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２８ 現實的身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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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８現實的身分
這段時間，眾人不知回到初心鎮幾次，在這之中又開啟了無數次的組員選單，仍舊找不到貓伯爵的蹤影，組長的名字還是紅色狀態。現實世界不分，小威、小表弟和舞逍遙基於調查沒有上線，但一有消息便會立刻利用外部信箱的方式聯絡，另外一邊的小妹跟瀧則是在外島進行地毯式的搜索。至於。在整理情報和進度的部分，則由剩下的三人組──默、弦影和憐砂所負責。
無計可施的憐砂只好靠在馬車窗旁，對騎馬的弦影慵懶的瞥了一眼。
「弦影，你在現實世界有見過誰嗎？」她隨口問著。
「就只有以前我們那群主要的傢伙而已，不過像默這種住得比較遠的就沒有。」
「喔～現在從南極到北極只要五個小時，默是住多遠啊？」這讓憐砂起了興致，趴在車窗上望向默。
「火星。」默簡潔回答。
「這笑話很冷，默仔。」
弦影開玩笑的說，可見默依舊維持不苟言笑的臉龐，實在是懷疑這話是真是假，頓時整體氣氛有點僵，弦影只好先把這壺關起，另起爐灶。。
「憐砂，你住哪？」
「我？就住醫院宿舍啊。」憐砂反問。「那你呢？」
見他們倆如此夫唱婦隨的，弦影笑鬧地說：「我住教會啊。」
「真的？」
「當然，我不會說謊的。」
「呵，我跟默也是。」
這回答讓弦影捏緊了拳頭，總之憐砂不氣死人不行就是了！為了維持牧師的風評，只得勉強擠出笑容，免得被抓住小辮子，害得其他同業被這小姑娘兜著玩，可就糟糕了！
於是，弦影加鞭跑到馬車頭前。
默說：「影，去哪？」
「急著去死。」
還等不及回答，憐砂馬上不留情的吐槽道。天也知道本姑娘家最討厭只知逃，以所謂君子不與小人鬥為理由，不敢正面挨打的男人了！不過，弦影這傢伙可是愛討打的笨男人。
果真，弦影立刻勒馬回頭直嗆：「你才急著去死咧！」
「呦、耳朵還真尖，是裝了新的兔寶寶耳朵嗎？」
補充一下，兔寶寶耳朵是可以提升聽力功能的道具，能夠聽到敵方的情報或位置較遠的同伴呼喊。當然，為了增加可愛和好感度，還特別增加各種顏色、材質和附加功能。
想當然爾，對於兔寶寶耳朵這種過於偏向女性的形容詞被冠上去，弦影的怒火一瞬間就被點燃了！
時間彷彿冷凍了一長段，但憐砂仍氣若神閒的打了個呵欠，完全不干己事一樣，轉個身就閉目養神起來。
「憐、砂、小、妹、妹！」他用力咳了一下，「我的聽力是經過無數的任務歷練出來，絕對跟那群愛戴死兔子耳朵、毫無羞恥的娘娘腔毫無關係──警告你，不要把我跟那種愛耍可愛的混帳混為一談！」
這次的怒焰像是已經把後邊的房舍燒個精光，成了一大片火海似的。可不管火勢如何，憐砂還是睡得好好的。
「你這傢伙～～好歹要睜開眼負起讓我發怒的責任啊啊啊────」
這時，桌子從空中落下，而氣到極點的弦影用力雙手一扳，這如搞笑般的憤怒技竟然出現了！反觀，默這次駕著馬車來不及阻止，眼見含著怒火的長桌翻滾而來，憐砂到底該怎麼辦呢？
緊張的一瞬間，憐砂還是掛著滿足的笑容休息，難道她沒有發現嗎？
突然，只見默將長鞭往後一甩，一道黑影即將長桌捲起，往天空扔去！
「嗯？怎麼了？」剛睡醒的嬌聲輕道。
「沒、蚊子。」
憐砂對著默燦開柔美的笑容，而默也回以溫和的眼神，漸漸瀰漫起粉色的光輝，圍起只有兩人世界的空間，飄著只有情人才能看到的粉紅泡泡，閃爍著浪漫的光輝。
這畫面搞得弦影雞皮疙瘩全冒出來，憤怒值立刻降為零，這大段反差讓弦影整個人虛脫在馬上，滿臉無奈。
看著這兩人無言的卿卿我我，真有種害躁的感覺，假如自己也能跟……
「弦影，好久不見。」
柔軟的嗓音將弦影拉回，抬頭一望，那抹標準的微笑讓弦影的臉莫名脹紅起來，連嘴唇都開始微微顫抖了。
