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荡漾》漂白fleach

8、生日

　　八
　　相伴的日子，如山涧里幽幽的清泉，潺潺的流淌，清幽洁明，空灵剔透；相守的时光，在自然的悠扬里，去品味云的淡雅而素洁，去感悟尉蓝天空的静谧和柔媚。
　　今天是南飞飞的生日，破晓是早起上卫生间时，无意间听到飞飞接电话时说的，好象田伟单位有事回不来，破晓回到小屋，把所有的衣袋全翻了一遍，只有少得可怜的几十块钱，她灰心地躺在床上，回忆着这一年来自己的生活，吃惊地发现，除了吃、喝、玩、乐以外，竟然一无所是，一路的醉生梦死，一路的狼狈不堪，怎么可以颓废到如此地步，还趾高气扬什么呢？她自嘲的笑笑，今朝有酒今朝醉，如果没遇到飞飞，自己还要这样自暴自弃到什么时候，想到这时，心中那根受伤的神经又唤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感情记忆，以及工厂倒闭的一幕幕，心口仍然觉得痛，
　　“媳妇，你醒了吗？”飞飞轻敲着门，
　　“哦，醒了”破晓连忙答应着，提了提精神，打开门，“进来吧。”
　　飞飞手挽着头发走近她，“什么时候醒的，我以为你还在睡，都没敢吵醒你，今天我来大扫除，你是帮我还是不帮？”
　　“哦，”破晓漫不经心地，脑子里却飞速地旋转N种找钱的可能性，忽然看到手上的戒指，眼前一亮，总比管人去借强，她知道如果找杜立拿个几百元都没问题，但是刚才所想的一切，让她深刻地认识到要想重新振作，就得从现在开始，必须自强，自爱，自重，心一下明朗了，
　　“你想什么呢？那么入神？”飞飞坐到床边推了推她的腿，
　　破晓急忙起来说，“没什么，我上午有事，得出去一趟，要不明天再打扫吧？”说完就去换衣服，
　　“什么事非得今天去，明天不行吗？”飞飞笑着的脸沉了下来，跟到洗漱间，不高兴的问，
　　“明天黄瓜菜都凉了，就得今天，下午就回来了，听话！”从探出头，和气地说，
　　飞飞心里特别难过，赌气地站起来，“随你便好了。”一甩胳膊走了出去
　　破晓看着她跟自己过不去的样，笑笑，直接走到门口换鞋，飞飞看她不哄自己，又气的出来倚在墙上，象受气的小媳妇似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几点？”
　　“别生气了，我很快的，不超过两点，我保证。”举着手信誓旦旦，
　　“准时吗？”飞飞语气缓了缓，
　　“当然准时。”清澈的明眸眨了眨，
　　“不许骗我，尤其今天。”想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田伟不回来了，非常想破晓在身边，其实以前的生大部分不都是自己过吗，为什么有了破晓，自己却希望和她一起呢？
　　“不骗你。”
　　“骗我是小狗。”
　　“呵呵，骗你这条小狗。”破晓让她磨叽笑了，
　　飞飞无可奈何地说，“快去吧，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真缠人！”破晓做了个鬼脸走了。
　　关上门，飞飞就开始算时间，现在洗衣物下午就全能换上了，她飞快地把破晓的被罩和床单窗帘和自己屋的全摘下来，然后马上放到自动洗衣机里，又开始打扫房间，想着破晓回来看到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房间一定会开心，好象格外有动力，她把整个屋擦了一遍，又把洗好的凉上，给破晓的屋里的帘、单全换了，还找了瓶不知什么时候的香水喷了喷，当听到破晓敲门时，她已经累的晕头转向了，门一打开，两人互相望着对方，同时惊讶的喊，
　　“哇，你干什么了？”然后都为对方的怪样逗乐了，破晓满头大汗的，头发湿的贴在了脸上，还有一道道的汗迹，两手拿了一堆大包小包的方便袋，中间还抱着一个生日蛋糕盒，而飞飞头上扎个蓝毛巾，脸上沾的全是灰，穿着的睡衣也脏兮兮的，拿着一个大扫帚，象个清洁工，破晓学着蜡笔小新的语调说，“媳妇，你这个样子好好漂亮啊，祝你生日快乐！”
　　飞飞被这声音逗乐了，乐着乐着忽然不相信似的瞅着破晓，激动地说，“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爷爷是学易经的，我能差了吗？”破晓把东西放到茶几上，一屁股坐在地上，甩着胳膊。
　　“我才不相信呢？喂，你坐地上干嘛？”飞飞边进卫生间拿毛巾边问，
　　“衣服太脏了。”
　　飞飞走到她面前蹲下给她擦汗，“你去冲冲吧，看你累的，我去给你拿睡衣？”
