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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 6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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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抱着阿朱出了门,却见段誉和江浩风双双站在门前笑着说:“大哥,今日我们弟兄可要好好的大醉一场啊!”
却听身后一个冰冷而不失娇俏的声音说:“还叫大哥呢,既是这么爱叫大哥,你就管他叫一辈子大哥好了。”
回过头来看,却是莫弃俏脸含春,眉目间似恼含笑的看着江浩风。
江浩风哈哈一笑对萧峰说:“姐夫请。”于是一行众人浩浩荡荡离了大宅到了丐帮总舵。
大堂前坐着萧远山、乔三槐夫妇、玄苦大师、汪剑通五人。
萧峰和阿朱先拜了天地,又拜了高堂,最后夫妻双双对拜之后,又转过身来谢众宾客,先是义兄耶律洪基,而后是江浩风和虚竹段誉三个兄弟。再之后是传功执法二长老、而后又是宋吴陈溪四大长老,又是八袋分舵主,萧峰与众人一一对饮,当真是心中说不痛快。
然后又是完颜阿骨打和着一帮女真朋友。再后来又是江湖中的各路相熟的朋友,一晃眼见,却又见着沈岩丁寒高雪和刑。jing队里诸位相熟的朋友,萧峰也都一个个与之握手击掌挥拳,心中另有一番难言的亲近之情。
就在这时却听到一声冷笑,虽在喧闹的婚礼之中,却也清晰入耳,萧峰向那冷笑声之处望去,却见正是护花俏立于一束迎春花前,萧峰听了她的冷笑声,心中立时觉出大大不妥来,稍一思量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来。
就在这时,阿朱已是轻盈的走上前来,挽住自己的手臂轻声问:“大哥,怎么了。”
萧峰此刻虽已心知不妥,可是看着眼前的笑语盈盈深情款款的阿朱,却着实是万分的不舍。
护花叹口气,双手一托,手中已是抱着一盆红色的娇花,却见那花虽有些蔫蔫的,却说不出的妩媚娇柔,且另有一份自己说不上来,但却又似是极其熟悉的香气,阵阵传来,萧峰见那花蔫蔫的,心中说不出的心痛,当下走了过来,伸手轻抚着那花问护花:“她这是怎么了?”
护花说:“这花已是好久不见阳光了,等拿出日头下面去好好晒一晒就好了。”
萧峰抬头看看天上那极明媚的阳光,一时也不知护花倒底是何意。护花见了,转身就走,萧峰如何肯让她这般便走,当下伸手便去扯她,伸手扣住护花的小肩膀,却觉护花用力一甩,自己浑身一震,便已睁开眼来。
却见自己正在一个陌生的小房子之中,眼前却是那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柳依依。
柳依依正倚在床前默默想着什么心思,这时见他猛然醒来,倒也真是着实吓了一跳。好一会才反应了过来问:“你醒了?”
萧峰想起刚才那个梦,心中着实伤痛。只略一点头,便又闭上了双眼。
柳依依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出去叫柳茵。
柳茵连问了几人,所得知之情况,倒也和柳依依所言也都相附。于是心中更感伤痛无奈,只是她自幼便多受磨难,是以遇事便是到了最后关头也都绝不放弃。即令事情最终不能峰回路转,可随着时间的流失,却也发现这世上本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是以此时心中虽知大势已去,但心中仍是不住的转着心思苦思良策。
她此时听得萧峰醒来,心中已是立时一喜,方才她听那几人所讲,中此毒着,第一次所睡之时越短,那就是说中毒越轻。反之所睡之时间越长,那所中之毒也就越重。而萧峰睡到此时已是睡了整整七个小时有余,这叫柳茵心中如何不惊。此时听得萧峰醒来,又叫柳茵心中如何不喜。
柳茵一路飞奔入得萧峰房中,却见萧峰一人,依是仰面躺在床上,双目仍闭,似是还在梦中,可是他那眼角淌下的泪水,已是清晰的映入柳茵的眼中。
柳茵两日来与他碰面三次,只每见他一次,就更清晰深刻的看到他威风凛凛,武功高绝,做事干脆利落,让人心折不已的风范多一次。不料此时却见他虎目之中落出泪来,不由的大出意料之外。心中暗想,以他这般武功风范,原以为必是一个平日里诸事无不如意之人,可是而今他甫从美梦之中醒来,便虎目落泪,想来也是刚才在梦中梦到了,在现实中永难实现的美梦。醒来发现却全是一场空。
一怔之后,正想退了出去。见萧峰已是睁开双眼坐了起来说:“我现在才知道那个回圆教大法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柳茵问:“哪句话什么意思?”
