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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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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思在劳伦访谈播出之前就离开了巴黎,她来到了迪拜拍摄下一年度的香奈儿香水广告。
在她八月找到老佛爷的时候,两人进行了长达一个下午的谈话。是老佛爷提携了她,带她进入了这个行业,给了她一份光鲜亮丽的工作。现在她落魄时,他又在她的恳求下,答应帮她一把,跟她签了一年的广告合约。她知道这个老人虽然挑剔但对她还是有着一份关爱的。
这次广告的导演她曾在派对上认识,却没有合作过,一个严肃的英国绅士。他拍的不管以前的小成本电影还是现在的大成本制作,莫思都非常喜欢。他也曾多次问鼎各大电影节奖项的桂冠,而刚刚在今年的奥斯卡上,又凭借着一部史诗巨著,终于拿下了最佳导演奖。
他们的广告在紧张有序的前期准备,莫思提前来了,她希望能先熟悉环境,同时能跟导演做一下初步沟通。
导演虽然很大牌,但对她的态度也还算温和有礼。只是在拍摄过程中,当莫思重复性的做了好几个动作,NG好几次后,仍拍不到导演意想中的效果,这个英国男人终于发飙了。
“清新的回首,懂不懂,不要这么僵硬,平面硬照拍多了,回头总会吧。”
莫思有点上火,最近她的脾气越来越焦躁,特别受不了一点点的刺激。
“回首就回首,哪还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清新。”她扔下手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香奈儿是给女人用的,不是给什么十一二的小女孩用的。”
说着就出了拍摄现场,扔下一大群摄制组。助理一边忙着给经纪人打电话,一边点头哈腰地给导演赔礼道歉。导演气的摔了椅子扬长而去。
莫思回到酒店,酒店宽阔的庭院里立了一棵巨型的圣诞树,工作人员正架着高架装饰彩绸。
“这么快又到圣诞节了。”莫思望着三层楼高的圣诞树。去年的平安夜前一天,她坐在巴洛克酒店的餐厅里,对面的费利克斯将一个蒂芙尼的锦盒推到了她手边,里面是一串耀眼的蓝宝石项链。而坐在他们不远处的艾德也给女伴送了一个锦盒,他的眼睛状似无意地看了她一眼。
“你也在迪拜。”
身后的声音让莫思有一阵的疑惑,艾德是不是在跟踪她,但想想又不可能。按两个人一个月碰上一回的频率应该还算在合理范围之内。
莫思回身,礼貌地对他笑笑:“好巧。我有事,再见。”
“你躲着我吗?”
“你以前不是都装没看见我的吗?”
“我看见你了。”
“……”莫思要不是有点被气到,还真要好好想想以前艾德有没有这个幽默细胞。
“艾德,你这是在回头吗?你这样让我觉得之前跟你说的那句话像个笑话。”
艾德认真地看着她。莫思今天因为拍摄的原因穿了一双十公分的高跟鞋,却还是只到艾德的眼睛。他伸手把莫思额前掉下的头发挽到耳后。这个亲昵的动作让莫思浑身的不自在。
“那你就觉得它是个笑话吧,我反悔了。”
莫思不记得她是怎么回到了房间,好像是逃回来的。包里的手机疯狂地发作着,她没法理。她现在静不下心来,她没想到艾德会这样,她原本以为选择这条路就是给自己一个生的机会,但现在的情况让她觉得自己会死得更快。
虽然经过了这么久,但那时针筒扎进身体,疼痛疯狂吞噬全身的感觉,还是让她害怕得一身一身的汗。她再也不想经历那样的痛苦。
她的计划刚刚铺开,她的目的还没达到,但艾德却已经反悔。他的反悔总让她感觉是昭示着某个危险的信号。
手机响了一个晚上,莫思也考虑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她决定不管艾德怎么样,她还是得按她的计划来。
