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黑棋、白棋－火第二部（亮光）修改版》aabbccdd914

12、了解

　　十二、了解

　　亮待在书房，敞开所有的窗，享受窗外随风徐来的凉风，加上窗上又放着一盆小小的松树，整个书房飘散着淡淡令他会精神抖擞的香味来，夜虽已行至无月之时，但仍不觉一丝困意。

　　手持着进藤正夫几日前所交给自己的帐，好好的了解、清算，进藤家的祖产数目，突然一红发人从正门大摇大摆走入。

　　「不是说过，不能在哪进入的么？」不看那人的眼，依然埋首于帐前，口虽说指责之语，但并无真正说教之意。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能如此亲近的看着光的，也不知他从哪找来的东西，竟可以变装变得如此成功，扮起翎儿来，真是唯妙唯肖。

　　「夜阑人静，连月〝光〞都睡了，还怕谁瞧见？」永夏找了一处，随即坐了下来。「且…你不相信我的身手么？」再怎么说，我可救过你耶，何必那么猖狂？

　　「废话少说，若无带我要的东西来，你就快离开吧！我需要一些私人的空间」他绝不喜欢有松香的地方，多了别的味道混杂在其中，而永夏，就是那个常常会故意混味道的人。

　　「嗯！要我说没有呢？我上来，只是想好好与你聊聊而已呢？」永夏笑着，用了月光中的光字去套话，也没套出什么东西来。听美智子说，明儿还有个哥哥名叫光的呢！而光爱亮，是那日在心筑前听见的；且…当自己救之，他神智尚未清时，也常常喊自己光，原本以为光和亮必定有些关系，以为用这话刺激会得到一些自己好奇的事的解答，不过，看样子，似乎没什么用处。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亮转身，不让那人用火热热的眼神看自己的眼。要吃豆腐，我的背影就让你吃个够吧！

　　「嗯！可办完事后，你不是说过我可以得到的么？」先来培养培养感情又有什么错误的地方？

　　「你不怕我不肯，然后杀了你么？」这样做，不就一了百了？反正比武艺你又比不上我；比用毒，你又不懂药草；比用计，你以为身在大家族中，能得到父亲的疼爱，又可得到进藤正夫的信赖，这些都是不需要手段的么？又翻了一页帐簿，总觉得进藤家虽大，但帐不清，有些有记录的债，无故多了好几个零；而有些记录收回的帐，却不符合实际收到的数目。

　　「笑…亮，或许你了解别人，但却不了解你自己，你是不会这样做的」我也知你与明是的婚约是如何定下来的，那么重誓约的你，当然答应过的事，是不会反悔的，这…或许是优点、或许也是致命点。

　　「你了解我？」亮终于看了那人一眼。他说的没错，他真得不了解自己，尤其有了这祟高的地位后，自己更加无法了解自己，口口声声说爱光，可要见个面，还不是扮了别人才敢去见他，难道，自己内心是害怕他不想见自己么？害怕他用了塔矢亮的原貌，就不能待在他身边？

　　逐心阁，笑…当初挑着个阁子，还不是为了保护光，而找了一处别人要找也不容易找到的地方，根本不用害怕有人会跟纵自己，对光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来啊！

　　「我了解疯了的你…」原始的、真正的、没压抑的，疯了的你，才是轻松、无忧、快乐的人，而我真正喜欢的人…也是那时候的你，我不是伟大的人，当对你提出这要求时，就知道你心有所顾虑、有不能放弃的牵挂，所以，我才会等待，等待事情完全结束，等你恢复成那笑颜时，才会想拥有你。

　　可能，当事结束时，你又会疯掉。原因很多事当是谜团时，还不会那么伤人，一旦解开，而那结局又不是自己所想的，心智长年紧闭着，不让外界探索，很有可能一下子完全崩溃，所有的东西都有极限，一旦拉扯过度终将毁灭作结，当然人心也是如此，尽管亮的颜总是那么冷静，很少弱点可击…若他真得疯了，自己也不会因此而讨厌他，而弃之不顾的。

　　「疯的我？」有些事记得，而有些则忘记了。不过，眼前最重要的事，还是将帐处理好，将进藤家持好，可不希望进藤正夫一死，一切大乱，能够掌握住的人脉及财力，全都要一一稳定下来。伸手，又换了本帐，「咦？」为什么这帐里，会多了〝火药〞这几物？这可不是进藤家会用的东西啊！此大家又不是依作战而兴起的，而是经商，商业买卖中，也不会用到这些啊！进藤家所持之生意，不过就是茶、布、酒此三类为大宗，怎火药这数量也如此惊人？「永夏，我问你，你知这事么？」将帐簿递于他眼前。

　　「…」真是无言以对，还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转身过来要好好的与自己畅谈古今…谁知…一过来，带来的竟是…汗，麻烦之事又来之…

　　亮…你对我这个救命恩人，可不可以好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