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
“恩？你们这是在等我吗？”重又神清气爽的莱恩接过管家先生递过来的报纸，示意大家就餐。在摆有空余餐具的位置前坐了下来，将报纸放在一旁，端起温热的茶水抿了一口，全身的毛孔都舒展了开来，感觉整个人终于彻底的活过来了。
“莱恩先生这两天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是研究出什么门道了吗？不妨跟大家说说？我们一起给您参谋参谋？”卡洛琳一边优雅地将盘中的牛肉切成丁，一边饶有兴趣地问道。
卡洛琳现在是什么烦恼也没有了。对自己胃口的简·班纳特这两天恢复地很快，倒是在尼日斐花园到处晃荡令人碍眼的伊丽莎白·班纳特在自己不留痕迹地挤兑下，终于在今早迫不及待地拉着还未完全康复的姐姐坐马车离开了，虽然有点对不起简，自己的幸福却是更为重要的。也多亏自己留了个心眼，提前预料到伊丽莎白可能会借机跟莱恩道个别，早早地就让人在莱恩的门前候着了，想见面？做梦！
放下手中的刀，用叉子夹了一小块肉丁放入嘴中，一派的悠闲自得。伊丽莎白冲动的性格，真是再好拿捏不过的了。卡洛琳嘲讽的笑了笑，眼角扫到郁郁寡欢的宾利，暗自摇头，简确实是一个好姑娘，不过有她的那群亲戚在，还是算了吧。如果查尔斯能够看清就好了……
“是的。确实有了一点不足挂齿的小想法。”莱恩放下手中的杯子，拿起一旁的报纸挥了挥“在此之前，倒是想知道你们对于蒸汽机有什么看法呢？”
“不错呢，靠它织出来的布料都挺好看的。”卡洛琳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裙子，颇为满意地说道。
“蒸汽机的运用范围很广，凡是被利用到的领域都有了长足的发展。现在它几乎可以说是暴利的代名词了。看你的样子，好像是不打算涉足现在比较吃香的三大产业。”不同于卡洛琳的随口一说，达西听得全神贯注。“是看到了其他的商机吗？有点好奇是因为什么让你放弃了这三种增产最为迅速的产业。”
“是运输。我打算修建铁路。机械化生产的高效率和高效益带来的甜头很多人都知道，想必你们也从中获利颇丰，但是公路和内河是远远无法跟上日益增长的贸易量的脚步，堆积的无法运出的货物如若不在一定时间内流通处理，长时间因天气和运输效率而产生的滞留将带来极大的浪费以及资本的减少。通过最近几个月的报纸，我发现，已经有一小部分人发现了这一问题并且开始着手研究，我要做的就是给他们一个小小的助力，推动这一新兴事物的诞生，然后将之运用到运输方面。它的速度将会是超乎你们想象的快速。”
一开始，莱恩还能保持镇定，随着话题的展开，莱恩还是情不自禁地挥动起手中的报纸，仿佛看到了不久以后的巨大成就。
莱恩如此的笃定源于对于既定历史的前瞻性，天时地利都有了，只要他朝着这个方向推进，总会人和的。但是达西和卡洛琳并不这么认为，风险性太大。如果无法在短时间内获得成果，大量的投入是得不偿失的。他们没有见识过火车，也不确定莱恩的想法是否有一定的可行性。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聪明的，但如果是第一个吃蜘蛛的人呢？
达西并不赞同他将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一样未知的事情上，分散风险、规避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是每一个合格的商人必须做到的一点。达西觉得有必要在为他冲动的头脑上浇一盆凉水。
“这个助力，你打算如何施加？在人脉方面，我和宾利还能给你一点帮助，但是，时间、精力和财力方面的投入你有什么打算吗？对于你说的利用蒸汽机带动车厢的事情，我确实有所耳闻，但是你能肯定你的投入一定能够推动事情的成功吗？而且，确实有很多人因为货物滞留以及诸如触礁、遭遇台风等事件而损失惨重，也有人因此而花重金投入这方面的研究最后彻底血本无归。你确定你有十成十的把握吗？”
卡洛琳赞同地点了点头，同时看不过眼的推了推一旁依旧沉浸在简·班纳特离开的愁苦之中的宾利。
