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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掘皇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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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老一走进研究室就看到那个很铁不成钢的学生,本人我,一张雌雄难辨的小脸,留着蛤喇流子,抱着他前日从西安张老那里拐骗过来的秦代青铜剑,颤抖不已。
“路不易,你给我起来!”别看霍老已经是年老色衰的老头一枚,这中气还是很足的。
梦中,我正抱着这个青铜剑,在皇宫中接受秦始皇的拷问。宫殿下,我抖得像中风一样,看着眼前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一代暴君,秦始皇,他微眯着眼,拿着一块上好白色锦缎擦拭着手中那把被我口水玷污的青铜宝剑,一张冷俊的脸上有着一丝若有若无,很阴险的笑容:“小路子,告诉我,你偷了孤的宝剑,准备干什么呢,恩?”
我一听那句暧昧不明的‘恩’,跟着老头在众多政府混迹的我,立马感受到其身后地深厚涵义,抬头,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大腿,一汪真诚地眼泪就这么流满了我瘦削的脸颊:“陛下,冤枉啊啊啊啊啊啊!一不小心,飙出了京剧腔,看着明显眼角抽搐的秦老大,我正准备叙述我一腔被滚滚黄河玷污的清白。
只是某个震响把我一下子从激情中给炸醒,“小易子,你看看你,把我的宝贝青铜剑给玷污的?!”
我睁开眼看着,看到的不是秦老大那厮,而是我的导师,霍老,一下子我是多么地激动,也不管他眼中的嫌弃和鄙夷,贴了上去,“呜呜,霍老呀,我果然没有白白卖给你,你要晚来一步,我一定被秦始皇那厮滥用什么酷刑,折磨至死。”
霍老使劲地把我扒开,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块锦缎的帕子,擦着那口水,那动作怎么和秦老大那厮那么像呢……只是唯一不同是,霍老没人家表情那么阴,他只是瞪着我这个不成器,整天拿着他那些宝贝研究流口水的徒弟,愤恨而已。
“霍老……”我狗腿地再次贴了上去,霍老一脚把我蹿了骂道,“去给我准备考古工具去,今天我们要去句容的茅山。”
我揉揉屁股,站了起来,想想我还真命苦,跟着张老那小茉莉,看看人家张老对她多友善,考古怕吓着,让她在外面守着;考完古给宝贝给她抱着,让她在我面前得瑟的。
哪像我,粗活累活,都让我干不说,还要进得洞穴,守得坟墓里的宝贝,打得政府奸商关系,想想真心酸,摸一把老脸,大家都是女孩子,怎么大家就不当她一女人看呢?!
“照明工具:蜡烛,手电筒。”
“有。”
“定位用具:GPS,等高线位地图”
“有。”
必备用具:食物,饮水,帐篷,医药包”
“有。”
“主要工具:工兵铲,低浓度HCI溶液,撬棍,钢盔,绳索,脉冲定位仪,红外测巨仪……”
“有。”
“最重要的:考古教授学位证明采挖证。”
“有。”
霍老一边宝贝地安置好青铜剑,一边让我清点着考古工具,等全部清理完了,我背着大包小包地跟在霍老身后走出研究室。
室外,一众考古骨干已经久候了,看见我和霍老摩拳擦掌,霍老发表了一下每次考古前得注意事项,然后宣布出发了。
出发之时,本来被包袱淹没的我,现在已经一身轻地背着手走在霍老后面了。容我说明,我们队伍一共五个人,除了我和霍老,还有一个伪娘师哥张丰是实打实滴考古的,其它两个是属于高智商的社会闲物,抱着好奇和冒险精神,狗皮膏药地黏上我们。
一开始霍老还挺反对的,张丰小娘们也不乐意,但是我却支持了,美其名曰,他们有才,其实想招两个小弟。
因为,有了他们,我不仅仅是霍老和师哥身后的小三,我还是王麟和张韦森前面的老大!哇哈哈哈。
我们这次考古的地方是句容茅山,咳咳……虽然霍老已经讲过,但是为什么会是这里呢?大家可能不知道吧。朱元璋的祖籍在哪?告诉你,在句容。你可能会好奇,“咦,你们不是盗墓的吗?朱元璋的墓碑不是在南京明孝陵吗?”我大笑三声:“哈哈哈,不懂了吧,求我呀,求我我告诉你。”(作者飘过:亲们,原谅他吧,这孩子童年扭曲过,以后我会解释的。)
霍老一个拳头打过来:“死丫头,你又傻笑什么呢?”看着我揉着可怜的头,欲哭无泪地控诉着霍老的暴行,霍老反而眼角露出一丝笑意,哼声道:“你个死丫头,这次我们要去挖朱元璋老爹老娘的坟,如果挖出宝,我们可以名扬全国了。”
我看着霍老,小声嘀咕道:“就算挖不出宝,你已经名扬世界了,谁不知道K.K.HUO。”
又被霍老打一拳:“我一世英名,怎么就收了你这个徒弟呢,人怕出名猪怕撞,出了名了要更壮,不然就会被撞!”
