛苦的人群,当然,也有列外的。
看着眼前十分热闹的一幕的冯素贞站在那道铁门外,抬头看了看天空中那灿烂的阳光,眯起了眼睛突然感到有些难以适应,在里头被关了近五个月的她过贯了不见天日的时光,如今暴露在阳光下竟感到有点昏眩。
“素贞!”一道带了激动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转眼看去,便见一身蓝袍的李兆庭正满脸兴奋地朝自己快步走来,而他身旁还跟着个稍微矮小的身影,那人她也认识,这人便是曾经在干清宫外当班的小太监,陈锐。
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是看到这两人时,她的心里还是不自觉地失望了一番,苍白的脸上牵强地扯了一丝笑容。
见到一向精神奕奕的人如今满脸病容、苍白消瘦,穿着件有些单薄的男子外袍,显然仍旧是她刚进去那日穿的衣物,和她脸上那抹有些勉强的笑容,李兆庭突然就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他真的是这世上最没用的男人了。
“冯姑娘,恭喜你重获自由,奴才奉了爷的命令特地来接您,爷安排好了住处,这几日您先在那住着,等您身体好些了,再做其他打算。”身边的陈锐上前说着,他们在路上遇到,便说好了一起过来接冯素贞。
冯素贞脸上的笑容更甚,而这次却是出自内心的温暖,现在的她真的很是感激东方昱,“替我谢过皇上。”而突然而至的一阵昏眩,让她不得不伸手撑住了旁边的墙壁以此不让这没用的身体倒下去。
旁边的两人立马一左一右地搀住了她,也不管那什劳子礼数了,李兆庭急道,“那赶紧走吧,素贞,你能坚持得住吗?”
点了点头,对自己越来越不中用的身体,冯素贞很是无奈,“无碍,只是有些脱力,没什么的。”
明知冯素贞病情的陈锐也不多言,既然她不想让人知道,他当然也不会去多那个嘴,三人缓缓地向前走去,而没走多远,又不得不停下,前方的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看着眼前身穿一身淡紫色罗裙的身影,冯素贞原本低落落的心情又上扬了几分,天香终究还是来了,她不想去管天香是恨她还是爱她了,她只想见一见天香,在还能见到的时候。但是,当视线瞥及天香身旁一身红袍的威武身躯时,她觉得她又地入了谷底,因为,在明媚的阳光下,面前的两个人竟是如此的让人觉得般配,一阵源自心底的苦涩慢慢地泛滥,继而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细枝末节。
她以为,事已至此,她可以不去在意天香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了,毕竟,付出了并不一定就会有回报的,也许,她给出的情意,再也得不到天香的回应了。但此时此刻,她惊觉,她是如此的介意,天香爱的是别人这个可能。那两个协调的身影简直要刺瞎了她的双眼,她感觉到了心里早就滋生的如今蓬勃泛滥的嫉妒,于是,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停滞住的双方,不约而同的有了一丝尴尬的神情,天香看到眼前的三人后,不禁地一愣,继而巧妙地掩去了一晃而过的黯然,语气平静道:“我们正好在附近的街市上,想到今天你会获释,就过来看看,还好,没有错过。”
难堪,此刻的冯素贞满心地只感觉到这个词,满心疲惫,无可遁形,她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那种让她想要落荒而逃的感觉不停地折磨着本已伤痕累累的心。
她只是想去爱一个人罢了,怎么就那么艰难,那么令人喘不过气来。
难道爱情真的是有对错之分的吗?她爱上天香,不是迟了,而是错了?所以她的爱才会那样寸步难行?她亲手奉上的一颗心,就这样被人几番的扔到地上,她真的会疼的,她不是那些皮糙肉厚的能够有泪不轻弹的男人,她只是一个女人,被世人公认的如水般柔弱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绝,让她不禁地想去把那颗被她给了某人的心捡回来包起来。
“有劳公主挂念了,小民无尽惶恐,希望公主殿下玩得尽兴,小民先行告退。”接着,冯素贞迈脚向左方挤着走去,陈锐心领神会,赶紧往左让开一步接着扶着她向前走。
看着他们三人从身边走过,天香对冯素贞突然而至的冷言冷语感到不适,自从冯素贞的身份暴露以来,她再也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这是以前冯绍民常有的嘴脸,而冯素贞对她绝大部分是低声下气。
“为什么要那么说呢?”他们明明是特意来看冯素贞的不是吗?
“嗯?”闻言,天香疑惑地看向身边的子车沉烨,继而微微地叹了口气,低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看到她后,就说成了这样。”
不欢而散的碰面,留下了各自烦恼的双方,依旧喧嚣的街头,而人的心境却显得那样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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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一段路,冯素贞三人就来到了陈锐早已准备好的马车旁,另外两人小心地扶着她上车,而即将进入车厢的冯素贞却是突然地停下了动作,站在车上,又转过了身子,看着站在车旁的李兆庭,缓了口气,说道:“兆庭,你回去吧,我有陈公公照顾,没事的。”
李兆庭呆愣,张了嘴巴差点说不出话来,这是上的哪一出?
