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卷轴：天际》言梦叶

15、谎言与誓言Ⅰ

　　“你们听说了吗？帝国和风暴达成和平协议了！”
　　“是啊，听说是要对付巨龙。”
　　斯万和爱丽丝经过一个小镇，在旅店里安顿下，刚从房间回到大堂，就听到酒桌旁有不少人议论纷纷。
　　爱丽丝皱眉，但并未表现出什么。
　　倒是斯万好奇地走到那伙人旁边，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过了半响，斯万走回爱丽丝身旁，对她说：“和平会议结束了，他们好像达成了某种割地协议。”
　　“哦？”爱丽丝挑眉。
　　“嗯，双方各退一步，不过我很奇怪图留斯和乌弗瑞克的妥协。他们是死对头不是么？”斯万着实不解，“我们下一步要去哪里？”
　　“既然世界之喉不用去了，我们不如到处走走吧！”爱丽丝笑道，“已经去过独孤城，不如就去风盔城，我也想见见乌弗瑞克。”
　　“你想见他？”斯万的口气有些怪异。
　　“是呀，怎么？”爱丽丝倚向他，“吃味了？”

　　风盔城。
　　从世界之喉回来，库鲁没有立即前往雪漫布置陷阱捉龙，而是先回到风盔城在领主处买了一处住所。
　　她满脑子都是帕图克斯的话。那头老龙明知道她不是龙裔，却仍愿意帮她。不知为何她对帕图克斯仍心存一丝怀疑。
　　那头老龙一定没有告诉她实话，关于奥杜因的事，帕图克斯有所隐瞒。
　　但库鲁头脑里并没有线索，所以她决定把打败奥杜因的任务先放在一边。
　　走进风盔城的居所，才推开门，一股恶臭就迎面扑来。
　　库鲁掩住口鼻，四下环顾，这哪是人住的地方，满屋血迹斑斑，恶臭一阵接一阵地扑来。
　　她踱到一个柜子前，直觉告诉她这个突起的柜子有问题。
　　果然打开柜子之后，她发现这是一道暗门。
　　而门后，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散落了一地的尸块，和各种防腐工具，工作台上亦是血肉模糊……

　　湮灭地狱位面。
　　迪贝拉娇美的身影漫步在这片血红色的天空下。
　　途径的不少邋遢鬼看到她，都只敢远远地瞧着。
　　不仅仅是因为她的高贵得让人望而生畏，而是她身上圣洁的气息，那是邋遢鬼们所厌恶，本能远离的。
　　“我还以为是谁大驾光临。”大衮冷哼，表明了对迪贝拉的厌恶，但这厌恶中有一丝格外的情绪，只是藏得很深。
　　可迪贝拉还是察觉到了。她微微一笑：“在这里的日子很无聊，不是么？”
　　“是那家伙让你来的？”大衮目光灼灼地盯住迪贝拉。
　　迪贝拉摇摇头：“那家伙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一位存在了。在他重新变回龙形之后，他就恢复原本的记忆……”
　　“你的意思是那个打败我的混蛋！”大衮没有把话说完，只是掠过迪贝拉脸侧，向她身后的墙壁狠狠砸了一拳。
　　而迪贝拉面不改色地笑道：“的确，打败你的人，也许只是那位存在的替身。谁知道呢？他有没有对那个暂时扮演的角色投入真心……”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看我笑话？！”大衮又瞪向迪贝拉，“你以为我不了解你这个女人么？”
　　迪贝拉贴近大衮，轻咬他的耳朵，柔声道：“我只道你是了解得不够彻底呀……”

　　“塔洛斯，是你让迪贝拉去找大衮喝茶的？”俊逸的年轻男子微笑地看着沉默不语的男人。
　　“为什么呢？”年轻男子歪了歪头。
　　“这是我的授意，和迪贝拉无关。”半响，塔洛斯才开口道。
　　年轻男子仍是微笑：“是吗？还是你们都想知道疯神在我心里的位置？”
　　“就算知道，有用么？”塔洛斯突然露出苦笑，“我只是替疯神感到可怜。”
　　“你居然会同情她，因为她的经历与你相似？还是因为她曾经帮助过马丁？”年轻男子淡去笑容，冷漠地注视着塔洛斯。
　　“……”
　　“马丁已死，你要我说多少遍？”年轻男子有些不耐烦地背过身。
　　“马丁没死。”塔洛斯静静地说。
　　“就算他活着，也等于死了。”这是男子说的最后一句话。
　　望着年轻男子消失的方向，塔洛斯的眼神有些复杂。

　　“马丁！”
　　“我是爱丽丝，来保护你的人！”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爱丽丝永远也不会离开马丁……”

　　俊逸的男子勾起一丝冷笑，冷冷的，毫无温度的笑意。
　　马丁，真是一个幸运的男人。可惜，他和她永远无法再见面。
　　而至于自己。男子俯望天际。从来都只有一个名字——…

　　“阿卡托什？”威尔卡斯奇怪地念着这个名字。
　　“掌管时间的龙神，基本上也是的主神，维持世界的平衡。”克拉科回道，“而我们诺德人信仰的塔洛斯……”
　　他突然住嘴不说了。
　　是啊，流着野兽之血的自己，恐怕再也无法去往松加德了。
　　“克拉科，你没事吧？”威尔卡斯有些担忧地看着克拉科，最近克拉科的情绪明显低落，虽然威尔卡斯不明白原因。但心底仍然浮现出隐隐的不安，好像克拉科随时会消失。尽管他现在就在面前，活得好好的……
　　“没事，威尔卡斯，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早就应该明白结果的。”克拉科轻叹了一声，便不再多说了。

　　库鲁面无表情地进入风盔城的众王宫殿。
　　“你卖给我的房子是怎么回事？”她质问着神情闪烁的老管家。
　　“那个……其实……不瞒你说……最近风盔城并不太平……”
　　“杀人犯？”一个疯狂的屠夫？库鲁听完管家的话后，深深皱起了眉头。
　　看来，她想安逸地休息一段时间的梦想破灭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动人的谎言。”娜米拉嗤笑，“可偏偏好多人愿意相信。”
　　“你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血腥奇怪地看向娜米拉，“人本来就倾向于相信美好的事物。”借以欺骗自己。
　　“呵呵，我只是觉得疯神很可怜。”娜米拉意味深长道，“不过可以理解，毕竟她是从人类升格成神，总有人类的劣性根。”
　　“你是指？”
　　“追寻有的没有的人，和感情。”愚蠢的人类。娜米拉沉下脸。
　　血腥却不以为然地笑道：“正因为如此，这个疯神才令圣灵和魔神们如此在意，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