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歌》YI

6、YOU老板

　　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好香好软……

　　起来的时候是因为太阳那个调皮的家伙一个劲的拍着我的眼皮，不得不起来啊！谁让他老人家这么卖面子，开了这么明亮的太阳啊！嘿，可以痛快地玩咯！
　　兴奋地跳起来，去哪玩？动物园！游乐圆！唔！一大群二十几的人去游乐圆不知道是什么的状况！
　　徐显连大忙人董纤纤也找来了，他一看见我笑着迎上来抱住我。
　　“姐，听说小弟捍卫你，三十几个手上有砍刀也不把你放下来喔！”
　　我失笑：“三十几？你听谁扯的啊！”
　　他笑了笑：“是拉斐尔说的呀。”
　　我一把将Z从另一群中拉过来：“不谈他了，看看你的新弟弟吧！”
　　董纤纤眯起了眼，Z也怔住了。显然他们认识。
　　我想能被董纤纤这个人妖认识还真是一大不幸，笑着在董纤纤腰侧捏了一把。“小心拉斐尔吃醋。”
　　“放心，姐，我不会随便吃醋的。”拉斐尔也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钻出来，一出场就盯着Z。还说不随便吃醋。
　　Z看了看我，我笑笑。
　　“那好，大家集中一下！”其他的人也聚了过来，二三十个人还真是热闹。
　　“咱们去动物园怎么去啊！”
　　“姐，去动物园吗？那都上车吧！”徐显笑着站出来，宫美帆忙跟上来。
　　一共十四辆车，俨然一个小车队浩浩荡荡来到动物园。我眼眸一转让徐显跟他们说让司机回去。他们互相看了看，都无奈地笑而不语。不一会，车子都开走了。
　　我哈哈大笑：“好了，现在我指挥！”
　　这带头的感觉还真好。
　　他们嬉笑着我就一直拍照。因为我知道人总是会散的，可照片可以永远留住。拍着笑着，这估计是我保持笑最长的记录了。
　　不一会儿他们就围上来。
　　“姐，让我看看我是什么样子……”
　　“你呀，肯定是丑样，我很上镜的，肯定把你的光彩全遮住了！”angel和艾拉两小姐妹一直就这么爱斗嘴，感情是越斗越好。
　　我笑笑将相机给了他们，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又怎么可能轻易地就被别人的光芒给遮盖住了呢？
　　“杀手”带着Z到我面前，他轻轻地笑着：“怎么想起来把所有的人都聚过来了呢。”
　　“你看是所有的人吗？”
　　他再看了看笑了：“还缺个王羽、王漫，肯定要后悔死了。”
　　我点头，嘿，我来她们都不来后悔肯定是她们！
　　“Z。”
　　他看着我。
　　“你跟董纤纤没有过节吧？”有过节就不好了。
　　他愣了愣摇着头：“和他有过节的是翟许。”
　　“那就好。”
　　董纤纤拿着相机走过来，一说话就求饶：“姐，能不能将我和拉斐尔kiss的删掉啊。”
　　Z看着他，喃喃着：“你可以自己删……”
　　我笑了笑：“怎么了，不够完美吗？”
　　他笑笑：“不是，就是太完美了，不想让别人看见。”
　　“回去吧，给你和拉斐尔一人一张我就删了。”
　　他笑笑将相机放在桌上。
　　“姐！——”我闻声望过去，原来是缺席的王羽王漫。
　　她们俩一扑上来就狠狠地抱着我，抱的我都有点疼。
　　王漫还趁机卡我油，亲了一下我的唇。一下子把他们都惹毛了。
　　“姐，怎么可以让王漫这么占你便宜呢！……”“姐，这样可不行啊……”“姐，偏心……”
　　我笑了笑，一手熄众怒：“好啦，大不了——你们去亲王漫，这不就间接亲过了吗？”
　　他们团团围住王漫，那架势非要把她吃掉一层皮不可。其他的人在一旁偷着乐。
　　看着我的Z突然笑了，我摸了摸他的头：“好啦！好啦！走吧，去看孔雀！”

　　二十五个人玩过动物园已经下午一点了，二十四个肚子一起叫，真像交响乐。
　　“姐，去吃吧！”
　　我笑了笑：“吃……”
　　“鸭血粉丝——”
　　二十四个人异口同声，搞得我还以为他们卖鸭血粉丝的呢。唉，面子挂不住啊，别的不爱吃，就好这口。
　　公交车来了，让他们都上去后我投了钱。再去入座的时候看到他们都笑着看着我，突然觉得鼻子有点算眼睛也有点酸，掩饰性地低下头。
　　“杀手”不知道跟Z搞什么，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坐，我呢是不介意，在Z身边坐下了。
　　“谢谢你。”
　　Z轻轻地说。我笑了笑。
　　“那唱歌给我听。”
　　他愣了下，脸有些红，但润了润嗓子便开口唱：“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后面的人也开始唱起来。我瞥见司机好奇地看了看我们。这个时间这个车上只有我们这帮人唱着这首歌，呵呵，要被当成茶余饭后的新闻了。

