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我要飞得更高（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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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这么热闹，其实是吃不饱的。《行走》一录影就吃肯德基，吃得全组几十个人哀嚎遍野。这天又是三点钟吃完肯德基，去码头打鱼。
中夏宣布游戏的名字：“上梁不正下梁歪。”
“对，上梁不正，”洛璎指指中夏，又指向笑凡：“下梁歪。”
“哈哈哈。”中夏笑，洛璎偶尔会有这样的神来之笔。
潘源连忙拉住洛璎：“下梁不能歪，下梁是我们队的。”
“啊？哦——”洛璎如梦初醒，手支着下巴看笑凡，思考怎么圆回来。
笑凡强调：“我跟你是一队的！”
洛璎找到话了：“那也没有用，长得就歪。”
平心而论，在演艺圈里笑凡绝对不能算好看的，当然也不算是难看的。收拾收拾还可以凑合走走小生路线，至少比被制片人嫌弃过长相的中夏要“正”一些。笑凡愤愤不平：“哭着喊着扯着我袖子求我留下来的不是你吗？”
嗯？有八卦。中夏和刚找的两个观众迅速地看了过来。洛璎瞪了笑凡一眼：“那是演戏！不算。”
“不管，反正你说了。”
“好了好了，”中夏过来打圆场，“俗话说呢，这个上梁不正下梁歪，上梁正了呢，下梁那就不一定会歪了，啊。”
这个游戏其实是很常见的Copy不走样，用动作描述一个词语，一个传一个，传到最后一个人来猜。编导安上了这样一个名字，倒也十分贴切。笑凡队猜的是“重庆小面”，结果他拍拍自己的脸表示“面”，传到潘源这儿，潘源没把握住度，拍得狠了。洛璎看着他扇自己耳光，目瞪口呆，也只好硬着头皮传给下一个观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中夏笑得惊天动地，“这事儿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说真的我可以帮你。”说着就伸手朝洛璎脸上招呼，被洛璎打到一边去。
观众也都在笑，洛璎知道肯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但是她和潘源都是一头雾水。中夏说：“四个字啊，四个字。好不好，我对你们好不好？都提示几个字，四个字，菜名。”
“四个字，——使劲打脸。”观众说。
“什么使劲打脸！”洛璎崩溃，这是菜名吗？
中夏问她：“你觉得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诶。”洛璎茫然。
“你先一个个讲嘛，”中夏比划第一个动作，画了个大圈，“这个是什么？”
“天，地？”
“然后这个呢？”
“小。”洛璎总算说对了一个。
“这个呢？”中夏比划出最让人迷惑的“面”。
洛璎一脸迷惑：“扇自己啊。”
观众又笑成一片。中夏一边笑一边问：“所以这道菜名叫做？”
洛璎掰着指头数：“天，地，小，打。”
“天地小打，哦哦哦，漂亮了。——你觉得呢？”他又去问潘源和另一个观众。这个观众倒是很好地理解了笑凡的意思：“重庆小面。”
“你们只对了一个人哪？那我们赢得轻轻松松嘛。”中夏晃着给观众的红包，得意洋洋。洛璎接过他的计时器，和笑凡潘源一起喊：“三，二，一，开始！”
笑凡队玩得实在不太好，果然输了。于是赢队去吃饭，输队去打鱼。笑凡照例是一马当先跳到码头上了船，潘源紧随其后。洛璎怕水，虽然踏板不过一尺长，还是不敢迈步，潘源伸手把她搀了上去，自己才上去。结果他一踩上船，那船“吱呀”一声，差点让他踩翻了。洛璎尖叫：“哎哎哎你小心！”笑凡一边叫：“啊啊啊哈哈哈！”一边往一边倒，一边伸手撑住了码头上堆着的箱子。
“没事没事。”船家说。船果然慢慢荡回去。潘源自己也吓一跳：“我一上来就歪了。”
洛璎惊魂未定，拍了他的将军肚一下：“你减肥！”
潘源轻轻跺了船板两脚，看结不结实。笑凡拉住洛璎：“坐那儿坐那儿，坐那就不怕了。”
