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子同人）醉秋吟》素秋陶醉

53、番外

　　（六）
　　她不过是普通的官家小姐罢了，比起她来，我更重视她的父亲。
　　——宁王
　　...............................................................................................................................................................这几日收拾妥当了，父亲雇了几辆马车，带着素秋和几个丫鬟仆人缓缓地赶向江南梅龙镇；那是素秋爹爹的家乡，古人讲究魂归故土，落叶总是要归根，所以即使钟老爷这一趟在许多人眼里不算是衣锦还乡，钟老爷还是会选择在故乡平平淡淡的过余下的日子。
　　钟老爷不会让女儿被一个小小的恐高拘束而施展不开一身功夫；反正不急着赶路，还有许多多余的时间，刚好帮女儿克服一下恐高，顺便敦促一下女儿，让女儿不至于疏于练功；这一路上走得慢也有走得慢的不好，这不，麻烦就来了。
　　偏僻的官道上正好遇见一群黑衣人追杀一个落魄的书生，那群人一见有旁人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操刀上来，准备杀人灭口个干干净净。
　　“爹爹，这......”素秋根本没有见过这个阵势，自然有些慌乱。钟老爷看清那落魄书生的容貌，眼中精光一闪，转而对素秋说：“秋儿，你习武多年，只是没有实战切磋练习的机会，刚好这几个人是现成的；去吧，让为父看看你的功夫是否有长进。”说完，就把素秋推下了车。
　　“唉，爹爹！”真是的，有这样当爹的吗？素秋虽然心中有所抱怨，可刺客可是不会让她讲停的，所以她索性护住那落魄书生，抡起白色素链锁，将招数使得密不透风，让来人无法靠近一步；试探了一番，她发现所来的人的功夫加起来都不如她，放心大胆施展起来，找到一个破绽，将来人通通打翻在地。
　　“爹，你看......”毕竟是第一次实战，素秋赢了，自然想要向爹爹显示一番，可她忘了，她收招了，刺客可不会收招，现在她身处，你死我活的战场。
　　变起肘腋，来人使出暗器，暗器从四面八方笼罩着素秋和那落魄书生的周身大穴，躲得了这个，躲不了那个，这就是要逼得素秋无法施展，将素秋和那落魄书生活活逼死。
　　那群刺客们笑了，因为这下素秋和那书生可谓是插翅难飞，必死无疑；可他们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他们就保持着这最后的姿势，再也无法动弹。
　　因为，他们死了，死人又是如何能动？
　　小小的石子，不仅打退了刺客们从四面而来的暗器，还带走了刺客们的命；他们每人咽喉处，都有一个很小的洞，不偏一分一毫；小洞里流出潺潺的血，是那些刺客流出的最后一点热的血。
　　打出这几颗石子的是钟老爷。
　　“爹！”这是素秋第一次亲眼所见有人死在她面前，杀人的还是她的父亲，她的面容不禁有些苍白。
　　“秋儿”钟老爷的声音非常严厉，他说道：“平日里和你练功的是我，我自然不会伤你，；但是换成你的敌人，他必然会伤你，甚至会杀你；所以，就算不要他们的命，你至少要让他们动弹不得，连一只小拇指头也不能动；这样，他们才没有能力伤你杀你，你才是安全的。”他看到女儿苍白的脸色，想的这毕竟是女儿第一次经历这些，不禁收敛了一些严厉之色，软了软声音道：“也罢，你还年轻，没有什么对敌经验，这些为父以后假以时日会慢慢告诉你，你也累了，巧燕，扶小姐上车休息。”
　　“是，是的，老爷。”浑身发抖的小丫鬟忙忙应声，忙去扶小姐上车休息。
　　“这位小哥，请上车一叙吧，我们刚好能送你一段路程。”安排好女儿，钟老爷又对那落魄书生说道，邀书生上车，打发下人去照顾小姐，他便向那书生拜倒：“草民钟云山，参见太子殿下！”
　　原来那个落魄书生竟然是当朝太子殿下！
　　他为什么在此，又是被谁追杀，钟老爷一点也不想知道，只是偏偏他遇到了，是怎么着都必须管的，想到这钟老爷有些自嘲，还好自己武艺超群，若今天是一个不会武的文官遇到了该怎么办？也就只能赔上身家性命，以身殉太子了。
　　皇家人，还真是任性，只顾自己，全然不顾别人怎么样；出事了也就一句不是有意的，别人还能追究什么？毕竟他除了他老子，谁能管他。
　　虽然如此想，但是钟老爷还不得不恭恭敬敬的问：“不知道太子为何会出现在此，遇到如此的危险？”
　　“钟大人，我......”
