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黑的爱情故事》沈枫红

4、4

　　陈默从小长得就很漂亮，可却没少吃过这漂亮的苦恼。陈母当年可是村上的大美人，陈父那也是经过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架势，才抱得美人归。
　　陈默出生后随母相，长得跟妈妈一样，有漂亮的女生气。那几年陈父陈母一天到晚在忙，陈默也知道他们在忙些什么，自己则在奶奶的扶养下长大。奶奶当年村里流行男生女养，取贱名好养活的说法。男孩子脑袋上都晃着一根小辫子，猫剩，狗蛋的喊得欢。陈默脑袋后面便跟女生一样留了根辫子，穿得又很随性，走出去就是一个漂亮的小女孩。
　　当时乡下还没有幼儿园，陈默就小屁孩一个啥也不懂，整天想着玩，意识当中还没有性别概念。拖着根辫子被奶奶领进了小学，他都没注意到自己是个男生。陈默的班主任老师也就极其马虎的把他当成了女生。
　　在上完小学一年级后，陈默稍微有了些想法，也知道了自己跟女生的不同，只是都已经习惯了跟女生一起玩，一起上女厕所。一时要接受自己不是女生，要跟着男生一起玩，一起上男厕所事实，心里委实难以接受。当然，纸是包不住火，真相总会水露石出的。
　　就在陈默二年级的一天，女厕所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一小女生边哭边跑出厕所，随后是陈默尴尬的提着裤子逃出来。
　　然后事情就大条了，那女生跑到了办公室里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对着她的班主任老师说“老……老师！那……那个女厕所，有……有一个男人！”
　　那乡下小学就一大办公室和一校长室。此时课间，所有老师都坐在那备课和批作业，而且还大都是女教师。此时一听立刻哗然了，都惊讶的站起来。“没想到啊没想到，纯洁的小学校园里，竟然出一个偷窥小女生上厕所的变态，那还得了？天理何在，公义何存！”愤怒的老师们拿着竹板，扫帚，拖把等就杀向女厕所。此时陈默早已经偷偷回到了教室，老师们理所当然的扑了空，此时都提着凶器义愤难填。
　　那小女生的班主任老师也是聪明，向那个还挂着眼泪的小女生问道“你以前有没有见过那个男人。”
　　“见过。”小女生正擦着眼泪点点头。
　　“那你认不认识他。”
　　“认识。”小女生又点点头。
　　老师们惊讶极了，班主任老师再问“那个男人是不是学校里的。”
　　小女生再点点头“是的。”
　　老师们面面相觑了，“没想到呀没想到，竟然是学校内部出这么一个变态的偷窥犯！班主任老师干脆语不惊人誓不休的问“那你知道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小女生咬着手指想了想说“知道。”
　　老师们群情激愤了，教导主任愤怒的站出来，大手一挥“走！带我们去找那个男人！”老师们就提着竹板，拖把等凶器，跟在小女生身后杀到陈默的小教室。
　　此时漂亮的陈默正坐在自己的课桌前，挺胸抬头，规规矩矩的写作业。看见一大群老师提着竹板，拖把等闯教室时，跟全班小朋友一样都吃惊的望着他们。
　　前面的老师们冲进小教室，眼神一扫全班，就看见全班小朋友们惊讶的望着他们，里面没有一个男人。
　　那教室门小，后面有二位老师没挤进去，在后面喊“偷窥狂呢！偷窥狂在那儿了？里面的赶快往里挪挪。”有一个老师抬头看看班级号，转头诧异的望着这个班的班主任老师。这位老师也正提着扫帚茫然呢。
　　班级中的那些小男生听见后面喊偷窥狂，都跟着兴奋了，跟电影中抓反动特务似的，神情激动，四下张望。女生们则跟群小麻雀一般，挤在一起吱吱喳喳的议论开。陈默是属于比较呆的类型，跟在女生群茫然的问道“偷窥狂？什么是偷窥狂？”
　　一个跟他比较要好的小女生跟他说“就是偷看别人小便的地方。”
　　“那有什么好看的？”陈默挠了挠说
　　“妈妈说女孩子不能让男孩看小便的地方。去偷看就是不对的，那就是偷窥狂。”
