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青团（女尊）》莫惹是非

22、所谓合作

　　“公子，你这主意当真是好，照最近的情形来看，我们已经追回来了不少，若是能够保持下去，肯定…公子，公子？”

　　华冰蟾一手撑着下巴，倚在书案前摇了摇头，“不行呐不行。”

　　“公子，什么不行？”

　　“等夏季一过，就不行了，你觉得寒冬腊月，还会有人乐意赤身要你按摩吗？还嫌冻不死？”华三公子用额头敲着书案，“三伏很快就会过去，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咚咚咚的声音楼下都能听得见，听得华香溢心惊肉跳，站在扶梯口一手握着扶手上去也不是，不上去也不是。

　　站了好半晌，直到华流芳下来，他才仰头问道，“公子怎么了？”

　　华流芳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他这次本来就打定主意做的是夏季生意，暂时地把半夏居的风头给压下去，现在已经做到了，他却还是不高兴，换了以前，早就乐颠得不行了。”

　　“那要不要去陪公子念诗？”

　　“念什么诗啊，我去付钱给那几个散播小道消息出去的男人，你也别上去了，去厨房吩咐做点公子爱吃的…”华流芳这一声还没交代完，绣楼外的回廊上传来了小跑步的声音，不多时又一个与华香溢年纪相若的小侍站在门口，“流芳，门外有人要见华沿池的主子。”

　　“大小姐不在。”

　　“我照说了，那人说只要是能做主的人就行。”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华流芳转身又上了楼，“我去告诉公子。”

　　***

　　小侍已经送上了茶水，华冰蟾因为没睡好觉，脸色不是太好看地走出来时，那女人正坐在前厅，一手端着底托喝茶。

　　很眼生，却又不是完全那么眼生，华冰蟾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这女人竟与茅苍术长得有那么一点点像。

　　完了，他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随便看见个谁都会往茅苍术身上带。

　　“华三公子是吗？在下茅蓟，打扰了。”

　　还真的姓茅，华冰蟾在主座的太师椅上坐下，狐疑地又多看了她几眼，“嗯，我是。”

　　她喝了口茶，放下茶杯，一副闲话家常的样子，聊起了药浴馆，从华沿池说到半夏居，又状似不经意道，“听说不久前，半夏居成了新的涪陵第一药浴馆？”

　　小□□咽了口混杂着血泪的闷气，他算是知道了，他生来就和姓茅的有仇，茅苍术和他对着干，现在又来了茅蓟戳他痛脚，他一拂袖子站起了身，“半夏居就在城西，好走不送。”

　　他转了身就要走，人还没离开，身后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三公子莫要走得这么急，再让我问一个问题。”

　　“有…就放。”华冰蟾忍了忍，还是没把那个字骂出口，就听得那也姓茅的女人道，“我只想知道，你有多想打倒半夏居？”

　　嗯？怎么这个姓茅的和茅苍术不是一家的，这倒是有点意思，小□□又坐回了太师椅上，“说清楚点。”

　　“我想和三公子合作，一起打垮半夏居。”

　　华冰蟾狐疑道，“我华沿池可以将涪陵第一药浴馆夺回来，可是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压根就不是我们涪陵的人吧？”

　　“这个三公子不用操心，三公子只要知道我是诚心而来。”

　　“前因后果我都不清楚，我可不觉得你有什么诚心。”

　　“告诉你也无妨。半夏居有一个人，我必须要带她走。”

　　“那你应该去半夏居才对，为什么来找我？”

　　茅蓟摇了摇头，“她不会走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她在这里没有了立足之地。”她停了一下，看着华冰蟾一字一顿，“也就是说，半夏居在这涪陵，再也做不下去。”

　　小□□打了个寒颤，“她是你什么人？”

　　“算是家人。”

　　都姓茅，长得还有那么点像，要是眼前这女人说的不是茅苍术，他华冰蟾三个字倒过来写。

　　茅苍术啊茅苍术，居然有人要你在涪陵混不下去，你做人实在是太失败了。

　　不过一码归一码，幸灾乐祸归幸灾乐祸，眼前的女人总给他一种太不可信任的感觉，要半夏居做不下去，那是得多严重，他可不想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赔了自己和华沿池进去。

　　他绝对不是因为不想让茅苍术离开涪陵，绝不是，就是这样。

　　茅蓟见他半天不回答，又问道，“三公子怎么看？”

　　“说实话，我只是想要赢过半夏居，暂时还没有要让她们在涪陵没有立足之地这么宏大的目标。”

　　“难道你不希望除掉这个竞争对手？”

　　“我们一向都是公平竞争，如果你想要耍什么手段的话，别找我，我不想玩。”

　　“公子多虑了。”她说了这一句，倒是没再提要与他合作的事，没多久便起身告辞。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哼哼笑了两声，被他说穿了就走，还不是心里有鬼，

　　华冰蟾回到绣楼房内，对着乌陶碗里的亲亲鱼道，“臭鱼，要是半夏居真的垮了，其实我可以很好心地收留你的。”

　　小鱼沉在碗底没有理他，他伸手进去拨了拨，发现小鱼懒懒的没什么动静，“不是吧，小臭鱼，你不会死吧？”

　　他一个劲去捅那条亲亲鱼，小鱼终于又甩了甩尾巴，华冰蟾想了想，“难道说是一条鱼太寂寞了？”

　　华三公子觉得这也说不定，以前都是一群鱼在一起，现在就它这么一条。于是他跑下楼去，找到华香溢，让他再去半夏居偷偷藏两条小鱼回来。

　　***

　　葛半夏在思考为什么男人们突然变得喜欢上华沿池的原因，顺便向茅苍术好奇一下为什么这么好些天来，茅蓟一点动静都没有。

　　“要新的药浴方吗？”

　　“没用，现在不是输在药浴方上。”葛半夏摇头，“我还是去半夏居比较好，呆在浴堂里应该会比较容易想通。”

　　葛半夏出了葛府的大门朝对街过去，可她没出去多久，又折了回来，“死鱼眼，刚才我派去盯着华沿池的小厮回来，你猜她们说什么？茅蓟去过华府。”

　　茅苍术如她所愿地拧起了眉头。茅蓟，你最好不要把小□□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