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醉懂禛心》吉现

9、他乡遇故人

　　雨涵一下子退到了阶地边，摔了下去，还好只有两三级而已。翻身站起来，听到胤祯在身后大笑。雨涵先是咬牙切齿，转身后盈盈一笑，“十四阿哥吉祥。”

　　胤祯不是故意不扶她，而是离得有点远，没有接住，在她转身之前，他将伸出的手收了回来。

　　“你跟十三哥说什么，这么开心。”

　　“没说什么，讲你的坏话，信不？”

　　胤祯摇头说：“不信，十三哥不是这种人。”

　　“那你觉得我们两个还能说些什么，他告诉我你在课堂上出的各种笑话，真的很好笑。”雨涵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心道：“喔，我在这说的什么话，他们本来关系就不太好，这不是挑拨离间嘛？。”接着说：“当然是骗你的，我让他帮我画几幅画而已。”

　　“你还真是不知足，学习写字都笨得要死，还要学画画，那个是需要天赋的，我看你没这个天赋，当然我也没有。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这么好了，我们一起上课，你也很少跟他说话。”

　　雨涵想了想，说：“有时候，人与人之间不一定要说很多话的，怎么说呢。曾经我给自己心仪的人定了一个标准，十三阿哥每一样都符合，我不是说我想做福晋什么的，也不是说要嫁给十三阿哥，而是一种奇特的感觉，那感觉是你找了很久，期待很久，甚至以为永远也不会出现时，他出现了，正正好，就在你身边。”

　　胤祯心里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与以前一样他不喜欢别人称赞胤祥，可都不如此刻强烈：“你才多大，就心仪的人，所以你喜欢十三哥？”

　　雨涵心想自己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喜欢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孩子，实在不像话，说：“我不知道。

　　第二年的春天，十三阿哥才将几幅画给雨涵送过来，他走得很慢，递画之前也是欲言而止。她细细看了一遍，指着画像说：“十三阿哥，这画不太像你的手笔，所有的福晋都端庄娴静的，全部都是一个姿态，真是你画的？”

　　胤祥接过画像说：“当然都是我画的，你不是说由你来送吗，那就不要看出是我的手笔好了。”

　　雨涵揶揄地笑着说：“字也没有写，还是我写吧。我看出来了，这几幅画是费了十三阿哥不少心思的，多谢！”

　　胤祥似乎没有看到雨涵的怪笑。“当然花了一些心思，不过你还是不要跟别人说好了，感谢我先领了。”

　　胤祥走了之后，雨涵在每一幅画上面都添上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几个字。除了太子妃以外，所有的图画雨涵都送了出去，她们一个个都非常平静，当成平常礼物一般。等这事情过了两月，雨涵以为没有希望了，八福晋出场了。

　　敏慧在雨涵五尺之外，站定第一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雨涵，然后问：“你是雨菲？”

　　雨涵根本来不及静静思索，直接跑过去拥着她，轻轻呼唤：“表姐”。八福晋，郭络罗敏慧，她紧紧拥抱住雨涵，也非常激动，但是没有留下眼泪。

　　“八福晋吉祥。”茹灵福了一下身子，诧异地看着她们两个。

　　敏慧做了一个起的手势，同时把雨涵轻轻推开，说：“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雨涵深深不舍，她终于找到了在这个世界的亲人，可还是没有太多机会可以接触，但找到了，不是吗？

　　茹灵甩掉刚才见过那个奇特画面，说：“雨涵，我们去御花园采一些玫瑰花回来做糕点。”

　　茹灵自从手指受伤以后，每天都很开心，像一个恋爱中的女人，胤祥待她颇为不同，那时雨涵以为就是爱情，直到兆佳绿依出现时，雨涵才知道胤祥的爱情会那么浓烈、深刻。

　　“好呢，‘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雨涵忍不住一蹦一跳地，大声唱起歌来。
　　茹灵的纤纤手指按在樱唇上说：“雨涵，你今天好高兴的样子，可是这样大声唱歌是不是不太好？”

　　“没关系，我现在不唱，等采花的时候，低声唱可不可以？”

