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时光 ...
-
×CP：骸云
×无背景，无情节
×全架空（雾），第一人称
×推荐BGM：Franois Feldaman — magic boulevard
时光永远都是按着一个不变的步子再前行着，不会为谁加快，也不会为谁减慢，更不会为谁停留。
晚上的时候，酒吧里里都是一阵喧闹。七彩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都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正在我乘着没人时坐在凳子上，百无聊赖地望着就把门口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蓝紫色的头发，一只血红，一直湛蓝的眸子。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还发现了他梳了一个奇怪的发型——像凤梨一样。
看见他的样子，我不禁暗暗判断他到底是来干嘛的。来酒吧的通常只有两种人——借酒消愁的和来买醉的。可是我看他那一种都不像。
我开始好其他到底是来干嘛的了。
只看见他直径向我走来，脸上挂着不羁的笑容，让我忍不住有些脸红。他走到我面前找了个位置坐下后，开口道：“Galliano Liqueur（佳连露）。”
他的声音很好听，十分有磁性，略略带有些沙哑，让人忍不住沉醉于其中。
我将酒拿给他后，缓慢的喝着，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四处望着，像是在找什么人的样子。要不是开始对我说了句话，一定会有人误会他是个哑巴。
在他连喝了司背后，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你长得和他很像。”
我把调好的第五杯酒递给他，忍不住在心中一笑。真是个老土的搭讪方法。那么想着，我刚要开口，却被他的下句话将已冲到嘴边的话语给堵住了。
“但你和他一点也不像。”
他盯着我的脸，异瞳里说不清是什么情绪，或是惆怅，或是解脱。他的声音有些低沉，瞬间就让我想起了Franois的声音。场子里的音乐开始有些嘈杂了，我看着他的嘴巴开开合合，只捕捉到了几个关键字那几个字一直都在我的耳边回响着，没有停止。
“一 ——点——也——不——像——。”
当我跟着他来到他家里的时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惊讶的。
——和室。
我错愕的打量着他，却被他转过头看见。看着我错愕的模样，他稍稍仰起头，望向挂在墙上的那幅字，似是怀念，似是叹息的说道：“这是他留给我的。”
他一抿嘴唇，对我说道：“还是换个地方吧。”
我们最后还是来到了宾馆里。
在我冲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便看见他一个人坐在床上，望着前面，眼神却毫无焦距。
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的。
我瞥了他一眼，想，他应该很爱那个人吧，怎么会搞出一夜情这种东西来？还未容我都想，他便将我扑倒在了床上。
他的技术很好，让我在途中几次差点早泄。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床伴。再和他□□的时候，我望向他的眼睛，里面盛满了柔情，让我一度错以为他是爱我的。
结束的时候，他抱着我，轻轻地低喃出声。
“恭弥。”
恭弥？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却发现他早已睡着，眼眶边还挂着个黑眼圈。他应该很久没睡了吧。我那么想着，却也抵不住不断涌上来的困意，沉沉的睡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刚睁开眼坐起来，就看见他正穿戴整齐的坐在那儿抽烟。看见我醒了，他就叼着烟，淡淡的说了句：“你醒了。”
“嗯……”我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恭弥’是谁？”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错愕，然后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我的恋人。”
很直爽的回答，并没有其他GAY的那种扭捏。这使我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好奇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能说说他这个人吗？”我忍着身上的不是，端了杯咖啡，坐到他的身旁。他看着我，静静地开了口。他那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这片小小的空间里回荡。
“他的眼睛很灵，像是永远都不会被那些肮脏的事情所沾染一样。”
哪有以这样的开头介绍人的？我腹诽着，却是起了身，也端了杯热咖啡给他。他接过咖啡，淡淡的烟气从咖啡杯里飘了出来，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其实他不喜欢咖啡，也很讨厌我抽烟。每次我准备抽烟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阻止我的。”
“他比任何人都来得高傲。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无论我怎么羞辱他，他都只会是满脸冷漠的看着我，就像是再看一个小丑一样。”
我听到这话的时候，忍不住插口问到：“你们，真的是恋人吗？”
听见这话，他轻叹一口气，接着说道：“嗯，”他扬起一个近似于甜蜜的微笑，眼神也渐渐柔和了下来。
“如果不是那一天的话，我想就算穷尽我一生，也不会找到他的吧。”
他轻轻的抿了一口咖啡，眼里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在缠绕。
