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恋》Arole

1、第一章

　　“姐，到底行不行啊？”
　　“你怀疑我？”
　　“哎呀，不是啦，人家是激动！姐，如果这个项目研究成功了，你就可以获得诺贝尔奖了吧？”
　　“那当然。”
　　“姐，你好厉害哦！”
　　“你哟，你咋就没遗传到爸的天赋呢？不然咱姐妹联手，可不就天下无敌了吗？”
　　“嘿嘿嘿！”
　　谈话声中断，房间里只剩下机器转动的声音。
　　突然,“姐，你身上有没有钱啊？”
　　“没有啊，作什么？”
　　“没有就算了。”
　　“可我皮包里有。”
　　“姐！”
　　“说吧，你要钱干什么？”
　　“哎呀，你别问了，快拿来。等会就知道了!”
　　拉开拉链的声音，然后……
　　“我出去一下哦！”
　　“实验不久就要开始了，你还出去作什么？”
　　“好了好了，我们别浪费时间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哦，对了，那东西还在你身上吧？可别出什么岔子！”
　　“安了，我你还不放心？我走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又“砰”地一声关上了。关住了门内人的话：就是你我才不放心。

　　柳雁好不容易将活都干完，婶婶又要她去超市买东西。尽管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乐意，她还是去了，寄人篱下，奈何奈何！
　　她才推开超市的旋转玻璃门，后面就有人狠狠地撞了上来。真是个冒失鬼！她想。
　　撞她的是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穿得很素净，脸上脂粉未施，眼睛很大，唇角总往上翘，看她样子，应该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赶时间，所以就……”
　　柳雁笑笑：“没关系，你又没撞伤我。”
　　“真是很对不起啊!”
　　“你不是赶时间吗？还不快去！”
　　“哦，好！”
　　当柳雁将婶婶开好的清单上的东西全部都挑齐之后，她就慢慢地往收银台走去。刚刚排好队，就听身后有个大嗓门在喊：“借过！借过！”声音好是熟悉。她回头望去，正是在门口撞了她的女孩，真看不出来，原以为她有多文静的呢。
　　“咦，是你啊！”她开心得叫起来，眼珠子转了一下,“咱们打个商量，你让我先结帐好不好？”她很诚恳得笑着。
　　“好啊。”多拖一会是一会，反正，能少见婶婶一会也是好的。
　　“谢谢！咱们交个朋友吧，我叫应瑶娟，你呢？”
　　“柳雁。”
　　“啊，很高兴认识你，雁雁，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对于这个得寸进尺的女孩，柳雁一点都不觉得讨厌，反而觉得好像是很久以前就已经认识的朋友一般，很想与她交心。“可以啊，那么你呢？我又该怎么叫你？”
　　“阿娟哪！很俗吧？”
　　“不会啊，我觉得很亲切。”
　　“我给你留个电话号码吧。”她不知从哪变出来的纸笔，唰唰唰写下一串数字。

　　“我回来了！”
　　“哦。”屋里的人漫不经心地回头，然后，又埋首手头的工作。猛然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再度回首：“你买了什么？”
　　“当然是这次实验用品咯！”
　　“实验用品？”她拎起一包纸巾（六十卷装的那种），“这跟实验有什么关系？”
　　“姐，你想啊，咱们做的是什么实验？时光机也，那回到过去的话，那儿哪有这儿这么方便啊，所以咯，我要多备些东西，以防万一！”她兴高采烈地展示她的购物成果：“你看，古代是没有厕纸的，所以，我要多带些纸巾去；那儿用毛笔，我又不会用，所以啊，我准备带两盒水笔过去；还有这牙膏、牙刷、香皂、浴乳、护肤品，哪一样可以少啊！”
　　“那么这个呢？”！她指着袋中某物，听声音，已经是咬牙切齿了，可偏偏有人就是感觉不到。
　　“哎呀，姐，你明知道，古代是没卫生巾的嘛！何必明知故问呢！”
　　“你给我闭嘴！我们这还不过是初步的实验，根本就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就算是去了古代，也不过是去那儿过一下，时间是很有限的，也许只要几分钟，要这些废物有何用？!”她不住地摇头，“让你去我还真不放心呢！”
　　“姐，放心的，放心的。一定没问题，我听你的不带这些废物就是了嘛！从现在开始，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不让我干的我绝对不干，好不好？我保证！我一定做到！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好了，别耍嘴皮子了，东西呢？没弄丢吧？”
　　“当然没有，我是谁啊！哼！不就在……”话音停顿，身体僵硬，她的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再拔不出来。
　　“怎么了，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那人一脸紧张得凑过来。
　　完了完了，这回的楼子可捅大了。那玩意儿我到底放哪了呢？明明就在这口袋里的嘛，咋会没有了呢？她只觉得后颈凉嗖嗖的，鼻尖一滴汗珠悄悄地沿着鼻翼流下。她整个人都耷拉下来，另一只手也无意识地放了下来，咦，手碰到的是什么？硬硬的，好像……好像就是害她心里发虚的罪魁祸首。一瞬间她又恢复了笑容：“当然不会，你看，东西在这儿呢！”她从口袋里捏出个拳头放到那人面前，猛然张开手掌又猛然缩回，霎时间只见白光一闪，瞬间消失。
　　“在就最好了，好好保管，没了它，咱们可就要功亏一篑了。”那人严肃地警告她。
　　“知道了。”她耸耸肩、撇撇嘴,“真罗嗦！”