「啊、阿、阿苑。」
他馬上往後一仰，隨即兩手如失去重心的亂晃，好在華苑拉住了他。
「怎麼像被鬼嚇到一樣？」
「的確。」他小聲咕噥了會兒後，即問道：「今天，怎麼沒在店裡？」
突然華苑收起笑容，示意等回到店裡再說，弦影四處張望了下，沒想到不過一會兒工夫，戴著兔寶寶耳朵的人變得真多。
畢竟，華苑是身價不斐的情報販賣者，而且最大的重點是─『千金難買』。儘管是透過關係或特殊管道上門，要是華苑覺得買家信用不清、來歷不明或不合的，一概拒絕。
反觀自己，卻還是一文不值，仍舊完成不了被託付的……
「弦影，還不下馬？」華苑把韁繩綁在門旁的橫桿上，「對了，要叫他們來嗎？」
弦影壓低頭，啐了一聲：「別了，我可不想再發一次火。」
「唉、愛生氣的傢伙。」
華苑無奈的笑了笑，進門向旁邊打工的侍者低語了會兒，領著弦影走到吧檯旁，拎了四個香檳杯和瓶身還冒著白煙的香檳過來。
「這是我好不容易到手的櫻花香檳。」他將香檳推到弦影手邊。「用力的幫我搖幾下吧？」
「現在還有甚麼心情慶祝，」弦影眼也沒抬，只是用力握緊拳頭。「結果，我還是甚麼也做不到！」
憤恨地敲槌桌面，弦影滿臉的不甘心，說好要好好保護她不受任何傷害，明明就已經約定好了！
「華苑，我不懂。」他低吼著。「為什麼她就不能好好的玩一個遊戲？明明她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雖然少根筋但都願意去做，有時候還傻傻的忘記這是個遊戲，單純又認真的往前走……」
突然華苑微笑的看著他，輕輕拍了拍弦影的雙肩。
「弦影，剩下的也就只能禱告，交給神了。」
華苑想將他的頭攬到自己肩上好好安慰，卻被皺著眉頭的弦影閃開。
「阿苑、你怎搶了我的台詞啊！」
這話讓華苑不禁失笑，原本有些哀戚的氣氛頓時明亮了起來，而在門外相親相愛的默和憐砂也走到吧檯前，加入談話。
「最近，有甚麼消息嗎？」
華苑將香檳倒入每個人的杯中，憐砂立刻拿起來啜飲發出幸福的嘆息，另外兩個男人則是無言的搖頭與聳肩。
「那，阿苑苑呢？」憐砂天真的眨眨眼。
這話讓華苑露出神秘的微笑，纖纖玉指輕彈了下憐砂喝空的酒杯，望向她深邃的大眼，面對這樣可愛的小妹妹，華苑嚴肅的神情略帶有點溫和。
「我們走吧。」
此話一出，眾人便到了酒窖裡所暗藏的密室，四個人在這小客廳中雖有些擁擠，不過還是有走動的空間。
「這次事情特殊，我們採用情報交換的方式。」華苑彈指，中間出現了一個備好茶水的小茶几。「即便是遊戲，還是要有遊戲的規矩。」
突然默從懷中拿出一張透明卡片遞上，上面印有職業符號的浮水印，這個道具是可任意貯存文字訊息或語音紀錄的道具，在表面可以設定圖片或文字做記號，以便分類。
「圖騰魔法師的資訊一向稀少，的確有交換的價值。」華苑笑了笑。「這、我願意主動提供兩項情報。」
沒想到交換情報還可以讓情報販子拿出『主動』提供情報的優惠，隊裡有個職業稀有度高的傢伙實在是太方便了。
華苑在收下情報之後，將袖口捲起露出白皙的手腕，上面沒有戴著主機、也沒有其他ＮＰＣ所有的條碼，只有傳輸線的USB插槽和數個紅白黃的三色圓孔嵌在皮膚裡，面前則出現查詢資料的螢幕，和幾條透明的傳輸線。
眾人都噤聲了，而弦影的表情反倒是恍然大悟的看著他，不過心底還是有些不甘心。
等到畫面跑出來，華苑起身點出地圖，裡面總共有五個島，就跟平常的世界地圖一樣。
「這是我們公開的遊戲畫面，」華苑的手一翻轉，俯瞰圖便躺平了下來。「這是垂直圖，其實除了陸地之外，也有設計海底和空中的城市，不過目前大部分還在開發中。」
邊說，華苑的手邊將中島下的海拉出，這時畫面轉到了海下的全視圖，有幾座圓形發出七彩螢光的城市在海中載浮載沉，但中央底下卻是深不可測，如同世界最深的海溝一樣。
「底下是一開始就設計出來的，叫做『沉寂之墓』。」華苑微笑地停頓了一下，又說：「也是勇者最後的……」
