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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疾风吹倒胆瓶梅,心字已成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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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倒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今天是云墨挽头一次见到盛装的拓跋宏,只见他龙袍玉带,额冠巍巍,更添威严。花想容端庄的坐在拓跋宏身边,艳丽的脸庞倒是粉面含威,与拓跋宏坐在一起很是相配。
拓跋宏端起酒杯道:“我大魏今次大胜南齐,皆因我北魏儿郎骁勇善战。今朕在此设宴,犒赏三军。”众将均举杯道:“吾皇万岁,大魏武威。”帐外众军士此时也齐声喝道:“吾皇万岁,大魏武威,大魏武威!”声音响彻天际。
好半晌,待众军士平息,拓跋宏又道:“传朕旨意,凡此役中殁者,均予之厚葬,为家中独子者,有朝廷待其奉养双亲、妻子。”众将听罢,皆起身下拜道:“吾皇英明。”
拓跋宏示意众将平身,其举起酒杯,道:“开宴。”至此,歌姬舞伎登场表演,群臣也端着酒杯四处敬酒,议论这一役对南齐的打击,也在悄声议论他们年轻的帝王何日班师回朝。高坐在帝台上的年轻帝王一反平日的节制,频频举杯应合群臣的敬酒,而且杯杯见底。
如今他已得胜,南齐需得休养好一阵子,定然不会派兵来扰,洛阳城的布局也规划好了,只要他算准日子班师,将在梅雨季里行的困乏的军队扎到洛阳,再以或打仗或迁都作为条件,不愁朝中贵族和元老不赞成,届时何愁迁都不成。拓跋宏又怎能不开怀呢?
花想容瞧着皇帝陛下如此开怀,不禁启奏道:“陛下,今日陛下犒赏三军,如此开怀,就让臣妾抚奏一曲助兴可好?”
拓跋宏道:“好,容嫔就奏上一曲破阵子助兴,下去准备吧。”花想容施了一礼便带了婢女下去准备,路经云氏三兄妹桌边时,花想容突然开口道:“慕神医陪我一起去准备可好?今日的女眷本宫只和你相熟呢。”
云墨挽本想拒绝,可今日是拓跋宏大宴三军的庆功宴,她也不想做些令人侧目之事,便勉强起身随她去了。
待到后室,一阵清香扑来,云墨挽不禁精神一振,便出声问道:“敢问这是何香,味道清新的很。”
未及听到花想容回答,云墨挽便没来由得觉得有些晕眩,她不自觉地想伸手扶住什么,但只一瞬,晕眩便慢慢退去。这时,只听耳边一声脆响,又听得花想容一声尖叫。待云墨挽睁开眼,便瞧见屋内一片狼藉,地上是一只美人耸肩瓶的碎片,而花想容的手上鲜血淋漓。
云墨挽本能的想握住花想容的手帮她止血,花想容却将手挥开,咬住嘴唇道:“好痛。”墨挽愣了愣,便展颜一笑,想开解她。这时,有内侍进来道:“启禀娘娘,陛下问为何还未准备好?”花想容道了声“就来”,便要婢女琳琅拿了琴出去。
云墨挽见状,便出声道:“让我为您上药止血吧,我的药不会让你痛。”花想容略微迟疑,便将手伸了出来。
拓跋宏见花想容姗姗来迟,便有些不悦:“容嫔为何如此简慢?”
花想容怯怯的开口道:“是臣妾之罪,请皇上责罚。”
云墨挽瞧花想容委屈的可怜,正想开口替她辩解,却听琳琅开口道:“还不是因为慕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