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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二十章·交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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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扬起我的手，让命运的漩涡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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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晴霁，一丝暖暖的阳光刺透厚厚的云层，温热延绵不绝的山脉。青铜们的面前隆起两个土包，上面树着十字架。
“哥哥、雅恩，你们安息吧……”阿瞬跪在坟茔前，虔诚地祝祷。
“我们不会忘了你们的……”紫龙说道。
“是的……虽然一辉你很爱扮酷，雅恩你又喜欢装模作样，我对你们实在没什么好感……但是总算是相识一场，而且你们还救了我们，我还是得说一声：谢谢！”星矢发自肺腑地感激道。
唯有冰河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母亲留给他的十字架。
“怎么了？”星矢问道。
“跟那时一样……”冰河低下头，金色的刘海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跟沉船的时候一样……那时候，我没有抓住妈妈，因为我还太弱小……现在，我以为我变得强了，可是，我还是救不了我的战友……”
“冰河，你别自责……雅恩他……”星矢一时语塞，竟想不出安慰的话。
“安息吧，一辉、雅恩……”冰河把十字架套在了墓碑上，“对不起……”冰河的声音低不可闻。
“走吧……”紫龙叹息一声，众人默契地点点头。
冰河站起身，看着满山的金红，脑海中掠过几缕亮粉。
“或许是我看错了……”冰河心里想着，“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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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谷平静而安宁，丝毫看不出这里曾发生了一场惊天大战，惟有那被填平的山谷，才堪堪证明了那场生死对决。
离雅恩和一辉的“衣冠冢”不远处，平坦的土地突然起伏不定，然后一声闷响，石屑乱飞，出现了一个大约可容一人出入的深坑。随后，从坑中跃出一个头发散乱的少女，衣服有些破裂，美丽的脸上也沾满了灰尘，显得有些狼狈。少女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异常，又跳进坑里，不一会儿，吃力地拉出了一个满身伤痕的少年。
“瑾！你在哪里？听到后立即来我这里……”把一辉放在一边，雅美立刻用小宇宙联系瑾，然后不顾形象地成大字形躺在地上。
几分钟后，虚空中一阵波动，一痕月白的倩影恭敬跪在雅美面前。淡淡地扫了一眼雅美，瑾缓缓开口：“您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明明是疑问句，却听不出一丁点儿惊讶的味道。
“都是你这张乌鸦嘴……这下好了吧？看我阴沟翻船，你就高兴了吧……”白了瑾一眼，指了指一辉，雅美没好气地说，“还不都是为了救这家伙？不过幸好我不放心，没抓着冰河，跟着冲下来了，要不，这只不死鸟就死翘翘了……”
“那您准备怎么安顿他？”
雅美低头沉吟片刻，对小瑾说：“在狮子岩附近找个山洞，把他塞进去就好了。”雅美贼贼一笑，“我会在山洞周围设下结界，等他伤好了，有能力破坏我的结界时，自然就会出来。瑾，你就负责时不时地查看一下，随时向我报告他的情况就行了。”
“是……”瑾颔首，“还有一件事要向您汇报……我查到力量碎片的线索了……”
“恩？”雅美坐起身来，紫眸中闪过一瞬的蓝芒，然后又恢复慵懒无谓，“说吧……”
“殿下，属下经过数日的侦察，得到这一个消息……”瑾停了停，见雅美的脸色没什么变化，继续说道，“您听说过‘能量聚石’这一说吗？”
“恩，以前听过一些……”雅美手托腮，沉思着，“据说，在神话时代末期，许多神祗都将进入长眠。为了在沉睡中也能庇护自己的城邦神庙，诸神时常分割出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化为守护石传给自己的祭司，代为保管。大神他把我的力量化为石头也不是不可能……”嘴角浮起一丝玩味，雅美抱头又躺了下来，“不过，我没有祭司，连帕拉斯神殿也不知所踪。再说，就算是有，宙斯也不会把力量之石交给我的人。这种变相地把力量返还给我的傻事，他是不会做的……”
“是的，根据这些日子的调查，大神的确是把您的力量之石交给宙斯神殿的主神官……但是不久，那位神官因为贪图您的力量，背弃了大神，携带着力量之石出逃了……”瑾的脸上浮现几分倨傲与嘲讽，“这也算是大神给予背叛者的惩罚吧……在那个神官乘船离开希腊不久后，就遇到了维京海盗，不仅身上所带的财宝被洗劫一空，还被杀害，尸首都没找到。至于那块力量之石，却被海盗们当成是极为珍贵罕见的宝石，以高价出售。”
“然后就变成那个家族的传家宝了吗？”雅美老不正经地说。
“不……听说所有的买家得到那块宝石后，家里都不同程度的闹鬼，半夜时常听到幽怨的哭泣声，还会莫名其妙地闪蓝光。因此，大家给这个宝石起了个名字——蓝幽灵，也因为这个原因，宝石在转手几次后，就下落不明了……”
