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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反客为主
“红姨,我娘呢!”稚嫩的童音一声又一声地问着。
红姨头疼地看着拽着自己衣衫的小祖宗,“小少爷,宫主在见客人,一会儿就来了。”
男孩子不高兴地嘟起嘴,“为什么不带朋柯一起,以前都在一起的。”
红姨这边耐着心思哄着孩子,前头正厅里,坐着的两个人也不轻松。
“凤门主……”岳棉宴刚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凤道言放了茶杯,“还是该叫叔叔。”
岳棉宴挑眉看着座前的人,六年的岁月并未给这个男人留下任何痕迹。凤道言依然如六年前那个夜里一般,张狂而骚气。
“几年不见,你倒是没以前那么难看了。”凤道言笑着看她。其实岳棉宴长开了,温润的脸庞,俊眉青眼,顾盼神飞的样子很是俊俏。只是他绝不会说她好罢了。
“凤门主还是和六年前一样讨人嫌。”岳棉宴对他从不懂得什么叫婉转和掩饰。
“棉宴你还是这么戳心窝啊,还以为有了孩子你能女人一点呢。”叹口气,他看向门外,“果然还是比不上奉儿。”
伴随着话音落,门外稳步走进一神清骨秀的男子,眉如墨画,转盼多情。“小姐。”清朗的声音随着笑容而起。
岳棉宴本是几分期盼的眼神,随着那笑容瞬间冷了下来。
“怎么?出关了,不想把人领回去?”凤道言靠在椅子上,反问道。
“小姐,你怎么不说话。”男子有些急,上前一步拽了她的袖子。
岳棉宴一愣,这么些年,拽袖子的动作倒是一点没变。“奉儿。”不觉就开口喊了出来。
“是,我回来了!”奉儿舒展了眉头,万种思念悉堆眼角。
“几年没见,奉儿你改姓了?”岳棉宴面无表情道。
奉儿愣了下,“改什么姓?我一直叫奉儿,没有姓氏。”
“哦,”岳棉宴看了眼凤道言,“不是姓凤了么?凤门主的凤。”
凤道言也斜了眼神看过去。
岳棉宴来回打量着两张脸,“瞧瞧,瞧瞧,这脸都长一个样儿了。”
奉儿清和的脸上有点僵硬。
凤道言倒是开了口,“入了我凤阳门,自是要把效仿门主英姿也作为毕生修炼之一。奉儿这般英俊潇洒,自是得了我真传。如今把他教的如此不凡,也算我待你不薄。”
岳棉宴就差没把桌上的两碗茶都泼到那老山鸡炫耀的脸上了。不过奉儿的确是俊朗了不少,不再像幼时那般娘娘腔,虽也漂亮,却硬气了很多。“如今凤门主已经把人送回来了,承阴宫便不多留你了。”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凤道言却是一动不动,稳稳坐着对那窈窕的青衣背影道,“何必这么急,你不想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岳棉宴脚下没停,“还能什么日子,我出关而已。”
“杜青何成亲。”在岳棉宴一脚即将迈出门槛那一刻,凤道言丝毫未耽误的给了她答案。
本想走出去的,可脚却不听使唤地定了下来,终是没有跨过那个门槛。岳棉宴回头,脸上带了薄怒。
凤道言的脸色也不好看,“我就知道你忘不了。”
“娘!”与此同时,从外面跑来的朋柯一头扎进了岳棉宴怀里。
红姨赶了进来,“宫主,小少爷非要见你。”再抬头,看见了厅里的两个男人。眼里透着欣喜的迎向奉儿,“奉儿!”
“红姨!”奉儿高兴的两步跨过来,给了红姨一个拥抱。
红姨被这个长得挺拔的小子一抱,红了脸。退后一步,又看向了凤道言,脸上没了表情,“凤门主。”
凤道言点头,“之未,好久不见。”
红姨讪讪地点头,的确六年没见,也六年没人叫她这个名字了,之未,红之未。
“这就是你儿子么?”凤道言走近了,把朋柯从岳棉宴怀里拉出来,见了那孩子的脸,眼神立马凌厉了起来。
奉儿一听便起了抱怨,“小姐,你明明说宫里不要男人才赶我走,如今却……”说到一半,看见了朋柯,也停了嘴。
岳棉宴撇撇嘴,把朋柯揽到了身边。低头小声对他说,“朋柯乖,不说让你跟红姨在后院等我么,怎么不守信。”
“是娘你不守信,说好一会儿就来的。”朋柯扭着身子不乐意了。
“朋柯这样可不好,无论女孩子来得多晚,男子汉都要一直等!”岳棉宴装作严肃地说。
朋柯点了点头,“恩,知道了,朋柯做男子汉。”说完乖乖地从侧门走了出去。红姨见了急忙跟着出了门。
岳棉宴看着立在厅中直勾勾盯着她的两个男人,哼了一声坐回了主位。“想说什么?”
“小姐,你果然和杜青何……”奉儿眼神黯淡了下来,喃喃地说着不知什么话。
凤道言却撇开孩子,说起了另一件事。“今晚杜青何大婚,你去还是不去。”
“凤门主意欲何为?”岳棉宴开门见山。
“一锅端。”
岳棉宴没出声,垂了眼帘,似是考虑。“这是结盟?”半晌,问了一句。
“杜青何归你。”凤道言语出惊人,似乎刚刚还在谨守六年前对岳麻织诺言的不是他。
岳棉宴抬头灿然一笑,“成交!”