　　“我回来了。”
　　“死丫头，怎么去那么久？要你办点事就这么不情愿啊？拖拖拉拉，我们还要不要吃饭了？”婶婶似乎有骂不完的话。
　　这样的日子，柳雁早已经习惯了。自父母先后去世后，她就被叔叔收养。叔叔平日里忙于工作，家里的事都交给婶婶打理，对于她在此间遭遇的一切，叔叔一无所知，当然就更不能帮她一把了，所有的事情都只有自己去面对，当妈妈死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这个道理了，只是她始终对婶婶抱着一丝希望、一丝幻想，可如今，都过了这么久，希望也已变绝望，幻想不如说是妄想。原来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的。
　　晚上，当婶婶和堂弟舒舒服服地坐着看电视时，她还有干不完的活：洗碗、抹桌、收衣、铺床。等她好不容易忙完，已经十点了。晚睡早起，似乎已成定律。
　　躺在自己的被窝里，她又一次拿起床头的全家福，他们的笑容依旧那么灿烂。她于是也笑了。她从衣袋里摸出妈妈留给她的吊坠，昏暗的灯光下，她只觉得它与平日似乎有些不同，但是也说不上来。她太累了，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追究这些，于是她紧紧握着吊坠，到梦里去见她亲爱的家人。

　　实验室里一片漆黑。
　　“现在是十一点五十五分，程序正式启动。五分钟后将打开时空通道。
　　时间：公元一九四四年；地点：杭州城。”
　　“不对啊，姐，四四年？还没解放也，你让我去那种兵荒马乱的地方做什么？去送死啊？”
　　“是啊，是啊，就是让你去送死！那你去不去啊？”
　　“去～！”她缩了缩脑袋。
　　“实验成败，全看今朝了。”
　　“姐，别慌哦！”
　　“我哪里慌了？你少乱讲！倒是你，别给我出错！”
　　“安了，不会的。你看好你的程序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内的两人屏住了呼吸。
　　倒计时一分钟，“阿娟，准备！”
　　“Yes!”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开始！”
　　实验室里弥漫着一层诡异的蓝色，渐渐地，放置机器的角落慢慢地变成深蓝，仿佛是机器将蓝色浓缩了，浓缩得更加耀眼、更加奇幻，耀得人不得不将眼睛闭上，不然，这双眼恐怕就要报废掉了。
　　蓝光继续闪烁，照耀着室内的一切。突然，光线急剧收缩，蓝色不停地翻动，瞬间消失，房间再度被黑暗吞噬。
　　灯打开了。
　　她睁开双眼，顿时傻眼，“姐，我怎么还在这儿？”
　　那人无力得跌坐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问题在哪？哪里错了？”
　　她也是一脸得不可置信，“失败了？怎么会？！”她低头看看自己掌中的物品，“怎么会失败呢？”百思不得其解啊！她的手无力地垂下，掌中物也随之凋落在地，恰巧就在那人脚边。
　　那人正把近日来所做的一切都回忆了一遍，突然，她瞟到了脚边的东西，吃惊地将之拾起，细细打量：“这是什么？”
　　“不就是你交给我的东西吗？怎么了？！”
　　“你确定？”那人有些皮笑肉不笑的。
　　“难道不是吗？”她睁大了无辜的大眼。
　　“应瑶娟！”

