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安静》小柳子

35、番外（文）：四

　　最终的结果就是郁把刘陌留在了酒吧工作，我没有发表想法，这晚回家之后，我便把自己丢进了沙发里，和环两口子喝了点酒，精神有些亢奋，我睁眼看着天花板，想起刘陌倔强的脸
　　门铃声想起，有些诧异的我跑去开门，却看见一脸疲惫落魄的刘陌
　　她肯定和凌若那个女人发生了什么事了，不然她不可能会半夜出现在这里，我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苦涩？难过？
　　把她带进家里，给她倒水，坐在她旁边，看到她苍白的容颜，忍不住的心疼
　　刘陌捧着水杯，咬了咬嘴唇，道：“今天晚上让我在你家过吧”
　　我已经猜到了是这个结局，所以并不诧异，只是心是那么的难受，那么的难受，导致我的眼睛有点湿润，我闭眼，再睁开，露出贯有的笑容，勾起她的下巴魅声道：“吵架了？”
　　“没”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神情依旧落魄难过，她推开了我的手，迟疑了一下，却又伸手抱住了我的腰，她把脸埋在了我怀里
　　我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很想出声嘲笑她一下，但却不忍心再触碰她的伤口，我放柔了身体，轻轻的回抱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深藏心底的渴望突然脱口而出
　　“刘陌，我们交往吧......”
　　话一出，便收不回来了，我忍不住低头在她耳边轻喃，不断的轻喃，声音是那么缠绵，那么渴望，那么的......悲哀
　　轻抚着她的背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抚摸，滑下了她的腰，穿过了她的衣服，当皮肤与皮肤触碰的时候，我的心狠的颤了一下，我看着刘陌
　　她未曾反对
　　我再也克制不助心里的渴望，手覆上她的眼，轻声道:“和我一起要专心哦......”说罢吻住了她的唇，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一个疯狂且自欺欺人的念头，她是我的，她是我的......
　　很快，她的上衣被我褪尽，她一直都闭着眼，我却恍若没看见她颤抖的睫毛般，吻，如大雨般轰然落在她的身上，她的手，紧紧抓着沙发，呈现着一种苍白
　　我依旧假装没看见
　　此时此刻，她是我的，这个念头是这么的让我愉悦欢快，让我心不住的颤抖，幸福来得这么突然，让我疯狂痴迷
　　然而当冷水泼下时，却是比幸福来得更突然，更让我手足无措，更让我生不如死
　　我冲进浴室，把热水器开到一个可怕的温度，让热水淋下我的身体，可是我的身体依旧是那么冰冷，那么冰冷
　　外面手机铃声依旧在响，不知道是谁打给我的，它让我的幸福破碎了，也让我的自欺欺人醒过来了，外面在沙发上的那个女人不是我的，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将来也不是
　　眼睛，克制不住的酸涩难受
　　我不想在刘陌面前呈现我的懦弱难过，占有她的念头在此刻却也再也生不起来了，从浴室出来，刘陌已经睡过去了，此刻的她，那么安静，那么让人心疼，伸手，却抚平不了她微皱的眉头
　　我轻轻叹息一声，把她抱进卧室
　　刘陌，你怎么忍心让我这么心疼
　　和我在一起好么，和我在一起，我发誓，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不会让你像现在这么累，可是亲爱的，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正视我的心

　　酒吧，和环喝了很多酒，在环略微关心的注视下我苦笑道：“我承认，我栽了”
　　环没有说什么，我却接着开口“是不是因果报应，我玩过那么多的女人，终于在今天栽在了一个女人手里，而这个女人，事实上，根本没正眼看过我”
　　说罢我看着刘陌在酒吧里端着盘子走来走去，看到她被揩油时眉头忍不住皱着，然后有些苦涩，有些压抑的沉重，目光，一旦落在了她身上便无法转开
　　环拍了我一下肩膀，起身往后台走去
　　此时，刘陌和一个客人起了争执，看到一个短发女人站起来时我便快步走到刘陌背后，恰好刘陌退后一步，撞进我怀里，我抱着她，问：“怎么了？”
　　刘陌摇了摇头，呼吸一口气对那个T道：“如果是我对您的语气冲了，我道歉，对不起，但是请您清楚，我不是陪酒妹，所以请别这样对我，何苦为难我呢，打一份工也不容易”
　　我心疼的看着刘陌，感受到她的疲惫，我觉得是那么的无力
　　“怎么回事？”郁出来了，挑事的T也收敛了，我把刘陌拉到吧台边，道：“你不要做这份工作了”
　　“挺好的，今晚只是个例外”刘陌浮躁的拉着头发“你不要这样，有必要么？”
　　我哑口无言“没必要”我轻声低喃，然后心里浮现着被剥离出来的难受，我沉默半刻，道：“只是一直都忘了，你并不属于我”你不属于我，我没有权利保护你
　　“我不属于任何人”
　　她这样对我说，而我一直没出声，只是想起了那个女人，那个叫凌若的女人，不属于任何人，刘陌，你所说的任何人，包括她么？

