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圣佚事记》渣木

10、第 10 章

　　“大王请看。”潘照临从士兵手中取过短弩，递给石越。“此种弩机乃是从细作尸体上寻获，虽不同于宋军制式，也是精巧非常。”他又指了指震天雷，继续道：“我亦检查过那些震天雷，发现虽然和宋军所用很相似，却有细微的差别。”

　　潘照临一番话听的凤初心里咯噔一下，而石越却一头雾水。“潜光，你是说这个刺客不是宋军派来的？那会是谁？”石越实在想不明白。要是宋朝的人，开战在即，也没必要费心掩藏，何况那震天雷还是仿宋军形制的；要说不是宋朝派来的，却又是谁？

　　“大王，想阻止我们大晋军入城的大有人在。”潘照临似乎话里有话，“不排除有人收买死士，想取大王项上人头。”

　　“啊……”石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快点开战吧，不能再拖了。叫士兵加快进度，神机营也快点就位……”久则生变，他可不想在攻城之前就脑袋搬家。

　　“是大王。”潘照临叫来传令兵，仔细吩咐着。凤初完全被两人晾在一边，说话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得在那边干站着。又过了好一会，潘照临才像刚想起这么个人似的，转过头来看着他。

　　“这个小兵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大王要好好赏他。”潘照临对石越说。

　　“那是当然！”石越像是有些后怕，立刻回答道。

　　……

　　从王帐出来的凤初回到自己的帐篷手上捧着一大堆晋王石越赏的财物。他心里有些打鼓：到底石越和潘照临有没有分歧？他们两人的表现简直太合拍，若不是捕捉到石越细微的表情，加上相信潘照临最终会夺取石越的帝位，凤初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

　　就在此时，帐外传来了紧急站队的口令。“怎么回事？”凤初有些惊讶。

　　“怕是要攻城了。”旁边一个士兵说，“还好俺们只是守卫大营，不用去攻城。啧啧，那汴京五丈多高的城墙，还有墙头的火炮……俺还真不想去送死。”

　　“黑灯瞎火的去攻城？！”凤初是不知道仗是怎么打的，可是这也太……

　　“没办法，上头怎么说，俺们就怎么做呗。麻子你也快点收拾收拾出去，省得叫校官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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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行动是夜袭，争取的也不过就是城头宋军反应不过来的那一两分钟。前几日晋军和宋军在汴京城外打了一场恶仗，虽说宋军全灭，自己也不是没有损失。现在宋军所有力量都退回城内，仗着城固粮足铁了心的要守城，晋军这些兵力想要破城，必须抓住每一个机会。

　　凤初故意慢吞吞的折腾，直到外面有人进来问，他才说自己受伤不好动。被骂了一通之后，好歹留在了帐里。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一般夜袭这种事，石越应该不会亲临前线，自己可以找机会接近他……

　　凤初心里正盘算着接近石越王帐的路线，一阵冰凉的感觉从脖子上传过来。低头一看，一把剑正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哆哆嗦嗦地转过头，看见了那把剑的主人。“……副、副帅大人，这、这是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