　　不管是去粉丝店还是去玩具店，都是二十五个人一起，队伍颇大。
　　每个人都送了一个魔方，掌心大小。都是打乱的。他们有的看着魔方开始研究，有的看着我笑，有的还在跟别人讲话……
　　我笑了笑：“好了，今天就到这了。下次来的时候这个东西没整好，可别来见我喔！”说着眨了眨眼。
　　慢慢地人散了，我站在街口看着他们一个个坐上公交车走了。
　　董纤纤看着硬币看了看我，我摇摇头。他无奈地上了公交。
　　王羽王漫两个人一直摸到最后，硬是从我这边蹭走两个吻才走。她们见了Z还得叫哥哥，因为她们才十七岁；她们两个坐公交看起来很随意，看来经常坐的。
　　挥挥手，车子开走了。它带走我的彩云。只剩下我跟“杀手”、Z了。
　　我淡淡地看着他们，在他们手心里放一枚硬币。
　　“杀手”愣了愣：“我也要走？”
　　我点头。Z看着硬币不知在想什么。
　　我转身要走。突听Z说：“红不要去我们家吃粉丝的吗？”
　　回头来看着Z，霍然欢呼一声：“好哇！”
　　Z低头含着笑，任我拉着他。
　　他竟然知道怎么样让情绪低落的我情绪恢复起来……

　　“慢慢做喔！”我乐颠乐颠地在房间和厨房之间跑着。
　　Z看了看我又继续做他的事了，“杀手”呆在客厅里做水果盘。而我因为不太会做（其实是懒得做）就在这边边看边偷食。
　　“子红……”
　　我看着他。
　　“粉丝它容易断、容易吸热、容易吸水而且滑溜溜的，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它呢？”
　　我愣了愣，看着他。他真敏锐——
　　“你学的什么专业？”我不答反问。
　　“会计……”
　　“难怪想得这么细。”
　　他脸红了。
　　“也没什么，是因为怀念吧。”我撇撇嘴，突地笑了：“你叫区海言是吧！”
　　他迟疑一会点头。
　　“你知道阿玉姓什么吗”说这番话我一是为了换话题，二是观察他。他看了看我迅速地收回目光：“不知道……”
　　“叶，他姓叶。”
　　他的嘴在动，虽然很细小的动作，读唇语来就是“叶”。
　　“水果盘好了——”“杀手”突然站在厨房门，Z的手一颤。我笑着出去了，没看到“杀手”跟出来偷偷一笑而后大声叫着：“哎！我吃喽！——”
　　厨房了传出“杀手”的声音。“吃吧！还有的在冰箱里，自己拿——”
　　乐呵呵地打开冰箱，“杀手”弄了很多果盘呢哇！——
　　他们一定在说着两个人说的话。多年来我头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两个人在一起也是很快乐的：两人一起看电视，一起做饭、说话……
　　莫名其妙地就想到了景郁，嗐！我怎么能想到他？
　　摇头。
　　明天就回去了，车票已经在我口袋里了。
　　回去带鱼下乡走一趟，给他妈妈磕头。
　　我竟有点不想回去了，在这边多好。可惜呀——
　　“好了，过来吃吧。他弄好了。”“杀手”接过我手里的水果盘，我着他的背愣了会笑出来：“喔，来了。”
　　“哇，好香喔！——”我捧着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过Z递过来的筷子，搅了搅，香味扑鼻。
　　看见他们将自己的那份从厨房端出来，我笑着叉起粉丝。“好喽！开动了！“
　　“等下！——”“杀手”一声叫吓了我一跳。
　　我愣住了。
　　他坐在我旁边：“要喝酒吗？”
　　我摇头：“我早戒酒了，你知道吗？”
　　他笑了笑：“戒酒哪有那么容易的，喏，给你。”
　　他递给我一个小巧的瓶子,我立即明白了。“我收下了。”这应该是他特意为我酿的。
　　“窖子还在？”我轻轻笑了将瓶子放进包里。
　　“恩。我只酿了一桶，最后提出了两瓶。”
　　我贼笑着：“那还有一瓶呢？”
　　他神秘地笑了一下：“不告诉你 。”
　　我看了看，应该是给Z了吧。可我看到Z在摇头。还在猜着另一瓶花落谁家时“杀手”敲了敲碗。“再不吃就不好吃了。”
　　应了声，看了看“杀手”，他笑着；看了看Z，Z也笑着。
　　见鬼，心里低咒一声就吃开了。

