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情人》逍燕左路

3、瀛天篇

　　我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生活在遥远的时代，也不知道我具体出身在哪里，父母姓谁名谁，从记事起我就是个沿街乞讨的小乞丐，衣衫烂耧，全身污泥，与一帮和我差不多大年纪的乞丐混在一起，我没有固定的住所，有时间住在大街上，有时间住在破庙里。乞讨并不是一件付出就有收获的事情，有时我跪了一天也没有讨到半个剩馒头，那时每餐能吃了几个热馒头是我最大的理想，我喜欢做白日梦，希望能有个象秋香那样的人，象买唐伯虎哪样把我买去，我不奢望得到秋香的垂青，最起码，我一日三餐有保证，就是这样的梦，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所以，我等---- 黄天不付有心人，终于等来了要来的人，不是秋香，是对我一生起关键作用的人，一个满头白发，声如洪钟的老者——我的师傅。他告诉我关于的是身世，我叫瀛天，家就在邻国是皇室，我父亲就是那国的王，为了争夺土地，我们国家和现在我在的着国家兵戎相见，我们国家势单力薄，成了他国的阶下囚，这个国家的残暴的君王，不仅强占了我们国家的土地，还血洗我王室，王室三百七十五口人除了我侥幸其余的都成了冤魂。我师傅是父王的知交，在我刚出生父王就把我拜给他了，师父是位隐士，父王曾多次就他出来做官，都被他谢绝了，他不喜欢朝廷的尔虞我诈。这次我们国家被覆灭，还有他朋友我父亲的惨死，他决定复出，千辛万苦找到我，他决定把我培养成刺客，为了我们的国家报仇血恨。“太子瀛，无论在什么时候，你都不要忘记你身上系的三百七十五口人命，刺杀君王是国家赋予你的使命！”师傅严肃地说。
　　人生真是变化无常，我居然是个落难的太子。和师傅来到他隐居的山林，这里茂林修竹，花香鸟语，清澈见底的湖水边建有一座精致的木屋，师傅说那就是我们居住之地。师傅除了我还有一名弟子，我师姐，比我大五岁，无论什么时候总是穿一件青衣，长的不太漂亮，却让人过目不忘，她叫冉青，不喜欢说话，常常坐在湖边的石礁上吹着她随身携带的短笛，笛声悠扬，飞鸟为之停息，花儿为之绽放。在我眼里，冉青是美的，是那种源于内在的美，我不习惯叫她师姐，我叫她冉青，她说叫什么都无所谓。同时冉青又是怪僻的，她不让别人动她的东西，她我饭碗是专用的，脸盆也是专用的，她的房间从不让我进，越是这样，我越好奇，有一次趁她去练剑时我偷偷溜进去，发现她居然用兽骨着玩具，真是一个古怪的女人。我们到市集去买东西，一个男人碰到了冉青的手，刀光剑影间，那人应声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冉青杀了他，学武不多时的我吓楞在那里。“这才是我培养的刺客啊！瀛天，你要多象你师姐学。”师傅教道。
　　在我见到师傅后，他交给我一把剑，据说是曾师祖在一个孤岛的山洞里发现的宝藏。在我眼里它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剑，银色的剑身和冉青的没有什么两样。“太子瀛，我把着剑叫交给你，今后你就是它的主人，它将和你一同完成使命，你要练上乘武功，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师傅说。我是太子瀛，所以我要学的东西很多，不仅要练武，还要练书法，读书，历史 、政治、天文、文学等一系列的书都要得研究。我还对乐器有一特别的兴趣，古琴在我修长的手指下，锵锵有声，师傅说你是太子瀛，这就是天分！我喜欢的音乐，没有哀怨，没有悲伤，只要撕杀和血腥，这是属于刺客的音乐，我有做刺客的潜质，我喜欢唱歌‘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你去兮不复返’从我口中唱出豪情万丈，可惜，我的职业不是流浪歌手，而是刺客。