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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并非无根的浮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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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怎么停止漂泊似花凋零
或者爱已再难存在
但你出现了
沉闷的天空被你拨开
有太多意料中事
太灰暗的时代没有意外
但你却不可思议
却使我惊呆似花再开
刹那间一千样感慨极美的一出意外
愿意将一千场恋爱换你的一点滴爱
愿意花一千年光阴共你爱得天昏地暗
你这么超乎意料在我的掌握以外
我知不一样的爱在爱的掌握以外
夜有夜幕掩盖寂寞
是否爱已再难存在
梦里有你庸俗世界准我驻足
有太多意料中人
太多意料中情全没有意外
但你却不可思议
使我惊呆然后再期待
---帕格尼
(注释:为区分回忆与现实请注意 * * #三种符号,在现实时用*,回忆时用*,现实回忆交换时用#.^_^ )
郁闷、郁闷、郁闷!这是我连日来最强烈的感受。原因么---
“我的名字是帕格尼。记住了,Snow。”那家伙留下这样一句话,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可恶笑容离开了。而一向武力高强的我,却因为体内毒素未清以致于在短期内都会处于浑身无力的虚弱状态。那个蒙古大夫、主治医生还告诉我:即使毒素清除了,一段时间内也必须禁止做剧烈运动(蒙古大夫所谓的一段时间通常不少于三个月)。
终于,被一系列烦琐治疗折磨得几近抓狂之后,蒙古大夫给我判了“减刑”:批准我出院,但三个月内绝对禁止剧烈运动。然而,奇怪的是我出院的时候芝兰没有来,来的竟然是那个吹皱了一池春水后就不时出现的家伙。并且,这个讨厌的家伙还声称自己是因为芝兰特意拜托才代替被工作绊住的她来接人。
“噢?是这样。那么请你告诉我芝兰会在哪里等,我自己完全可以‘自力更生’。”我淡然回应。“Snow,你似乎急于和我划清界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他扬了扬左眉,对我的行为很是不以为然。
原因?原因就是我不想接近你,更拒绝你的接近。因为你是顶级的奢侈品---对我来说爱情就是最高级别的奢侈品。应该还来得及吧,来得及远离他、远离爱情的侵袭?
“Snow,你知道Sanny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么?”
意义?我不清楚,只是隐约记得是大学时一位法文教授给我起得这个名字。英文就是Sanny,翻译过来是莎妮的意思。当时觉得是个很美的名字,所以也就一路沿用了下来。
“莎妮是亚历山大一生最爱的女子,为救他而死。她死后,亚历山大征战四方再未回到埋葬了她同时也是他故乡的马其顿。终其一生因思念她而郁郁寡欢,以致33岁就英年早逝。”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只是恰好同名罢了。”我仍然装做无动于衷,紧守防线。
他湛蓝澄澈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我,那抹银色亮得惊心。良久,他才缓慢而清晰的说了一句话 “Snow,你就是我的Sanny;Alexander 的Sanny。”
而我的所有防备,所有坚持就那么在他这轻轻的一句话下崩溃了:我明白他早就看穿了我是一个恐惧爱情的逃避者,然而他还是选择向我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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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月中的快乐远远超过我以往二十一年所有快乐的总和。也许,那时,帕格尼没有让我离幸福如此接近,那么之后的重创也不会这样致命---几乎把我打入万劫不复的绝境。我自嘲地想。
