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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扮家家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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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就走到了“杀手”的楼下。
刚要上楼,就听到噔噔啪啦的急促脚步声,是从楼上传下来的声音。不一会,声音在面前停了下来。
果然是Z。Z穿着青绿色的T恤套了一件白色长袖,站在我面前。
我笑了笑:“穿得好漂亮!”
他笑了笑走下来:“红姐去哪边玩呢?”
我听到他这一声称呼浑身不自在:“Z,还是管我叫红或者子红阿红都可以。红姐……听起来很不舒服,起鸡皮疙瘩。”
他愣了愣笑着:“好,子红。”
“吃过了吗?”我突然用一张色女的脸对着他,他迟疑地点头。
“那还能吃得下吗?”
他再迟疑了一会:“应该还能。”
“那我们去吃鸭血粉丝吧!”
我对粉丝的热爱已经超过舅舅的控制,尤其是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
再次出现在老板面前的时候,他笑得格外的欢。
“你吃香菜和辣吗?”
“不吃香菜,辣多些。”听到他的这句话,我高兴得不得了忙回头要跟老板显摆:“两份……”
“两份不要香菜多放辣。”老板笑着接了过去,轮到我憨憨地笑起来。
两碗一模一样的粉丝放在面前,我连老板说什么都没听见。
“原来我们的口味一样啊。”
Z的话我倒是听得很真切。
“恩,吃吧。今天我跟你们老板……就是YOU的老板来过了,他是不要香菜不要辣。”
Z看了一下我:“红很喜欢吃粉丝?”
我点点头,笑了一下。
“那明天到我们家去,我做给你吃。”Z笑着。
“好啊!”我轻叹一声,连忙点头:“还是Z最好。”
他带我去打枪,□□打泡泡,我是百发百中;带我去扔圆圈,套小玩具,一个也没有拿到;带我去逛夜市;最后带我来到许愿池那边。他手上一下子多出了许多硬币说是给我许愿的。我笑着抓了一把扔进许愿池里,大叫一声:“愿世界大同!”他看了看手里剩下的硬币调皮地笑了一下,学我一样叫了一声抛了出去。我们相视而笑。
就这么奇怪,一样的心动我不会对Z有脸红的感觉。还真的是我知道了Z是同性恋原因吗。
玩了很久,我见Z的眼神飘到别的地方,那是家酒吧。他想“杀手”了。
“到那边坐一会吧!”我指着石凳,他应了一声。
“你多大了。”坐下来我试探性的问他。
他看了看我:“二十二。”
“还在念书?”
“恩……”
“我三十了。”
“女生不是都怕别人问年龄的吗?”
“我也一样啊,怕问自己说出来不就不怕别人问了吗?”我笑笑,还真是学生,用“女生”形容。
“你,真和别人不一样。”他轻轻一笑。
“你也很不一样啊,陪我做这些小孩玩的游戏。”我笑着看着他,他轻轻应着看着前方。
“他说的没错,跟你在一起总有种将心事全盘托出的感觉……”
“什么……什么?”
我愣了愣。我还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本事呢,难怪我这么爱心理医生这个职业。占着这么天大的优势不做心理医生会遭天谴的!
“子红……”
“……你跟他认识多久了。”他垂下眼眸。
我没立即回答仔细看Z,他似乎对“杀手”用了真心……
“你说阿玉啊!……”
他有所顿悟喃喃着:“阿玉是他的名字!……”声音即轻又柔,说的每个字都极富感情。
“他跟我是在少年收容所认识的——”Z看着我,眼睛里先是震惊接着就是担忧。“他二叔杀了他爸妈,他杀了他二叔。那时我九岁他七岁。直到我十岁时,我们出来了。他被他妈那边的人带走了,我被我舅带回去。巧得是他妈那边的人跟我舅的前妻那边的亲戚熟,之后我们就一起长大的。”
我讲完这些时Z说不出话来。自己一个人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你呢?”
他愣了愣:“我?”
“恩,我只知道你的代号叫Z,今年22,还有就是阿玉的恋人。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了。”我笑着看着他。
他欲言又止。
突地我站起:“玩过一个游戏吗?”
他愣着随我站起来。
“老鹰抓小鸡呀!”我笑着张开手臂扑上去,抱住他;如我想象中的柔软。“哈哈!抓到了,老鹰抓到小鸡了!”
随即我松开了他,改抓着他的胳膊:“既然你现在是我的俘虏就跟我走,一切听我的!”我笑着哼着一首小曲,内容为这样的“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听得身后轻轻地笑声,丝毫不介意继续唱着。直到跑到一家玩具店,回头看Z他很是困惑:“子红,这是儿童玩具店。”
“我知道啊。”
推门进去,挑了两个魔方就走了。
拿了一个给Z,他愣愣的接了过去。我朝他笑了笑:“现在我们来把这两个都打乱,谁要是晚弄回原样,谁就唱我刚才唱的那首儿歌!”