“坐哪儿呀？”洛璎低头看，这小渔船和黄昌的乌篷船差不多大，甚至更小一点，而且十分简陋破旧，木板是一种年深日久的灰黄，根本没有给人坐下的位置。笑凡拉着她坐在蓬口，潘源实在坐不下，坐在了前面。三个人对着摄像的船大喊：“抓鱼啦！”“我们要抓大鱼！”
马达突突响，洛璎伸头进船篷往后看了一眼，没想到这样破旧的船，倒是机械推动的。只是声音很吵，柴油味也很重。到了江心，导演大喊：“你们坐着怎么抓鱼！站起来！”
两个男生站起来往前走，洛璎不敢，一手紧紧抓着船篷上蒙着的雨布，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你算了吧。”笑凡说。
潘源也说：“我们俩打就行了，船头也站不了三个人。”
船家站在他们俩身后，教他们怎么把网撇出去。
笑凡一边抓着渔网晃，一边问：“可以喊号子吗？平时你们怎么喊？”
“咿呀嘿——”船家示范了一下，两个人跟着学：“咿呀嘿——”
“咿呀吼——索拉索拉——”笑凡自由发挥着。洛璎在后面抓着篷布笑：“你们行不行，捞不上来很丢脸诶。”
“哎哎哎哎！快快快快快有鱼！”两个人大呼小叫地把渔网扯回来，笑凡数着：“诶一条一条一条，啊两条两条两条——这什么鱼啊？”
船家用一个桶把鱼放进去，看了看：“一个鲫壳儿，一个肥头儿。”
笑凡和潘源面面相觑，洛璎也一头雾水：“鲫壳儿是鲫鱼吗？”
“是吧？”
“是的。”船家说。
“肥头儿是什么鱼？”
这次他们猜不到，船家也不会说普通话。潘源研究了半天：“有点像我爸钓的麦穗儿。”
洛璎说：“我好像吃过这个，耗儿鱼是不是？”
“不是耗儿鱼，耗儿鱼是海里的。”船家说。
“无所谓无所谓，赶紧再捞点。”笑凡对热带鱼比较有研究，对河鱼就抓瞎了。
下一网有三条小鱼。潘源念叨：“诶，这个长江的水资源非常丰富嘛。”
笑凡一边往桶里放，一边伸着手比划，五条鱼最长的也只有巴掌长。“这么小，一桶都不够吃一顿的。”
“你还真打算吃它啊？”洛璎张望了一下。
“再来再来。”笑凡拿着网，“哎哟，手还挺酸。”
潘源一屁股坐在船沿：“歇会儿。”
谁知道这么一歇，就再也没打上鱼来。“这样回去没脸了。”笑凡夸张地说：“我无脸面对江东父老啊！”
潘源见机很快，抬头一看太阳的方向：“江东在——那边儿。”
笑凡转过头又说了一遍：“我无脸面对江东父老！”
可是那边没镜头啊。洛璎笑。
笑凡端着老艺术家的架势：“此情此景，让我想到了一首歌。”
“什么歌？”
“来一起，‘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笑凡端出一种浑厚的美声架子来，潘源也跟着学，洛璎哈哈大笑。
把五条还没有巴掌大的小鱼串成一串，去见中夏他们。中夏问：“你们这是抓鱼去了？没抓到？”
“怎么没抓到，提都提不住啊。”潘源一边说一边从身后把鱼拿出来。
笑凡笑：“我们是两岸猿声‘啼’不住。”
洛璎大笑。
在船上花了将近两小时，冬天天黑得早，赶到最后一个点的路上，已经是华灯初上。颜哲录完了她在南州的节目，匆匆忙忙赶到重庆来，在最后一个点等他们。
这个环节，颜哲如果赶不过来是一种录法，赶得过来是另一种录法。她如果来不了，就是大家跳跳民间舞，群魔乱舞一下；她既然来了，就是她换上民族服装，隐藏在跳舞的服务员中，等中夏发现。洛璎帮她把衣服上层层叠叠的配件和穗子一一理顺：“好啦！”
颜哲很快混进了服务员跳舞的队伍，不过她跳得十分笨拙，洛璎直想笑。导演说：“你们不要在这里看，都加入，都去跳，热闹一点。”
其实这点动作根本没难度。民族舞是洛璎在艺校的专业，她学了足足五年，当然十分擅长，很快就加入了舞蹈的队伍。中夏和笑凡潘源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要面对舞蹈的折磨，两个笨手笨脚，一个中夏干脆放弃，只是跟在颜哲身后问长问短：“这是哪个民族的舞蹈啊？这是土家族的鞋吗？土家族怎么穿这么现代的鞋啊？为什么你的口音有点不太一样啊？为什么你跳得也和他们不太一样啊？你是刚来的吧——哎这不颜哲嘛！你怎么来了？”
“啊————！”被“发现”的颜哲尖叫，洛璎扑过来拍她，笑凡和潘源也围拢过来：“你怎么来了？”
“我——我听说你们要到这儿来，我就先来了。”
中夏转身要走：“我们走错餐馆了，走走走走。”
颜哲拉住他：“哎哎哎，我跟你说，我在这等了你们一天了！”
“哦——你嫁给土家族的人啦？恭喜恭喜，走了走了。”中夏故意胡说八道，做了个效果。