冷静下来之后我的大脑恢复了灵敏:这件事看来是和艾雷有着千丝万缕的连系,即使不是直接也必定是间接的。神秘的艾雷想必是认识帕格尼的,而且他应该也是黑手党世界里举足轻重的一员。不过我可以确定这次诊病并不在艾雷的意料之中,以帕格尼的骄傲决不会允许太多人知道他目前的危险境况。然而,有什么人或组织意图除掉帕格尼和艾雷却是不争的事实,不然不会那么巧和地都使用“Death’s-Love”。这种药品在世界上并不出名但药效却出奇的歹毒,而且是某个神秘组织的杰作;最奇怪的是据传这个组织的药品通常情况下是不在外界流传的。一种极沉重的压力缓慢地沉积下来,我隐隐感到帕格尼的身边潜在着巨大危机。也许并不是UT内部的问题,毕竟帕格尼现在是黑手党世界的最高领袖。想来觊觎这个位子的人不会是少数,而黑手党向来是以不择手段、狠辣恶毒闻名于世的。那么,有人使出这种毒辣却行之有效的手段也不会使人意外了。
用力摇摇头,抛开一切杂念,我让自己的心境渐渐平复。手术需要绝对的平常心,而这个手术是决不容有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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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终于结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至少,我知道帕格尼还是我深爱的样子;只不过他有必须绝情的无奈,我也有必须离开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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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液晶屏幕上显示着:‘INTERPOL (国际刑事警察组织)绝密档案,要求密匙!’屏幕前的手指熟练地打入一长串密码,‘密匙输入成功! 确认身份:King!尊敬的执行委员会主席、秘书处秘书长阁下您好,INTERPOL中心电脑Angel为您服务。’
手指微顿打出“世界三大黑手党”。‘接受指令!目前黑手党世界最大的三股势力分别是意大利三大家族、美国SILVER WING (银翼)、俄罗斯WHITE EYE(白瞳)。日本山口组月前权力重组,现今已臣服于SW教父Lucifer(路西法);中国苍龙会月前与WE合并,该会龙头仅屈居WE教父Satan(撒旦)之下’
手指稍一沉吟又打下“意大利三大家族”七个字。‘接受指令!三大家族为萨多瓦里奥、卡□□尼、恩布莱斯。女教父罗希?恩布莱斯统驭的ETERNAL IDEAL (永恒的理想)居末,米洛特?卡□□尼统驭的GOD\\\\\\\\\\\\\\\\\\\\\\\\\\\\\\\'S APOSTLE(神之使徒)居次,帕格尼?萨多瓦里奥统驭的ULTIMATE TURANDOT(终极诱惑)居首。’
手指这次静了许久才终于打出“帕格尼”。‘接受指令!全名帕格尼?萨多瓦里奥。黑手党世界尊称其为Supreme Emperor Alexander(亚历山大大帝)。三年前策划执行了血腥的“红色八月”,两年前成为全世界黑手党的共主,一年前发起“蓝色革命”实现黑手党世界的重大变革。三名得力手下都是从他接掌UT起就一直追随他。他们是:冷血俾斯麦---帝门图司<协调管理>\\\\\\\\\\\\\\\\\\\\\\\\\\\\\\\\温和赫尔墨斯---戈拉<财政收支>\\\\\\\\\\\\\\\\\\\\\\\\\\\\\\\\ 金发莎乐美---法兰西丝<突袭防御>。’
手指最后毫不犹豫地打下“蓝色革命”四个字。‘接受指令!“蓝色革命”又称“大清洗革命”。核心措施归结如下:
1.思想工作取代血腥---能不杀人就尽量不杀人。即使觉得非除掉某个人不可,也会想办法让他“自愿”消失。
2.转型成为商业大佬---以“商业大佬”的形象直接参与市场搏杀。黑手党网罗了一批律师、计算机和经济界的专家来处理自己的“业务”,并在全球建立了一个由商务、运输和其他行业组成的网络。他们的业务范围很广,有大型工程承包,医疗卫生工作、带毒垃圾买卖,甚至还进入保安业打击恐怖分子以及派出商业间谍帮助“顾客”打击对手。
3.用高科技辅助盈利---赚钱手法全部改头换面,精心策划无须枪支,充分利用网络科技。据日前最新统计这些黑手党骇客已有93,786次成功地复制各国大小网上银行系统、串通银行老职员掌握网上分行的密码和电脑文件、无声无息地进入虚拟银行,挪走巨款,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现在的□□分子已经再不是过去目不识丁的粗人,而是一群高科技人才。
4.纵深渗透隐身政坛---投身政党斗争,积极成为各国中央、地方的核心官员。现在各国均有不少大小官员为该国黑手党暗中护航。迄今为止,他们都能做到决不曝露丝毫痕迹给任何敌对机构及其势力。’