我张着口,崇拜地看着霍老,连连点头,能说出如此具有哲理的话,“霍老我误会你了,原来你不仅仅是一个缺德厚脸贪宝没同情心道貌岸然的掘墓专家,你还这么地富有理性的人。”我毫无心机地一口气说完我心中地肺腑之言后,霍老一拳又毫无预期地打了下来。
车内一阵爆笑,而我握紧拳头,却无力反击,谁叫他是我的衣食父母,他是我的最大债权人。
没错,你没听错,债权人!遥想当年,霍老曾经带我去看我那个呆在监狱里的盗墓老爹和老母,两个人一双绿眼哦,倒现在我还记得!狠狠地抓着我的手,说着:“不易啊,我们也不容易,你且忍忍,在霍老面前端茶倒水,做好狗腿,待我们出去,一起去盗墓。”我那时,真的被吓着了,不是因为他们的话,而是因为他们眼中提到盗墓时候的绿光,贼亮!
霍老是我爸妈的大学同学,话说当年是A大考古系,著名三剑客,但是霍老曾经撇清关系说,他只是被拉上了贼船。
我老爹老妈因为才华出众,学习比尔.盖茨辍学了,然后走南闯北去掘墓,可谓,只要有坟墓地方,就有他们因激动而颤抖不已的背影。
而霍老只是留在学校乖乖地念书,并且远赴崇洋,拿到国内外准许掘墓的通行证,开始一展身手。事实证明霍老,是明智的,他掘墓掘的就“名正言顺”!哪像我老爹老妈偷偷摸摸地带我挖了十年墓,被警察也通缉十年后,最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落入警察的法网中。
而小小的我在警察局,被大家同情的目光洗礼后,在霍老带来的律师殷切地慰问下,然后再霍老一顿气急败坏我老爹老娘盗了他的青花瓷的咒骂声中,被我老爸老妈在众人人神共愤地极度鄙视地目光下,把我卖给霍老做丫头,说,“别嫌弃,当做抵债。”
唉……往事不堪回首,只在霍老一声声拳头的锤炼中。我的考古才能和奴性精神,一次次地达到巅峰。我喜欢看古装剧,不为美人,不为豪杰,就为瞅瞅那些卑微活着地奴才们,默默地流下心酸的泪,并在心里找到组织般地慰藉。
在我无尽的回忆中,我们的小型螺旋机停到了句容茅山的一个山沟中。
这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王麟那厮把飞机停好;张韦森那厮架起墨镜,抖了抖身上的考古用具;我大师哥微微地用手指缠了缠着他那一头比飘柔还要自信的黑发,而我狗腿地扶着霍老,走了下来。
我们此时的位置在茅山的一处岩洞中,四周树木繁茂,模糊了一轮弯月。因为之前我们已经勘测以及做过一番工作,所以现在只需一点小小的工作就可以了。
霍老一抬手,我们纷纷开始捣鼓工具,一下子我们几人脸上都带好了防护面具,也穿起来特殊的进入古洞区的防护衣。
我们一路过关斩将,尽量小声地不惊动这山里山外不经吓的淳朴人民,突然听到大师哥那伪娘的声音响起:“教授,好像是这里。”他量踩敲摇后,突然拿下面具,一脸兴奋地道。
霍老给了张韦森一个眼色,张韦森这厮是个高智商的国际要犯,军火暗杀黑客贩毒啥都少不了他,别问我,我们怎么认识的,那得追溯很久很久以前……
我师哥那伪娘也不是一个小角色,立马疏散大家,装好一种你从来都没有听过的,从网络里编织出一道避雷隔音的W网。立马原本其实‘轰’地很大的声响和炸飞的废片,全部隔绝开来,而网里的我们不仅没有伤害,也听不到。
请你相信,这不是魔术,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你没见过,不代表它是一个不存在的传奇。
一道绿幽幽的光从我们炸开那里后发出来了,我很没骨气地抓住了霍老的胳膊道:“霍,霍老,会不会有鬼呀。”后面三个人似乎都有同感,三个大男人竟然躲到我后面。
霍老果然是霍老,中气十足地叫道:“没用的东西,马克思主义白学了。”
我不耻下问:“关马克思主义什么事?”
一拳下来,霍老啐骂道:“相信科学!”我仰望霍老,又陷入崇拜中。
最后,我知道结局一定是这样,我走在最前面,我没有什么好怨恨地,谁叫我欠霍老那让我数都数不过来的零呢。
我胆颤心惊地走着,很奇怪的是,我的手电筒里的光竟然奇异地被那道绿光给吃了,室内只剩下那道诡异的绿光。我像被某种力量牵扯着,自觉地变幻着方向,身后霍老他们的脚步声我已经遗忘了。
终于当我站到那个泛着绿光,通体碧绿的铜镜前时,我看到我的身后有一对残骸。惊吓的我,睁大眼睛,又闭上,又睁开,发现依旧那么恐怖,丢了一切器具朝着镜子后想躲去。
但是跑到一半不到,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一下子吸了进去,头脑一片眩晕加空白。
意识模糊中,我口中大喊一声:“霍老,救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