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传奇之叶梦凡篇》seeter

3、第二章 将作城下盟 烽火连碧空

　　(上章简介：旧雷电成员叶梦凡被控盗取国家机秘，以一级叛国罪名遭地球联盟军全线追杀，大西洋战区陆军四部的卡尔大校奉命率部连同雷电原成员艾略特、流花，于巴尔干山脉以西拦截叶，决战前夕，陆军四部基地天狼突现敌踪，进退两难之际，叶梦凡出现在屏幕上要求谈判------)

　　地球历西元2308年。
　　人类和地球入侵者海族之间的战争已进入第四个年头。
　　海族是一种智慧型的类人生物，来源成谜，四年前突然大量出现地球，并以太平洋及大西洋深海为基地，向人类发起全面攻击。

　　这个时期的人类，虽然也早已有了应付外星侵略的准备，但却多数是针对外太空而设，面对海族自地面上发起的闪电战攻击，人类在猝不及防之下损失惨重。事后资料显示，全球共计有一百多座城市毁灭，几百万人口同时丧生。

　　半个月后，地球联邦政府，地球联合作战同盟军同时成立。在联邦主席莫卡西，同盟军总司令苏格元帅的领导下，人类以太平洋、大西洋为两处战区，进行着顽强的抵御。

　　目前战局正陷入胶着状态。大部分的人类城市和居民已转入地下，地表上大多数区域也已遭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坏，满目苍痍。当然，偶然律的作用下，少数地方仍然保持着战前的原样。

　　亚洲腹地。喜马拉雅山脉深处。
　　南季候风从遥远的印度洋上吹来，针叶林发出轻微的沙沙响声，阳光下，老人微微合起了眼。

　　身后的小木屋在绿荫之中显得如此宁静，这里真是一处被战火忘却的世外桃源，平和而且美丽。如果能够放下心中的一切，应该没有比这更理想的养老所在了吧。但是，就算战争不在，这世上也真有能放下一切的人吗？名利固然是枷锁，情感，责任，这些正面的情绪又何尝不是呢？

　　也许，活着，就是为了在尘世间尽力挣扎吧。
　　这样想着的同时，金发少年静静地推来轮椅：“老师，该进屋了。”
　　“是的，又是一天了啊，叶现在该进入最后的路程了吧。”老人在少年的帮助下勉强坐上轮椅，缓缓转向木屋内去。

　　原本有着敏捷身手的老人，此时却因为全身的经络被某种古老手法封住而近乎全身瘫痪。但老人本身似乎完全不介意这件事，只是带着忧虑牵挂着地球那侧的人。
　　“老师，难道你对叶没有信心吗？请相信她吧。”少年的神情里有种超出年龄的冷静，并不是用安慰，而是用客观的语气地进行陈述。
　　“不是能力的事啊，”老人这时更象一个衰老的长者，“我是怕她也会被那种可怕的东西感染到，也许是我多虑了吧。罗伦，你……”

　　“叶会知道怎么做的，请老师不要再多说了。总有一天，我也会走出这里，象叶和雷电那样，把这个世界当作自已的舞台，但却不是现在。这时我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照顾好您。”

　　更多的是保护我吧。虽然少年的回答早在预料之中，老人还是微微苦笑了一下。

　　住西侧移60多度，是大西洋战区的欧州部分。
　　巴尔干山脉外围。陆军四部临时指挥中心。
　　与天狼本部失去所有联络令全体人员都有一时的惊愕。而叶就在最乱的时刻出现在他们的主屏幕之上。
　　“......我已经有价码来和您，谈谈彼此的条件了。”
　　叶的脸色有如瓷般苍白，任何人都能看出她受伤不轻。但她的神情却仍然沉稳自若，眸子黑夜般深沉。无疑，这是世上最优秀和最难对付的敌人之一。

　　卡尔大校没有立即答话。习惯上，面对来自敌方的突兀要求，能做结论的最上位者通常总是最后发言。
　　况且有人已迫不及待地表明正义立场。

　　“叶梦凡，你不要妄想在手上沾满了同族的鲜血之后，我们还会跟你妥协。对于你这种卑鄙的叛徒，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不惜任何代价，将你彻底消灭。”