　　陈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此时前面那小女生的班主任老师也跟其它老师们一样，眼神在班级里扫描了半天都跟着迷茫了，喃喃自语的说“那有男人啊？”
　　那小女生听见了老师的问话，跑到围在女生堆的陈默身边。伸出小手指，指着陈默说“他就是那个男人。”挺胸抬头，神情骄傲。如抓住反动特务的英雄一般，准备接受领导的表扬。
　　所有听见小女生说话的人都睁大眼睛，张着嘴呆住了。后面吵着没听见说话的，看见前面诡异的安静，也都跟着停下说话，顺着视线盯着陈默。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心，陈默站在那儿，脸红耳赤，更显可爱。
　　班级安静了三秒钟后，再次爆发出吵闹声。这次讨论的声音出奇一致，无论老师还是学生都问 “不会吧？怎么可能？真的假的？”
　　就像以前混乱的交通事故现场。老师们提着凶器围在陈默前面，指指点点，纷纷议论。那陈默的班主任干脆一把揪过陈默，两手提着他的裤腰，往下一拉。陈默那受惊吓的小JJ就爆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此时陈默周围无论男生还是女生，无论男老师还是女老师都围着陈默，盯着他□□的小JJ啧啧称奇。后面没看见的，在外面挤，边喊“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陈默努力的提起来裤子，胀着通红的脸，神情慌乱的看着众人。后面刚挤进来的，没看见陈默的小JJ都大失所望，一位年轻的女教师好不容易挤进来，没瞧见陈默的小JJ，心一急，也跟着伸手去扯陈默的裤子。陈默拼命的提着裤子，奈何毕竟人小那能跟女老师相比力气，三两下便扯了下来，陈默那可怜的小JJ再次爆露在好奇的人群眼前。陈默痛苦的闭上眼睛，羞愤欲死。
　　要说那年轻的女教师，还是个刚分配学校不久的女大学生，连男朋友都没有呢，平时也是一端妆文静，容易害羞脸红的女孩，此时却蹲在陈默身前，一手扯着他裤腿，好奇的看着晃悠悠的小JJ，一伸手就想上去试试手感。
　　教导主任一看事情发展超出范围，急忙扯了扯年轻的女老师。女老师一惊，脸色微红的站起身，教主任上去把陈默的裤子提好说“陈默同学跟我去办公室，别的同学都散了，散了！”说完带着陈默，领着一群手上还提着竹板，拖把等凶器的老师们胜利凯旋。老师们刚出门，身后教室又轰的一下爆发出更激烈的吵闹声。
　　以后此事也就被老师们当成一个笑话不了了之，他们浑然无意，最多就是一饭后笑谈。陈默痛苦了，一天之内这事基本上就全校皆知，小女生当然也不会跟他玩了，偷偷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男生们干脆就叫他偷窥狂，并指出他是娘娘腔，男子汉大丈夫不跟娘娘腔玩。一夜之间，陈默如过街老鼠一般，声名狼藉。
　　在小学里陈默孤独的呆了四年，身体渐渐长开，长高，声音也有些变粗，虽然还是很清秀可爱却也没人从外表看出他是女生了。只是这事迹和绰号已经红遍小学。
　　随后离开乡村小学开始升至初中。本以为从此脱离苦海，迎接灿烂新生活，没想到的，有一天陈默在初中里遇见一群女生，其中有一个竟然是陈默小学同学，远远看见陈默，啊的一声惊叹，那模样就跟在学校里看见了奥特曼似的。陈默尴尬得不行，掩面而去。后面是一片女孩们吱吱喳喳的议论声。
　　第二天陈默就郁闷的发现，自己那点破事基本上已经和小学一样全校皆知了。就连看门的老大爷，在放学时也是笑嘻嘻的看着陈默，满脸的猥亵样不言而表。陈默羞怒之极，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初中毕业后，陈默一咬牙，没去市区的高中上学，而跑去了邻市的高中，这事到此才得以终至。其实陈默当时身体已经完全长开，站起身，近一米八。身材均称而修长，脸形微微有些拉长，鼻子挺起，眉毛舒展开，嘴边的茸毛也淡淡的发黑，现在就算是再穿上女装也是一高大挺拔，神气英俊的帅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