　　看样子是不想说，你不想说，别人还不想问呢；钟云山当下就说：“既然殿下有难言之隐，草民也不多问，只是草民必须护得住殿下的性命安全，殿下去哪，草民一路护送。”要是让人知道你遇险钟家假装视而不见，钟家的身家性命就危险了。
　　想到埋伏的杀手，朱厚照也打一个激灵，如今有人护送，他也就顺水推舟道：“如此有劳钟大人了，我要去梅龙镇寻一个人。”
　　“请殿下在车上好好休息。”刚好同路，省得他跑了；去梅龙镇，找一个人，略一思索，太子要找谁，钟云山已经知道了。
　　“钟大人？”
　　“太子殿下何事？”
　　“没什么，大人为什么自称草民？”
　　“禀太子殿下，陛下前一阵子已经恩主草民告老还乡，从此以后不是朝堂中人，自然也不敢称臣了。”
　　“原来如此，我竟不知。”
　　“太子殿下一路劳顿，还是好好休息吧。”
　　“多谢钟大人。”
　　在朝堂上，钟云山和太子本就不是很亲近，应该说钟云山是谁也不亲近，谁也不得罪，只是办好自己的事而已；是故，太子与他交往也不是很密，自然保持着客气有礼，不会什么都给他说；这刚好为钟云山省去好多麻烦，把人送到他要去的地方就行了，送到了就没他什么事了；不过就太子这个样子，联想到朝堂上种种，发生了什么，钟云山也能猜出个十有八九。但猜到的和知道的毕竟不一样，猜到的不说出，就是不知道；所以钟云山现在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小姐，你说那个公子是什么人，让爹爹如此一路照顾？”另一辆车上，巧燕耐不住好奇问道。
　　“一个落魄读书人而已。”素秋很冷淡地回答，冷淡道别人一听就觉得她好像一点都不好奇，一点都不在意这件事。
　　“一个落魄文人能让老爷这么照顾，不可能吧，小姐，先前还有人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小姐你去问问吧，巧燕真的很好奇；老爷那么疼你，一定会告诉你的。”
　　素秋盯了巧燕良久，才缓缓道：“我不去问，你也不要好奇；吩咐下去，以后招呼好爹爹和那书生的衣食住行即可，除了必要的送饭送水外，在爹爹的车上不可多做一刻停留，不许多看一眼，也不需多说一句，更不许私下议论此事，只做好爹吩咐的就行了；如果谁止不住自己的好奇，也就别怪钟家不念多年的情分！”
　　“小姐，你，你为什么这么说？”
　　“巧燕，爹爹是什么样的人？”
　　“老爷自是大富大贵的人。”
　　“那么能让爹爹如此客气小心的人呢？”
　　“小姐我知道了”巧燕眼中带着狂喜，说道：“一定是比老爷还大福大贵的人，我们这次照顾好，以后可就......”