　　三月的御花园，鸟语花香，碧波清水，一切都美不胜收。雨涵手舞足蹈，忙个不停，看着那些红艳的玫瑰，更是一声声问花语。

　　“停，停下来……”一声粗暴的小孩子的声音，雨涵转身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坐在一个二人桥上，他不耐烦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可怕，身子柔柔弱弱的样子，如此美好的风景似乎也没有给他带来好心情，原来是皇长孙——爱新觉罗弘尧。

　　弘尧指着雨涵说：“你过来，再站近点，再近点。”

　　雨涵愣了一下，说：“奴才遵命。”

　　“你当奴才惯了？你过来，我问你一句悄悄话。”弘尧的语气平静了许多，像是在安抚她一般，“悄悄告诉你，我是林雨辰。”，他看着雨涵错愕的表情，哈哈大笑坐轿离去。

　　雨涵跟着茹灵回到宁寿宫，她想去看看弘尧，却不知如何开口。

　　皇太后将雨涵叫到身边说：“雨涵，你愿意去照顾尧儿吗？他身子羸弱，脾气不太好，身边的宫女都不是非常情愿去，本来你年纪小，也不是很合适，这是他第一次提出要求，我不好不答应。”

　　“奴才愿意。”雨涵欣喜回答，虽然雨辰在家非常受宠，可能他觉得对雨涵有所亏欠，他是整个家族里面对雨涵最好的一个。

　　雨涵被雯语领着进入了敏庆宫，太子爷的地盘，她忍不住咂舌，想不到敏庆宫如此奢华，比宁寿宫有过之而无不及。

　　雯语时不时转过头去看雨涵，她不明白皇长孙要一个如此小的丫头做什么，可也不敢多问，她走得很慢，照顾雨涵步子小。

　　雨涵搬进了离弘尧最近的下人房间与雯语一起住，她兴奋地想着以后的生活：“天天与哥哥相对，只可惜现在他是皇长孙，自己是奴婢，连争吵都不可以。”

　　弘尧躺在软椅上，旁边坐着一位少妇，衣着华贵，她是李佳维妮，弘尧的额娘。李佳维妮以前当然见过雨涵，她只是没有想到儿子会要这样一个野丫头，拿腔作势地说：“你就是雨涵？你会做什么？”

　　雨涵回答：“回福晋，奴婢不太会做什么。”她不愿意在弘尧面前说奴婢二字，因为他也不愿意听。

　　李佳维妮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气不打一处来，说：“既然你什么也不会做，就不要来这里。”

　　弘尧咳嗽了几声，李佳维妮不再管雨涵，看着儿子的表情，她明白原来咳嗽是假，生气是真，对雨涵有了更多的怨恨。她没有想到，弘尧只见过雨涵一次就会如此护着。

　　弘尧对雨涵说：“雨菲，不，雨涵，你过来，在我对面坐下，听皇爷爷说你棋艺不错，陪我下一盘。”

　　那些太监听到他的话，本来想去拿棋盘，却先看了一眼李佳维妮。

　　李佳维妮看弘尧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看法，非常生气，说：“尧儿，你的身体不太好，就不要太费神，不要下什么棋了。”

　　弘尧，不对，此时应该是雨辰的表情，他最讨厌女人啰嗦，妈妈和妹妹除外。他看了一眼李佳维妮，只是一眼，李佳维妮就招手让太监们下去拿棋盘。

　　弘尧和雨涵都有一种时光错乱的感觉，他们又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两人一边拍打对方一边悔棋，各种争吵，只是此刻，他们都很安静，抬起的手在众人的注视下又放了回去。

　　弘尧看了一眼众人，说：“除了雨涵，其余的人都下去。”

　　众人都下去之后，雨涵先是确认了一下的确没人，冲过去抱了一下弘尧，捏捏他的耳朵，鼻子，这看看那摸摸，说：“真不敢相信你就是雨辰。”

　　“你也不怎么像雨菲，不过你说话就像了。”

　　弘尧说完这一句之后，雨涵就抱着他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不哭不哭，这一次我让你双车。”弘尧怕雨涵的哭声把外人引进来。

　　“切，你太小看我了，以前就不用你让了，就是总是输，不然你让一个马好了。”雨涵呵呵笑，说完就把弘尧的马拿了下去。

　　“你啊，嘴上不认输还要占便宜，就算让你一个马，你还是输定了。”

