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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   二十岁的展言嚣张跋扈,小他两岁的柳若离冲动无知。
      两个人狼狈为奸的日子在展言的第二次失态后拉开帷幕。

      柳若离目光呆滞的站在床沿,身上套的是展言的衬衫,大大的,盖过膝盖。
      展言一丝不苟的把床理好,被子叠成四方形,拎起沾了血迹的床单,晃眼的摆在柳若离跟前,他深吸口气,道:“若离,这个——”
      “啊?”柳若离如梦初醒,甩甩手上长长的袖子,接过床单,“我现在去洗。”
      “不是——”展言叹气,张手把她搂进了怀,“你什么时候能真正醒过来?清醒着的柳若离从来不会误解我的意思的。”
      相反的,只消一个眼神一句暗示,就立即成了他肚子里的蛔虫。
      柳若离扁嘴,手柔顺的攀上了他的脖子:“我早就醒了,我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
      “我觉得我现在说的问题比较迫切点。”展言皱眉。
      “好吧,展同学先发言。”
      柳若离笑着推开他,大大咧咧的坐上了他刚铺好的床,余曦透过光洁的落地窗折射进来,她扫视着展言的屋子,素雅整齐,清新大方,看来,做贪污犯还是蛮值的。
      展言走进浴室,把床单丢了进去,再走出来,手上叠的是柳若离昨天穿的衣服。
      “已经干了,”他说,把衣服放在床边,绕到床另一边,迟疑了下,“柳若离,对不起。”
      “啊?”
      这么正儿八经的道歉,柳若离傻眼。
      “虽然我很想指责你不该多管闲事,但是,作为男人,这事我还是得负主要责任。”
      “嗯哼。”她迅速回神。
      “所以我觉得,不对,是我决定,我们得同居。”
      “啊?”
      “你今天只会说这个字吗?”展言不悦。
      他虽然表情镇定,但毕竟是花了很多时间去考虑取舍,才提出这么个提议。
      柳若离或是嘲讽,或是漠然不予理会,但最最不该的是这种不明所以的表情。
      “不是的,我只是被你的话震惊了……”她喃喃的,双手不知所措的抓着展言刚换的床单。
      呼口气,展言总算心理平衡了些,好歹我今天也给你SHOCK过两次了,这不,柳若离发呆的样子为什么那么……诱人?
      “展同学宣布发言结束。”展言笑着去捏她的鼻子,柳若离抬眼,四目相对,距离近到可以清楚听到彼此心跳。
      “我可以提问了吗?”柳若离扬起笑。
      展言点头,如果回答问题有额外奖励就更完美了。
      “那么,你能告诉我,Mary和Rose是谁啊?”
      展言瞬时僵硬。

      “拜拜!”
      柳若离拍拍屁股走人,洒脱的丝毫不亚于任何一夜情之后走掉的男人。
      展言对着浴室里的床单,星点的红色,搅的心头一阵苦楚。
      搬出来之前,展廉军曾经开口挽留过。
      “言言,在家有车一样很方便,不会耽误你学习的。”展廉军说的时候,柳雪云正在厨房忙碌,“而且,一家人在一起——”
      “哪里有一家人?”展言打断,手上忙碌的收拾行李。
      “言言——”
      “够了!”他停手,抬头看向父亲,他的拐杖微颤,眼角爬满皱纹,他老了,他看着他双鬓的白发,开始心软,“我已经满二十岁了,不再需要监护人,我要搬出去,这个想法我保存了八年,从那个人进门开始……爸爸,如果我说这个家有她没我,你会如何取舍?”
      “你!”展廉军气的拿拐杖直敲地板。
      展言把床单浸到水里,水面浮上浅红,柳若离三个字又开始在他的脑袋里萦绕。
      她,她怎么可以表现的那么不以为然?
      爱看书的柳若离,究竟给灌输了多少他不为所知的东西?
      柳若离,柳若离,展言睁眼闭眼都是她巧笑倩兮的脸。
      “我是疯了!”他拍散了水面的倒影,溅的自己一身的水,蓦地起身,穿过客厅,抓起桌上的车钥匙,门开,再次被SHOCK。
      一个小小的背影坐在门廊。
      他不敢置信的走过去,柳若离抱着膝盖,头枕在上面,眼神缥缈的移上他的脚尖。
      “我——”
      “你——”
      展言原本想说,你怎么还没走?
      柳若离张口没说的话是,我忘了抽你一巴掌,正犹豫着要不要按门铃?
      刺猬把刺收起来的美好结局就是:两个人默契的抱紧,用着把彼此嵌入身体的力度。

      那时候的柳若离,多可爱直接。
      展言心想,看看手表,凌晨两点,他再次想同一个女人的问题想到忘记时间。
      如果不是中途那该死的中法大学生交流会,也许他和柳若离的同居生涯会无限制的延长到今日。
      那样的话,多好。
      他牵着嘴角,再看看桌面上堆积的文件,心情豁然开朗。
      刚到广州,柳若离先是挂他电话再是摔话机,她越是反常,他越该有满足感。

      与此同时,柳若离郁闷的跳下床。
      手机调回开机状态,把拔掉的电话线插好,拾起地上的话筒。
      她梦醒的时候想起件事。
      那就是,展言跑广州是公干来着的,依他工作狂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出去搞女人。
      是啊,她明明比谁都清楚他的,怎么还会犯迷糊,为这种事大发雷霆?
      完了完了,她这是跟谁过意不去,又教那个叫展言的混蛋扰的心神不宁……
      “叮铃铃……”
      幻听?柳若离拢紧了眉头,伸出的手顿了下,还是拿起了电话。
      “我就知道你还没睡!”展言在电话那头嚣张得意的笑着。
      “……”柳若离彻底败给他的坚持不懈,“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两点。”
      “很好。”柳若离捧着电话爬上了床,“你确定自己没有精神方面的隐疾吗?”
      展言轻笑:“我就知道我已经三天没睡没洗了。估计生理方面比较需要治疗。”
      柳若离愣了,嘴对着话筒发觉不知道该说什么——“真有那么严重?”
      “是啊,严重欲求不满!”展言加重语音,给柳若离打电话是明智的,柔柔无力的声音成功的驱散了他几日来的疲惫沉重。
      柳若离清清嗓子:“我是问你公司的问题。展言,拜托你措辞不要那么禽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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