“查尔斯，你说呢？我还记得曾经跟你有过几次眼缘的布莱斯先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破产闹得最后不得不变卖家产呢？”
“恩？什么？”宾利迷迷糊糊地抬头，盘中的牛排因为他方才机械地运动变得面目全非，就像是和它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眨了眨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哦。是有这么一回事。听说他把所有的财产都投入到一批出口到西班牙的货物上，原本是想做完这一笔生意就去过安逸的田园生活。没有想到这批货最后因为恶劣的天气不慎触礁了。布莱斯的大部分心血也就这样人间蒸发了。因为跟他不是很熟悉，具体的内幕并不了解。莱恩你是打算做出口贸易吗？那个方面的？”
“刚才就想问，宾利你这是怎么了？恍惚了一上午呢？从我下来的时候就一直保持这种神态，是没有睡醒吗？”莱恩哭笑不得地问道。
“他这是因为那位魅力无边的简·班纳特的小姐。人家姑娘一走，就已经快要因相思而死了。”卡洛琳无奈的摊了摊手，对于掀自家哥哥老底这种事情完全没有任何的负担。
“哦？班纳特家的两位小姐已经离开了吗？我还以为她们是回房休息了呢。班纳特小姐不是还在生病吗？还没有康复就这样离开，是因为家里有什么急事吗？”莱恩好奇地问道。
“这点倒不是很清楚。可能是觉得叨扰太久怕父母担心吧。走了也有好一会儿了。要不是因为看简的气色好了很多，说什么也要让她们再带一些时日的。”卡洛琳惋惜地说道。
“决定了。待会儿去浪博恩通知下周二在这里举行舞会。”宾利突然振奋起来，“你们觉得如何？莱恩你都来了这么些天了，正好利用舞会好好地跟这里的人们认识认识。”
“好吧，我想我还是能够在这几天之内把大体的规划整理好。达西，这几天可就要拜托你了。”莱恩想了想，先是同意了宾利的邀请，虽然在场的各位都很清楚把他介绍给别人只是宾利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托词，继而转向达西充满信任地拜托道。
“规划？真的是出口贸易的吗？”宾利茫然地看着三人。
莱恩无奈的抚了抚额，失笑地摇了摇头。达西应该不会把自己折腾得跟他一样魂不守舍吧？
“不是。我打算把钱狠狠地砸在铁路上面。刚刚他们俩人就在劝我，不过我对这个的前景很看好。”莱恩解释道。
“想做就做吧。如果成功了，说不得还能当个官有个爵位什么的。”宾利大胆地鼓励道。“到时候如果真的发明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出来，届时一定要邀请我们去瞅瞅。真的好想看看会是什么样子。”
“怎么了？卡洛琳？难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吗？”宾利莫名地看向卡洛琳，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哪点惹到妹妹了，竟然在桌子底下踢他。
卡洛琳瞪了自家哥哥一眼，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如果莱恩破产了，自己就少了一个好的选择对象了。“莱恩，我觉得你还是需要静下心来好好地考虑考虑，分析分析其中的利弊。你说呢，达西？”
“是的，冲动往往会带来惨痛的教训。时间还很充裕，你可以慢慢地考虑。不过如果你真的决定了的话，我还是会支持你的。”达西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觉得我可以。不过到真正忙起来的时候还是要你麻烦你了。”
“等你好好地休息够了再说。”看了莱恩一眼，达西默不作声地将自己的手中切好的牛排跟莱恩的对调了一下，拿起刀叉，重又开始切了起来。
“好吧。”莱恩老实地放下报纸，规规矩矩地吃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