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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承)巴沙特酒馆 ...

  •   (承)巴沙特酒馆

      如果真有神的存在,那么,神啊,我企求你,企求你让一切悲伤远离…

      骄阳似火。

      正是午间最炎热的时候,一群小小的孩子却没听从父母的话乖乖在家待着而是走了长长一段路到被称为“长滩”的海边比武。

      到了岸边,孩子群自然的分成两堆,两个领头的孩子站到前面做出首领状开始协商比武的具体事情,可惜在很多问题上得不到共识,导致分歧似乎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最后在两人都想自己人做比武裁判时正式宣布谈判破裂。

      “小丫头还想当骑士!你懂什么叫骑士吗可别还没爬上马背就被吓得‘哇哇哇’大哭才好。”一个对同龄人而言长得格外高大的小男孩不屑的对一个小女孩说道。为了强调他的不屑他还故意扭着脸皱着鼻做出一幅不堪忍受的样子。

      小女孩长得很可爱,小小的瓜子脸、小小的身子,此时小脸上一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正因为生气瞪得更大:“波普艾!是男子汉的就不要只会使嘴上功夫。光说不练算什么有本事就来比比看!”

      波普艾听了这话也很不高兴了:“蔓罗,如果不是看你是女孩子我早就打得你满地找牙了。哪还容得你这么嚣张。西达斯你来当裁判,看我怎么教训这死丫头的。”

      蔓罗撇撇嘴:“德拉维尔你来当裁判,看我怎么揍得那个傻大个满地找牙的。”话声落,随即摆开攻击的架势。

      看着这个小丫头越来越嚣张的态度,波普艾打心眼里不爽起来,当下也不顾自己男子汉的架子了,也摆开架势打算非得狠狠揍这丫头一顿不可。

      旁观的孩童的纷纷起哄中两个人开始了他们两口中的“比武”。两个刚刚被自己老大点名的孩子站了出来准备行使自己的裁判权利。

      不等裁判示意开始,蔓罗波普艾两个就开始他两的比试。

      开始倒还似模似样的你一拳我一脚,越到后来越不象样子,到了最后居然已经变成胡乱的扭打了。而两个小小裁判西斯和德拉维尔开始一人一个拉架,拉着拉着这个不小心碰了那个一下,那个又碰过去,碰了几次比武圈外的孩子们闲不住了,你帮我我帮你胡乱开打起来。

      打到最后没力气了,蔓罗和波普艾你看我鼻青脸肿我看你一身破烂,再看看身边横七竖八躺着的兄弟姐妹们,看着看着居然笑了出来。

      虽然事后回家都被狠狠修理了一顿,但这场比武却让伙伴们尽释前嫌,从此蔓罗和波普艾成为了月溪镇孩子群中的两个老大,未来的日子蔓罗也向所有人证明了她的确是一个优秀的骑士,而波普艾则成为了一个战士。骑士和战士的组合,在未来的岁月无数次证实了他的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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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要找暴风城最好最有名的酒馆,不管是冒险者还是卫兵,或者是任何一个暴风城的居民,通常都会告诉你镶金玫瑰这四个字。因为在那里不管你是喜欢烈酒还是果酒,不管你是喜欢麦芽啤酒还是雷霆啤酒,都是应有尽有。当然,如果你有某些特殊要求的话镶金玫瑰也可以为你提供各色男女的联系方式,让你的旅途有个美好而浪漫的邂逅。

      至于巴沙特酒馆,那就是属于下层普通民众的娱乐处所了。劳累了一天的人们不会嫌弃地方够不够宽敞富丽,也不会在意有没有浪漫的邂逅,要抱女人么,家里就有还不会花钱。他们需要的是在辛苦一天后有个可以放松的地方,喝上一杯土制的烈酒或者啤酒,谈论谈论最近的局势,聊一聊肆虐在西部荒野步步进逼暴风城的迪菲亚兄弟会,或者听听周围的人们有没有什么值得一听的新消息,这些就足够了。

      对于暴风城的卫兵们而言,除非兽人们攻占了巴沙特酒馆,否则他们一般是不会来这里的。喜欢藏在阴影里窥视四周的军情七处倒是时不时喜欢来这里看看,不过自从前几天有人看到有同盟的精灵、矮人来到了暴风城后,似乎为了维护使者们的安全军情七处的人就没有心思在城里到处转悠了。

      这个夜晚巴沙特酒馆一如既往的热闹,工作回来的人们早早来到了酒馆,甚至可以看到几个居住在工匠区的矮人的身影。一大杯一大杯的烈酒灌了肚后,人们的话开始多了起来,整个酒馆也因此显得格外喧闹。