　　从他们家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出来送我。Z比“杀手”矮大半个头，而我比Z矮十几公分。这样的组合让我想起了动漫上的人物不由吃吃一笑。
　　“还记得家绚吗？”
　　身后的“杀手”好一会才回我：“记得。”声音很闷。
　　“过几天就是他的忌日，到时咱们给他烧一炷香吧。”我低头轻轻地说。
　　“……好。”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我笑着回头站在他们面前拦住他们。

　　家绚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他喜欢的是“杀手”。他是个好人，最后死在交通事故中。人还是活着好，为自己好为别人也好。
　　“臭女人！今天不把你砍死了，我翟许就不在这干了！”
　　身后有大呵一声，又觉得冷飕飕地风吹来，不觉让了一下。天哪！还好闪得快，一把砍刀呀！再一看，原来是Z的表妹。
　　还不能跑，跑就等于火上加油。
　　放在口袋中的手立即摸手机，随便恩了一个号码，应该没错的话最近有跟“杀手”通过话……
　　翟许的人边叫着边逼近。
　　她或许不敢杀人，但她一定想让我半生不遂，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我权衡了一下，要是他们手里没有那把刀就好办了。
　　该死的！这么大半天了怎么还不来！不管了，先跑吧，不然就要被砍死在这里了！——怕跑进死胡同，而我唯一认识的方向只有住的地方。
　　他们一帮人在后面追着，心脏加速地跳着。不能再跑了，不然没被他们砍死我就要已经呼吸不过来了。
　　“哎哟！——”我撞上人了，将人扑在地上。
　　“怎么了……”我有些缺氧，一时之间腿软，耳朵里轰鸣，眼前发黑。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还以为自己被砍死呢却发现自己身上一点事也没有，连灰也没有。明明摔到地上的，还有，刚才的那一帮人怎么一个也没有了。再仔细一看发现自己被人横抱着，自己还勾着对方的脖子。
　　抬头看去。
　　“是你！”我惊呼，是YOU的老板！
　　他轻轻笑着：“你醒了。”
　　我撇撇嘴：“劳烦先生将我放下好不好！”
　　他耸肩立即将我放下来，谁知我的腿还在发软自己根本站不住。幸好他扶住了我。
　　我讪笑。他没说什么。
　　“奇怪，人就这样消失了？”我嘀咕一声，再看他：“你怎么在这的？”
　　他笑了笑：“来找你的？”
　　“找我干什么？”
　　“想到你这挂个号。”
　　我怀疑地看着他，他没说错吧：“挂号？”
　　“是啊，挂号。”他依旧那般坏坏地笑。
　　“挂什么号？”
　　“看病不挂号吗？”
　　我怕那些人再莫名其妙地出现忙拉着他到我住的地方，在门口的时候没注意他可一进门他就像失了魂一样端详着屋子。
　　刹那我忆起这屋子的主人曾是他爱过的人住过的。

　　“哪，喝茶。”我递给他一杯茶，他还处于魂不首舍就要这样直接喝了。我忙呵住他：“嗐！不要喝！”
　　他愣愣地看着我又看了看茶，一会苦笑放下了杯子双手捏着耳垂。
　　“你想当我的病人？”我坐下来开门见山地说。
　　“……恩……”
　　“我的医疗费很高的，你知道吗！”我笑着，他点点头，“那好。”
　　从另一边取过包，从里面取出一个文件夹抽出两张纸来，先将一份放在他面前。“这份是我的资料，还有联系方式。请在这份上写下你的基本资料和联系得上的联系方式。“
　　他看了看我的资料突然笑了起来：“你是天蝎座的？”
　　“怎么了，不可以吗？”
　　他笑着摇头：“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热心的天蝎座的人。”
　　我皱了皱鼻子，刚要说话，他朝我伸出手：“笔。”
　　将笔放在他手上，他立即写了起来。
　　认识他这么多天，今天才知道他的名字。我笑了笑。朱伶……
　　“刚才的那些人……”我顿了顿，翟许绝不是这么莫名其妙地走掉的人。
　　他笑笑：“我认识她哥哥。”
　　“她哥哥？”我愣了愣：“亲哥哥？”
　　他点头：“不过离家出走了，是个好人不像翟许。”
　　我笑了：“能从你嘴里说出好人两个字，这个人就真的是好人了。”
　　他愣了愣，失笑：“怎么这么说？”
　　“因为你是个狡猾的人，能被一个狡猾的人夸奖，这个人得有一定的实力的。”
　　许久他苦笑笑：“没想到你还真得能胜任心理医生这个职责。”
　　笑着拍了拍手，他看着我。“一个心理医生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让病人相信自己，你尽管相信我吧！”
　　他轻轻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