　　“还说我呢，你看看自己吧，跟小花猫似的，咱们家有那么脏吗，你都爬到哪了？”破晓把垂在脸边的毛巾角，就势抻到飞飞的嘴角处，把上面的大黑点擦去，
　　“算了，一起冲吧，省时间！”
　　“那也行，冲完了，你擦东西，我做饭。”破晓被飞飞拉起来，两人在卫生间冲澡也打闹着，
　　等飞飞收拾干净站到厨房时，眼睛睁得大大的，“你怎么弄的，这个我在电影里才看过”，
　　长方形的餐桌上移到了中间，白塑料桌布印着小暗花，中间摆着生日蛋糕和一瓶红酒，两边各放了四小盘一样菜,一边有个小花瓶里插着一朵白玫瑰，最可爱是两个小巧的高脚杯，“这几菜叫什么名？”
　　“真没吃过西餐，不会吧？”
　　“真没吃过？”
　　“那更好骗了，这个水果沙拉，黑椒牛排，茄汁青鱼，烤鸭片，你家材料不全，凑合着算中式西餐吧，有那么点情调就行，我给你过个浪漫一点的生日。”
　　飞飞沉浸在兴奋中，缓过神来就去抱着破晓，不知说什么好，眼圈又红了，“媳妇，你是第一个这么给我过生日的人，我好感动，不知怎么谢你好？”
　　“哦，以身相许吧，看看天要是好，接下来有更有意思的事，吃完饭休息会我领你疯狂去？”破晓眼睛亮亮的，带着光明的色彩，
　　飞飞怕她再花钱，马上说，“上哪儿啊，不去了，你只要在家陪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放心了，肯定你会高兴，怎么不想和我一起去吗？”
　　“陪你到地狱都可以，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就把哪儿当天堂。”飞飞非常肉麻地说，
　　“越来越会说好听的了，不过我喜欢。”破晓在心里说真希望尽我所有，让你在以后的人生快乐些。切蛋糕时，飞飞发现蛋糕上面两个小兔子，竟然伸着两双黑黑的巧克力爪子，不解地问，“这是暗喻我们的手这么黑吗？”
　　破晓一看也乐了，诙谐地说，“你猜的没错，它们肯定再嘲讽咱俩，把它们小爪消灭掉！”拿着叉子把一只挑起来，送到飞飞嘴里，
　　“你为什么买一枝白玫瑰，不买红的？是代表纯洁友情的意思吗？”
　　“对啊！不过还有别的意思，你就不用知道了？”
　　“还有什么意思呢？”飞飞想知道，
　　破晓自己想着一只白玫瑰还有<你是我的>意思，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更加让飞飞痒的想知道，破晓就是不说，最后答应晚上回来告诉她。两人吃完饭，带着三分醉意，向市文化宫出发了，临走前破晓非让飞飞带上两件大衣服，说有用，飞飞虽不明白她要干嘛，还是愿意顺从她的意思。
　　文化宫的前端是去年新建的一个环形花园式喷泉，中间是林荫小道似的，四周是五彩缤纷的霓虹灯，文化宫人来人往，都是来看这景色的，喷泉一放，挺壮观的，
　　破晓问飞飞，“想不想上雾里去跳舞？”
　　飞飞才明白破晓的目的，惊愕地说，“疯了吧，你！那么多人，怎么好意思？”
　　破晓把两件大衣服放在台上，拽着还来不及反应的飞飞冲进了喷泉的中央林荫小道 ，两边的水不断地自上而下的淋在她们头上，这种意境好让人陶醉，飞飞乐了，也不管那么多了，反正也进来了，和破晓在水雾中开始跳起了舞，外面的人都被渲染了，一会儿，陆续有人跑进来，加入她们的舞蹈的队伍，不知哪来的伴奏声，接着是有节奏的掌声，不知谁又唱起了歌，整个喷泉边的人都跟着疯了，在一片喧嚣声中，破晓拉着飞飞冲出来了，水顺着衣服裤子往下淌，全湿透了，但是真爽，快乐的真纯粹，破晓把厚一点的上衣给飞飞披上，自己披了另一件，晚上的凉风吹过来，因为全身都是湿的，所以有些凉意，但飞飞已经兴奋到了极点，她再次深情地看着破晓，这个凝聚力强大的女人，让你不得不从心里爱慕她，异常聪慧的习性，一言一行都散发着让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力，接触的时间越长，越让人回味无穷，怕破晓感冒，飞飞第一次固执地坚持打车走，等过了一条街打到车，出租车司机看着这两个落汤鸡似的女人，又看看天满是星星，迷惑的问，“刚才下雨了吗？
　　”两人不禁放声大笑起来。回到家冲洗完换上睡衣后，两人偎在小屋床上聊天，破晓可能太累了，头倚着飞飞腋下，右手搂在她的腰，睡着了，飞飞挪了挪，想把她放下，无意间瞥见了破晓的手，觉得少了什么，马上想起来了，破晓没事总爱摸的那个戒指没了，她的血一下全涌了上来，想叫醒破晓，一看她熟睡的样子，伸出手臂，把她环抱在胸前，情不自禁地在她唇边偷偷地亲了下，从未有过的幸福，暖暖的遍布飞飞的每一个神经，今夜月光如水，我心已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