“帕格尼.萨多瓦里奥……”手指的主人喃喃念出这个名字,背光的身影微微颤抖着似乎在竭力压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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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黑!我不是和芝兰约好一起去Le Sirenuse酒店找帕格尼的么,为什么会在这?我动了动,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奇怪的是眼睛和嘴上却什么限制也没有加。可惜我还有三天才能恢复正常体力,现在只剩任人宰割的份。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大开,一道刺眼的强光照在我脸上。“啧啧,想不到那黄毛小子艳福不浅。”两名中国肌肉男一左一右将我架了起来,其中一个一边说一边为我松了绑。“美女,吓傻了?”另一个见我异常沉默不正经的道,“你、你们是什么人,想、想做什么?”我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眼里却闪过一丝嘲弄。我隐隐猜想到对方大费周章将我弄来似乎是把我当作什么有用的筹码了。既然是这样,也就不会轻易对我怎么样。果然,之前为我松绑的大汉安抚我道“小姐,只要乖乖听话就会没事的,我们还会放你回家。”“真的?!我、我听话。我我、一定听话。”哎,这大概是我朵仪清雪技成怡然宗后最窝囊的时候了。
很快地,两人把我带到了一间十分宽敞的大屋子里。我表面上低着头瑟瑟发抖,暗地里却用余光将屋内情形打量了一番:正前方一大组真皮组合沙发上坐着两个年纪约莫五十上下的外国人,两人四周不下二十个保镖、各个神情悍武,左面挂着整墙大的等离子宽屏电视。右面的落地窗前是四十名全副武装的黑衣人。
“Sanny小姐,你现在一定很奇怪吧。无缘无故被绑架来到底是为什么?”银发的老头首先开口,“不过,在我说明原因前请你不要再演戏了。虽然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演技逼真得几可乱真。”他身旁褐发的老头听到后一句目光立刻犀利地扫视过来。
我抬起头丝毫不让地与褐发老头对视,身体也立即停止了战栗。这戏剧性的变化直叫架着我的两个肌肉男看得瞠目结舌。
“啪——啪——啪!”银发老头发出缓慢的掌声,“不错,不愧是小萨瓦看上的女人。我知道你还有不错的身手,只是这三天里你仍然处于全身无力的虚弱状态。这也是我们对你如此客气的原因之一,否则小姐恐怕早就受皮肉之苦了。”老头意态悠然手中的遥控器对准了大屏幕“希望,不久之后Sanny小姐还能如此镇定自若。”话音刚落,只听“哔——!”的一声墙上出现了清晰的影象。
“我最亲爱的孩子,你的父亲老萨瓦还好么、你的母亲伊莱莎也好么?”银发老头用意大利语对着大屏幕微笑道。“普勒、托斯加,你们能冀望从凯杰曼尔那里得到多少回报呢?他的近况早已经传遍了整个西西里,你们身为巴勒莫的第一、二号人物怎么会这样愚蠢。”回答他的是一把冷肃无比的男声,我隐约听着似乎有几分耳熟,应该是在哪里听过。---在影象开始后我就被四名保镖挡住。我只能看见左边两个老头却看不见屏幕,屏幕里的人自然也不会看见我。
接下来,双方开始了唇枪舌剑。但都是褐发老头和冷肃男声在说,银发老头和对方的首脑始终没对过话。由于语速过快,我基本上没听懂。---我的意大利语还是最近帕格尼给我恶补的,要简单的或语速慢些我才能听懂。不过,我渐渐感到是抓我的这些人处于下风了。终于,褐发老头气的胡子直抖、银发老头的神态也不象开始时那么悠然。蓦地,我发现银发老头的一只耳朵微微颤动,应该是有人在对他说什么。鉴于他不可能会千里传音的功夫,我猜他耳朵里有微型接听仪。不一会,银发老头又回复了悠然。随着他轻轻一击掌,四个保镖动作整齐划一地闪往两旁。于是,我终于能够看见大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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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也没想到出现在屏幕里的竟然会是帕格尼和帝门图司---怪不得我会觉得冷肃男声有些耳熟,那是因为帝门图司平时除了沉默地开车很少说话。“Sanny小姐。”帝门图司声音极轻的说出这几个字,眼底迅速闪过一丝忧虑,快得只有眼力卓绝如我能捕捉到。