清晨的时候,迪拜还陷在微曦的暖光里,莫思在酒店的泳池游了一个来回,碰到了也来游泳的导演。导演刚看到她,还有点脸臭。莫思没事人似的上岸打招呼。
“导演早啊。昨天真是对不起,我的脾气真是过了,跟您道歉。”态度正经又诚挚。
刚还一脸僵硬的导演,听完她的话后,也慢慢地缓下神情。毕竟是资格老的大导演,还是有相应的风度。
“算了,今天好好拍。”
“当然。”莫思转身离开泳池,又突然回头说,“导演,这个回头可以吗?”没等对方说话又微笑着走了。
导演拿着浴巾看着莫思离开的方向愣住,很久后脸上现出赞赏的表情。
“这个女人。”
扔下浴巾,一头钻进了泳池。
接下来的拍摄进行得很顺利,在最后一天拍摄结束后,莫思在酒店的泳池边举办个派对。全剧的摄制人员疯狂了一夜,第二天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迪拜。莫思留了下来,她跟加斯请了两天假,打算放松一下心情。
谁知在第二天的早晨,在她睡眠质量相当高的时候,她住的小别墅的门铃一直响个不停。她赤着脚,披散着乱糟糟的头发,正想开门,却突然想到,导演因为有事也没有走,该不会门外站的正是他吧。
莫思赶忙跑回房间披上睡袍,整理了下头发,化了点淡妆。一副超模的身姿开了大门,却发现站在门外是艾德。
她原打算把人关在门外,又想想这明显不是她的风格,而且自己也没必要避着他,好像怕着他似的。
“随便坐。”莫思捡了个抱枕窝进沙发里,“有事吗?”
“我叫了早餐,一起在这吃。”艾德坐进旁边的单人沙发,拿起茶几上的杂志随便翻着。
莫思看着艾德今天穿了一件休闲的衣服,纪梵希的今夏款在他身上,平添了几分书卷气。他永远都是穿上西装就像个精明的商人,穿上休闲服又像个儒雅的公子。即使时尚杂志拿在他手里都不会觉着不伦不类。
莫思知道他永远都知道什么时候该进攻什么时候该蛰伏,而他出手时也从来不犹豫。艾德要降服她时,向来都是快、狠、准。他了解她,就像她了解他一样。
“艾德,你怎么看待我的这些年?”
艾德放下杂志,看了看她,好像专注地思考了一会后说:“这些年我确实让你受了苦,以后不会了。”
“受了苦……”
“你有什么怨恨,可以向我发出来。”
“……艾德,你这样让我感觉我的这些年都不值一提。”莫思说话的时候一直没看着艾德,窝在沙发里,声音也是懒懒的。
“我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
“可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平静。”
“你知道你得不到平静,得到的只有孤独。”
说话的时候门铃又响了,莫思懒着不动,艾德看她把脸埋进抱枕里,自己起身去开门。回来的时候见她仍一动不动,过去抽掉了抱枕。
“先去洗洗,等会吃早餐。”
莫思被他这么盯着,无奈地起身进了洗手间。等她洗完出来后,门廊前已经摆好了早餐,艾德坐在桌边,仍拿着刚才的那本杂志翻看。
莫思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拿起餐刀开始涂面包。艾德看了她一眼,放下手里的杂志,也开始吃起来。
“晚上一起到帆船酒店吃饭。”
“晚上我有约了。”莫思下意识的拒绝。
艾德边嚼着面包片边盯着她看,好像在鉴定她这句话的真实性。莫思也不慌,怡然自得地吃着她最喜欢的牛角面包。
迪拜的早晨,阳光晒过来不像中午那样强烈,但也刺眼,照的周围的草木欣欣向荣的美。远处传来海浪的声音,再伴着这一桌的美食,衬得这个场景说不出的温馨。
但莫思却觉得别扭。这样的早晨是她最初的梦想,有个爱她的人,有个平淡的生活。可现在越是平淡,她的耳边越是会环绕着一声声恐怖的声音。有时是费力克斯痛苦的叫喊,有时是拉斐愤怒地谩骂“你这婊子,你就是这样害死我哥的,就是这样陷害我的”。
莫思放下叉子,状似不经意地问:“拉斐在哪呢?”