      诺特走进酒馆时时间还早,叫了几杯啤酒后他默默找了个阴暗的角落坐了下来。很久没回暴风城,回来了反而总是不知道该做什么。拿过面前的杯子诺特开始喝酒,周围嘈杂的声音并不能打扰到他--做为一个曾经优秀的战士,尽管他已经足够堕落了,有些已经刻划进骨子里的东西还是没有被遗弃。思绪慢慢沉淀,他陷进了久不曾梳理的记忆里。

      月溪镇陷落后他家举家搬到了暴风城,却被贪婪的贵族们百般挑剔,好在有利奥德一家的帮忙扶持,他们还是在几乎费尽了积蓄后才在暴风城安定下来。

      之后就是一段安静的生活,利奥德大叔和父亲在暴风城找到了不错的工作,他的少年时期也这么开始了。现在想起来同是月溪镇的居民,和那些家破人亡的家庭比起来他们真的是太幸运了,或者正是因为太过幸运了,他们才会被幸运之神诅咒吧。

      那几年,他们一家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然后,远方传来洛丹伦陷落的消息。洛丹伦是父亲的老家,那里有父亲童年少年时期的记忆以及父亲所有的亲人朋友。担心父母兄弟的父亲于是决定往洛丹伦的方向前进并在一路上试着寻找自己的亲人们。

      母亲流着泪试图阻止父亲这个糊涂的决定,她说就在暴风城等着吧,如果他们活着他们一定会来寻找父亲的。母亲甚至找来利奥德大叔一家劝阻父亲,利奥德大叔同父亲谈了一夜,最后告诉母亲他虽然不能赞同父亲的决定,却也并不打算再阻止他了。

      那一天,母亲流泪的绝望的脸深深刻在了诺特脑子里。他从没有那样恨过利奥德大叔和利奥德一家。父亲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决定,在一个清晨他告别了母亲和他离开了家,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之后的日子,他们断绝了同利奥德一家的往来,母亲帮着城里的贵族们帮帮工,勉强维持家里的生计,却无力供养他的学业了。之后……再之后……是无数的血腥……无数的悲伤……无数的离别……

      狠狠灌下一大口酒,诺特大力摇摆自己的头颅。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这些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会想到这些,是因为前几天的事吧?那些可憎的亡灵们,居然胆敢到暴风城的土地上来,不知又是有什么阴谋,这些自称被遗忘者的骨头架子们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随着夜色的加深酒馆里的人越来越多,人们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就诺特这一会儿工夫已经听到了一个人在吹嘘他在闪金镇附近是如何让兄弟会的盗贼们闻风丧胆。一个人在吹嘘他和军情七处的谁谁谁的姑姑的兄弟的表妹的丈夫关系多么多么好,听说了什么什么密闻。一个人在说他曾经在东谷伐木场见到的鱼人有多么多么可怕他又是多么多么英勇杀敌冲出重围脱离险地……

      诺特边大口大口的喝着酒边扯出淡淡的笑,曾经他也总是梦想着自己成为有一个英雄,被人传诵着故事、崇拜着名字,所以他努力的学习,四处游历,最后却发现那些东西连手中的一杯酒都不如。

      身旁有个披着黑斗篷的人坐下来,诺特下意识警惕的看过去,没端酒杯的手顺势搭上了腰间的大剑。然后身边那人低低的开口了:“抱歉,没有位子了。挤一挤吧。”一边说一边摘下了斗篷的帽子。

      看着斗篷下那张虽然有些苍白但是完好的人类的脸诺特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在心里唾弃自己的神经质,怎么就被一个小小的亡灵法师吓到了?这里可是守卫森严的暴风城,不是渺无人烟的西部荒野,一个小小的亡灵法师还有胆子来暴风城挑衅不成――除非他想放弃他龌龊的第二次生命。

      扫视了一下酒馆,的确已经塞满了人,再看一眼坐在桌子一边的斗篷人,诺特猜测他大概是个法师吧,只有法师才有这样苍白的脸并且给人瘦弱不健康的感觉。确认了斗篷人的无害,诺特端起酒杯继续喝酒,当然并没有放松警惕,做为一个长期生活在血与火中的人,有些东西早已成为了习惯,想改都改不掉。但是…诺特无意识的摸摸头,这个人的脸怎么有一些熟悉呢……

      斗篷人点的是一大杯燕麦啤酒,他端起酒的时候披在身上的斗篷向下滑落了一些,显出了一点点不同。诺特开始并没有注意,脑中无意识的思考了片刻,他忽然略带震惊的向那人看去。那人也同时意识到了他的目光,挑挑眉,他、或者是她疑问的望向诺特。