从十二岁开始和师傅生活已经有七年了，在我十七岁是时候我就会做一个梦，梦中有个身着红衣的女子，站在高高的山上，象是在我召唤，又象是在自言自语，表情孤独而悲伤，楚楚动人，我心动不已，我从山脚跑到山顶，她却不见了，这样的梦一直伴随我成长，我对梦中人越来越渴望，她是那么楚楚动人，那是和冉青不一样的美，我想她就是我要找的梦中情人。我十九岁，五官化开了精致有点过分，让冉青这样清高的女人也妒忌，她说你怎么可以长的比女人还秀气，要不是不是我师弟，我会杀了你，我知道她的个性，相信她说的是真的，我感谢师傅救了我一命。在不知不觉中，我和冉青建立了很深的情谊，她表面看上去冷冷的，其实人是比较好相处的，我和她说了关于我的梦，表达了我对梦中人的思念。冉青说”瀛，你长大了！”表情凄凄。“冉青你没有要思念的人吗？”我问。“没有！我是刺客，刺客是冷血无情的。”冉青冷冷地说。冉青这样对自己似乎有点残忍，不过换个角度想，刺客的命都是系在刀剑上的，为了任务随时可能没命，与其让感情千丝万篓，到不如做到冷血无情，这样最起码不会让爱你的人为你伤心，冉青是对的。在一次采药的时候，冉青不不小心迷路了，我找了两天两夜才在山洞里找到她，又冷又饿的冉青一见到我就扑到我怀里“瀛，你终于来了，我好冷好怕！”冉青说的有点语无伦次。“不要怕，我来了，我带你回家。”我安慰道。此时的冉青再没有平日的清高，她是那么需要保护，冉青是刺客，也是个需要男人呵护的女人。我的生日就到了，冉青特地到集市给我买了个银色做成骷髅形状的戒指，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我非常珍惜，把它带在左手的食指上。
　　发生意外是在我生日之后，那天师傅把我和冉青叫到湖边，说“瀛天你现在的剑术已经达到七八成了，你现在差的就是内力，现在让冉青陪你潜到湖地下去练内力，着湖水冰若寒潭，它会驱走身上发出的热气，这样练的效果就回事半功倍。我们听从师傅的意思潜到水下去，今天奇怪了，平时水性很好的我今天却一下水就感觉到头昏，整个头象要爆炸似的，身体不听话地往下掉，渐渐地眼前就一片漆黑了，只是感觉到四周的环境一下冷一下热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眼前好象有光了，我慢慢地争开眼，我发现我还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里除了地上的那红地毯我在市集上见到的外，其他的东西我都没有见过，我不知道我现在身处何出，我听到了妇人的哭泣声，寻声望去，只见你个身着奇怪的妇人在哭，我朝她走去道”你怎么了，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吗？” 那妇人好象没有听到我的话也没有见到我，我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在她面前不停的跺脚，可是她还是没有反应，我急坏了，顺着路找下去看有没有人再问好了，这妇人好象有问题，我来到了另一个房间，这次我受惊更大，我看见了地上躺着一个长的和我一摸一样的人。他看样子是水着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必须知道我现在在那，我走过去，用力摇他的胳膊，好不容易他才慢慢争开了眼，我忙问“老哥着是那啊？你能告诉我吗？” 他的表情不亚于我的惊讶“你是谁啊？我是不死了，你是不是我的灵魂啊，这样长的和我一样？” 他道。我我又惊讶又兴奋，终于有人能听到我说的话了。在一阵惊讶之后，我们终于弄清楚了真相，我是一个穿越时空来到现在的人，他名字我我一样的男孩生活在现代，因为父亲的离开让他痛不欲生，副了过量的安眠药，现在只剩下一口气了，我说你怎么这样傻啊！你走了你母亲怎么办，我刚刚还看到她在外面抽泣呢。“我没有时间了，瀛天，你就上天派你来代替我的，你一定要替我照顾好我母亲！”说完握着我的那手垂了下去，他身体变成了一道光，融进了我身体，我继承了现代瀛天的全部记忆，同时我的记忆也没有消失，我就这样糊涂地来现代。