“这,这不行,我要送你到那边才安心。”眼看着冯素贞又要弯腰往车厢里走,李兆庭急了,脱口而出。
“我说了不用了,你就不能让我清静会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冯素贞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对不起,兆庭,我只是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碰了一鼻子灰,李兆庭情绪有点低落地往后退了一步,给马车让了道。
点了点头,冯素贞一弯腰进了车厢,陈锐也坐上了马车,看了李兆庭一眼,笑着道别。
一声马鸣,马车渐渐地远离了呆在原地遥望的李兆庭,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越来越远。
车内,缓了口气的冯素贞靠在车壁上,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陈公公,我想去趟驸马府。”
闻言,陈锐有了一阵惊愣,继而踟蹰道:“这……”
“我有些重要的东西遗留在那了,还望公公给个方便。”看出他的犹豫,冯素贞恳求道。
“哎,驸马府已经被封了,我们怕是没法进去,况且,冯姑娘你的病情似乎不太好,我们最好赶紧到皇上准备的院子去,李太医已经在那等着了,要是您真想取回那东西,待奴才回宫去向皇上回禀一声,得了他的恩准,回头奴才去那给您取来,可好?”
心底暗暗叹气,冯素贞摇了摇头,“不必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哪敢有劳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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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日过去,冯素贞被皇帝安排在了城西的一处小院落里,环境不错,又有李太医的照顾,她的病情倒也是有点起色,至少,精神没有那么不济了。
既然这副半死不活的身体又能支撑着她在外面走上半日,她自然是要抓住机会去了了挂在心头的事情。挑了一个夜晚,她趁着服侍她的婢女熟睡之时,带上维持体力的药丸,这还是这几日她向李太医讨的草药自己做的,继而悄悄地溜出了那座院子,骑上早已准备好的马匹,向城北的那座宅子奔去,她一定要拿回那些东西。
事情很是成功,除了接下来的几日她又只能呆在床上休养,因为那夜她耗尽体力而使病情再次复发,那种呼吸都困难的感觉再次折磨了她整整四个日夜,她也很是奇怪,为何这样的她就是断不了那口气?
几日后的一个黄昏,又从鬼门关绕了一圈的冯素贞出现在了公主府正门的拐角处。这个地方,是天香回府的必经之路,昨日,陈锐又来看她,闲谈中,不经意的提到了今日天香要进宫的事情,于是,她不死心地想再见她一面,顺便,把那件东西交给天香。
远远地看到期盼中的那道身影,冯素贞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等待她的到来。
在街头看到那道白色的身影,天香出于本能的一愣,她竟是有了几分的恍惚之感,眼前人一身白色的衣裙,身形消瘦,站在闹市街边,却是给人一种出世仙子一般的神韵。
有些人,真的是不论男装女装都有一股让人瞩目的力量。
“你看上去很不错。”她没想到,急急地走到那个人的身边,出口的竟是这样一句,天香顿时觉得脸皮有点发热。
不错?呵,她这样的情况还能称之为不错的话,那么这世上就没有处境堪忧这个说法了。
自嘲式的一笑,她近乎贪婪地注视着眼前人,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把眼前之人的一切都刻进心里,若有来生,她就能凭着这一份记忆找到身边之人。
“你呢,你有找到那个能够给你幸福的人吗?”
一愣,对于这个突然而至的话题,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还记得吗,我们以前约定过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找到了那个能够给你幸福的人?”
约定?哦,是啊,她和冯绍民是有过那样的约定。记忆中的某些画面重叠,男人和女人的脸完全地吻合,那些朦朦胧胧的障碍物散去,她才得以看清,其实在她心间的那道身影一直都不曾变过。
“天香,我知道,我犯了太大的错,我没有资格来求得你的原谅,更没有资格去痴想你的爱意,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以后,你要多多保重。”渐渐的暗哑的声音,泛了红的眼眶。
果然啊,冯素贞也没有勇气再继续下去了,两个女子之间的爱情,能够经受得住那凶猛如虎的世俗的考验?她们若要携手,是要付出比寻常的夫妻更多的勇气和毅力的,她没有那个把握自己是否能坚持下去,显然,冯素贞也不能。
“冯素贞,你知道吗,我想要的爱情,那是一辈子的事情,哪怕少了一年,一月,一天,一个时辰,那都不是一辈子,也不是我要的爱情,所以,这样的幸福,你觉得我能得到吗?”
哑口无言,若是以前,她可能会凭着一腔热血承诺着她能够给予这样的爱,可是,一切都太晚了不是吗,一辈子,对于天香而言是那样漫长的年岁,可于她而言,却是如此短暂,她无法陪伴天香一辈子的时光。
藏在衣袖中的右手狠狠地握住了手中那鲜红如血的玉石,原本打算送她的,现在却怎么也送不出手,银牙咬碎,却只能强装笑颜。
“你一定会幸福的,会有一个爱你的驸马,会有一群可爱的孩子,会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呵呵,多保重。”
转身离去,因为她不想自己心碎后的泪水在这个人的眼前滴落,没有办法给予,那么就别再留下任何徒添烦恼的印记。
二月的天,正是春寒料峭之时,黄昏日落,离人泪,又断了几家相思?
我想要的爱情,那是一辈子的事情,哪怕少了一年,一月,一天,一个时辰,那都不是一辈子。
这段话,是我当年看霸王别姬的时候深深印在脑袋里的,写到这个场景的时候,突然就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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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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