      诺特有一刹那的僵硬,然后他举起手中的酒杯道歉:“抱歉,我不知道…”

      那人摇摇头,眼里有淡淡的笑意:“没什么。”她指指身上的斗篷,“我习惯了。”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习惯穿着斗篷还是习惯别人的眼光。

      诺特不再看她,他一口气喝掉了杯中所有的酒,似乎想借由酒冲走什么东西。

      斗篷人有些不赞同的看着他,当看到他又一口气喝掉两桶啤酒一桶烈酒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就算是战士的话……这样喝酒也不好吧。”

      诺特在心里嗤鼻,他不想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可是也许真是喝多了,他居然回答了,并且似乎还有解释的意思:“有些东西…习惯了…”

      斗篷人沉默了,诺特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但是又找不出不对劲的地方。他想了想觉得不如跟这个斗篷人聊聊,如果真有不对劲的地方多说几句话也能看出来。于是他问了一个比较想知道的问题:“既然你不喜欢喝酒,到这来干什么?”指指她的斗篷,“还披着这个。”

      不待斗篷人回答他继续说:“做为一个法师,现在不正是该冥想的时候?”指指周围的男人们“这种地方,除了找自己男人回家的女人以及那些女人,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

      斗篷人没有回答,诺特也没有指望她回答。毕竟他这样无礼的问题没有让这女人发火已经证明这女人很有修养了。不过他奇怪的也是这个,一个有修养的女人,看起来身份地位也不低的女人,就算她想喝酒也不必到这样的酒馆来。她该去的地方应该是镶金玫瑰,而不是巴沙特酒馆。

      斗篷人没有发火,甚至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她只是端起手中的麦酒不停的喝着。诺特继续他茫然而空白的沉思,没有再注意这个女人。

      然后,他听到了女人低沉的声音:“我的家…曾经在这个地方…”又是许久的沉默,“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回来了…只看一眼…看一眼…一眼而已…”声音渐渐低下去。

      诺特缓缓坐直了身体,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曾经有过怎样的过去,但是他知道这个女人一定经历过许多悲哀,这样沉痛而哀伤的感觉他同样经历着,所以他能明白这个女人说不出口的伤痛。这样的悲伤不需要怜悯,给它足够的尊重就够了。

      同时诺特也很是感叹,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着“看一眼”的东西是什么,是她的父母?还是她的爱人和孩子?或者只是儿时经过的一个地方而已?

      诺特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也许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只要你活着,你随时都可以回到这里。活着才有希望。”

      女人抬头认真而仔细的看着他,仿佛要从骨子里把他看清楚似的。做为一个经历过无数悲痛的人,诺特发现自己居然被这眼光看得有些毛骨悚然,他狠狠喝下一大口酒,正打算说点什么摆脱这个奇怪的女人。

      那女人却轻轻笑了,笑得格外愉快,那一瞬间女人苍白如死的面孔被那笑点缀得格外美丽,美丽到让诺特觉得这笑容仿佛就是自己怀念了很久很久的那个人的笑容。心里忽然空了起来,有被压抑在很深很深地方的东西试图挣开枷锁浮上脑海,心中熟悉的痛袭来,诺特喝水一样把烈酒倒进喉咙,灼热的烈酒滑下肠胃,火辣的感觉成功掩饰了心里撕裂般的痛。

      诺特吐出一口浓烈的酒气,不想搭理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他推开椅子打算起身离开。

      那女人却开口阻止了他:“请等等”。

      诺特看向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女人也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谢谢你陪我说了这么久的话,这个东西是送给你聊表谢意的。希望你不要推辞。”说着话,女人将手上一个用布包裹的盒子似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转身朝墙壁走去。她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空气中。

      诺特的第一反应是他眼光很猜猜得很对那女人的确是个魔法师,随后才反映过来女人刚才话里的意思。他皱眉看向桌子上的布包,思考着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却又觉得自己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不至于有人会大费周章陷害他吧。正纠结着到底拿不拿的问题的诺特下一刻被一声巨响拉回来思绪,随着人们的视线,他也看向门口。

      制造出这声巨响的是一个壮硕得熊一般的男人。

      那男人穿着一件极厚的金属盔甲,背上背着一个巨大的盾牌,腰上别着一柄的战斧。粗鲁的推开门后,他朝老板老巴沙特大喊一声:“巴沙特老爹,给我们来五杯雷霆麦酒。”

      然后也不管酒馆中人投射过来的各色眼光,径直就朝一个桌子走去,那桌上本来坐着的人看着他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当下胆子就缩得不见了,连忙拿起桌上的被子朝旁边的桌子挤去。那男人得意的一笑,招呼身后的同伴:“德拉维尔、西达斯,这里有空位!”

