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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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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他是否还记得他想要离开G市时要她和他一起走的话。他是否还记得他们打电话打了三个小时的记录,她还换了一次电话。他是否记得他说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她永远在一起,她记得,那是5月4号说的话。那时候她还觉得只要有他这句话就算只是回忆那都是最美的。但是她现在想收回那个想法,现在看着这句话不是美好,而是搞笑。
她总是相信他说的每句话。
他抱着她甚至让她透不过气,忽闪的长睫毛,眼底有湿气的样子对她说一辈子别离开他,她会记得那一刻的那个孩子,她在骗自己他也有真实过。
G市的小镇风景宜人,空气清新,坐在车上,看他睡的熟,忙把自己的肩膀靠过去,好让他睡的舒服点,腰挺的直直的不敢动生怕惊扰了他的睡眠。在超市里没有同事没有熟人就肆无忌惮的牵着手,他的手指那么修长,紧紧的包裹住她的小手,她宁愿折寿也想拥有那一刻的美好。
他说过喜欢她的善良。她的善良是否就成了他伤害她的武器。
满满的星辰,5月夜深的江边微风有些微的冷,那是一个奇好的夜晚,难得一见的夜空,密密麻麻的繁星,也是有特殊意义的日子-----5月20日。他和她坐在江边的台阶上,他用他的怀抱温暖了她。她只要他的怀抱就够了。
如同电影里的情节,他拽着她的手放在打印机上,两只手交叠在一张纸上。美好和幸福总是短暂的,到底是人不知道知足还是不幸的人总是那么多?
镇上最僻静的一条小路,他带她走,她好像对一切事物都充满好奇心不停的问着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对于从未下乡的她来说很新奇,而他会耐心的一一告诉她。她抬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再看看他拉着她的手,她差点把想私奔的话说出口。那条路如果永远走不到尽头就好了。被他牵着走的感觉曾经很安全,想一辈子就这么走下去。
6月他骑着借来的自行车,她坐在后面,两旁的油菜花黄灿灿的。即使她还是说说笑笑的,可是他不知道她在后面心痛的表情。她感觉到了,感觉到这个男孩儿要离开了,感觉到幸福的期限到了。如果她真是傻乎乎的就好了。
能走多远他从未想过,而她每天似乎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天秤女一旦动情就会无法自拔,她一天比一天期盼着他的电话他的短信。而他的电话一天比一天少。女人的直觉很灵敏,她的表面看着没心没肺,看着爱玩爱闹,其实内心很细腻,一丝风吹草动她都看的见,只是她宁愿选择去相信,他说的话她就相信。她早知道最后输的那个人会是她,可还是有如飞蛾扑火般奋不顾身。
她非常感谢知道他们事情的那两个人,起码能让她感觉到这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存在过的,而是曾经幸福过的,而是曾经痛过的......
谈了一场恋爱居然除了当事人只有两个人知道,而且是在已经结束时才知道。从一开始就像是一出闹剧,演员是他和她,观众也是他和她。结局是他快活了一场,她遍体鳞伤了一生。一个26岁的老女人栽在了一个小孩手里该说她没脑子吗?在爱情里又有谁是清醒的呢。
所以她不再嘲笑自己,自己坦坦荡荡没欠下他任何东西,他以有代沟画上句点,让她无论如何都捡不起曾经对他的爱。
她知道他们的未来她看不到,也清楚一切只是个梦,但是就算是爱到了最后变一场空,曾经她感谢老天给了她幸福的时间。设想过无数种分开的理由,分开时的表情,分开时的心跳,他还是给了她一个不小的惊喜,终究是没有准备好。
爱在慢慢减少,他说的话其实他们心里都懂,她还是装傻,希望再等下一秒时真的懂,她想要的只是伤心时有个拥抱,开心时候他能够陪她傻笑,但是再看不到。她又能怎样呢,这场戏最后失败的人早就确定是她,她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一切都掌握在他的心里。
那夜梦里醒来,无力感再也无法入眠,坐起来看着窗外的月光,梦里那个孩子那么可爱,眼睛和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睫毛也是好长好长,和他好像。如果她要了它,她们一起在一个偏远小镇过日子,小孩儿总是屁颠屁颠的跟着她,梳着两个羊角辫翘翘的,吃葡萄吐的籽也像他一样把手握成拳接着,没有他,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只有她们,会不会幸福?那时是八月。
九月。白天她依然笑得没心没肺,,混在大千世界里一如往常,只是夜幕降临,她的心总会被劈开,一切都在悬崖顶端,她想抓住,每次都失败,无奈一夜又是睡睡醒醒,枕头总是湿着的。那个可爱的小姑娘谁也替代不了了。
她没用。
哪怕他说一句话她都会留下,可是他的无视他的自私他的幼稚,她害怕。也终是无缘吧。
她又能要求他什么,他也不过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