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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急雪乍翻香阁絮,小立恨因谁 ...

  •   话音刚落,花想容便抬头对琳琅怒目而视:“琳琅你住口,小小奴婢,是谁给你的胆子乱嚼舌根。”
      拓跋宏闻此语,便问道:“慕晚如何了?你说。”
      琳琅听皇上问起,便跪下大胆道:“回陛下,若不是因为慕神医,娘娘的手又怎会受伤,若非如此,娘娘怎会在为陛下助兴时姗姗来迟。”
      云墨挽并未开口,倒是云穆白开口道:“陛下,慕晚是名医者,又怎会故意伤人,此事或许别有隐情,也未可知。今容嫔回护她并不呵责就罢了吧。”
      拓跋宏听穆白开口,面上表情一松,便要挥手说此事揭过不提,怎奈,又听琳琅愤然道:“若是慕神医不想陪我家娘娘去准备就直说,何必到了内室故意推倒花瓶又绊了我们娘娘一跤,若非如此,娘娘怎么会摔倒伤了手。只有我们娘娘如此善良才回护你。”
      琳琅此话一出,满殿哗然,征西将军更是愤然道:“你乃堂堂神医,心肠怎地如此恶毒。”
      花想容听得舅舅之言,已急得泪盈于睫,忙上前几步,扯住拓跋宏衣袖道:“陛下,慕晚神医并非有意为之,请皇上明察,她还为臣妾上药包扎呢。”说罢,便急急伸出手来,想要证明。可待她伸出手来,殿内之人无不倒抽一口冷气:只见已被包住的手指,此时不但没有止血,反而淙淙流出黑血来,手背也在慢慢变成黑色。就连花想容自己也吓呆了。征西将军更是义愤道:“陛下,请陛下为容嫔做主。这劳什子神医无缘无故竟然想给您的妃嫔下毒,请陛下将她拿下。”
      拓跋宏见此情景,也点点头道:“慕晚你可有话为自己辩解?”
      云墨挽将目光一一扫过殿上诸人,见众人皆一脸鄙夷的窃窃私语,自己的两个哥哥皱眉不语,景陌阳也是沉着脸。她瞧着拓跋宏也面色严峻,似是认定确是她下了毒手般,便冷冷道:“我到了内室不久,便觉晕眩,确实曾伸手虚扶,但我并未碰到东西,便听见花瓶碎落的声音和容嫔的叫声。我为她敷药包扎是真,这毒却绝非我下的。”
      征西将军吼道:“你下毒又怎会承认。”
      花想容也哽咽道:“陛下救我。”
      拓跋宏轻轻托住花想容的手道:“慕晚,你拿出解药来,朕念在你救过朕此事便罢了。”拓跋宏又怎会不知绝非云墨挽下毒,但他希望墨挽先救了花想容平了众怒,再慢慢帮她洗脱冤屈也不迟。
      云墨挽自小被家里千般呵护、万般宠爱,在武林也是人人避让三分的冰雪谷主人,哪里受过这等冤枉。平白遭冤,已是百般委屈,也便乱了心智,她哪里知道拓跋宏心里所想,又哪里顾得上往暗里回护她这条路上想。如今听得拓跋宏此言,墨挽便愤而说道:“这毒不是我下的,我慕晚若想下毒,又怎会这般轻易就叫人瞧出来?”
      征西将军听得云墨挽如此说话,便跪下道:“求皇上给容嫔做主,臣愿以军功来换。”
      花想容也只是嘤嘤哭泣。
      拓跋宏见此,不由暗暗着急,道:“爱卿请起,朕自会给爱妃一个公道”,便又转身对墨挽说道:“慕晚,朕给了你机会,你竟不知悔改,朕念在你救过朕,便饶你死罪,便赐你鞭刑五十,让你记得不能再害人。”说罢,便喝道:“来人,取长鞭来。”
      云苏白与云穆白听得此言不禁勃然变色,齐齐上前叫道:“陛下!”
      拓跋宏道:“云爱卿若要求情便罢了。朕亲自鞭她五十,也是她的荣耀了,叫她日后千万记得悔改。”云墨挽见拓跋宏不但确信毒为自己所下,还要在众人面前鞭打自己,这般折辱,叫她颜面何存,是以不禁吃惊的看着他。瞧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近,不由得心里激起怒气。她自小便张狂,此时又哪会记得这眼前之人是帝王,此时自己身处王帐,她大声喝道:“等一等。”
      殿上众人俱被她一喝惊住,皆震惊的瞧着一脸高傲的站在殿上的云墨挽。拓跋宏也愣了愣。花想容哭着哀叫道:“慕晚神医,我与你并无冤仇,你便将解药拿出来吧。”
      云墨挽瞥了一眼花想容,便将目光转到拓跋宏脸上,与他对视半晌,便一字一句道:“你真的以为这毒是我下的?你真的要亲自鞭我五十下?”
      拓跋宏冷笑道:“你扰了朕的庆功宴,还妄图加害朕的爱妃,难道朕不该罚你么?”
      云墨挽目光清冷,露出讥讽的笑容:“扰了你的宴会,加害你的爱妃?”云墨挽伸手指着帝王矮几上的茶杯道:“你这茶可是雀舌毫?”
      拓跋宏不知她为何提起这个,仍然点头道:“是。”
      云墨挽清眸中蓦然浮现一丝泪光,她闭上眼睛道:“慕晚毁了陛下听曲的兴致,我便赔给你如何?”她睁开眼睛,目光却似落在虚空里,她顿了顿,又闲闲开口道:“陛下今日可容我奏一曲?”
      拓跋宏定定的瞧着云墨挽,并不言声。琳琅这时却膝行几步,重重磕头道:“皇上,求您救救我家娘娘,不知慕神医这一曲抚完,我家娘娘可还有命在。”
      众人的目光又转向花想容已变得青黑的手,不想,花想容却冲上前狠狠扇了琳琅一个耳光:“该死的奴才,是谁让你多嘴多舌的?你又是哪只眼睛瞧见是慕晚给本宫下了毒?本宫就是舍了这只手去,也不能让陛下误会了慕晚姑娘去。”
      云墨挽并不瞧她,却微微叹了口气。众人只听“嗤”的一声轻响,花想容右手腕上已经多了三根金丝,眨眼功夫,云墨挽已收了丝线,开口道:“伤口用三七、乌草还罢,牧蒙虽止不了血却也不是什么毒物呢,想害你这人别说毒理,医理也不通的很。”
      花想容惊喜道:“慕晚姑娘,你是说我这手无碍?”
      云墨挽不再应声,花想容却又拉着拓跋宏道?:“陛下,慕晚姑娘说臣妾的手无碍,您就别追……”
      不等花想容说完,征西将军便急急打断她道:“娘娘,你别太天真了,她说您无碍您便无碍么?”
      拓跋宏道:“天来,太医如何说?”
      陈天来躬身答道:“回陛下,李太医道容嫔娘娘伤口上确实有三七、麝香、乌草和牧蒙,可是,有两味药他却分辨不出来。”
      花想容听到此,着急道:“陛下,她只是给我涂药治伤,定然不会……”
      拓跋宏打断她道:“慕晚,朕给你机会,你竟然还不知悔改,看来定然要朕对你略施惩罚你才记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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