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康慈后传》周暮云

17、临潢府

　　神卫营不愧为皇上的亲军，侍卫们个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弓马骑射无一不精，最重要的是对当今皇上完颜洪烈是绝对的忠心，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皇上的安全。当然，他们也享受着其他军队所没有的待遇，他们的坐骑都是军中百里挑一的良驹，他们的甲衣都是御赐的金甲。三十名金甲侍卫在术虎将军的带领下在宫门外恭候着完颜康的到来，这时，宫门开了，完颜洪烈与完颜康并肩走了出来，完颜康一身银色的战袍更衬得人英气勃发，俊朗不俗，一旁的“踏雪”不紧不慢地跟着主人，似乎知道出征在即，它也如它的主人一般透出王者的霸气。
　　“参见皇上，参见太子。”侍卫们见他二人出来，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诸位平身！今日，你们随太子到庆州，唯一的任务就是保证太子的安全，朕不允许太子有丝毫的差池，诸位可能做到？”
　　“皇上，您放心，只要臣等还有一个人活着，就保证太子无恙。”术虎将军斩钉截铁地答道。
　　“好，朕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凯旋归来，朕给你们庆功。”
　　“父皇。”完颜康单膝跪倒，“儿臣就此拜别，父皇国事虽繁忙，您也要注意保重龙体。”
　　完颜洪烈双手扶起他道：“康儿，父皇和毓儿在这里等你回来，切记万事小心，去吧，朕看着你走。”
　　完颜康翻身上马，一拉缰绳，“踏雪”仰天一声长嘶，四蹄在地上不安地踢踏，“父皇保重，儿臣就此别过！”完颜康在马上冲完颜洪烈一揖，随后双腿一夹马肚，“踏雪”得了主人的命令，如闪电般疾驰而去。在他的身后，紧跟着沙、彭二人及术虎带领的三十名金甲侍卫……
　　临潢府是金国与蒙古相邻的经济重镇，这里宋、蒙、金、西夏等国的客商每日里络绎不绝，皮毛、丝绸、茶叶等商品在这里都有交易，这个繁华喧闹的城市，现在突然安静了下来，各地的客商也纷纷逃离了这座即将被战火笼罩的城池。取而代之的是城中紧张布防的军队和暴风雨来临前令人窒息的空气。临潢府四面环山，曾是辽国的上京，城墙坚固，高约三丈，是个易守难攻之地。乌雅将军的军队刚刚到达这里，正在城外安营扎寨，在中军的大帐中，乌雅正与临潢府的守将袁朗及其它将领们商量着布防的事宜。突然，帐外传来喧闹之声，就听有军士高声喝道：“什么人敢夜闯军营，将军的营帐在此还不快快下马。”
　　“大胆，敢对太子无礼，速去禀告你家将军，快来迎接。”术虎在马上用鞭一指那名军士道。这时完颜康见中军帐已到，便翻身下了马，对身后的术虎道：“在军中不用讲那么多礼节，我们进去吧。”众军士听说是太子来了，也不知是真是假，都愣在那里，乌雅将军听到帐外的对话，急忙率众将走出帐外，见果真是太子完颜康，忙紧走两步，单膝跪地道：“末将参见太子。”众人见此，具都随乌雅将军跪了下去，完颜康忙上前扶起乌雅：“将军平身，诸将士平身，本宫来此是为诸位助阵而来。庆州之事想必诸位都已知道了，皇上为此十分震怒，我们食民之膏脂，当保家卫国，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们要让鞑子有来无回，惧我国威，从此再不敢来范我国，诸位可愿为国一战，血庆州之耻？”
　　“惧我国威，血耻一战！”一时间这响亮的口号，响彻军营，将士们个个磨拳擦掌，恨不能立时便与那鞑子血战一番。
　　“太子，请到帐内说话。”乌雅将军做了个请的姿势。
　　进到帐内，完颜康坐了主位，乌雅在副坐的位置坐了，以下诸将依原位坐定，沙、彭二人在完颜康身后站定，术虎带着三十名金甲侍卫在帐外守卫。
　　“将军，蒙古人在哪里？”
　　“回太子，探子来报，蒙古人正在庆州。估计略作休整后，会向临潢府杀来。”
　　“如今之计，将军以为如何？”