　　我进了瀛天读的高中，照顾精神将进崩溃的母亲，然后进了大学，生活在现代的我记忆常常和古代的记忆发生冲突，这样的困扰让我头疼欲裂，发作的时间性格很暴躁，我想控制也控制不了，所以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把自己关在家里，进了大学我在学校外面租了一套公寓。我不喜欢法律，我想当警察，一学期下还我只有几天在学校，古代的那些拗口的古文都难不了我，现在学的这些法律根本就难不了我，我的旷课早就超过了历史记录，但是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导师也是那我没有办法。我在屋里里面按了电脑，买了古琴，我呆在公寓里弹着充满血腥的旋律，玩电脑，打CS 偶尔也出去打打球，现代的瀛天球技不错，惹得班上的那些女生夸张的尖叫，我对她们不屑一顾，她们与我毫无关系，我想有一天我会回到我的时代去的，刺杀君王是我的使命。在大学我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我不喜欢大学的男生，他们是那么的碌碌无为而又自以为是，最看不惯的就是他们对女生的态度，换女朋友就象换衣服，他们总是对自己说，下次遇到的一定更好，所以他们左顾右盼。大学的女生也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好，简直是太肤浅了，太注重男生的外表，对于内在的东西，她们看得很轻，所以见到长的帅的男生，就想牛皮糖那样贴上去。我心里还在想那个梦中人，我手上还带着冉青送我的戒指，冉青，师傅，我很想念你们，可是我要怎么样才能回去见你们啊？
　　心情还不错，我一人在外面散步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栋教学楼前，这里好高啊，到上面去看风景应该不错，我走上 了天台，现在的我抽烟很猛，什么牌子的都抽，而且很奢侈，只抽一半，看着夕阳，思想回到了古代去，夕阳下的小湖很美，我和冉青在湖边练剑，累了我就弹琴，冉青吹着笛相应，师父则坐在一边品茗。突然一个女子打乱我的思绪，她夺了我手里的香烟猛地抽，我一下子傻住了，不是为了她抽我的香烟，她正是出现在我梦中的哪个红衣女子，我的天啊，难道是她召唤我好到现代的吗？她被烟呛到了，流泪的这样楚楚动人，我心跳加速，我决定一定要让她做我的女人！
　　就这样认识了滟北，这个出现在我梦中长达三年之久的女子，我没有和她说起我是从古代来的这样离奇的故事，也没有和她说她就是我的梦中情人，说了她一定以为我在和她吹牛，我把现代瀛天的过去和她说了，这样她容易接受点。因为时空的混乱，我暴躁的脾气周期发着，周末才正常点，所以我只有周末时间才约滟北，好在滟北也不问我为什么，我喜欢他的善解人意，欣赏她的独立，可是，我是一名古代的刺客，有一天我是要回去的，也许我真不该动情，可是我是刺客也是凡人啊，滟北柔情似水，让我如何对她不动心。所以，我想在我没有离开之前好好地爱她，为她做任何她喜欢的事，给她我的所有，买她喜欢的零食，见到零食就手舞足蹈的滟北，开心得象个小孩，滟北要我和她一起吃一个冰淇淋，象来洁僻的我不依。我不喜欢那样子，即便与对方是情侣关系。滟北任性地把冰淇淋涂到我的头发上“死瀛天，你不听我的话看我怎么对付你！” 看不出滟北也有野蛮的时候，“滟北，你属虎，我属鼠，我怕你啊，你快饶命吧！”我求饶。“看你以后还敢不听我的话！”滟北得意地说。滟北和我说她好想去看海.从小她就对大海有一种向往，高考时报考沿海的学校没考上。我决定带她去看海，于是我没有通知她偷偷订了去北海的火车票，想给她一个惊喜，那天正好是滟北的生日，我送了她红内衣，我现在有一个特别的嗜好，喜欢收藏各种各样的内衣，男的女的都有，这种东西在我们那个时代是没有的，现代人真聪明，穿上这内衣比不穿舒服多了，红色最合适滟北的颜色。穿上红色衣服的她很妩媚，只是她一直没有发现而已，我们坐在海边的石礁上听了一夜的海涛声，滟北轻声地和我说她的童年.说着说着就睡着了.睡在我的怀里的滟北如婴儿般可爱，滟北，我多么希望我就生存在现代，那样就可以陪你天长地久。
