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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黑魔王的诺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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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阿尔杰震惊于自己所听到的东西。
既然自己死后重生在了这个世界,那么安杰拉……
安杰拉也死了?所以才会来到这里?
“安杰拉,为什么你……”阿尔杰紧紧的抓住格林德沃的领口,问道。
“阿尔杰,我跟着你来了,你不高兴吗?”露出温柔的笑意,格林德沃把阿尔杰的头放在自己的下颚,轻柔地蹭着。
“安杰拉,你……”阿尔杰窝在男人怀里,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没有必要这样做的……”
自己知道,安杰拉对待自己就像是哥哥疼爱弟弟一般。总是不遗余力地保护自己,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
“不,阿尔。那个时候,我便想着,既然你已经不在了,那我留在组织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我杀了那个老头子,给你报了仇,然后我自己也在围攻下死掉。这样,我想,我也可以安心了。”格林德沃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说道,:“但是,没想到,我竟然没有死。不!确切的说,我的身体死了,但是,我的灵魂却活了下来,定居在了现在这具身体里面。很神奇对不对?阿尔?”
“你,很傻……”
“是啊!在我诧异于这具新身体的种种事迹的时候,却得到了魔法界出现了一个塞壬的消息,而这个塞壬就叫阿尔杰·斯内普。”格林德沃带着点点笑意地声音在阿尔杰耳边响起。
“安杰拉!你早就知道有我了?”阿尔杰有点生气的把头从格林沃德的怀里探了出来。
“嗯哼!是的!”格林德沃坏笑着看着阿尔杰。
“但是,阿尔,要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可不能明目张胆的没有任何理由的出现在英国。”格林德沃,或者说安杰拉,也郁结于自己这具身体的身份,前任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天知道自己处理黑魔王的事物花了多少精力。但是,自己也同样庆幸自己如今的身份,能够这么顺其自然地跟阿尔团聚。
“告诉我,阿尔,你是为了什么,来找我?”
格林德沃正色地看着怀里的男孩儿。虽然自己早就从线人那里听到一些关于阿尔杰前来要求合作的原因。各种各样的都有,但是,自己更希望能从阿尔杰口中知道最确切的答案。
阿尔杰深深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对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一无所知。
“为了,一个很重要的人。”阿尔杰认真的说道。
“嗯?很重要?”格林德沃眯了眯眼睛,问道:“有多重要?有我重要?”
听到男人的问话,阿尔杰不禁笑了起来。
“呵呵,安杰拉,你还是老样子,吃醋了?”阿尔杰调笑道。
格林德沃眼神微暗。
“听说,你有一个名义上的父亲。”
“是的。西弗内斯·斯内普,我的养父。”阿尔杰点头说道。
“或许,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很重要的人?”格林德沃试探性的问道。
“怎么了?安杰拉,你很在意?”阿尔杰挑了挑眉,说道。
“要知道,阿尔,以前你的世界只有我一个!现在却多出了一个家伙!”格林沃德眼中微怒,语速也快了些许。
也许,有着同样的身世。安杰拉对同样是孤儿的阿尔杰倍加照顾,也在前身日渐形成了对对方的依赖和占有。
“真想杀了那个多出来的家伙。”
浓浓的杀气从面前的男人身上溢出。
阿尔杰叹了口气,安慰的拍了拍格林德沃的背。
“不要这样,安杰拉,西弗是我的养父。”
“养父又如何?以前的你不也是我护着长大的?”
“他可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向我伸出手的人,知道了我的身份也真心待我的人。”阿尔杰继续解释道。
“我才是最真心待你的人。现在我是这个世界的黑魔王,你完全可以把自己交给我,不用去管那个多余的家伙。”
“安杰拉!”对于安杰拉的那句‘多余的家伙’,阿尔杰皱了皱眉。西弗是自己选择的人,自己不希望从别人口中听到西弗的任何坏话。
“我爱他。”阿尔杰陈述了这个事实。自己只希望安杰拉也接受自己的变化,因为这几个月,变数是在是太大了。也许,安杰拉还沉浸在自己和他前世的生活中。
“我爱他,所以,我想为他做点什么。”阿尔杰简单的说道,却又无比认真的看着眼前男人的眼睛。
“……爱?……哈哈哈哈……”格林德沃突然大笑了起来,震动着的胸腔紧贴着阿尔杰,让他感受到一丝不安。
“阿尔杰,不敢相信!像我们这样的人会懂爱?阿尔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单纯了?”格林德沃伸出拇指擦拭着因为大笑,眼角沁出的泪水。
“我们只是黑暗的傀儡,只为了黑暗而生,不需要任何感情,不是吗?你忘了老师的教导?”