萧峰说:“那些受制于回圆教的人们,并不是真正的受制于回圆教的教主,也不是受制于大法师,而是受制于自己的欲望。原来,在服下福乐散之后,会做一些你平日里连想去不敢想的美梦,而且这梦是那样的真实,真实的就像是现实。”
柳茵问:“你梦见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了?”
萧峰说:“我梦见了我的妻子,我梦见我去娶她,我的义兄义弟朋友们都来喝我的喜酒,我的爹爹,养父养母,两位恩师也都来了。而这些却是我平日里连想都不敢去想过的。”
柳茵不知他底细来历,一时也难以接口只得说:“你睡了七个多小时,我刚才问了人,都说中了福乐散之后,睡是时间越长,中毒便越深,如此看来,你中的毒已然是很深了。”
萧峰听了这话心中立是想起护花来,心中暗想:“若不是护花,只怕还不知要到何时才能醒的过来,只是却不知这护花倒底是什么来历,她又怎么能到我的梦中来呢?”
萧峰和柳茵又说了好一些关于回圆教关于这福乐散的事情,萧峰这才知道,这回圆教竟是一个教徒极为广多的大教派。只是教中教徒行事多数行动诡密,且心狠手辣。便是普通之人,无论老幼也多知其教派的,只是大多数人,因为畏惧,对他们教派便多是敢怒不敢言。而且回圆教近年来行事更是猖狂,接连收编了好多个小门派,就连蚂蚱门,上任掌门,也是因为不同意投靠回圆教,而被回圆教中人,暗害到死。回圆教人多势众,蚂蚱门却是敢怒敢言,却也不敢找上门去为老掌门复仇。柳茵一番话只听得萧峰义愤填膺,怒火万丈。好一会柳茵才一怔说:“哎哟,看我这记性,只顾跟你说话,倒忘了你都十来个小时没吃饭了吧!”
其实连她自己也是十好几个小时都没吃饭了,只是先前心中有事,又哪里吃得下去,萧峰甫一醒来,又忙着去给他说回圆教的事情,说福乐散的事情,倒是把吃饭这事给忘了个干净,真到事情都说了个差不多,这才又想了起来。
萧峰说:“我没胃口吃饭,只麻烦你给我找些酒来就成。”
柳茵无奈,只得命人取了酒来。
萧峰喝罢酒来,又打坐调息了一阵,可当其意欲运功逼出体内之毒时,却觉其毒早已浸入四肢百骸的经脉之中,跟本就无从逼起,打他再试内功,却觉内息如常并无不适。当下也不由得暗叹一声,看来这福乐散当真是世间罕有的奇毒。
萧峰细思这回圆教种种诡异之事,如此过得半夜之后,第二日一早,柳茵已是早早的又来到他的房中,送来早餐。
萧峰看着柳茵端来的饭菜,歉然的说:“我真没胃口吃饭,还是换酒来吧。”
柳茵细眉略皱娇嗔着说:“你最少也都两天没吃饭了,别说你现在中着毒,就是没中毒,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这般啊!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言语之间是掩不住的殷殷之意。
萧峰听得心头一动,抬眼像她瞧去,却见柳茵一双灵动的美目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目光之中说不出的柔情百转,蜜意绵长。与昨晚全是判若两人。冷冷一笑说:“放心,我死不了。我还要等着送回圆教上路呢,而今回圆教还好好的,我哪能就这般轻易就去死了呢!”
