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jesisca

9、第 9 章

　　这天正好是星期六早上，肖子馨一进门，便看见肖子轩依然坐在阳台上。
　　“哥……你怎么还不去睡啊？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的，病了吗？”肖子馨摸了摸肖子轩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
　　“没事……子馨，你老实告诉哥，你喜欢这份工作吗？”肖子轩朝肖子馨笑了笑，顺便把肖子馨搭在额头上的手拉了下来。
　　“那当然啦……工资待遇什么都好……哥，以后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而且我们老板最近还帮我申请了一间单人间宿舍，以后我就不用公司家里来回跑了……”肖子馨一边说一边笑着，根本没注意到此时肖子轩的脸色。
　　“那……那也好……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哥……”肖子馨便兴冲冲地回到房间收拾东西了。
　　到了晚上，程宁远照常坐在那里。
　　“程先生，你还真厉害……连我妹妹你也安排得妥妥当当，还真看不出来啊……”
　　“我说过，做主的人只有我。”
　　“那就请程先生行个方便，不要再来打扰我的工作，我可没有程先生这么有空在这里喝酒聊天的。”刚说完，肖子轩用手指了指身后大门外。
　　“如果程先生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肖子轩转身就想走。
　　程宁远猛地站了起来，用手圈着肖子轩的腰，头却伏在肖子轩的耳边，口中呼出的热气令肖子轩总感觉着一丝丝的不安。
　　“子轩，留下来……我命令你给我留下来……”程宁远轻声说道。
　　肖子轩的身体微微颤了颤。
　　“程宁远，你喝醉了……”肖子轩企图想挣扎开程宁远，可是却发现是徒劳的，越是挣扎，程宁远就抱得越紧。
　　“我没有醉……肖子轩，我喜欢你……”
　　“程宁远，你给我清醒点……唔……”程宁远头一偏，正好吻上肖子轩的唇。
　　肖子轩整个人突然定在那里，他没想到吻他的人居然是程宁远。
　　肖子轩望了望面前的这个人，程宁远眼中全是水汽。
　　程宁远口中的酒气慢慢地渗透到肖子轩的口中，空气间全是醉人的香气。
　　和着程宁远身上慢慢渗出的幽幽体香，肖子轩觉得，这个吻就像个无底洞。
　　肖子轩猛地从深吻中醒了过来，用力推开了程宁远。
　　“程宁远，你疯了……”肖子轩朝着程宁远吼道。
　　“对，我是疯了……肖子轩，我疯都是你造成的……”
　　被肖子轩这么一推，程宁远一下子摊坐在沙发上，口中还在念叨着肖子轩这个名字。
　　不，他不可能在叫你……肖子轩，你弄清楚了，在程宁远的心中，你永远只是他爱人的替代品……只是名字相同而已……
　　程宁远，难道两个月来，我肖子轩在你心中，仅仅只是替代品的地位吗？
　　肖子轩为自己的这一想法黯然一笑。
　　程宁远，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怎么做，才能真正地离开你？
　　程宁远，现在不单单你疯了，连我也被你给逼疯了……
　　肖子轩望着沙发上的程宁远，只是说了一句“等你清醒了再和你算账”，便转身离开了。
　　等到程宁远醒来的时候，肖子轩早就离开幻夜。
　　这时程宁远碰巧看到了敏敏还在。
　　“先生，我们要打烊了。”
　　“肖子轩呢？”
　　“子轩哥？他早就走了呀……”
　　“那他家在哪？”
　　“先生，这恐怕不方便跟你说吧……”
　　这时程宁远的电话响了起来，是肖子轩打过来的。
　　“喂，子轩……”
　　“这位先生你应该是他的朋友吧？”
　　“我是他哥……”
　　“那就好……你还是快点把他给我弄走……那小子到底发什么疯啊？喝了几杯就把我这里的东西都给砸了……”
　　“我现在就过来……你的店在哪？”
　　等到程宁远来到的时候，肖子轩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手上还留着几道血痕。
　　“先生……你看……我也很难做啊……”店主无奈地走到程宁远的面前。
　　程宁远拿出钱给了店主后，便转身走向了肖子轩。
　　“子轩……来，我们回家……”程宁远轻轻地把手搭在肖子轩的手背上。
　　可是，肖子轩却像触电般把手从中抽了出来。
　　肖子轩转过头来，冷冷的望着正蹲在地上的程宁远。
　　“子轩……”
　　“程先生，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刚说完，肖子轩便想往外冲。
　　“肖子轩，你给我站住！”肖子轩也不明白，就这么站定了。
　　程宁远拉过肖子轩的手，硬把肖子轩拖了上车。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程先生，开玩笑也有个限度吧……”肖子轩望着面前的挡风玻璃，平静地说着。
　　“子轩，这次我没有开玩笑。”
　　“程先生，我这个替代品也当得太久了吧……”
　　“子轩，我承认我曾经把你当过替代品，可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程宁远……放过我吧……”
　　“不可能！”
　　“你根本不是同性恋……没必要一定要缠着我……”
　　“对，以前不是，可是自从遇见了你，我就是了！”程宁远终于忍不住，朝着副驾驶室的肖子轩吼了过去。
　　程宁远，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还是忍不住要讨厌我的……肖子轩自嘲地笑了起来。
　　“子轩……你真的对我没有任何感觉吗？”
　　肖子轩没有回答。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从明天起，我不会再来了。”
　　肖子轩依旧没有回答。
　　程宁远最终看了看肖子轩的手，“我还是先送你回家包扎下……”
　　“不用了，程先生。”砰的一声，肖子轩便下车了。
　　果然自从那天晚上后，程宁远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来过幻夜了。
　　肖子轩依旧每晚应付着各种客人，但是却还是习惯地望了望程宁远坐过的角落。
　　“子轩哥，那个人好像没再来了……”
　　“嗯……那人不会再来了。”
　　“其实他人挺好的……而且出手也挺阔绰……”敏敏一边倒着酒，
　　“敏敏，哥开始有点羡慕你的工作了……”
　　“我的工作？子轩哥，你别开玩笑了……”
　　敏敏这时才发现，肖子轩此时的眼神非常认真看着他。
　　在他记忆中，肖子轩从来都是一副游戏人间的姿态。
　　此时的程宁远坐在办公室中，手中正握着电话，上面正显示着肖子轩的联系电话，手指却停在通话键上。
　　程宁远，你爱的到底是以前的肖子轩，还是……我？
　　肖子轩，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