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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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我和我的反骨
等到爸爸来接祁熙熙回家的时候，祁熙熙共计输掉人民币一千五百八十元。她懊恼坏了，这可差不多是她一年的压岁钱。
走的时候赌棍们还睡得浑天暗地，陈寅笑嘻嘻拖着阿萨送她，她气不过又上楼对着周青薛小鸥一人补了一脚。
“呜呜呜，要走了，好伤心。”祁熙熙抱着陈寅捶着她的背。
被捶得翻白眼：伤心她的钱吧。没赌品。输个千八百的居然打击报复。
陈寅忘了两个月前自己输了一百五绕着陈宅追杀了安慎好几圈，还放阿萨！
上了车祁熙熙还悲伤得无法自抑。
奇耻大辱。一整个暑假下来居然变成赌技最烂的。
还有就是下星期就要开！学！了！
想到这祁熙熙又呜呜呜摇着老爸手臂嘴扁了。
“爸爸，我头疼。先不上学好不好？”
“手放好。爸爸开车呢。不许扁嘴！”
……
连老爸都变凶了呜呜呜。
祁熙熙在家郁郁寡欢呆了一周。
祁实每天都嘀咕小瀼哥哥怎么不来打游戏。连祁粼粼都问祁熙熙：池越瀼怎么不来。
谁知道啊。不来就不来嘛。
两人分别翻她一双白眼扬长而去。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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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级下学期太没意思了。
每个月都要月考，算总分排名次。班级排完排年级。每个月都要开年级会，念一下班级排名和年级前十。
祁熙熙注意到池越瀼真的经常被念到耶。每次大家都哇地看向那个方位，每次他坐在那的背影就没动过。
祁熙熙就没被哇过。
她就是班里前十晃悠，到了年级那都不知道挤到哪了她也懒得去看反正不会被念到。
被哇又怎样啊。反正她保证能升上一中就行了。再多努力点就浪费了。
不过池越瀼还真满厉害的。祁熙熙看着他一动也不动的后脑勺敬佩地想。
要是他再来家里就问问他那道奥数好了，虽然她没被选去比赛不过看到学委笔记本里那道题还挺有趣但她就是总觉差一点就想到但就是还想不到……
可是池越瀼现在都不去她家了。
在同一层教学楼里也碰不到。
像是她从没认识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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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结束那天祁妈妈的车放学了好久才来。
祁实考试结束得早，在祁熙熙考场边上蹲了快一个小时，又跟祁熙熙在校门口干等，开始哼哼唧唧说妈妈怎么还不来啊好饿啊姐咱们先去买个冰淇凌吃吧吃吧吃吧……
祁熙熙这会郁闷着呢，自个站一边插着口袋没搭理他。最擅长的数学考得不顺利，语文的作文写出来感觉也不好。前几天去班主任办公室交作业还被一通语重心长地教育，说祁熙熙你还拿过市联考数学第一呢，这学期净在班里徘徊，奥数补习班你也不参加啦，再这么不不思进取满足现状你会被越来越多同学赶超的你知道吗？能不能考上一中就不一定了知道吗？
祁熙熙一脸认真说知道了。转身就要走。
班主任又大喝一声说回来。“祁熙熙你期中考给我考个年级前十回来！”
祁熙熙脸立刻垮下来。
祁熙熙开学一来的月考，一次是班级第五年级十五；一次是班级第八年级十九。她上学期末好歹还是班级第二，虽然年级没有公开排名，但尖子生排了一下她是年级第八！掉得这么厉害怎么不让班主任痛心。想她上学期初刚转来时，学习认真，天天向上，市联考第一，个人和班级，任课老师和班主任都出了下风头。一掉再掉她也不见紧张，根本不像其他尖子生表现出哪怕一丝较劲或在乎。再掉下去班主任真不知怎么向她那美丽又派头，温柔又热情，对祁熙熙直升一中信心满满的妈妈交待。