　　说话的人是作战分析部的高极参谋之一：奥格斯.汀地少校。这个淡黄头发的青年曾以第三名的优异总成绩毕业于军校，同时又有财政部长叔父吉非.汀地这样的有力背景，参军一年就升到这个位置，倒也在意料之中。

　　不可否认，当接到随着奥格斯调令同时而来的财政部长的亲笔信时，卡尔在如何安排这个微妙人物的具体职务上是有过头痛的。权衡再三后，便做出了现在的任命。参谋的位置既安全又体面，而重要性又全在于个人的表现。包括卡尔在内，各方皆大欢喜。

　　或许是因为这种指责听得太多，根本已无动于衷的缘故，叶甚至懒得朝这个方向望一眼。

　　依然用那种认真的表情，少女凝注着不动声色的棕发总指挥官，问道：“您的想法呢？如果您也和这笨蛋一样，认为用整个天狼甚至CIS系统来给我殉葬也无所谓的话，我就不再多说了。”

　　受到对方不经意的侮辱，却比听到刻意的谩骂更加难受。奥格斯刹那间气得脸都涨红。但在此时此地，显然两方面都没人关心到他的心情。

　　有着智将之称的17中队指挥官郭凌中校冷淡而不失礼节地开口：“请问，你凭什么能断言天狼甚至更多的基地会陪你殉葬？你本身又有什么值得我们重视的条件来和我军做交换呢？”

　　一针见血，这正是整个事件的关键所在。叶看着这个思维极其敏捷的军官，在心里给他较高的评价。

　　“首先，如果不是我事先对天狼发出警告，海族的水母J-V3分裂式战兽会象通过天蝎、天龙那样悄然通过天狼。失去了最后的屏障，CIS基地在它面前有如婴儿般脆弱到不堪一击。”

　　“一派胡言!”拿着电脑才报告出的数据，奥格斯抓住机会急急反驳：“不管你说的水母是什么东西，但是采样分析表明，它的综合抗力只不过达到每公分70-100MJ，和一般装甲车也相差无几，天狼基地随便哪一座光子炮都会叫它灰飞烟灭。你所谓的警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一切都只不过是你为了逃避惩罚而编出的卑劣谎言而已!”

　　叶终于瞧了一眼这个具有典型胆汁型气质的男子，目光对接之下，奥格斯虽然明知没有任何理由值得胆怯，但那双深邃锐利的眸子还是让他体内泛出类似心虚的紧张。

　　“说得好。我对天狼发出警告本来也只是为了我自已，所以你们相不相信都没有关系。但如果你肯继续看下去的话，你会发现对于水母来说，抵御力那种东西，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抵御力会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听了这句话，包括艾略特和流花，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有些疑惑。

　　叶突然觉得有些倦意。在这种紧要关头，任何人都应该是精神勃勃，全身处于最佳战斗状态吧？可是叶却感觉说话这种方式比一场战斗还累。相较于谋而后动这些策略来，自已或许对纯战术及战斗技巧这些东西更感兴趣吧。

　　但既然这是通往目的地的必要过程，那么也只能努力去做了

　　在心底闪过多种情绪的叶，面上仍是镇定如常：“抛开敌对的立场，水母J-V3可以说是生物史上的一大突破。它将细胞活性基因赋于特定的无机质载体内，从而使无机物也有了自我修复、分裂、再生的过程。这种特性用于军事，就是海族对它的称呼：不死战神。事实上它半年前就研造成形了，却因为力量太强以至很难稳定，所以只生产出三台，也没能及时投放战场，想不到今天终于出世了。”

　　就象是为她的话下注解似的，分析电脑的荧光屏上正好展现出了一幕让所有人日后都难以忘怀的奇景。

　　电光镜下，采样的灰白色水母分子本来是呈蜂窝状紧密排列，不显示任何生物反应，随着人工压力渐渐增大，水母外层的结构终于崩溃破碎，而裂缝更遵循着物理规律向内缓缓扩伸，就在这毁灭性的一刻，碎裂的分子突然泛出淡淡的金色光芒，象苏醒过来似的开始微微蠕动，同单细胞的有丝分裂完全一样，蠕动中，损坏的分子自我修复着，外来的打击，只是将一个分子变成了相同的两个，然后两个又溶合成一个。做完这些后，流转的金色光芒退去，分子又恢复了原先的沉寂。