“小萨瓦,你的两个女朋友都在我这,我知道其中只有一个是你真正紧张的。不过,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确定。那么首先出场的是这位Sanny小姐。她能在特殊哥罗仿的效力下只昏迷了一小时就醒来。清醒之后除去为确定自己被绑时动了几下,既没有哭喊也没有企图逃跑,一直到有人打开门的四个小时中再也没有任何动作。而当被两名彪形大汉架住时又没有丝毫慌张,更有甚者还能大胆地在我们眼皮底下装害怕。根据我的观察她一定是个坚毅聪明的女人。相反的,另一个就差多了,到现在还昏迷着。”知道芝兰暂时没事我在心里松了口气,也没让银发老头看出我听得懂慢速的意大利语。
“普勒,你以为抓两个女人就可以救命么!真可笑。我看你是越老脑筋越不清楚了。” 帝门图司轻蔑地口吻有效激怒了银发老头,“Sanny小姐,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你只能怪你的男朋友绝情了,他甚至连一句话也没有。”
“普勒!”帝门图司见他举起了右手,终于喝道“我劝你,趁两方面都还留有余地早早收手。别忘了萨多瓦里奥家族始终是三大家族之首。”
“我胆子真的很小,所以当然是有人默许我这样做了。这个人你们也很熟悉,要怪就怪小萨瓦你太早占了他的位子。”银发老头的手还是落了下来,本来退到一旁的四名保镖重新聚拢。又是动作整齐地各自拿出一把微型瑞士军刀,四人依照从左到右的顺序开始一人一刀地挑破我身上的大小血管。我虽无法使力却能够运转怡然真气减缓血液的流动,但即便是这样我依然还是渐渐了血人。当第一刀割来时,我的目光开始看着帕格尼。他的眼神亮得惊人、一抹耀目欲盲的灿金蕴涵其中,除了我、屋子里所有人包括两个始作俑者甚至彼处的帝门图司,没有人能够与他久久对视。所以,我是第一个发现的:刀子不断挑破我血管时帕格尼在笑,而且是逐步加深。也是在这个时候,帕格尼说了第一句话“我最尊敬的长者,小萨瓦有个建议,”
“你、说。”看得出来普勒已经完全被对方的气势所摄。
“四犹大,你们应该避开后颈和手腕的大动脉;否则,我可爱的女朋友一下子死了,岂非不是很扫兴。”最后半句帕格尼是用中文说的---聪明如他当然看出我正装作不懂意语。
如果不是身上痛得厉害我几乎要笑出来:四犹大?!不会四个人分别叫犹大一、二、三、四吧。很快,银发普勒证实了我的猜测。“犹大一,怎么停手了!你们三个也是,愣在那干什么!”我听了终于没忍住,微微扬起嘴角,笑了。但我着实笑得不是时候,普勒正因自己被小辈吓到而恼火,这一笑对他来说无异是火上浇油。
恨恨地,普勒又举起左手重重挥下去。然而,我这次再也笑不出来了。那几个“犹大”竟然开始轮流吮吸我身上渗出的血水。一种名字叫恶心的屈辱情绪狂涌上心头。“卑鄙无耻下流!”换我恨恨地大骂普勒。
普勒这会全无先前的半点风度,就象嗜血的魔鬼一样大声狂笑起来。“我们萨多瓦里奥家族、西西里最年轻有为的教父,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帕格尼笑容不减、彬彬有礼地回道“看来我的女朋友很有魅力,就连神的使徒都为之倾倒。”他说完就笑得更愉快了,仿佛正在看着什么最好笑的事。普勒见状脸上闪现出惊疑不定、慌张不安的神情:他十分清楚如果手中的筹码不起作用,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韬光养晦的龙并不是没有力量,它只是在等待最佳时机。
隐约之间,我感到普勒似乎又接听到了什么。他咬咬牙,用力地将双手扣在一起,还发出一声脆响。我的噩梦也随着那一声脆响愈演愈烈---犹大们这回是同时开始撕扯我早因刀割破碎的衣服。屈辱感在脑海里猛烈地翻滚,急怒攻心加上余毒作祟我不由自主地晕了过去。晕倒前最后看见的听见的却是帕格尼俊挺的背影以及一句将我打入地狱深处的话“这种低级趣味的戏码我没有兴趣观赏,你们随意。”
随意——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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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满头冷汗地惊叫着醒来,飒已经习惯性地坐在了我床头。我依旧不管三七二十一扎进了飒的怀抱,直到呼吸之间满是飒那令我安心的气息,才平静下来。做完手术已经一个礼拜了,我却开始夜夜被噩梦惊醒,而苦命的飒也只好夜夜从梦乡里爬起来安抚我的情绪。
“飒,我没事了。”我轻轻道。飒却还是抱着我,过了很久也没有松开。不知怎么睡神竟选在这个时候拜访我,而我也就那么在飒的怀里睡着了。睡去前那抹耀目欲盲的灿金又顽强地闪过脑际,恍惚之间我感觉似乎疏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