　　“太子，末将正与临潢府守将袁朗将军商议守城事宜，太子请看地图，临潢府四面环山，仅有三条大路与外界连通，自庆州而来的是东边的这条官道，蒙古人全是骑兵，应该是从此路而来，末将准备在此迎敌。”
　　“诸位将军，本宫以为，如今之计，我们既要确保临潢府万无一失，还要拿下庆州，断了蒙古人的后路，以防蒙古人的援兵从庆州入境，这样我们就可以将这四万人全歼于境内。本宫以为庆州乃此次战役的关键，拿下庆州，守住庆州，阻断蒙古人的退路和与外部蒙古人的联系，是保证我们全歼这帮蒙古人的先决条件。我们可派二万步兵，一万骑兵共三万人，走小路，避开蒙古骑兵主力，等蒙古主力离开庆州后，一举拿下庆州，切断蒙古人的后路。不知诸位将军意下如何？”
　　“太子所言极是，末将等愿凭太子调遣。”
　　“好，既如此不知哪位将军愿往？”
　　“太子，末将愿往。末将林响，乃东北路招讨使帐下中郎将，末将愿带本部所辖三万人马拿下庆州。”
　　乌雅将军见此人，对完颜康道：“太子，林响将军是最合适的人选，他是庆州殉国守将林吟的同胞弟弟，对庆州的地形环境也较熟悉，由他带兵前往，实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哦，既如此，就派林响将军前去，将军，此次任务重大，可有信心？”
　　“太子，末将定不负所望，拿下庆州，切断蒙古人的后路，让蒙古人有来无回，以慰庆州惨死军民及兄长的在天之灵。”
　　“如此，将军去准备人马，选择一条隐蔽的路线行军，蒙军主力离开庆州较远，无力回救时再突袭庆州，定要一举拿下。”
　　“是，末将领命。”林响将军便下去准备去了。
　　“袁朗将军，临潢府的情况怎样？”
　　“回太子，城中现有守城军士一万人，临潢府城高三丈，城墙坚固，守城所需弓驽、滚木檑石等军械充足。”
　　“好，临潢府我们要确保万无一失，乌雅将军再调一万步兵进驻城内，统一由袁朗将军调配，定要保临潢府无恙。”
　　“是，太子。”乌雅应道，“袁朗将军守城之事就交由你负责了。”
　　“末将领命。”
　　“袁朗将军，你下去准备吧。”
　　“是，末将告退。”
　　“乌雅将军，我们来看看地图。”说着话两人就来到了地图前，端详了片刻，完颜康指着一片山岭道：“乌雅将军，你看此处如何？”
　　“雷公岭！太子的意思是在此处伏击蒙古人？”
　　“是啊，你看此处地势险要，是全歼蒙古人的绝佳之处，将军要多准备些铁棘藜，到时洒在此处，他们的骑兵就无法发挥作用，也无法逃出我们布下的天罗地网了。”
　　“如此虽好，只是如何才能使蒙古人进入雷公岭呢？”
　　“这个本宫可以去诱他们进来，将军可使人放出话来，只说本宫亲临临潢府督战，到蒙古人到达雷公岭附近时，本宫带三十金甲侍卫装作狩猎游玩，无意中遇到蒙古人，本宫一跑，蒙古人自会追赶，本宫就会带他们进雷公岭。”
　　“太子，不可，这样太危险，末将不能让太子身范险境。”
　　“那将军可有什么良策？”
　　“这个末将一时却未想到，待末将细细想来定会有其它的方法。”
　　“好，既如此将军先在雷公岭布置好人马，诱敌之事可再商议，将军以为如何？”
　　“报——，将军，探马回报，蒙古军队已从庆州出发，杀奔临潢府而来。”一名军卒进来报道。乌雅将军略有些意外，低声自语道： “来得真快！”又问那军士：“来了多少人？”
　　“回将军，来者有四万人，具是骑兵，庆州城内留守的是完颜勇的一万人马。”
　　“知道了，你下去吧。”转头又看向完颜康，“太子，您看？”
　　“将军，事不宜迟，速下将令吧。余下的六万人马，将二万步兵留下，在临潢府城外埋伏，若在雷公岭未能歼灭蒙古人，这两万人可协防临潢府。还有四万骑兵，将军可速去雷公岭埋伏，本宫带三十金甲侍卫去会会蒙古人，这次我们定要叫他们进得来出不去。”
　　“太子，这太危险，若有个闪失，末将如何向皇上交待，这不可以。”
　　“将军不必担心，本宫绝不会有事的，去安排吧，不要贻误了战机。”
　　“这——，未将恕难从命。”说罢乌雅将军便跪了下来，众将见此也都跪了下来，彭、沙二人也随众人跪下道：“太子，您答应过皇上不会单独对敌，您这样做比单独对敌更危险。”
　　“诸位起来吧，本宫已决定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