　　“还好，它没有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不知是谁，喃喃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没有人为他的黑色幽默发笑，叶却冷冷地道：“会的。当它觉得它损失重的时候。”

　　在座的人都听懂了她的话。根据能量守恒及物种原则，世上是不会有无穷尽繁衍的生物的，不加节制的泛滥无异自杀。无论是非州的土狼也好，号称打不死的蟑螂也好，它都自觉或不自觉地只在某个数字内发展。曾经人类以为自已是个例外，但时至今日，却没有人敢再狂妄地凌驾于造化之上。

　　水母显然非常聪明，不愿负担自已能力之外的细胞。它的生物结构和能量供应是完全平衡的。而它不属于生物那部分的攻击力更是同样可怕。
　　面对这种奇诡的现象，沉默是表达纷乱、惊愕乃至其它复杂心绪的最好方法。没有人出声。

　　而经验丰富，头脑敏捷一些的指挥官则想得更多。
　　水母固然犀利可怖，但大面积的攻城掠地，光靠它是绝对不够的。最大限度利用这种武器的方法，相信稍有头脑的指挥官都会明白。
　　正面牵制，迂回侧击。再加上来自天空的大规模袭击。

　　就象马奇诺防线的再版。水母就是正面牵制的C集团军，而A、B甚至更多的军力，想必已悄然埋伏在某个远处，准备着自侧翼潜入战区中心吧。在信息传感高速发展的今天，本来如此大规模的调动军队，是绝对不可能不被觉察的，所以，和马奇诺不同的是，水母并不是佯攻，而是先锋。它的任务是摧毁CIS系统及信息平台。待得指挥瘫痪的那一刻间，真正的攻击便会自天而降，四面八方地涌来。

　　这样周密大胆，却可行性极高的计划一旦实施，只怕不止这个西南部，整个大西洋战区都会被攻陷掠夺吧。
　　想至此处，连卡尔在内的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据说从神话时代第一个恶信使者起，所有带来恶迅的人都不会受到欢迎。但这时，看向叶的眼神中却少了许多敌意。
　　“你想跟我们说什么？”卡尔大校语声冷峻，眼光却是柔和的。这句话不异于是承认了愿和对方协作的立场。

　　就在这句话说出的同时，失去外界联络的天狼基地已正面遭遇上水母J-V3，揭开了一场被后世称为天狼之盾的恶战序幕。

　　山雨欲来风满楼。

　　淡青色的晨曦缓缓地在天地间展开，湿润的空气中似乎带着比往常更多的电离子，有一些冲撞到了天狼基地上空无形的能量防护壁上，在外层激起了一片若有若无的淡淡霓虹，曙光里更显如梦似幻。

　　这种尉为壮观的景象，是天狼基地的一大骄傲。天狼拥有着全球都少见的庞大而坚固的能量防护场，那优美的椭圆形弧线不仅笼罩了天狼自已，还远远地延伸开去，将身后的CSI系统也一并纳入保护的羽翼之下。

　　CSI外表虽覆了层高强度的合金外壳，但本质上还只是座半地下式的青石建筑，有时为了需要，还会从顶上伸出一些密密的天线出来，正是现成的导弹靶心，以这种阵仗，如果没有天狼的护卫，只怕不出半小时就会被中等强度的火力打成灰飞烟灭。

　　想挑战天狼防御能力的，水母J-V3并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眼前这玩意儿真象哥斯拉。

　　机械化步兵师轻甲28支队长陈琅看着渐渐逼近阵地的怪物，如是之想。自然，他没有将这种想法诉诸于口。陈琅的沉默在整个基地都是出名的。他太不喜欢说话，近乎言语障碍，本来这只是个人性格上的小小缺憾，也算不得什么，可到了战争中，却成了他通往上一层前仕途的阻碍。以他的才具和战功，升个中级指挥也理所当然，但在试过一次之后，上级只好颓然放弃了这种想法。没别的，如果一个指挥官发布出某道命令后，他的部下都是先一愣，再去请示确认，最后才做出反应，那么，即使这个指挥官是拿破仑在世，也没有人敢去用他了吧。

