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 里 挑 灯 看 剑》未风

17、十五

　　好吧，我承认我不该这么说。
　　以他人的缺陷嘲讽他人是很不礼貌的事情。想我中国礼仪之帮，古国文明传承千年，姬朝人见面先说‘请、请、请’，更何况我是受过酝酿千年的文化熏陶的，恩，魂魄。
　　“阿嚏——”
　　一声…
　　好吧，就像你所知道的，耶和华说过，有人打你的右脸，就把你的左脸也伸过去。文化经过历史更迭，到了我‘生前’所在的年代已经达到了‘骂人不带脏字’的境界，更是有肢体代替言语的升华，所以，就这样吧。
　　矬子！
　　竖中指！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姬都城门，正面。
　　我停了步子，远远望去城门聚了很多人，城门更是几日不见美丽许多。
　　恩，怎么说呢。
　　城门之上移动的人多了，估计是守城巡逻的都放假回来了。
　　城门之上守城兵手中拿着长矛，阳光灿烂，大白天多了很多星星一闪一闪，眨眼睛。估计是刚磨出来的。
　　城门石墙不知是不是雕了花儿，在我眼里显出几分凹凸，围着城墙一圈，宛如珠链。
　　把眼睁大，又把眼眯起，瞅了半晌，由远及近，我已站在城门跟前，面前是一群围着城墙上通缉令的八婆。好吧，男的比较多，一堆唐门僧人。
　　“这位大爷，这上面写了什么啊？”
　　我挤在人群边上，随便问了个外围人士。
　　没等大爷说话，一个撂挑子的青年插嘴：“怎么，兄弟，不识字啊？”
　　我点头，不害羞。就算没文化是再怎么见不得人的事，害羞能解决么？不能。那还用得找害什么羞？没脸没皮就这样了。
　　“来，来，我告诉你啊！”青年靠近我，挤了大爷一边去。隔空我带点担心和歉意看过去，那位大爷颤颤巍巍、哆里哆嗦挪着步子又围着人群，眼眯着，嘴噘着。根本就没听到人在说话吧？
　　担心和歉意——抹杀。
　　城门的通缉令上萝卜条比‘滚纸’种得多，人像画得更是熟悉得不得了。青年拿苍裂的手遥遥指着，说：“通缉令！那人杀了太子，这抓他呢！”
　　“……”这位仁兄，你真的认识字么？怎么‘说’出来的字数比通缉令上的‘萝卜条’少呢？
　　“看到没，那就是杀太子的江洋大盗！”
　　我点头，通俗易懂，我这脑袋也就一拨浪鼓了。
　　……江洋大盗为什么要杀太子啊？
　　“什么太子！是前太子！”我面前挤过一个人，恩，‘路听不实’之事的正义人士，大嚷着：“现在的太子是姬二皇子！以前那个早死了，就是被画上那个人杀的！”
　　“喂！喂！挤什么？说的都是世人皆知的事，你以为别人是白痴不知道啊！啊！啊啊啊！”
　　我想，我很想举手啊。
　　“前太子被江洋大盗在皇宫里杀了，宫里乱着呢！”
　　‘路听不实’之事的正义人士之二……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江洋大盗要特意跑皇宫去杀太子？
　　先不说江洋大盗为什么杀人不偷东西，皇宫里的御林军还真是旷古朔今的废物。
　　“前太子是被黑衣杀手杀死的！”
　　这个说法我还比较同意，不过，‘路听不实’之事的正义人士之三，你、还是你的谁看到杀手穿的是黑衣？另外，我还是要说，御林军照样是废物！
　　“咳！咳！听我说！听我说！”一个穿着墨衫的人凑了过来，看他一副书生样，其他人也都停下七嘴八舌。
　　没错。七嘴八舌。要问我为什么只听到那几句，那是因为我的耳朵有选择性的‘听到’，废话一律右耳进左耳出。‘尸体’承载了‘我’也会变先进的。
　　“当今太子兄弟情深，要抓了杀害兄长的人正法，而且，榜文上说了，一日不抓着人，太子一日不登基！”
　　“哦～哦～哦哦～～”
　　周围人同我一起‘恍然大悟’，脑袋鼓波浪起来，附和声不断。
　　人流挤来挤去，本该是在中间的我被挤出了论点。
　　我站在姬都城门外，弄清楚几件事：
　　一、当今皇帝早有退位之意。
　　二、当今太子排行老二。
　　三、前太子是被杀手所杀。
　　四、朝廷通缉的是杀了太子的人，下场只有一个，死。
　　扯了扯嘴角，不知为何想起‘生前’的那个女同事，记得她拿着小说经常说，所谓‘故事’，因为某个缘故才有后来的事。这样，若是她在此八成会这样想：
　　一、当今皇帝无实权，所以宫廷内的争权夺利很严重，很容易随时‘病故’。
　　二、当今太子是因为前太子被杀而晋级的，当为杀人主使者第一嫌疑犯。
　　三、前太子被人所杀，目的除了篡权夺位不做第二想，就算不是现今太子杀的，也是其他皇子所出。如果有第二想，再议。
　　四、要抓杀前太子的杀手的人是现今太子，此举有装模作样之嫌，为博得大众好感。……只是为了博得大众好感么？
　　为了博得大众好感，除非手刃杀兄仇人，否则绝不登基？该说这个二皇子人是好人，太好，还是用心太深？
　　若是前者，可以理解，傻子一个。
　　若是后者……兹，兹，太深的东西我懒得明白。
　　举步再起，一顿，突然发觉自己想那个女同事的次数多到惊人…我爱上她了？
　　“……”
　　…………………………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