“哎哎哎哎哎！没有！”颜哲拖住他胳膊，“主要是因为呢，这儿有一道非常非常好吃的菜。”
“哦——土家族老公给你做的？哦——谁这么为民除害娶了颜哲？”
“哎！”颜哲炸毛，“你们要不要吃啊！”
他们俩闹成一团，中夏带着的两个女嘉宾就尴尬了。闹呢，下不去手，豁不出去；不闹呢，等于被排除在节目之外，连镜头都转走了。颜哲年纪虽小，却十分的机灵，看出这一点，连忙把她们拉进镜头：“我先给好朋友们打个招呼。艺璇好久不见！小樊老师好！”
“小樊老师不用在意她，颜哲的水平是出不了唱片的。”中夏又说。
颜哲当然不能忍，揪着他又大呼小叫闹了一顿。
“好了，可以了。”导演说。
“接下来是什么来着？”中夏看了一圈，也不知道真忘了还是假忘了，“哦，接下来我们赢队要吃的菜是？颜哲的祖先流传下来的一道菜，啊——”
“‘东方魔羹’。”道具条幅上写着。中夏念出来，装模作样研究了一番：“有东方，有魔教，那是东方不败做的吧？”
“东方不败还会做饭呢？”潘源表示质疑。
“谁说东方不败就不会做菜，人家会绣花，就很有可能会做菜。”中夏言之凿凿。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洛璎笑。
“我跟你说，”颜哲拉着中夏，“你们一会儿要吃的这道菜是我做的。”
“真的？”中夏习惯性地问。
“真——的！”颜哲夸张地回答。
“你做的？东方魔羹你做的？原来你真的是东方不败的后代啊？”
“真的！因为呢——”颜哲只顾回答前两句，第三句忽然反应过来，“你才东方不败呢！东方不败有后代吗？胡说八道。”
最后一个游戏名叫“眉目传情”。中夏拿着一盆相思子给镜头看：“诶，这个红豆又叫相思子，就是我们要传的‘情’啦。怎么传呢，用眉目传，啊。给大家介绍一下，”他扳过笑凡的脸，“这个地方呢叫做眉，这个地方呢叫做目，眉和目呢长在脸上，我们要用脸来传情。规定的时间内看谁传得多，谁就获胜啦。”
笑凡脸被他按进红豆盆做示范，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粘了好几颗。中夏端详着：“真的不好说你是眉目传情，还是满脸开花。”
“也可能是长青春痘呀。”颜哲说。
笑凡苦笑：“那我一定赢。”他皮肤不太好，起痘痘很厉害。这么一说话，脸上沾着的红豆一颗两颗掉下来，滚了一地。
“这样，我们每队派一个人出去玩。”中夏对笑凡说，“你们队派谁呢？”
颜哲正站在洛璎和笑凡的中间，高高举手：“我！”
中夏表示疑惑：“你是他们队的吗？”
“那——我是你们队的也行。”
“不不不不不你是他们队的。”中夏嫌弃。
“我们不要。”潘源也嫌弃，“你今天不在我们吃了好多好吃的。”
这种时候，洛璎和笑凡的反应就不够快了。笑凡好歹跟了一句：“我们吃了牦牛蹄儿。”
“那——我跟你们一队吧？”颜哲转向中夏。
中夏笑：“全国观众不会答应的。”
“中夏又欺负我……我跟你们队。”颜哲转回笑凡这边。
笑凡伸手制止：“我们得问问全国观众。摄像老师？”
他做了个“摇头”的动作，摄像也很聪明，摇了摇镜头表示不行。
笑凡说：“这个游戏我们得选个脸大的。谁脸大往前走一步。”
潘源极其自觉地走了一步。洛璎笑。
这个游戏的搞笑之处就在于脸按进盆里的囧相，中夏颜哲潘源轮流被按进红豆盆。中夏把潘源的脸死死按进盆里不撒手，洛璎拼命推开他：“可以了！起开！你个坏人！”
最后潘源和中夏打平，颜哲输了。中夏拉着她讲道理：“我们都可以吃，只有你不能吃。”
颜哲带着哭腔“恳求”：“跟你们说，我大老远来的，在这等一天了，就等着吃这个菜……我是个女生我也吃不多，你们带我一块吃呗？”
中夏笑凡面面相觑。笑凡最先开溜：“我去接个电话。”
“我跟樊老师谈一下合作。”中夏离开。
笑凡溜过潘源身后：“潘源有人找你！”
“我——肚子痛！”沈涛双手捧住将军肚往一边走，“肚子痛……”
只剩洛璎了。笑凡一边溜一边指着洛璎：“你们俩最好的姐妹啊！”
洛璎的借口是：“我得补个妆。”说完就脚底抹油。
摄像画龙点睛：“我磁带没了，不好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我要飞得更高（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