　　而实验室里的两人还不知道的是：同一时间，在柳雁的卧室里，也出现了相同的情景，而且房内的东西也如同当初，丝毫不差。蓝光过后，仿若任何事情都未曾发生过一般。黑暗依旧笼罩着一切。

　　次日清晨，婶婶依旧一大清早就来催柳雁起床。可是这一回，柳雁却怎么也叫不醒了，掀被子，她不理；拧手，她也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对，很是不对，为什么手上觉得冰冰的，仿佛手下触摸到的是个没有生命的个体。婶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迟疑地伸出颤抖的手，探查柳雁的鼻息……
　　“啊……！”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实验室里，两姐妹对面而坐。
　　长发的是姐姐应鸿雁，也是本次实验的设计者、负责人，现如今，她正皱着眉头，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坐在对面的人——使得一切功亏一篑的罪魁祸首，也就是她的妹妹应瑶娟。
　　而被盯的人似乎也终于知道这回自个儿是闯了大祸了，一直低着头不敢再迎视姐姐的眼睛。两手交叉在膝前，不安地绞动着衣角，一言不发。
　　沉寂。难耐的沉寂。
　　终于，妹妹忍不住了：“姐……”
　　“不要叫我！”盛怒难耐。
　　“姐，不要这样子嘛！我知道错了，而且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还好意思说，当初是谁在那拍胸脯保证的？现在呢？”
　　“哎呀，姐，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嘛！好不好？好不好嘛？”开始撒娇了。
　　姐姐叹了一口气：“我不原谅你又能怎么样？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主要的还是总结经验、吸取教训。”她挫败地闭了闭眼，“话说回来，你到底把东西放哪了?”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一直都放在身上的，不过，我记得昨天拿的时候却是在另外一个口袋，不是我一直记得的那个口袋。”她一边说着一边摸着口袋。
　　“那就怪了，我肯定是给你了的。”
　　“怎么会呢？”妹妹冥思苦想，“啊，我想起来了，我昨天去买东西的时候撞倒了一个人，可能就是在那时候把东西弄掉了。”
　　“那你现在拿的这个样子很相似的东西呢？”
　　“也许，可能，是被我撞的那个人的吧！”妹妹吐了吐舌头。
　　“啊，这下麻烦大了，人海茫茫，到哪儿去找呢？”
　　“这个不难，我们留了电话了。”妹妹得意地摸出张纸条。
　　“那还不快打！”
　　“知道了，知道了，这就打。”
　　“喂，你好，是柳雁的家吗？……我找柳雁……啊，什么？……不会吧，那个，会不会弄错了？……哦……哦……哎，那个……”妹妹把话筒拿下来，“什么嘛，那么凶做什么!”
　　“怎么样了？”姐姐关切地问。
　　“那个，姐，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哦，你不可以骂我的。”妹妹缩着脑袋。
　　“快说，到底怎么样了！你再不说，我保证会更生气。”
　　妹妹犹豫再三，终于启齿：“她死了。”
　　“你说什么？”暴跳如雷啊。
　　“我也不知道嘛，是电话那头的人说的呀，我又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你骂我也没用啊。”
　　“我真是被你彻底打败了。走吧！”姐姐拎起皮包。
　　“走？去哪？”
　　“当然是去她家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咯。”
　　“可是，我还不知道她家在哪里也。”
　　“那你不会再打个电话去问？天哪，我怎么会有这么白痴的妹妹!”姐姐扭头瞅了瞅她，“我真怀疑，咱俩是不是亲姐妹啊？”
　　“姐，不要这样说嘛，好了，走了走了，走嘛！”