      被男人招呼的两个同伴对他的行为颇有些无奈,不过做同伴这么多年了,他们也早已习惯。两人相视摇头,对受到惊讶的人们微笑颔首示歉,随着同伴坐了下来。一个体型较瘦弱的男人低声对壮硕男说:“阿坦,别欺负这些老实人。”

      壮男阿坦理直气壮的说:“别假了德拉维尔,不这样的话哪来位子坐?难道让你卖笑找位子啊。”嘴里一边嘟囔着“要卖笑现在也卖不出去吧。”

      看出德拉维尔面色不对,西达斯连忙做协调人:“够了阿坦!你不是一路闹着想喝酒吗?想喝就快点喝,不喝我们现在就走。”

      阿坦缩缩脑袋,他倒不是害怕打架,只是每次和德拉维尔都总是被修理得惨兮兮,次数多了他自然学聪明了。

      看着惹事的家伙总算老实了下来,西达斯松了一口气,阿坦这家伙就是一个莽人,虽然战斗力不错,可惜脑子太不会转弯,如果不是这么久的同伴他和德拉维尔早就和他分道扬镳了。

      低低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想念当初自己那个队伍啊――总是沉默的战士波普艾、温柔却强悍的骑士蔓罗、可爱的牧师弗娜,加上身边这个别扭的法师德拉维尔和自己,闭上眼似乎都还能回想起那些在卡利姆多冒险的日子啊……

      将不小心忆起的过往丢回脑后,西达斯召唤出自己的老伙计大熊,递给他几块鲜肉后,也端起了酒杯。

      一旁一口气喝下一桶麦酒的阿坦随手用袖子擦了擦嘴,再度不安分起来:“妈的,该死的兽人!该死的燃烧军团!”

      边咒骂着,边使劲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放在桌上:“如果这次那些该死的贵族们又是装腔作势,老子一定要先把那些死肥猪先砍死几个再进黑暗之门!”

      自从这三人进来就安静得多的酒馆更安静了,发现人们关注的视线的阿坦更兴奋了,他干脆站到了柜台上:“各位兄弟!好消息啊!上个月有冒险者在被诅咒之地发现了燃烧军团和天灾出现,经过暗夜精灵德鲁伊们的调查证实了燃烧军团的恶魔们再次开启了黑暗之门。现在精灵们的达纳苏斯和矮人的铁炉堡已经在征招士兵和冒险者进入黑暗之门了。我们这次回来就是打算加入暴风城的冒险者队伍的。兄弟们!这是建立功勋的好机会啊!咱们一定要去多杀几个恶魔和亡灵!”

      人们脸色苍白议论纷纷,西达斯和德拉维尔几乎气死,对于这么渴望着和平的人们来说这是什么好消息人们祈祷的是和平,渴望的是平安。艾泽拉斯的每一个人,就算是好战的兽人们对这个消息都绝对不会称之为好消息,偏偏这个少根筋的家伙这么兴高采烈的宣扬着,真是让人担心会不会被因恐惧而愤怒的人们杀死。

      老巴沙特也因恐惧苍白了脸色,他语音颤抖的问自己从小就认识的孩子:“西达斯,德拉维尔,这是真的吗”

      西达斯和德拉维尔无奈的点头,很想狠狠的修理修理这个不知轻重的傻大个阿坦:“是的巴沙特大叔,我们为了核实这个消息还专门去了铁炉堡。矮人们已经开始动员征兵了。我们打算回家来看看就出发的。”

      老巴沙特沉默了,酒馆的喧闹彻底沉寂。然后不约而同的,人们纷纷起身离开,片刻之后酒馆就空旷而冷寂,似乎一刻钟前的热闹只是一个幻影。

      老巴沙特疲惫的摇摇头,算了吧,诅咒之地还离艾尔文森林足够远不是么。然后他无奈的叹息,就算燃烧军团来了又能怎样呢?他也是一把老骨头了,死就死了,怕什么?担忧家人?他的家人……他的家人也早已丧生在亡灵和兽人们手中了以及迪菲亚兄弟会手中了,他,还怕什么?…

      西达斯已经不想再去管那个傻大个了,他拍拍老人的脊背试图安慰他,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可以安慰老人的语言,很多时候,人的语言确实太过苍白。

      然后,他看见阴暗的角落里一个他们未曾注意的身影站了起来,似乎犹豫了一下后,往他们身边走来。昏暗的灯光照在那人的脸上使那个人有些面目不清,可是,他还是一下就认出了那个人。那个不久前他还在怀念的人――沉默而可靠的战士波普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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