柳茵无奈,只得让人又把酒给送了来。
不一刻酒便取了来,萧峰打开盖子,正待要喝,却又闻见了酒中有一丝那熟悉的香腻之味。当下不由的得一呆。柳茵立时便有察觉萧峰神色有异,却见萧峰只是静静又把酒放下。轻轻点下头像柳茵示意,而后指指酒,再把眼朝门口瞟了一眼。便露出了一抹笑容。
柳茵也会意了过来,便也轻轻点头。
却见萧峰复又在床上躺了下来。
柳茵朗声说:“萧大哥,你怎么刚一喝完酒就又睡了。”
说过后就轻手轻脚窜到门边,一把将门给打了开来,却见柳依依正在伏门而听,这一下倒把她给吓了一跳,不过柳依依也随时就恢复的镇静。
柳茵怒从心起,一把就把柳依依给甩到了屋里,可等柳茵刚一关门转身之时,却见柳依依已是将那柄明晃晃的短剑照在了柳茵的喉间。
柳茵不由得一怔,而后问:“为什么?我们如此救你,你却要在背后下此黑手。”
柳依依轻轻的笑道:“你倒也挺聪明得,只可惜聪明和晚了些,要怪就怪你们这些自视清高的人,总要做那滥好人。这就注定了,你们都是一群没有前途,没有未来的人,我就是回圆教主的女儿,你说我是为什么吧!”
柳茵听了心中一惊说:“早知道你不简单,可万没想到原来竟是教主大人的千金小姐光临,我这小地方可还真盛不下你这金凤凰呢!”
柳依依说:“哦?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不简单的?”
柳茵一笑说:“第一、你太小,可你知道的却太多。一个回圆教中寻常的小教徒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多,你自己说这难道不可疑吗?”
柳依依点点头说:“好,我记下了。那第二呢?”
柳茵说:“第二就是,你带的那两个小姑娘,都会念那乱七八糟的回圆宝经,可我从没见你念过。”
柳依依说:“那又如何呢?”
柳茵一笑说:“蚂蚱门的掌门训词每一个弟子都会知道,因为她们需要遵守。而我却记不大清,因为我从不需要去遵守,那些牢什子东西,所以我敢断定,你也会是回圆教里的领导阶层,所以才不能去看那些没用的回圆宝经,只是我没想到你竟是教主千金。”
柳依依咯咯一笑说:“不错,这些乱七八糟的规距,都是给下边的那些门人弟子规定的,从来制定游戏规则的人,自己是不需要去遵从的。而只有无权制定的人,才需要去颤颤兢兢的牢记别人定下得规则。”
柳茵听了心中一惊说:“早知道你不简单,可万没想到原来竟是教主大人的千金小姐光临,我这小地方可还真盛不下你这金凤凰呢!”
柳依依说:“哦?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不简单的?”
柳茵一笑说:“第一、你太小,可你知道的却太多。一个回圆教中寻常的小教徒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多,你自己说这难道不可疑吗?”
柳依依点点头说:“好,我记下了。那第二呢?”
柳茵说:“第二就是,你带的那两个小姑娘,都会念那乱七八糟的回圆宝经,可我从没见你念过。”
柳依依说:“那又如何呢?”