他毫不犹豫将手里的魔方打乱。
结果当然是他输了。由不可思议到无可奈何最后鼓足气,唱起了儿歌数鸭子。
Z唱得很好听。我揉了揉眼睛笑着挂在他身上,他开始习惯我触碰他了。
“以后,我让你唱的时候就唱给我听好吗?”
我感觉得到他在点头,笑了出来。“这辈子没听过家人给我唱过催眠曲,所以……”
“红……”他摸着我的头发,叫的声音格外显得温柔。
我很是感动:“其实‘杀手’也为我唱过,只是他没有你这么乖……”
“区海言!”
一个女孩子气喘吁吁地跑到我们面前,她叫的应该就是Z了。因为Z看她的表情开始不自然。
“这个老女人是谁?”
呵!——好不客气啊!我察觉Z的身体在颤抖,笑着迎上去:“那请问你是谁?”
她冷哼了声:“我是他表妹!”
“喔!表妹,可以管表哥的事吗?”我掩口笑着。Z的心结肯定是出在他的环境中。
女孩愣了一下转而变得狠狠地:“你是他女朋友?”
我笑着点头。嘿,先占用一下“杀手”的名号。
突然她一个巴掌扬过来,我挡住了。虽然她要打的不是我,但Z是我现在想保护的人就像母鸡保护小鸡那样。
“你!——”女孩气结盯着我。
我冷冷地扔下她的手:“随意伤人可是要进监狱的。”
“切!只是一个耳光——”
“啪!”我随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她捂着脸眼睛里和着水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你敢打我,我要让你进牢房!”
我轻轻笑了一声:“刚才谁说的只是一个耳光而已。”
女孩不甘心,随即踢了一腿我踢开她的脚,她痛得哇哇叫。
“你别走,我叫人来砍死你!!!——”她哭着跑了。
回头来时,看见Z震惊地样子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我多事啊!”
Z愣了愣突然抓起我的手:“快跑,她说要找人砍死你,不是开玩笑的。”
我笑了跟着他跑起来。
“我知道你的名字了!”我笑着说,他回了回头但脚下没慢。
跑了一段我就感觉自己不能再跑了,
“停下来……”我真的不能再跑了,忙让他停下来。他迟疑地蹲在我面前:“你……不要紧吧。”
我喘了好一会才开口:“我不能跑,气管不好。”
“那——那我背你,可不能被翟许的人赶上前面就可以坐车了。”他背对着我,示意我上来。
结果还是没跑出街就被围住了。十几人手里都有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我示意Z放我下来。他却不肯只听他小声地说:“他们认识我,不敢对我怎么样,对你就不一定了。”
就这样僵持了很久,那些人不耐了刚要上前来砍这时警笛响了!那些人惊慌地叫着:“谁打110了?!”
我往里藏了藏手。
不一会警察赶过来,抓到了8个逃来个。
做口供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男人笑着上前打招呼。他随我来到录口供的地方,小警察一看见他连忙站起来:“徐局您!……”
他笑着挥挥手:“这是我朋友,录完了送他们回去。”
我看着他,他一脸调皮地笑:“姐,该怎么答谢我呢!”
我笑了笑,勾住他的脖子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谢了。”
小警察偷偷地笑了。
“等下小帆就来了,你要不要走。”听到我这句,他忙回亲一下。“谢了,姐。”话音还没落人已经跑出去了。
他前脚走,小帆后脚就进来了。也不知道这对冤家有没有碰到。
小帆看见我立即惊呼:“姐,你都没有变呢!”
我笑着拉她过来坐,她面对小警察的时候立刻变成晚娘脸:“你们警察怎么做的!作凶的十三个逃了五个,如果这五个人再出来砍人怎么办?到时你们是负责付安尸费还是抚恤金啊!”她的一张毒嘴是律师界出了名的,有点得理不饶人的感觉。小警察被她说的脸都涨红了。
小帆转向Z时又换了一张新娘脸,如花的脸上都可以掐出水来了。“多谢你一直护着姐,以后我就是你的私人律师!这是我的名片!”
Z看上去很困惑,拿了名片后他眼睛都要脱窗了:“你,你就是宫美帆!”
小帆笑笑回头看我时又恢复了我一贯看到的小女孩得样子,甜甜地一笑又开始了撒娇的言语:“姐!~~来这边也找人家,是不是不想人家,把人家忘了啊!~~”
我笑着拍着她的后背:“哪敢啊!”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下号码得意地笑了抬头告诉我:“是徐显那小子的!姐我先去了!”