　　是以陈琅军衔虽已授到了上尉，职务却仍是小队长一名，他自已倒并不在意，仍安之如素地带着他的12名士兵继续冲锋陷阵。他的部下则非常欢迎这种现状，陈虽然沉默，反应和头脑都极好，作战时还总尽可能地防护着身边的战友。久而久之，再危险的时候，只要看见他黑色飞车的身影，每个人心里都安定下来。连协同作战的其它队的队友都会因为有他在身旁而庆幸。

　　怪物的身影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了。这是个不规则的巨大球体，在清晨里闪着死灰色的光泽，球体表面并不光滑，高高低低地布满不平。有经验的战士都已看出那些便是各种火力和飞艇的出口。

　　基地所有的炮口都精确地锁定了它。这座小型的空中保垒。

　　它却象毫无知觉般继续以那种可笑的姿态慢慢飞近。那样子象极一只想飞却飞不高的笨鸟，在低空中跌跌撞撞地挪移着笨重的身子，毫无利落和优美可言，简直就象上错了战场的少年童子军，令得瞄准器里那么多双眼睛都有叹气的冲动。

　　陈琅却觉得有微微的寒意从背后升起。习惯性的扫视之下，他发现自已假想中的数种攻击路线在这种保垒前无异自杀。它看似笨拙的飞行是经过最精密计算的，无论是速度还是方向，全是为了配合外壁的炮台，布成一张几乎是毫无死角的火力网。看来只能寄希望于远程攻击了，近距离作战的后果......他在风里渗出了冷汗。

　　怪物无声息地停住。违反作战常规地，它一开始便从身后撤出数十架小型梭状战机，清一色灰白密闭式的舱体，发射管象两颗闪着寒光的利齿伸向前方，伴着疾冲的动作，炽蓝的光团雨点般落向天狼。

　　天狼的全自动警戒系统在同一秒内作出反应。热源锁定。主力光子炮出击。比太阳更灼亮的光芒在空中划出炫目的弧线。

　　光团雨在防护壁上弹了出去。数十架战机娴熟地翻滚再侧移，象一群黄蜂般躲过了光子炮的冲击，再次列阵俯冲而下。光子炮没有落空，它本意就是冲着母巢去的。母巢用侧面承受了这一击，光芒散后，每个人都看到那地方多了个黑洞。原来它的防御力也不过如此。指挥室和操作室里的人一起松了口气。他们微笑着，放出更多的猎鹰，等着看这只不自量力的肥鹿被撕成碎片。

　　怪物仍在缓慢地自转，但这并不影响它的攻击。它的主炮台缀在赤道线的上下侧，无论如何转动，至少总有四台对准天狼。四道桔色光柱射向同一点。并一直就定住这点。它在转动中炮台不断调换，攻击点却毫厘无差。数据室的人员变了脸色。天狼的防护层实质是一处平衡的能量场，每一点的抗力都相当，可以说没有弱点。但在这时，这个优点却成了致命之处。当某部分受力太多，平衡状态被打破，则整个能量场都会陷入紊乱和无序之中。计算机已自动给出了结论。四个小时。这种状况持续四个小时后，能量场会开始波动，接着便是散乱直到崩溃。

　　怪物的一周自转已经完成。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光子束炸出的黑洞不见了，它的表面仍然灰白光洁，看不出半点接缝的痕迹。
　　“群炮掩护，地面重甲08-12队出击，目标：完成包围，于敌侧及后方进行火力打击；轻步兵25-30支队出击，目标：歼灭敌机，协同地面作战。”
　　指挥室里泽远长官稳定的声音通过电波传至每个分队的耳中。三分钟后，所有的分队都已完成装备，开始穿越能量防护层。

　　陈琅隶属轻甲步兵，他们的战车被称为天堂鸟，这是最新型的单兵作战装备，小巧精良，最大速度20.4马赫，标配带电粒子机枪及导弹两枚，电磁离子炮弹120发，陆空两栖，素为军中近距离格斗战士的最爱。