　　柳家。
　　应家两姐妹一踏进应家门就觉得怪怪的，为什么丝毫感觉不到悲伤，一点都不像刚死了人，刚刚那电话真的是打到这里来的吗？
　　眼前的中年妇女看起来很不友善，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客人来了也不晓得说声你好、请进的客套话，甭说茶了，连杯白开水都不晓得端上来。这种地方，柳雁怎么住啊！应瑶娟心里直犯嘀咕。
　　“听说……柳雁过世了，是真的吗？”应鸿雁小心翼翼地问。
　　“死就死，还什么过世，真是！”婶婶埋怨了一声，然后不耐烦地回答道，“真的，真的这种人就只会吃啊，睡啊，活着也没意思，早点去找她妈也好。”
　　“那个，请问，她是怎么死的？”
　　“我也不知道，今儿早上去叫她就叫不醒了，睡过去的吧。”
　　两姐妹对视了一下，心中有解不开的谜团。“阿姨啊，那么，她的遗体你准备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拿块白布包包送殡仪馆火化咯。”
　　“什么？”不行，不可以，她的遗体一定要保存下来，说不定她的死是跟昨晚上的实验有关呢。两姐妹想法一致，于是，姐姐开口道，“阿姨，这样好不好，她的遗体由我们来处理，我们是她的好朋友，她突然就这样了我们很难过，怎么着也得给她葬得风光一点。反正之后的事就由我们负责了，您一分钱也不用花，好不好？”
　　“哦，她还有这么好的朋友啊，没问题没问题，你们现在就拿走好了，我一点都不介意。”婶婶显得非常高兴。也是，又去了个麻烦，又不用任何代价，何乐而不为呢？
　　姐妹俩费力地把柳雁的遗体搬进车内，车子在柳家婶婶的笑容欢送下扬长而去。
　　车内，应瑶娟不停咂舌，“太过分了，这该死的老太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子的人哪！我真替柳雁悲哀。与其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之中，我倒宁愿她早点到另一个世界报到。”
　　“若不是她有这样的亲戚，咱们能这么顺利就把她的遗体搞到手吗？”
　　“说得也是，可我就是气不过嘛！”
　　“你呀!”鸿雁用食指戳了一下她的脑袋。
　　“哎，对了，姐，她的遗体你准备怎么办？”
　　“我的实验室里不是有个大冰柜吗？就把她先放置在那里好了。”
　　“哦，好。”

　　回到实验室，两姐妹又费了一番周折才将柳雁的遗体安置妥帖。一切弄完，两人差不多要摊在地上了。鸿雁敲着肩膀坐下，瑶娟可没她这么规矩了，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姐，你说，柳雁的死和我们的实验真的有关系吗？”
　　“我也不知道啊，只是猜测罢了。”鸿雁摇摇头，“那个时光扣真的在她身上吗？”
　　“不知道。不过我刚才摸了一下，她身上好像什么也没有。”
　　“什么？”鸿雁差点跳起来。
　　“不过，幸好，我把她的东西也都要过来了，等会再找找看吧。累死了！”瑶娟大大地吁了口气。

　　几个钟头之后。两姐妹开始忙活，她们期盼着能从这堆书本、衣服里找出她们要的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们从原来的满怀希望到一点点地绝望，瑶娟颤抖着嗓音：“看……看来，东西好像不在哦，那个……那个……！”
　　“好了，这下可好了，我还真是寡妇死儿子，没指望了！”鸿雁失望地摊坐在地上。
　　“姐，不要这样子说嘛！，那个东西，再做一个不就好了？”瑶娟小心地陪着笑脸。
　　“你说得倒容易，那个时间扣是费舍送我的，我又不会做。”
　　“费大哥的作品啊？再叫他做一个不就好了，反正他很强的，不是吗？”
　　“话虽如此，可我不好意思嘛！我可不能让她觉得我贪得无厌啊！”
　　“姐，你把实情告诉他不就好了？”
　　“我不想他觉得我那么没用，连个实验都做不好！”
　　“姐，看来，你很紧张费大哥对你的看法喔！”
　　“说什么呢，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好了。”
　　“姐，这很好办呀！只要我去跟他说不就好了么？我可以说你把时间扣交给我，可我不小心弄丢了，怕不好跟你交代，又刚好听说了那个时间扣是他的作品，跟他求救，这么说怎么样？既不会破坏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又可以将时间扣的问题解决，多么完美啊！我很聪明吧？”瑶娟很是陶醉。
　　“你哟！少来了，快去联系费舍吧！”鸿雁不客气地打碎她的幻想。
　　鸿雁坐到电脑前，正要点击连接，突然，她发现桌面上有些不对，“阿娟，你快过来，快看看。”
　　“怎么了，姐？”瑶娟飞快地冲过来。
　　“你看这个。”
　　电脑屏幕上展示着实验的记录：诡异的蓝光，蓝光之中，那是什么？飘飘忽忽随着蓝光闪动，泛着白色光芒的透明的人形，那双眼睛，是柳雁！然后，蓝光便消失了，黑暗笼罩，柳雁，不见了！
　　两人目瞪口呆。
　　还是鸿雁先回过神来：“阿娟，你看到了吗？
　　“恩，恩，恩。”瑶娟无力控制自己的动作，只能颤颤得不停地点头。
　　“等一下，让我们冷静一下，冷静一下。然后我们冷静得分析一下。”
　　“我的时间扣被柳雁捡到了。”
　　“我所设计的时光机准时开动了。”
　　“但是，时间扣在柳雁身上。”
　　“所以机器对她起作用了。”
　　“也就是说，她回去了。”
　　“所以，实验成功了。”鸿雁猛然转头，“我们成功了！”
　　“成功了！成功了！”实验室里一片欢呼之声。
　　“等等，为什么柳雁不是整个人过去呢？看那情形，那个应该是她的灵魂对不对？”
　　“对啊，为什么呢？”
　　两人复又陷入沉思。
　　“为什么呢？”瑶娟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无意识地踱着步。“哎呀，姐，问问费大哥吧。反正这实验也可以说是成功了，对不对？费大哥不会看不起你的，我想他一定很佩服呢。这个实验他都没有成功也。”
　　“那好吧。”

