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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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诺斯先生，这就是你说的一切都不错吗？！”莱恩气愤地质疑到。他根本没有想到，短短的两天时间，自己救下的这个可怜儿就被折腾成这个样子，自己就是把他往火堆里推的罪魁祸首。莱恩自责地来到艾德的身边，小心地绕过地上的碎玻璃和药片，坐在了床边。
“康诺斯先生，您的行为简直就是对你曾经良好的名声的玷污，您不觉得羞愧吗？是您开口将他留下。的确，刚动完手术不宜移动以免伤口再度裂开，您就是如此照料的吗？还是说，您对所有的病人都秉承着这种节约的态度，除了一张床再无其他之物？”那头的达西咄咄逼人地问道，康诺斯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当初看他们毫不犹豫地离开，原以为他们并不上心，后来的信件也没有任何的回音，哪成想他们竟然就这么意外地出现了，就在他刚动了将他赶出去得念头。
“达西先生，请相信我现在这样的状况我并不知情，都是那个莎莉没有按照我的吩咐照顾这位病人，真的。”
“真是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孤立无援地在这里呆了两天。”莱恩轻柔地握住艾德受伤的手掌，试图将嵌在手心的玻璃碎片清理出来，“可怜的孩子，你受苦了。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艾德的另一只手搭在莱恩的手臂上，阻止了他的动作，在莱恩的注视下，缓缓地摇了摇头，“不用了，会伤到你的。”
感觉到艾德的坚持，莱恩收回了手，转身对尴尬的康诺斯说道，“康诺斯先生，您这儿有镊子吗？借我用一下。”
“好的，我这就去拿。”康诺斯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在心里默默地松了口气。
“我好饿。”艾德乞求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这间空旷的房间里。“能给我一个小面包吗？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了。”
“康诺斯先生，麻烦您待会儿上来的时候顺便带点儿吃的，我想这应该会是最后一次麻烦您了。”莱恩忍着怒气抛下这一句话。
“我能跟着您一起走吗，先生？我不想呆在这里。我已经好了很多了。不会拖累先生的。”等到康诺斯在这个房间中消失以后，艾德小声地乞求道。
莱恩犹豫地看着他一身的伤，不赞同地说道，“你现在的状态不允许你下床的，要是就这样跟着我走，伤口很容易再度裂开的。要知道当时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几乎没有任何呼吸了，手脚也冰冷地可怕。”
“可是我活下来了，我以后也会活的更好的。”艾德虚弱地看着莱恩，一脸的可怜相。
“不要任性了。”达西慢慢地挪步而来。“等你恢复地差不多了再考虑以后的事情。”
“我不要，康诺斯医生好吓人的。”眼见莱恩有点动摇了，艾德装得更加地柔弱。“当时，他还跟我说，说您和您的朋友天天都很忙的，您很快就会忘记我的。”
“怎么会呢。”莱恩刚想说些什么，康诺斯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一边呵斥着侍女加快脚步。“莱恩先生，这是您要的镊子和酒精。这边是为病人准备的吃食。还不快点将东西放过去，记得把桌子收拾干净。就是因为我一直惯着你，才让你这样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让这位尊贵的病人没有在这里享受到应有的待遇！”
可怜的莎莉在康诺斯的不断训斥下默不作声地加快了脚步，谁都发现了她快哭出来的脸，可惜，没有人能够帮她一把。
“康诺斯医生，在您昨晚悉心的治疗和劝解之下，我觉得我恢复地很快，您是否也这样认为呢？是不是我现在就可以跟着两位先生离开了呢？”在莱恩为他清楚手心的玻璃时，艾德话里有话地将矛头转向了康诺斯。
“这个……这个……”康诺斯苦笑着来回看了看三人，再三思量之后还是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建议，“您的身体恢复的程度并没有让你能够下床，毕竟你来的时候还是失血过多的，短时间内还是无法调养回来的。但是如果你非要离开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眼见艾德似笑非笑地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将那天地谈话内容全盘托出，赶忙出了个注意。“如果行程在四个小时以内，我可以用麻药暂时地为你止痛，只要路上小心不让伤口再度裂开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真是太好了。先生您看，这下我可以跟你们一起走了吧。”艾德欣喜地盯着莱恩，满心满眼地期盼让一向心软的莱恩实在难以招架，“麻醉药应该不是我想象中的鸦片町吧？”
在得到康诺斯毫不犹豫的肯定之后，莱恩不确定地将目光转向达西，无声地询问。
“你要为你自己负责。如果你真的觉得没有什么大碍了，那待会儿就走吧。”说完达西就走到了一边不再看向莱恩二人。
眼见所有事情都顺利地解决了，艾德放下了悬着的心，安心地用没事的那只手拿起放在旁边的食物。不得不说，刚刚康诺斯提到麻醉的时候，艾德紧张地连口水都不敢咽一下，毕竟先生好像对于这个麻醉药有着超乎常人的排斥感，幸好先生在这个问题上没有深究。
“我先跟你说好了，我这儿的麻药也就只剩下鸦片町了，要不是因为你这么急着想要离开，我才不会跟达西先生他们说谎呢。真想不通为什么莱恩先生对这个药这么反感。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确定无疑的话，我再帮你上药。省的到时候又惹出什么麻烦。”在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以致最后完全听不到之后，康诺斯才不情愿地收拾手上的器械，头也不抬地问道。
“用吧。这药我以前也用过，也没感觉有什么副作用。”艾德平躺在床上，神色间带着点儿期盼和迫切。
“啧，你的伤口早就裂地更大了，让你瞎折腾。”扯掉染血的绷带，康诺斯烦躁地将更多的鸦片町碾成碎末撒在重又缝合的伤口上，用全新的绷带一圈圈又重新缠绕起来。“你之前到底吃了多少的鸦片町，刚才我这样弄，你竟然都没有什么反应。”
“鬼知道我刚刚吃了多少，反正挺多就是了。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真是好心没好报。好了，你可以起来了。”康诺斯不解气地在艾德的头上拍了拍，骂骂咧咧地将用过的器械收拾在一起。
“你越是赶我，我越是要赖在这里，我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就这么走了不是白便宜你了？”随手将点心塞到嘴里，得意洋洋地欣赏康诺斯的反应。
“吃吧，吃死你算了。”用力地把最后的一点东西丢回到医疗箱里，跺着脚摔门而去。
“恩，真好吃。”笑嘻嘻地提高了音量，更进一步地刺激着。
等康诺斯真的离开后，艾德脸上的笑容却又慢慢地消融了。惆怅地叹了口气，一想到前途未卜，食欲顿时也消了不少。
“你真的不在这里再休息会儿？真的就这样想跟我走？”去而复返的莱恩不放心地又询问了一遍，虽然也知道依这孩子敏感的性格和因外部动荡环境而产生的不安全感，改变主意的可能性不大。
“好吧。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莱恩，莱恩·曼德拉，很高兴认识你，我会从今天开始照顾你直至你身体痊愈。以后的日子还要靠你自己说的算了。”莱恩了然地点了点头，郑重地伸出左手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是艾德，从今天开始就拜托你了。”艾德开心地握住莱恩的手，两相叠交的手传递着温暖。
自此，艾德与他旧有的生活画上了句话，前行的道路上充满了变数，但是绝不会少了一个人，那就是他从此追随的人——莱恩·曼德拉，渗入他生命中的阳光。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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