　　陈琅把自已的座机漆成全黑色，只在左舷缀了朵白云，没有人明白他这么漆的原因，但这至少比那些毕加索版的战车要好懂的多。
　　身份核实。
　　检测体能。
　　着装完毕。
　　车身慢慢地从轨道上向外滑去。就在这时候陈琅对他的部下说出了有史以来最长的指示：“听着，最高速飞行，攻击赤道线。”

　　“启动后即以最高速飞行，集中火力进攻赤道线。是这样吗？”驾着二号机车的副手柳莹象往日般先对大家复述一遍，然后疑惑地问：“队长，我知道速度可以弥补所有的破绽，但赤道线分明是对方火力最悍猛的地方，为什么要挑最强的那处攻击？”

　　“漏洞，唯一的。”陈琅简单地道出结论，却不愿向他们解释，正是因为火力过猛，才破坏了整体的防御，并给那张严密的网带来唯一的死角。炮台上下便是盲区。

　　没有人再询问。而在冲出防护线的一刹那，28支队的十二只天堂鸟一齐用最快的速度高飞。它们冲向那张深蓝与银白交织成的死亡之网，象十二朵灿烂晚霞。生命的热情在每一秒间都可能定格。天堂之鸟，它的寓意就是那瞬间的永恒。

　　更多的天堂鸟展翅飞出。有一些在光磁的冲击波里已化作了碎片，如流星般永远地殒落长空，另一些则迎上了敌方的白色战机，激烈的缠斗自此开始。

　　这时唯一还能保持完整建制的只有28支队了。它们毫不犹豫地跟着队长的黑色战车，不理睬身边挑衅的任何战机，只是用灵活的身法闪过，再绝决地全速地冲向最亮的光之源。

　　地面上重装甲支队的合围已经完成。多枚炮弹呼啸着自四面扑向正中的怪物巢穴，银亮的光芒利剑般撕破如血朝阳，大地也在脚下颤抖着发出轰鸣。

　　相比之下，山脉那边的局势就平和的多。
　　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卡尔大校虽然不知道这句话能不能拿来对叛徒使用，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接受和叶的合作。如果他军人的那面不出来阻挡，或许他还会承认对叶的敌意已所剩无几。卡尔并不是弱智，知道人类社会中很多事并不象表面那么简单，非黑即白。

　　而奥格斯就欠缺点这样的涵养和风度，当他听到叶的条件后，第一个跳了起来：“什么？要我们派人护送她去巴尔干山星舰基地见金.凯特中将？那可是全球最大的星战基地之一啊，假如让这种极度危险份子进入，出点事的话，只怕卡尔指挥官你也负不起这种责任吧!”

　　“地面通讯被阻断，那只能寄希望于太空。只有金中将能帮你吧。而送我去见他的事，你们可以当作顺带。”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点出众人都已明白的事实，“你们已经没有时间和我作战了。”

　　“我完全不能信任你这种连国家都能出卖的人.......”奥格斯固执起来倒也象一头牛，却被卡尔大校打断了话。
　　“我们会送你去见金中将，但你也得给我们保证。光索你能接受吗？”

　　光索和古代的枷锁一样，都是用来束缚罪犯，限制活动度的工具。现代的光索都可以调节能量大小，控制器则由密码锁定，带在押解者身上。用暴力或试图破解密码都只有一种下场，被自动装置炸飞。被捆上光索的人，几乎就只能等待着宣判了。

　　叶第一次露出真心的微笑：“可以，只要卡尔大校您能保证我的安全。除此之外，我还要艾略特和流花的承诺。”

　　艾略特点点头，看向流花。出乎他的意料，流花眼中的恨意竟淡了很多。在听到光索这个词时，流花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未开言。
　　只有雷电组的人知道这个秘密，当年训练时，普通的光索都是被他们当成游戏来解的。

　　沉默就可视作默认吧。叶迎着艾略特的目光，缓缓苦笑了一下，扔下最后一句话便消失在空气里，“我的位置不变，希望能在五分钟后见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