雅美听了满头黑线。闹鬼？没搞错吧？又不是《聊斋》……不过，的确够灵异的……这样的力量之石她还敢要吗？会不会真的有什么问题？她可不要被鬼上身啊……
“其实，闹鬼这件事并不可信……”瑾看出了雅美的疑问和担忧，解释道，“依属下之见，哭泣之声和蓝光都是宝石内部能量互相碰撞而产生的。毕竟，把您无形的能量变成有实质性的石头，内部构成一定很不稳定，有小规模的碰撞和相容也是很正常的……”瑾的嘴角微微上挑，“您放心，还没有哪个鬼魂敢打您的主意……”
“这点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面子上下不来，雅美硬撑着，“然后呢？”
“没然后了。”
“什么？”
“因为我正要往下调查的时候就被您召唤过来了。”
“-_-||……好吧，我知道了……”雅美扶额，“剩下的事情就我自己亲自出马，小瑾，你就负责看着这只半死不活鸟……”
“是……”瑾扶起一辉，问雅美，“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有！”雅美伸出两根手指头，“一、帮我把小强们给我立的坟给毁了，我人还在这里，多不吉利啊？二、帮我再找一顶鸭舌帽！”
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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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四位青铜回到城户公馆看到就是这样的情形：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少年生龙活虎地坐在纱织对面喝茶，一脸悠哉的样子，除了衣服有一点儿残破以外与平常没什么不同的。
“雅恩！？你怎么没死啊？”星矢第一个喊起来。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难听死了！”雅恩挑挑眉，一脸戏谑，“好歹相识一场，不要这么诅咒我好不好？我没死你们很不开心吗？”
星矢语塞。
“星矢他不是这个意思，”紫龙笑着解围，“我们只是觉得在那种状况下，你居然还能活下来，有些不可思议罢了。”
“既然你没事，雅恩，我哥哥呢？他是不是也活着？”瞬激动地握着雅恩的手臂。
“这个嘛……”雅恩蹙眉，而后开朗一笑，“我不知道啊！等我从岩石下爬出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看到，我以为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死了……”
“这样啊……”亚麻色的眸子黯淡了下来。
“也许他也想我一样逃生了……只不过可能是重伤残疾失忆了，过一段时间就会来找你了～”雅恩“安慰”道。
“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还不如不说！”星矢鄙视地说。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雅恩无辜摊手。
“雅恩……”半天不说话的冰河，突然喊了他的名字，声音低缓而犹豫。
“嗯？”看着冰河这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自认为“善解人意”雅恩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随意说道，“没关系的，那件事不怪你，别放在心上……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开心点拉～～”
“……我不是这个……”冰河眼光一闪，化为坚定，“你能不能把你的帽子拿下来？”
雅恩一听大惊，背后起了一层冷汗，表面上却还强撑着笑容：“为、为什么啊？”
“为什么不行呢？”冰河自信一笑，“你每天都带着那顶鸭舌帽，从没见你摘下来过，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对呀对呀！”星矢也插进来，“我也没见过雅恩摘下帽子的样子。难不成……”星矢作思考状，双手一捶，指着雅恩，像发现新大陆一样，“难不成雅恩你是谢顶！？”
“你才谢顶呢！你全家都谢顶！”雅恩被气得翻白眼，随手抄起茶杯，就往星矢脸上招呼过去。星矢闪避不及，被茶杯正中门面。
“不是的话就把帽子拿下来啊！”星矢愤怒了。
“算了，星矢……雅恩不愿意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善良的瞬出来劝架。
“没关系，瞬。他们想看就看好了……”叹了口气，雅恩认命地摘下了帽子。
浮云散开，被云层遮蔽的阳光从雅恩身后的落地窗照射进来，正巧在她脱掉帽子的一瞬间照在她的头上，染上一层明亮的光晕。鸭舌帽被完全脱了下来，被少年拿在手里把玩。雅恩一头干练的粉色短发如一团包裹着金光的圣焰一般招摇，配上俊美的容颜，让人难以直视。
“怎么样？看够了吗？”眼眸低垂，雅恩只是盯着帽子看，突然抬头一笑，“千万不要被我英俊潇洒的外表给迷晕了。”
呼～～一阵西伯利亚寒风吹过，四位小强被冻成冰雕。
“好啦好啦……”纱织出来解围，“既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见纱织都这么说了，而且看来也从雅恩嘴里问不出什么了，众青铜只好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