　　日子慢慢在这样的情况下走过，我看着刘陌从刚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可以和客人们开玩笑打闹，看着她时而低沉时而愉悦的表情，我不知道她发生过什么事，她于我，似乎越来越远，越来越陌生
　　刘陌消失了几天，再回来时，我再也找不到她眉眼上挥之不去的阴霾，她的笑容，恢复了初见时的阳光
　　我突然觉得，我和她之间出现了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
　　我知道，她的喜悦，肯定那个女人有关，心很痛很沉重
　　只要她过得好，自己就无所谓，这是谁说过的，还不是一般的脑残，无所谓，无所谓还会这么痛吗？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去你妈的晴天，现在我的世界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坨黑色！”喝多了的我，最终忍不住拿着酒吼了出来，然后像个疯子般低沉的笑着
　　朋友夺过我的酒，道：“喜欢她，就说啊，告白啊，追啊，你在这里喝死有什么用？”
　　“她知道我喜欢她啊，可是这样又怎样，她喜欢的不是我啊”我有些控制不住我暴躁的脾气
　　“那你就去问啊，这样甘心么，你去索要一个答案啊，早死早超生，也比你现在这个样子好”
　　我沉默了
　　朋友继续说：“好好的一个人现在成了什么样，我也看那个女人没什么好的嘛，瞧瞧她把我们文少折磨成什么样，文，你就去和她说清楚，是死是活也比现在的强”
　　不得不说，她的话让我心动了
　　我踉跄的走回那边的场子，恰好看到刘陌一脸笑容的和客人开玩笑
　　为什么要笑得这么好看，担心全世界都不知道你很幸福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抓住她的手，心跳的地方有点痛
　　刘陌看到是我，神情便有些慌了慌，她问：“怎么了？”
　　我看到了她的逃避，看到了她那种避我如避虎的样子，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恐怖了？我心里嘲讽着，道：“我想和你聊聊”
　　“你喝了好多酒”她忍不住皱眉，有些不满的道
　　为谁喝的，为谁喝的，呵呵，刘陌，你有资格这样说么
　　“我还在上班，有事下班说好么？”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恳求，却如同点燃了我心中的导火线
　　刘陌，我就这么的让你觉得恐惧么，该死的，该死的！我猛然收手，把刘陌拉进我的怀里，带着愤怒不满强吻了她
　　这感觉是如此的美好，让我如此痴迷，但它却又是如此短暂，紧接着就是刺痛，她咬了我，忍不住低叫一声，下意识把她推开
　　刘陌跌进了那个T的怀里
　　我突然觉得很愤怒，心爱的人在另一个人的怀里，接受着另一个人的关心，这一幕刺激了我本已狼狈不已的心，“你放开她！”我粗暴的拉起刘陌，对那个T怒吼：“这是我的女人，放开你的手！”
　　“文你喝多了在这里乱叫什么？！”T冷吭一声，招呼她的朋友道：“不用管她，我们继续喝”
　　“文你喝多了”刘陌头痛的抓着她的头发，挣开我抓住她的手“我什么时候是你的女人了？还有，不要再强吻我了，我不是你的女人你清楚点好么？”
　　刘陌的语气强硬冰冷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就不可以和我一起？”我失控的抓住她“那个叫凌若的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让你这样的为她”
　　“你不要这样好么？她好好的我也是好好的，这都是我自愿的不可以么？”刘陌无力的挣扎
　　环这时候挤进了看戏的人群，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劝道：“有事私下再说，这里是公共场所呢，来，我扶你去休息
　　“我又没喝醉”我挣扎着，红着眼看着刘陌，满心的悲哀，我找不到平时的精明优雅，它在此刻全部化为粉末，现在只是一个喝醉了难掩可悲的女人。
　　“我们出去说吧”刘陌不再挣扎，抬起脚步往外走去。我却抓住了她，你理智的说“不，我要在这说，告诉我，我哪里不好，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
　　“你哪里都好，只是我要不起，这个答案你满意吗？！”刘陌终于控住不住她浮躁的脾气大吼
　　心，狠狠的痛了一下，满是悲哀，脑袋刹那间空白，“这是什么答案？我不要这样的答案！”我同样的大吼回来，却是那么的悲哀，那么的悲哀
　　我忘了之后怎么了，只记得有人拉住了我，记得我挣扎了，然后呢，然后呢
　　只记得浑身疼痛的时候，我清醒过来了，然而酒吧已是一片混乱，原来我参与到群架里面了，是我惹起的吧，我看着手里的血纳纳的想
　　“刘陌呢？”我突然想起了她，我慌了，忍不住叫：“小陌呢？”
　　没人理我，没人理我，我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
　　谁可以拉我一把
　　快要不能呼吸了
　　为什么，不能让我失去知觉，我忍不住想要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