　　网络很快连接上了。屏幕上出现了费舍那熟悉的似笑非笑的脸。
　　“好啊，雁雁。”
　　“好。”
　　“费大哥，你就只看得到姐，我呢?”
　　“我当然看见了，咱们的阿娟妹妹越发地漂亮了哦。”
　　“是吗？”瑶娟又开始陶醉了。
　　“费舍，别理她，她呀，就这副德行。”
　　“哎呀，姐，哪有做人姐姐的这样说自己的妹妹的！”
　　“说你怎么了？”
　　“哼，你是嫉妒，嫉妒费大哥夸我不夸你！”瑶娟一脸得意。
　　“你！”鸿雁伸手欲揍她，费舍笑着出声阻止，“好了，言归正传，找我什么事？”
　　瑶娟傻笑，“嘿嘿，姐，你说。”
　　鸿雁狠狠瞪了她一眼，“是这样子的……”她把事情复述了一遍。
　　屏幕那头，费舍陷入了沉思。
　　“雁雁，你记得手机吗？”
　　“手机？”鸿雁想了一下，“你是说……”
　　“没错，手机有一定的服务区，除了这个范围要么收不到，要么没信号。”
　　“对时光机来说也是如此，它有一定的波长，而柳雁当时所处的范围正好界乎内波与外波之间，所以时光机只能送走她的灵魂，而□□则留在了这里。所以她才会不知不觉地就这么睡过去了。”
　　“你很聪明。”
　　瑶娟惊呼：“幸亏我们把她的□□保存下来了。”
　　“这样子的话，就要再来一次实验，送个人过去把她的灵魂给带回来是不是？”
　　“不错，灵魂离开□□之后须得有人牵引才能回归。”
　　“可是，我们找不到时间扣了。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想，一定也跟她一起过去了。”费舍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她真的是去了你们设定的时空了吗？”
　　“啊，这个，我不知道，你等等，我看一下。”鸿雁打开主控程序，仔细得查，“不好了，她没按设定的时空转移！”
　　“她去哪了？”
　　“唐贞观八年。宁城。”
　　“这样看来，你的程序还需要修正。”
　　“唔，对啊。”
　　“好了，现在我们分工合作。我会尽快再制作一个时间扣，鸿雁你就负责彻底检查程序并予以修正。至于阿娟，你就负责好好温习历史。”
　　“温习历史？做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吗？做这种实验最忌讳的就是这边的实验成功了，而实验人员却在实验地出了足以改变历史的纰漏。”
　　“没错，历史绝不能随意更改，所以，阿娟，你一定要记熟。切记不可更改历史潮流。”
　　“我知道了。姐，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还没那么大本事呢！”
　　“那我们就说定了，以一周为期，可以吗？”
　　“一周，我也应该够了。”
　　“可以，我们一起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