大厅里人走空了,凤道言才沉下脸来,看着正中的那张椅子喃喃道,“织娘,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傍晚时,凤道言已经在厅中喝了几杯茶都不见岳棉宴出来,便喊了奉儿去叫。不想不但人没喊出来,连奉儿也被扣下了。
正好过来的红姨见了那张风雨欲来的脸,安慰道,“凤门主再稍候片刻,宫主梳妆打扮之后就来。”
凤道言听了这,了然地点了头,那丫头果然心里惦记着,还梳妆打扮。“之未,那孩子……”
红姨并不看他,“什么孩子?奉儿么?”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
“我不懂,还请凤门主明示。”红姨垂了头。
凤道言笑了笑,“之未,你倒还是跟以前一般忠心。”
红姨不语。
“你是知道的,我若不明白是不会问的。问了,自是我已经知道。”凤道言盯着红姨。
红姨依旧不言。
“算了。”凤道言不再自讨没趣。
岳棉宴站在衣柜前,看着里面的衣服发愁。闭关这些年,一直是棉麻素衫,以前最爱的红衣再没添过。如今想要再穿红衫,却是没有合身的。今天是她第一天出关,衣服还没有备齐。
正巧这时奉儿进了来。岳棉宴盯着奉儿,由上到下地遛了好几遍,突然笑了起来。
奉儿这些年,没少长心眼,一瞧她那神态,就知道她又有坏点子了。
果不其然,“奉儿,把外衫脱了。”岳棉宴边说边回头去翻那一柜子的红衣,突然眼睛一亮,拽出了一套。回身再一瞧,奉儿还一动不动地站在那。“怎么,这几年去了凤阳门,只有老山鸡能指使动你了?我说的都听不得了?”
“不是!”奉儿急忙否认。
岳棉宴一向性子急,直接伸手去解奉儿的腰带,“那你还愣着,就非得要我动手是吧。”
奉儿向后一退,闪开了她的手,“我自己来。”
岳棉宴见他脸上红了,笑得更开,“怎么?长得高了把面皮拽薄了?”
“是小姐你太过孟浪,哪有女子动手解男人衣衫的。”奉儿脱了外衫,搭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才几岁,就男人了。”岳棉宴哼了声,看了看奉儿的身子,比以前结实了不少,但并不粗壮,十分纤长。
奉儿却单是挑了眉毛,样子像极了凤道言。
岳棉宴不悦地将那套找出来的衣服抛进了他怀里,“穿上。”
“不合身,”奉儿拿着衣服在身上比划了下,“还是女装。”
“废话,要你穿就穿!”岳棉宴瞪他,“我的衣服你还想合身?”
奉儿摇着头叹口气,听话地穿了上去。还好只是袖子和下摆短了些,倒是够宽松。
岳棉宴心里嫉妒,这是她最长的衣服,并不是十分宽大,可奉儿却穿得上。心里想着手就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硬硬的掐不起来,“真瘦,老山鸡不给你饭吃?”
奉儿抓了她的手,“是我自己不长肉。”
岳棉宴点点头,收了手,“不长肉也好,过来给你梳妆打扮下。”
虽然极不情愿,但自打穿了那身衣服奉儿就知道今日定是躲不过去了。
对于上妆梳头岳棉宴还是很有把握的,看着镜子中奉儿的样子,她不禁赞叹,“奉儿真是好看啊。”怪不得那老山鸡总用他来气自己。
“你第一次夸我。”奉儿抬头,望进了她的眼里。
岳棉宴被他波光潋滟的眼神瞧得一滞,“美人计还是留着待会儿使吧。”说完把他拉起来,推出门。“我换衣服,你在外头等。”
当岳棉宴带着奉儿到前厅时,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到了奉儿身上。
“嗯哼……”一身白绿色绉棉纱素衫的岳棉宴毫不掩饰地发出警告。
“宫主,这是奉儿么?”红姨有些不敢相信。
岳棉宴点点头,“奉儿还和以前一样,像女孩子。”虽然奉儿五尺多的个子,但看上去也只是高挑而已。上了妆,除非离着近了仔细观察,是看不出来男儿身的。
凤道言在一旁乐开了,“棉宴你可真是傻子,奉儿男儿身都迷得杜青何晕头转向了,你这把他扮成女子,怕是这辈子都别想杜青何能看上你!”
“你端你的锅,我如何做不用你管。”岳棉宴不愿理他的话题,转头对奉儿道,“今晚不许说话,呆在我身边不许离开半步!”
奉儿点头,面上毫无紧张之色。
没想到凤道言反对,“奉儿不会武功,今晚带他是添乱。”
岳棉宴瞪他,“奉儿我自会保护,你凤门主六年都没能教他一点功夫,本宫主可是不敢劳您费心。”
“人养在我那还活着已是我做叔叔的仁义,非我门弟子功夫自然不能外传。”
“当初是你自己答应把人带走的,我可没逼你。”岳棉宴还嘴。
“宫主,凤门主,时辰不早了。”红姨实在是看不下去两个人见面就掐。
凤道言不再多言,一甩袖子就飘了出去。
红姨见没了旁人,“宫主,各苑弟子整装待发,听候调遣。”
岳棉宴却摆摆手,“让她们都歇了吧。”
“啊?”红姨不解。
“就我们三人足矣,抓个人而已。”岳棉宴又看了看奉儿,“红姨,若到时候我顾不上奉儿,你要好好护着他。”
红姨点头。以前她虽然也保护奉儿,但还是要时刻照顾岳棉宴。如今宫主大功已成,她倒是能专心保护奉儿了。
奉儿看着岳棉宴,她脸上淡淡的加上那身素衣,全然不见以往一袭红衣的热烈。这六年她是如何度过的才散发得出如此锐利的气息。
岳棉宴感觉到了奉儿的视线,又叮嘱了一句,“到了杜府机灵点,别拖后腿。”
典型的对奉儿式口气,让他心中一暖,笑着应了。
岳棉宴一咗牙缝,这奉儿的笑可真是漂亮,看来反客为主是没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