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一章 朱门血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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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开封府的男女比例，那哪是用‘不协调’能来形容的，那是‘相当~不协调’啊。
开封府上下没有千把个人至少也有几百，女性成员数来数去却没有超过三十个，其中大部分还是上任府尹留下的旧人，剩下的小部分中除了包夫人带来的丫鬟婆子就剩下几个皇上赏下来的侍女了。
其实不是包大人对女子有偏见也不是包夫人多么的醋坛子，其实这两位也常为府里女子太少而发愁，毕竟女子比起男子来做事还是心细些，也妥帖些。有时看着衙里的四大校尉也不时担当一下采买，包夫人心里这叫一个无奈啊。
诸位说了，这好办啊，公开招人嘛，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还找不找么？
但是诸位要晓得三件事。第一件，那不是在几千年后的世界，找个工作都得削尖脑袋往里挤；第二件，那不是几千年后的世界，女子出门找工作并不是人人都做得的；第三件，那不是几千年后的世界，高危职业是没有所谓的高额人身保险的……
身为官府暗杀爬行榜第一爬，十天半月就迎来一帮暗杀人材的开封府（或者直接说包家班子）能有相当数量的衙役们已经很不错了。女子？莫想了，还能有几个人没被吓跑就得谢谢佛祖了。
而剩下的这些女子，身上的担子也不是一般的重，首当其冲的便是包夫人。除了照顾包大人的饮食起居、筹划每日的吃穿用度、逢年过节的礼钱份子，还有下属们的家计生活，也都在了包夫人每日需要过问的行列。
若说开封府的男子个个上得朝堂下得厨房，那开封府的女子个个都是上得厨房下得……战场——别看开封府的女子不多，可包括包夫人在内个个都能抄起手边的扫帚、晾衣杆、擀面杖等物跟人干——后来也引发了素衣感慨：原来开封府才是女子防身术的发祥地……
包夫人算完一月的银钱出入，将家计账本合上，吐了口气，盘算着接下来的事务便听见院中有小小的脚步声。这几日她已经熟悉了这脚步声，便起身笑着走向门口。
“婶婶，婶婶。”果然，软软糯糯的声音伴随着一个小小的红色身子窜了进来，手上攥着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的珊珊跑到包夫人身边，将手里的红果高高举起，“婶婶，吃糖葫芦~”
“好~”包夫人拍拍珊珊的小脑袋，咬下还未动的糖葫芦串顶端的那颗。甜甜的糖浆和酸酸的山楂曾是她少年时极爱的零食，多年未再动过，这几日却因为这小小的丫头吃了不少。
等包夫人吃下第一颗，珊珊才自己咬下第二颗，有些含混不清地问，“婶婶，衣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个问题，珊珊每天都要问上一遍，而包夫人的回答也是从来没变，“等你衣姐姐办完事，就会回来了。”她慈爱地笑着，揉了揉珊珊的小脑袋，将她抱起来，“咱们去帮王大娘摘菜，好不好？”
“嗯~！”珊珊乖巧地点点头，窝在包夫人的臂弯里一颗一颗地吃着糖葫芦，小心地不让糖浆沾到自己和婶婶的身上。
包夫人看着乖顺的小小丫头，不禁想到珊珊初来开封府的那晚，展昭极为难地抱着她的手站在自己房前的模样。
自己的相公啊，什么都好，就是在某些方面着实缺点筋。
颇有点叹息地摇摇头，包夫人心思一转，转到了另一个伶俐的小丫头身上。
虽然珊珊来到开封府的第二日，她才见到那位‘传说中’的‘衣姐姐’，但英气干净的装扮和伶俐俏皮的模样却给她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从相公的只言片语中也能听出他对这少女的赞誉。
这样好的姑娘，要是能留在开封府就好了。不过人家似乎已经置好了家，这种事，也就是想一想了。
此时包夫人还想不到，从珊珊为开始，开封府的后院很快就会变得十分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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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气氛随着高坐的皇帝那越来越媲美开封府尹的脸色越来越僵硬。