　　半个时辰后，雨涵完全控制不住，笑歪了：“哥……”她捂着嘴笑：“你输了。”她站起来围着棋盘跳舞，看到弘尧的表情，她转身一看，胤禛来了。

　　“四叔。”弘尧并没有起身，由于他的病情时好时坏，众人对他都较为宽松，另外他不是一个轻易屈服的人，不愿跪跪拜拜的。

　　胤禛微笑问：“这几日，尧儿的身子舒爽了些没？心情不错，在下棋？”他看了一眼棋盘，雨涵的失态他只字未提。

　　“好些了，所以今天下下棋，输了。”他宠溺地看着雨涵说。

　　胤禛又认真打量了一下雨涵，说：“小姑娘的棋艺又进步了？”

　　“没有，皇长孙让了一个马。”雨涵说完又觉得不太妥当。

　　“尧儿有没有兴致与四叔下一盘？”胤禛第一次将这位病重的侄儿看到心里去。

　　弘尧不卑不亢道：“好啊。”

　　这一次弘尧和胤禛都用了自己的真实水平，两个时辰后，弘尧输了。

　　“尧儿好棋艺！”

　　“四叔过奖！”

　　弘尧看着胤禛离去的背影说：“此人最大的特点是沉稳，要说聪明才智我非不如他，只是他步步想清楚才落子，甚至有时像故意磨练我的耐性。”

　　“你想帮皇太子？”雨涵问。

　　“那日，我问过表姐，弘尧的性命根本不够长，我又何必白费苦心，再说我一个小孩子，说了阿玛也不会全信。”弘尧惋惜道，他看上去有几分倦意。

　　“你是不是又想睡觉了？”雨涵鼻子一酸，本来雨辰的身体非常好，校篮球队的得分后卫，没想到借了这样一个没用的身体。

　　弘尧笑笑说：“是啊，我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你下去吧，让他们来服侍。”

　　雨涵走出门外，回到自己的房中，蒙在被子里面哭起来。

　　雨涵在毓庆宫中住了一年半左右，每日与弘尧说说话，要做的事情很少，基本就是捶捶背，递汤药，他脾气缓了许多。本来他就不是一个暴脾气的人，想来是穿越到这里居然是一个身体羸弱的皇长孙，心里还明白自己和阿玛的未来，脾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李佳维妮问：“尧儿，让雨涵去休息一会儿，让额娘来陪你，如何？”

　　弘尧没有回答，而是转身朝床里躺下。

　　“雨涵，你出来一下。” 李佳维妮带雨涵走出房门，等到弘尧听不见的时候，说：“你去把外面院子里的落叶扫干净。”

　　雨涵低声嘀咕：“可那不是我的任务啊？”

　　李佳维妮忽然大声说话，吓得雨涵后退几步：“难道我支不动你么？”

　　“不是，奴才马上去。”雨涵匆匆忙忙去扫地，不敢多言。

　　半响之后，弘尧又将雨涵叫了进去，李佳维妮赔笑的脸雨涵只当没看见。

　　雨涵低头问：“自从我来到毓庆宫之后，你为何就有意或者无意疏远皇太子和李佳氏？”

　　弘尧将雨涵的头轻轻抬起，让她与自己对视，说：“不想让他们太伤心，也不想让自己太伤心，就不要太接近，不要有太深的感情。难为这位额娘又怎么会明白我的心意，把你留在这里受委屈了。”

　　“一开始，我来了毓庆宫之后，你的心情好了许多，她非常开心，甚至对我青睐有加。直到后来，她发现你对我好过太多，心中尽然对我产生深深的怨恨，多次找机会折磨我，你估计她是不是把当成敌人呢？”

　　“什么敌人，你一个小孩子，有必要？”

　　雨涵笑笑说：“你肯定看得出来，只是不说罢了，我想这是几千年来婆婆的心态在作怪吧，她把我当成抢她儿子的魔女了。”说完又觉得弘尧能得李佳维妮如此厚爱，又如何不是一件幸事。可怜爱护自己的赤狼已经去世了，就算皇太后再宠爱，她也许多孙子孙女还有曾孙。

　　这日，小雨涵一岁的弘皙也来看弘尧，说：“额娘，为什么雨涵只和哥哥玩，不理我？”

　　李佳维妮看自己两个儿子为一个小丫头吃醋，对雨涵的恨意更深，此后，就以小孩子不宜在病房呆太久，弘皙也较少来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