很久没有声音,艾德像是没听见般,高雅正统地切着水果,等把这一片鲜芒果吃完后,才幽幽开口:“他调去了亚洲区。”
怪不得,莫思想,怪不得那四年拉斐能找到她,原来两人就是生活在同一块大陆上。
当屋外的太阳挂头的时候,艾德终于走了,莫思赶紧拿起电话给自己的晚上找个约会。
“导演,在忙吗?”
“莫?是不是在迪拜找不到向导啊?”
“差不多。晚上有时间吗?陪一个人在外的我吃晚饭怎么样?”
“真不巧,晚上约了人了,不过你要不介意,晚上一起去也没问题。”
“要是这样,那我就去了。”
“好的。”
“那晚上见。”
“晚上见。”
亚特兰蒂斯酒店的古波斯和古巴比伦的装饰风格让莫思异常的喜欢,她总是很喜欢一些古老的东西。小时候还曾想过上大学要去研究考古。最后进入这个行业倒是让她走了很多地方,同时也参观了不少的博物馆,稍稍宽慰了儿时的理想。
莫思绕过酒店大堂的水族缸,跟着导演进了餐厅。刚踏进门口时,她终于确信艾德绝对是在跟踪她。他跟那个导演所说的石油大亨阿拉巴在餐桌上聊得正欢,当他们走近时,两人才停下谈话。阿拉巴满面春风地招待他们坐下,热情洋溢地向他们介绍他的朋友艾德。
“这位是我的巴黎朋友,思•莫。”导演从看见阿拉巴开始也变得情绪高涨,充分地感染着他的热情。
“非常荣幸见到你,美丽的小姐。”
“也非常荣幸见到你,阿拉巴先生。”莫思心情虽然不高,但还是非常随大流的笑得艳丽异常。
也许是因为环境的原因和主人的好客,餐桌上的气氛持续的高涨,都要让莫思忘了艾德的存在。阿拉巴非常的健谈,眉飞色舞地从农场的鸡蛋说到世界杯的足球,从阿拉伯的面纱谈到热门的电影。
“所以你跟导演是因为电影认识的?”莫思端着高脚杯,巴掌大的脸上渐渐浮出艳色。
阿拉巴大掌拍到导演的肩膀上,声音洪亮的对着莫思说:“就在他拿奖的那个酒会,我们一拍即合,决定合作拍电影了。”
莫思眼里因为微醺开始变得迷蒙一片:“电影名叫什么?好想去客串啊。”
“那太好了。”阿拉巴像突然灵光一现,“莫来出演女主角好了。”阿拉巴转头兴奋地看着导演。看得他微微一愣。
莫思马上摆手,脸上故意可怜兮兮地托着腮:“不行不行,我太笨了,导演非得气死。”
阿拉巴和导演都笑着说怎么可能,这个话题被下一波的举杯带了过去。
一直到深夜,莫思才被导演送回了小别墅。这时莫思已经醉得认不清路,导演歪歪斜斜地扶着她走到门口,实在扶着绊脚,索性把她打横抱起进门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今晚莫思穿了一件深U的裸色礼服,蕾丝的裙尾刚刚包住臀部,把她凹凸的曲线衬得益发性感。喝醉的脸上,绯色呈现,樱红的嘴唇因为红酒更显潋滟。
莫思奋力地睁开迷蒙的眼睛,见导演坐在床沿,深深地盯着她看。
“嗯……是……”她有点意识不清,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声音甜腻又含糊。而导演的身体慢慢地靠近她,最终贴上她的唇,之后便没了任何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