祁熙熙对学习成绩感到前所未有的苦恼。年级里差个0.5可能就差两三个名次……而按照今天她考试的状况，怎么可能年级前十。
那几个前十常客，比如万年前三的池越瀼，是怎么做到的？
祁熙熙苦恼了十分钟后终于被饥饿打断，准备去小卖部买东西充饥，一张望祁实不见了。
她紧张兮兮地绕着教学楼搜寻了半个圈，终于看到祁实跟池越瀼垫着书包坐在树下头挨着看书。
“祁实！你跑了也不告诉我，我找你半天！”顺便踢了他一脚。
“哦哦。那我看到小瀼哥太激动了嘛。”祁实一脸老实样。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献宝：“小瀼哥有这本足球小将，咱家没有的哦。”
“是吗是吗？这本是讲什么时候的？”她又立刻变脸，一脸好奇心旺盛的表情，凑过来想看封面。
“我要回家了。”她的手还没碰到纸张，池越瀼收起书抓起书包塞进去，拍拍裤子整理仪容。面无表情。
一个小学生怎么可以有这么生人勿近的脸色，何况也不算生人呢。祁熙熙讪讪地收回手，拉起祁实。“妈妈应该快来了，走吧。”
祁实还跑上去扒住池越瀼的胳膊，认真地跟他商量“小瀼哥你看完了借我哦。”
“好。”
“你看完了打电话给我，刚刚我给你电话了，你不要再忘了。我过去你那里拿就好哦。”
“看完我拿去给你。”
耶！祁实就屁颠屁颠跑回来，一边兴高采烈地跟小瀼哥告别。祁熙熙也在一边挥挥手。池越瀼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动作也不给就走了。
夕阳下那个背影又长又孤僻。
好在走回去校门口，祁妈妈的车刚好到了。
祁实撒娇地跑过去。“妈妈妈妈。”壮实的一大团人肉就扑进祁妈妈怀抱，差点倒退撞上背后的车门。
“妈妈。刚刚碰到小瀼哥哥了！”
上了车祁实还一直话痨。而主要都是见到了小瀼哥哥。话说他在班里年级里也一堆同学，玩得不错也不少，可认识了池越瀼后这小霸王就只惦记着要跟小瀼哥玩。
“小瀼哥哥好厉害！每次光荣榜里都有他，都排在前面！”
“池越瀼这么厉害呀。熙熙，我说你以后有问题找小瀼就可以了，老舍近求远地找陈寅算什么事，电话里也不一定能讲清楚。”
“哦。我习惯了嘛。”
“下次小瀼来，你试试问他。”
“可是妈妈，小瀼哥现在都不来我们家了啊。”这是祁实几个月来的心结。就是他打电话邀请小瀼哥来，小瀼哥电话里说好，每次又都有事来不了。
“说起来也是。这学期都没见他踪影。祁熙熙，你是不是惹他生气了？”
“哪有。我暑假回来后也没见到他。”
谁知道他干嘛啊。刚刚还摆一张臭脸。
“是不是青春期到了。就是那个词，叛逆啊。”
“祁熙熙，池越瀼跟你一样大。”
……
田璜也问池越瀼是不是青春期到了。
池越瀼脸更臭，说妈你说什么。
“你学习不差，什么都不缺，父母兄弟没个敢打骂你，说概括点全世界围着你转，你整天扮冰山做什么？难道不是青春期到了内心开始叛逆？”
“没事我笑嘻嘻傻不傻。”
“可我家小儿子以前是阳光小男生呀，怎么现在动不动变大冰山啦。”
“嘻嘻。好了吧。”他扯了个笑容。
真丑，田璜想。
唉，最小的儿子都是大男孩了。
池越瀼转身就回了房间。
他只是很烦。
想说冷落一下那个祁熙熙，让她一点也不注意他。
这一晃两三个月了，再见面她连名字都懒得喊他，只想看书。打个招呼会少块肉吗？她不是传说中的有礼有貌的淑女吗？礼都滚去哪了？
把自己扔在床上，想想这几个月自己是怎么过的，她怎么过的。
他回复了以前无趣的日子。翻翻书，上上课，打打瞌睡，抄抄作业，打打闹闹，每次年级会还总被点名，光荣榜也保持着一席之地。
她成绩后退了。他比较了她上学期和这几个月的成绩。以前她绝对年级前十，这学期没影了。前二十倒是有。可这跟曾经夺了他数学联考第一宝座的实力不相符。
每天经过她课室，她总是呆呆的，不知神游去哪了。有时停留久一点，连他都看得出她周围的女生是在讨论他了，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管她呢！
反正他一点也不在乎她。
一点也不。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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