“他永远都是那样高傲。就算是彭格列亲自来邀请他，他也会照样拒绝。”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会那么干净，就算跟我这个肮脏到不行的人在一起，也一点都不会改变他的干净。”
“只有他会那样好战。每次见到我都会想方设法的和我打一架，就算已经伤痕累累也要继续下去。“
听到他那么说，我不禁有些惊讶。这哪像恋人啊，仇人都没这样的。我喝了口咖啡，听他继续说了下去。
“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沉醉于迷金醉纸之中，模糊了自己的理念，可他也不会对当初所坚持的有所改变。”
“他绝对是我见到最爱校的人了。无论是做什么事，都是将并中摆在首位，而且是他绝对的逆鳞。”
“他明明又凶脾气又差，还有很重的起床气，但很多小动物都愿意去亲近他，而且他对小动物也格外的温柔。”
真是个矛盾的人。我看着他像是喝酒一样狠狠地饮了一口咖啡，想。
“其实他没必要和我在一起的。”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叹息，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如果不是因为遇上我的话，或许他还能守着他最爱的并盛，一直过下去吧。”
他的语气很平静，却掩藏不住他话语底下厚重的温暖与炽人的爱恋。
“我们从未说过爱对方，但我总觉得……我们是相爱的。”
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困惑，我忍不住插口道：“你们是相爱的。”
没等他说话，我喝了口咖啡，继续说道：“如果你不爱他的话，怎么会将关于他的事级的那么清楚？”我悄悄的看了他一眼，毫无表情，我接着说道：“如果他不爱你，又怎么会离开自己最重要的地方，跟着你？”
我再一偏过头看他，便看见他的头微侧着，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把下面的话说完。
“所以，你们都是在爱着对方的，只是都没有感觉到罢了。”
我对上他带着些魅惑的双眼，话语也有些不利索起来：“呃……那么，那个‘恭弥’，后来……怎么样了？”
“他死了。”他的表情很平静，就像是在说着“今天天气很好”一样，“不是病死或者是什么意外，是我有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在梦中死去的——他很老了。”
老？他看起来才二十多岁，哪里来的老情人？他没有理会我诧异的神情，继续说了下去。
“没过多久我也死了。等我再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立刻动身去了日本一趟，”
“可是，他最宝贵的并中被拆除了，并盛町也完全变了模样；他在并盛町的住所也被拆除掉了。以前和他一起创建风纪财团的人也都不在了，黑曜也完全变成另一个地方。”
他放下咖啡杯，动作娴熟的点燃了一支烟，不断吐出的眼圈掩盖住了他的表情，让我看的不甚清楚。
“到现在，我都快忘了他原本的样子了，也就只清楚的记住了他的眼睛而已。”
“他的眼睛还是和他十五岁的时候一样清亮澄澈，一点也没变。”
“要不是他留给我的那所房子，我都快认为他是我因为忍受不住那漫长的记忆而自己想象出来的一个幻想罢了。”
他低下头，突然笑开来，笑得安静而美好。
“我想我迟早会忘了他的。忘了他笑起来是什么样子，忘了他发怒时是什么表情。”
“但我一点也不想忘了他。我只想要记住那个只有我能看见的，与其他人见到的完全不同的，云雀恭弥。”
他起身捏熄了烟头，又患上了一副魅惑人心的笑，说道：“你是日本人吧。”
我没想到他会那么问，有些惊讶的达到：“啊，我家以前也是住在并盛町，但后来搬到意大利来了。”我对上他的眼睛，鼓起勇气，问道：“你能，说说你的名字吗？”
他似乎有些惊讶我会那么问，脸上的笑容也连带着隐去了不少。
“这是秘密哟。”他又摆出了笑脸，但语气稍稍有些不快。
我想是我不识趣了吧，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他微微皱了皱眉，表情有些不悦，但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去找他。”他补充了一句，“车费找到他，否则我会一直找到我走不动为止。”
他拿起外套，打开门便走了出去。我匆匆的套上衣服，走到大厅的时候却只望见他有些佝偻单薄的背影在清晨亮眼的路灯下晃荡，看起来很是孤独。
我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转身上了楼去。我坐到床边的时候，却发现整张纸巾都是湿的，分不清楚到底是谁的在上面遗留。
我突然想起晚上做梦的时候，有个身影，面容，发型都和他相差不多的男子再叫我“恭弥”。声音很是温柔，让我禁不住沉迷于其中。
突然觉得，心脏像是被谁用针头一点点地刺在心脏的地方上尖锐的疼痛着，尖锐的叫嚣着。
我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下了楼去。
很多年后，我还是会想起这个男子，想他是不是已经找到了那个叫“恭弥”的男子，想现在是否幸福。
我那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想着他，念着他，便会觉得在那天里落下的心病就会好受很多。
只是，我再也不想随意跟别人发生关系，再也学不会对谁说爱。
我确实习惯了以冷面对待他人，习惯了养着一只胖胖的，毛绒绒的黄色小鸟，吸光了过着简单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
有时候我也会想，或许这样也不错。
时光的步伐走得匆匆，不知是踩碎了谁对谁的爱恋，谁对谁的思念。
— Fin —
（完稿于2011年11月11日）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2.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