　　“错，你错了！”素秋此刻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小姐？”从未见过素秋如此巧燕不禁有些怔住了。
　　“是麻烦，是天大的麻烦，是也许爹爹也解决不了的麻烦。”
　　她微微一哂，又接着道：“比爹爹还大富大贵的人却落魄到如今这个样子，不是天大的麻烦又是什么？”
　　她俯下身又对巧燕耳语一番；巧燕再怎么笨听素秋说的如此显白也听明白了，她脸色微微发白，颤声道：“那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照常办；让大家都小心谨慎点，不然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可不是赶出钟家那么简单。”
　　闻此，巧燕的脸色愈加发白，小声道：“知道了，小姐。”
　　另一辆车上，太子经过几夜的心惊胆战的逃亡，早已疲惫不堪；如今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自然沉沉睡去。
　　“老爷？”钟云山的老管家叫他。
　　钟云山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下车。
　　“什么事？”
　　“老爷，小姐说......”钟云山附耳过去，听管家说完，不禁面露欣慰。
　　“好，不错，不错；果然不愧为我钟云山的女儿呀；管家，这些日子你多担待些，盯紧了，可别出什么差错。”
　　“老爷，我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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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京城，宁王府
　　朱宸濠坐在石桌旁，对月独酌。
　　“王爷，太子找到了！”
　　“哦？在哪里？”他凤眼微闭，微微握紧手中之杯。
　　“在去江南的路上，太子遇到了郑王的埋伏，差点性命不保；幸亏那时正好前任礼部尚书钟云山经过，救下了太子。”
　　“呵，这太子也算是运气，郑王现在估计是急的跳脚也无可奈何吧。”
　　“可不是嘛，有钟老爷护着，太子自然无碍了。”
　　没有人知道钟老爷的武功有多高，只是知道钟老爷的武功很高；当年皇上麾下的武状元，在千军万马中取人人头如探囊取物的飞龙将军，在钟老爷手里也走不到几招。
　　千里之外，郑王府内，郑王确实摔碎了几个杯子，却也只能无奈的让刺客们先撤回来；毕竟钟云山的武功高深，派去刺客多是有去无回，还有可能暴露身份；更何况他告老回乡可是明晃晃的事，他回乡路上如果出什么事大家都会知道，这一查，万一查到郑王府可就不妙；郑王也不笨，如此明显吃亏的买卖他怎么可能做？
　　“只是可惜郑王没有能杀了太子，王爷若想要太子的性命，我们一定能手到擒来！”
　　“杀人，是没本事的人才会做的事，”宁王眼中精光微敛，接着又道：“杀了朱厚照容易，能彻底降服朱厚照可不容易；郑王那个蠢货，他以为杀了太子皇位就能轮到他吗？我们的皇上可不笨；杀了太子，少了皇位的继承人，皇上只是不能把皇位传给他儿子而已，这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意义上的改变；皇位要传给谁，还是皇上说的算；皇上不把皇位传给你，你能拿皇上奈何？白忙活一场让别人渔人得利，这事只有傻子会干。”
　　“可是王爷，不管是谁杀了太子，死了的太子比活着的太子对我们要有利。”
　　“不，你错了；太子活着比太子死了对我们更有利！”
　　见手下十分惊讶，宁王继续说道：“太子死了，皇上能不震怒？能不为他儿子报仇？四王能够老老实实地不动？到时候的局势可是乱的很；四王不足畏惧，皇上虽然老了，却还是有牙的老虎，把这只狡诈的老虎逼上绝路，他反扑起来，自会凶险万分。”
　　“那依王爷的意思？”
　　“圣上虽然是猛虎，有锋利的牙齿，可却是一只老了，病的不能动的老虎；他的大限也快要到了；在死之前，他定会为儿子摆平前面所有的障碍；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摆平太子就行了！传令下去，让江南的密探盯紧钟家，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要知道！”
　　“是，王爷！”来人退下，退下之前，给宁王呈上一张字条。
　　“没想到呀，我原来以为钟家的老爷厉害，没想到钟家的小姐也不一般！不过这样，事情才更有意思！”看完以后，他就将字条付之一炬。
　　快要烧干净的字条上，还能依稀的看见一句话；这是钟小姐说的话，宁王竟然也能打探到：
　　“那位公子自然是比爹爹富贵得多，让他都能如此落魄的人，又是何等的有权有势？钟家收留了他，自然要保他平安；这对钟家来说，不是天大的麻烦，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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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半个月，钟老爷带着太子到了梅龙镇，他见太子进了观自在书院，就离去。
　　不远处，宁王正乘着竹筏，他也要去梅龙镇；此趟之行，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一个悠闲地游人，到底是不是悠哉游哉，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钟老爷带素秋回老宅，收拾打扫，仿佛真的遁出世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管。
　　素秋以为旅途无事就是平安，却不知暗潮涌动，风起云涌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说

　　努力完结！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