最终，皇帝顶着黑锅底般的脸，啪地一声合上奏折。
下面站着的包拯和八贤王都颇有些大气不敢出，虽然他们都知道现在的皇帝是难得的好脾气，但不是有句话说么，不常发威的老虎发起威来才是最可怕的。
赵祯闭起目来，深呼吸几下平静了心中的翻腾的血气，脸色也渐渐平和下来，“包拯。”
“臣在。”听到老板召唤的高级员工赶紧上前应答。
“这奏折上所说，可是属实！？”
“回皇上，句句属实。”
其实这件事本来就该早呈上报，但事关重大，包拯不得不多等了几日真如素衣所言出现了患者才将此事上奏。而且也并未在大堂之上直接上奏，是拉上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八贤王在御书房中面圣，还摒退了左右的杂人以防消息走漏。
“好。包拯，此事朕就全权交给你来处理，开封及周边地区，包括皇城在内，人员调遣全部由开封府来决定，如有不从者，处重罚！”
“臣，领旨！”
赵祯点点头，沉吟片刻将手伸向袖中，柴公公立刻会意从皇帝手中接过一面纹龙金牌送到包拯面前。
“包拯，这纹龙金牌是先帝为朕所铸，如朕亲临，现在就将它暂时交予你手助你办事直到此事了结。朕希望所有事宜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得到解决，不要让百姓担惊受怕。”这一番话，确实出自赵祯肺腑，这位皇帝被称之为‘仁’，不是没有道理的。
“皇上圣明，臣替百姓叩……”
包拯刚撩了前襟还未下跪，便被已经走下来的赵祯随性地止住了，“行了行了，天天被人跪来跪去，朕不缺你这一个。
对了，包拯，听说前些日子有个大胆的丫头光天化日便爬上了你开封府的屋顶？”
包拯心中一惊，这消息怎么都传到皇上耳朵里了？
“而且，”赵祯肚子里笑的直抽抽，却还维持着面上平淡的表情，“还给你写了一首唱曲？”
“啊！？”包拯这下彻底懵了，啥？唱曲？给他？
这回，连八贤王也撩起袖子偷笑了，这个包黑子怕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皇帝是微服出宫时亲耳听到街头巷尾的小童们念唱那首歌的。
观察着包拯脸色的赵祯不禁有点失望，唉，黑面皮啊，想看出点别的颜色也太难了点。招招手，“柴易，你来念给包拯和父王听听。”
“是。”柴易也忍着笑，尽量用平淡无波的声音开口念唱：
“开封有个包青天，
铁面无私辨忠奸，
公孙先生做智囊，
四大门柱护身边。
明月当空黑夜开，
日审阳来夜审阴，
府衙神断冤错案，
澄明大宋一片天。”
“哈哈哈哈！！”待柴易念完，八贤王终于忍不住了，爽朗的笑声立刻充满了整个御书房。
包拯看着也是畅笑的皇帝苦笑两声，素衣姑娘素衣姑娘，你可真是害惨老包我了……
另外三人揣了与包拯不同的心情，却也是在默默地腹诽着某个正在深山老林里蹲守在陶罐旁边的少女。
“阿嚏！阿嚏！！”两个结结实实的喷嚏累周围的鸟儿受了惊，立刻四散开来。
素衣掏出手绢从水袋中倒出点水沾湿来擦了擦脸。破师傅！破血虮子！破傀儡娘娘！这什么解药嘛！
“黄鳝蜈蚣~~~大哥~~~~~”
她想吃热乎乎的饭菜啦~！
“这么鬼哭狼嚎，你也不怕把路人吓坏吗？”强忍着笑意的话语从不远的地方传来，提着食盒的蓝袍青年颇为好笑地看着她。这么大的动静，难道不会把虫子吓跑么。
“展大哥？”素衣又惊又喜，惊的是直到展昭说话她才发觉他的存在，喜的却是他手上提着的食盒，并且只是瞬间‘喜’就华丽丽地压倒了‘惊’。
看着少女直勾勾盯着食盒的眼神，原本打算逗逗她的展昭有些于心不忍地放弃了念头，笑道，“饿了吧？公孙先生说今天会变天，叫我给你送些衣物过来，顺便带些吃的给你。”
“哇~公孙先生真是太给力了~！”等的就是展昭的这句话，素衣的素手一晃便从展昭手里抢过了食盒，开心地揭开，“包子~太棒了~！”
看着因为几个包子就整个亮起来的小脸，展昭含笑摇头，想起珊珊说的话，“衣姐姐最喜欢吃大包子了，姐姐说，包子最好，有皮有馅有饭有菜最实惠~”
素衣扬手冲他扔了个包子，展昭接在手里，看着叼着包子的少女眯弯了眼睛“呜呜呜~”地冲他招手，指着身边擦干净的大石。笑着，也咬下一口，嗯，包子味道是不错。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一章 朱门血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