突然，相當刺耳的嗶叫聲不知從哪裡發出，螢幕上的圖像也隨之扭曲消失，華苑的眼神更是木然，弦影馬上上前把線頭拔去，華苑即昏倒在他懷裡，弦影趕緊打開通話，跟伺服器管理員連絡。
「剛剛怎麼回事？」憐砂抓住默的斗篷，臉色蒼白。
默拍了拍憐砂的頭，聲音略為強硬：「影。」
「嗯、嗯，等一下。」弦影回頭。「是駭客，把資料點切斷了。」
「不可能！」
默激動的回應道，連在旁的憐砂差點連淚都嚇出來。這大概是有史以來第一次看見這像是木頭的傢伙有這麼大的情緒起伏，但很快的他恢復以往的平靜，低頭的對憐砂耳語了會兒，從兩人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來，是在安慰亦或是在交代些什麼。
可弦影沒時間管他們，現在整個的注意力都放在華苑身上，玩遊戲這麼久從沒碰過這狀況，擔心突然當機會造成什麼後遺症，而且對玩家的安全性也會有很大的影響。
弦影嘆了口氣，沒想到牽扯出來這麼多的事情來。
「剛才資料傳輸突然中斷……」華苑疑惑的看著弦影。「我怎麼會靠在你身上？」
畢竟，現在的情況是個極大的未知數。
但是未免巧合也太多了吧！等等，或許是那傢伙……
華苑皺了皺眉，用力搖搖弦影的肩膀。
「你還好吧？」
「喔、還好。」
華苑眨了眨眼，微妙的笑道：「我可以幫你。」
這話讓弦影有些驚愕的愣了一下，在旁結束耳語的默跟憐砂也靠攏了過來，這讓弦影搔了搔頭，陷入沉默的思索。
『無論是誰問你，你都不能說──』
男子漢有問拒答，但可沒說不能自首吧！
「各位，還記得水無月吧。」
在弦影丟下一個聽起來不怎麼爆炸性的問句後，眾人陷入沉默，而華苑則不太好意思的起身坐回他的寶座上。
「為何跟水無月有關？」默難得打破過去的字數，問道。
弦影搔搔頭，說：「剛開始跟小Ｂ是因為他實在是太白癡而認識，想說幫幫新手熟悉這遊戲消磨時間也好，跟大家也慢慢地互相認識，有一天水無月跟我連絡上，我們就不免聊聊最近的近況……」
華苑帶有點威脅地笑說：「阿影，據我了解，水無月這傢伙孤僻得很，你們倆怎麼會有連絡？」
這話讓弦影大大的嘆了口氣：「之前我們玩封測的時候，大家不都有互留IM……」
「封測？這遊戲有封測喔～」憐砂眨眨大眼。
「嗯、我們這隊除了ａａａ和你，還有殘月，其他人都曾玩過這遊戲的封測。」弦影清了清喉嚨，接著說：「只不過當初的封測沒有對外公開，只有內部人員的親友們才知道。」
「是啊、真懷念那時候的日子。」華苑淺淺一笑。
「也因著如此，大家都投身進入這款遊戲的開發，現在最核心的小組就是辰威他們，主要維持劇情和設定實化的發想和推動。」
「喔～～那默默你負責什麼啊？」憐砂歪頭看向了默。
「防火牆。」
默簡短的回應，讓弦影瞪大了眼，華苑則一副了然於胸的表情，似乎是完全能了解他為何會這麼利害的原因，而憐砂始終難以進入狀況，她拉拉默的衣角，兩人又在旁耳語一番，弦影則開始進入自我爆走狀態。
「這太不可思議了吧……這遊戲搭配了一款能自我成長的防火牆，簡直可以說終身使用無窮，就像是人體內的免疫系統一般形成無形的保護，而且幾乎聯合了所有世界知名的企業，甚至連金融機構都指定採用，我記得主要開發者是……」
一講到這，弦影瞪大雙眼看向默。
「等等！你不會是主要開發者吧──」
望著弦影激動到漲紅的雙頰，默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接著起身走向華苑拉起她的袖子，手臂上的管線連接處似乎出現了許多紅色斑點，這讓默皺起了眉頭。
「病毒，下線。」
話語未落，默隨即便消失在眼前，負責翻譯工作的憐砂趕緊補充道：「默默的意思是他懷疑有病毒在遊戲哩，所以要下線回去工作了！」
「那、今天就先解散吧。」
一直保持微笑的華苑，優雅的揮了揮手，弦影和憐砂也就跟著一起登出了。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２８ 現實的身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