　　从北海回来后，我天天做梦，梦到师傅叫我回去“你不要忘记自己的使命”，师傅严肃的说，我没有再约滟北，我想我快要回去了.我还是忍不住约了滟北，那成了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我终于听到滟北说“我爱你”。后来的日子，我每晚都梦到师傅，他重复着同样的话，醒来后的我呼吸都快虚脱了，我想应该是和滟北说再见的时候了，可是我怕见到她，我怕她伤心，看到她的泪我就会心碎，我怕我恨不下心来，我写了一封长长的告别信。算是对滟北的告别对现代生活的一种祭奠。交错时空的我们可能来生也没机会再见了，情至深越伤人，我深深伤害了她，我走后不知道她会有多恨我，她会有多难过，我没有把信寄给她，而是把它们烧成灰烬后丢到她喜欢的大海里。再见了，滟北，我爱的女人。
　　再次梦到师傅，他病了，卧床不起，他说：“太子瀛你快回来吧，不能亲眼见到你手刃仇人我死不瞑目”。我说我忘记了回家的路。“你从哪去就从哪来，切记切记”师傅道。我明白了，在天未亮时，我踏上了高高的铁桥，望着滚滚的江水，爬上护拦向江心扑去，别了，现代的一切。
　　我醒来了，因为练工而昏睡了三年之久的太子瀛醒了。师傅，冉青喜接及而泣，冉青不顾一切上前拥住我说“你终于醒了”。师傅说：“太子瀛福大命大，一定会醒的”。我没有哭，我发现他们一下子老了很多，我忘记了现代的一切，人只能回顾历史，而不能预知未来，所以我的记忆停在了替水的那一天，冉青简单地和我说了她们这几年的经过，她把师傅和她带着我四处寻医的经过说得轻描淡写，而我想他们一定吃了不少的苦。醒后的我很快恢复了功力，半个月不到身体就调养得差不多了。“下个月就是你父母的忌日，我们在月初采取行动，要用仇人的头颅给你那惨死的父亲及无数冤魂作祭品”，师傅道。因此我得更加勤奋地练工息。冉青也陪着我.我说冉青你不要这么辛苦，她说我怕你再出意外。很晚才休息的我，仍然会梦见那位红衣女子，她这次居然叫着我的名字。瀛天..瀛天……叫到我心碎，我从山脚跑到山顶她又不见了。
　　我行动的前一天，我们一起来到城里住处的古龙客栈，这是个下等客栈，充斥着板夫走卒的吆三喝四，间或会有几个夹着刀剑的汉子风尘仆仆的进来，结局只是用刀剑换还劣质的酒灌进喉咙，生死在一醉间烟消云散。客栈外一匹白色马骑壮而肥，师傅说那是为我明日准备的千里马，我说马脑的味道一定很不错，师傅说你等着，不一会一碗带着动物体温的马脑摆在我面前，我一饮而进，满口血腥，客栈下一个不知名的歌妓弹着呕哑嘈杂的琴，短短的袖露出雪白的手，一群好色的男人用色咪咪的眼猥琐地看着，“那手真是漂亮！”我说。噼！五弦齐断，血溅琴弦，冉青的剑削断了那女子的手。师傅说：“太子瀛，你要什么我们都给你，只要你为我们国家报仇！”
　　在黎明破晓时，身着红衣，骑着白驹的我上路了，带着家仇国恨，师傅和冉青在护城河边望着我，生怕我走错了去仇家的路，他们哭了，我在不是为我，而是为了我们国家大仇将报而喜，马驹越过护城河践踏黄土绝尘而去，我到了君主的宫殿扮成舞剑的歌妓，精湛的剑术让君王赞不绝口，可是我不会因为他的赞叹而不杀他，舞到最精彩时我用最大的内力刺向君王的心脏，君王也不是泛泛之辈，他洞察到我的杀机，也用了内力在两肢强大的内力下宝剑脱手了，向殿堂的柱子飞去。深深地插在赤色的柱子上。我任务失败了，我对不起我们的国家，对不起师父。君王向我走来。缓缓托起我的脸道：“多精致的一张脸啊，做刺客真是浪费，留下来给我当男宠如何”。我哪里能承受这样的侮辱，“你杀了我吧”我大声道。君王没有动手，仍暧昧地看着我。我愤怒了，冲向殿堂柱子的宝剑，“轰”的一声巨响，那赤色柱子被我削断，顿时瓦飞石溅。一群侍卫立刻围上来，只待君王的一声令下。“我瀛天要走，你们谁敢阻拦，这群狗奴才，要我的命，你们还没有资格！”我高声道。我右手举起剑.剑呼啸着深深地插进我的心脏，我感觉到温暖的血液从胸口流了出来，雪花摇曳着，吟唱着远古的歌，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

作者有话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