柳茵一笑说:“蚂蚱门的掌门训词每一个弟子都会知道,因为她们需要遵守。而我却记不大清,因为我从不需要去遵守,那些牢什子东西,所以我敢断定,你也会是回圆教里的领导阶层,所以才不能去看那些没用的回圆宝经,只是我没想到你竟是教主千金。”
柳依依咯咯一笑说:“不错,这些乱七八糟的规距,都是给下边的那些门人弟子规定的,从来制定游戏规则的人,自己是不需要去遵从的。而只有无权制定的人,才需要去颤颤兢兢的牢记别人定下得规则。”
说到这里柳依依得意的一笑说:“不过你还是算错了一件事情,所以才又做了现在这样自做聪明的蠢事。”
柳茵眼波流转,里面说不出的捉弄与顽皮之意,语气之中又略带得意问:“是吗?”
柳依依一笑说:“虽然现在是在你的地盘,可是你认为凭你也躲得开我这一剑?!”她话音刚落,便听耳边又响一起一个冷峻的声音:“在我面前,你认为凭你也出得了这一剑!”
柳依依听了这个声音后只觉得如五雷入耳。回过头来,望着不知何时早已如一高塔般威风凛凛立于身后的萧峰。登时目瞪口呆的呐呐的说:“原来你根本就没喝那酒。”连手中的剑也当的一声掉于地上了。
萧峰嘿嘿一笑说:“那是自然。”
柳依依不解的说:“可是凭我这两下子,也远不值得你来如此做戏,你既看了出来,直接把我捉了也就是了,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这件事跟你们两个的性格可是不合啊!”
萧峰哈哈一笑说:“你连这点也都看出来了,可也当真不简单。对你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不过今天这里来了个爱胡闹的小丫头,我不得陪她演演戏,过过瘾啊!”说话间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柳茵。脸上露出说不出的怜爱宠溺开心高兴之情。
柳茵给他瞧得一时怔于当场,不知如何开口。
萧峰过来一把把柳茵拽于怀中,紧紧的搂着她说:“你个古灵精怪的坏丫头,还要骗大哥到什么时候?”
怀中的娇人,伏在这早已阔别多时的怀抱,心中真觉心如擂鼓一般的砰砰乱跳,又觉像泛出蜜一样来的甜密。
却听萧峰一字一句的说:“灿儿,大哥想你,不要再离开大哥了好吗?”说话间,虎目之中已是落下泪来。
萧峰话音未落却觉得怀中的人儿娇躯一颤,却见玉人抬起手来,给他拭去脸上的泪水说:“我回来了,大哥怎么反哭了。”
萧峰含泪一笑说:“大哥我是高兴得,可大哥又怕这只是一个梦,一觉醒来就还是不见你的影子。”
那见怀中的人儿一笑说:“还是顶天立地旷世磊落的好男儿大英雄呢!还流眼泪,也不怕别人笑你。”话虽如此,自己眼中倒反而落下的眼泪。
萧峰无谓的说:“只要有你在,你大哥又怕他谁来笑着,谁要笑就自管笑去。大哥误听人言,原以为你死在了苗寨,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你了。”
林灿又是一笑嗔的说了一声:“你呀!说这种话,又哪像个大男人,跟个孩子似的。”
萧峰又说:“灿儿,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其实你自己就是阿朱。”萧峰本以为林灿听了会很开心。可是不料林灿却只是身子一颤,半晌才黯然的说:“我已经知道了。”一句话说完,两行泪珠已是滚滚而下。
萧峰见了心中更是不解问道:“这倒底是怎么回事,灿儿,你跟大哥说啊。”
林灿定定心神,勉强一笑说:“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了。你看我俩好不容易才见着了,见面不说些开心的高兴事,竟提这些不高兴的事情干什么。”
萧峰见她不想说,便也就不再问了。只是怜惜着说:“玩笑开过了,你大哥也让你捉弄够了,还戴着这东西不难受吗?来让大哥看看灿儿瘦了没。”一边说着话,却已是指手将林灿脸上的面具揩了下来。
林灿待要阻止,却又哪里来的及,待面具揩下,两个人不由得都是一怔,却见眼前这人哪里是林灿,但见鹅蛋脸上一脸的灵动妩媚之气,双目之中尽是诉不尽的深情爱意,分明便是阿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