“不,安杰拉。这里我已经不需要再做以前的事了。”阿尔杰紧张地辩解着。自己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以前师傅对自己的教导,但是,自己已经不希望再过前身的生活了。
“哦?那么,亲爱的,你告诉我,你现在做的事情又和你的前身有什么差别?”格林德沃眼中泻出的邪气和上翘的嘴角,都让阿尔杰无所适从。
“……我说了,安杰拉。我想为西弗做些什么,在我能力范围之内……”阿尔杰觉得自己要快被洗脑了。自己只是想要帮西弗做些什么,但是,现在自己做的事情的确和前身没有多大的差别,不是吗?难道,自己真的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一丝微弱的光亮?只能在黑暗中腐朽?
“是啊!哦!阿尔杰,这是你伟大的爱。”安杰拉满意地看着阿尔杰脸上浮现的惊恐,继续说道:“你的爱?你爱的人?他能给你一些什么了?阿尔杰?”
安杰拉性感的薄唇,贴着阿尔杰的耳朵,诱惑着:“他只是逼迫你又重新到了黑暗中,不是吗?而且,你的能力范围之内不也是仅仅限于你杀人越货的能力吗?阿尔,你适合黑暗,不是吗?”
“不,不是的……”阿尔杰甩了甩头,迫使自己直视安杰拉的眼睛。
不是的,这是爱。
自己能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和脉搏只是为了一个人而跳动,自己的任何决定也是以那个人为优先,自己的眼睛也只是围绕着那个人转动。
“安杰拉,不要再说了。”阿尔杰挣扎着从格林德沃的怀抱里坐了起来。
“我说了,我爱他。即使这份爱注定是无疾而终的,即使我永远也只能站在黑暗里孤独的生活下去,即使我的这条生命将会重归沉寂,我也会爱着他,为他生,为他死。”
阿尔杰平静且哀伤的眼神中,只有在烛火照耀下摇曳的深蓝,埋葬着所有的痛楚。
“你!”格林德沃愤怒地看着眼前坚定的的少年。
“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我们两个人生活在一起?”
“安杰拉,在我重生的那一刻,这条生命便是崭新的开始。你也一样,不是吗?”阿尔杰微笑着看着眼前愤怒的质问自己的男人。
“你……”格林德沃因为阿尔杰的话神情呆滞了一下。
“而且,为什么你要说我们不能生活在一起了?”阿尔杰笑着看着格林德沃,说道:“只要你愿意,我们还是可以一起生活的啊!安杰拉,这段日子,我真的很想你。”
阿尔杰是最优秀的特工,永远都知道,在什么情况下该做什么事情。
“罢了,罢了……”格林德沃左手扶着自己的额头,无奈的扯出一丝苦笑。
“我也很期待,阿尔,你所谓的爱能做到什么程度。”
格林德沃抬起头,锐利的眼神,认真的看着阿尔杰,说道:“但是,不要忘了。现在的我,是黑魔王,如果你得不到你要的爱,我就会把你那个重要的人抹杀掉。相信我,对于你说的那个人,也许他真的是个魔药天才,但是对我而言他可是半点用处都没有。”
“安杰拉,这是你的交易条件?”阿尔杰挑着眉,同样地眼神回应安杰拉。
“不!这只是作为亲人的爱的警告,不是吗?我相信这跟你的爱也不会有多大的差距。你想做的事情,我会答应你去完成。英国那边你大可放心。”格林德沃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耳钉,递给了阿尔杰。
“这个魔法道具可以帮你遮盖身上塞壬的气息。”
“好吧!看起来我是不成功便成仁了。”阿尔杰无奈的耸耸肩,接过格林德沃手中的耳钉,随手便钉在了自己并没有耳洞的左耳。
“亲爱的,相信我,最后成仁的可不是你。”格林德沃伸出手指,抹去阿尔杰耳垂上的血迹,笑道:“你没有看完这本书,也许不知道,你的那个爱人的结局可不是什么好啊!”
“嗯!”阿尔杰淡淡的笑着,说道:“既然出现了我们,那就大闹一场又如何?也许,这里会有我们存在的意义。”
“意义?”格林德沃微微思考了一会儿。
“也许吧。”
“阿尔,想要你的爱人安全的话,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跟我联系,知道吗?这也是亲人的爱的警告。”自己可是知道那个魔药教授最后的死状,也许不要告诉阿尔要好一点。
“嗯。我在英国等你。”
“哦!对了!安杰拉,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阿尔杰眨眨眼睛,转身离去。
“人生苦短。何妨一试?阿尔,你真的变了很多,是因为‘爱’?”
格林德沃看着阿尔杰离去的方向。透过玻璃窗,海平线已经被慢慢地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