我点点头。笑着看着她临走还威胁小警察一番,风风火火地走了。
小警察乖乖地送我们回去了。
路上Z一直低着头。
我看着他,点了点他。他抬头看我,我微笑。
“可以让我躺一会吗?”
他愣了愣。
不等他说我就靠过去,枕着他的腿,看见他的脸都红了。
“别怕什么。”他定神看着我。我淡笑:“如果今天我不将你们的火烧起来,你还知道要忍到什么时候。”
他怔住了:“你……去调查我……”
我笑了:“你以为我去调查你吗?你还真太看低我丁子红了。”
“对,对不起!”他紧张得不得了。
“低下头来。”我轻轻笑了笑,他愣了一会也照做了。
我摸着他的头发:“没事的,在我眼里你只是个小孩子,就跟我家鱼一样!”
他看着我:“红有小孩?”
我点头:“今年上三年级,八岁了!”
他突然笑得很温柔:“做红的小孩一定很幸福。”
我笑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可不是嘛?每天送他上下学,他上学我上班,他放学我下班;还要给他做三餐还要晚上不能有约得陪着他……”
“红的小孩好幸福……”他的眼里和反射着晶莹的光的东西。
我微微一笑:“他不幸过,他的双亲都死了。我是从收容所把他接回去的——”
Z一震,愣愣地看着我:“——不是红自己的小孩吗?”
“我又没结婚哪来的小孩。”
他的眼神流瞬过很多情绪,最多的是羡慕。
“怎么,你也想做我儿子——”我笑着,“我可生不了你这么大的儿子。”说着还比画着,他笑了。“要有你这么大的小孩,我起码五六岁就得怀孕!”
他哭笑不得:“红,你……”
“怎么,有没有兴趣做我弟弟,做我弟弟一样很幸福呢!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对他咬耳朵,他脸上顿时被一层红雾罩住。
“姐……”
“姐!——你着是第几个弟弟呢?”开车地说话了。
此时车也停了,Z突然惊叫一声:“徐局!——”
我捣了一下Z:“他现在是你哥!”
徐显笑着下了车,看了看Z又看着我:“姐,明天出去玩吧。我把弟妹们都叫出来,顺便让他们见见新弟弟!”
“好哇!”我拍手笑道。
Z愣了愣,徐显拍了拍他肩膀坐上车打道回府了,回去时朝我们招了招手。
我抓着Z的手朝他回着。
Z看着我:“红,姐……”
我叹了一口气,拉着他往家去:“我们其实都是可怜的小孩,一起扶持到今。他们尊我年龄大些就叫我姐,而我呢又是个心理医生,平时就喜欢像你这样心理有事的人。我知道你心里有事不愿告诉人,但以后要有什么事不敢告诉“杀手”的,就来找姐——“我回头看着他笑着:“就当在享受着姐姐给你的爱,不就行了。”
他抱住我,哭得很伤心:“姐……”
我猜他想叫的是——妈……。微笑着拍着他的后背,总算是放开些了心房了。
送Z回“杀手”那,“杀手”看出了Z的眼睛的异样。他提出送我,我朝Z微笑着挥手。
“他哭了!”他说的是肯定的语气。
我点头。
“帮……帮我!”他说这话的时候好为难,我回头看着他。他什么时候跟Z一样爱低头了?“我一直不敢问他经历过什么……”
“那就问啊!”我笑着纵容。
他惊讶地看着我,许久:“我还以为你不会管别人的私事。”
“那是自然,做事在恰当的时候。”我歪着头做出可爱的笑容,他笑了:“你这样显得还是那样的年轻。”
我摇着头:“你应该说‘丁子红,哇,你还是那样漂漂哦!’”说着做着相应动作.
他笑着。
“其实你可以先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他,他自然会将事情对你说。你们呀,都太过重视对方了。”
“难道重视对方也是错吗?”
“没有错,”我笑笑,“但错在自以为是,自己以为这样做对对方好,而不是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我知道你怕你的重视会干扰他的生活或者是怕你的重视得不到相同的回报……”
他笑了笑,看来我没说错。
“既然你有这么多疑问,为什么不去问。两个人要心贴心,必须要互相信任。看着他的眼睛并让他看着你的眼睛,其实只要长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他的爱。真不知道为什么越是亲近的人越无法看到……”我叹了一口气,“杀手”似乎有了领悟了。
我松一口气。“可不许欺负他喔!他现在可是我弟弟!”
他淡笑。“早知道你这家伙会这么做。”
我们相望而笑。
“好了,前面就是了。你回去吧!”
眼望“杀手”折身回去,想起今晚的经历不由笑了笑。有多久没被人拿刀砍过了,都忘了被砍是什么滋味了。
在这样疲倦的夜晚,我竟然睡不着。
不知道景郁唱“数鸭子”的时候,神情和声音是不是和Z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