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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小王子之格言﹕“人在做,天在看。大家放長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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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富城是个运气很好的人,他大半辈子里除了娶错媳妇之外,他的人生虽不能说一帆风顺,但老天也时不时眷顾一下他。

      他是家中唯一的男孩,上面有两个姐姐,分别在他十岁与十二岁之时嫁到别人家了。都说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他的父母虽然不是那样的老古董,但对唯一的小儿子,当然把最好的一切都留给他。女儿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了,将来孝顺也是孝顺夫家那边的人。在农村里的人总是有着这样的想法与偏颇之心。

      特别是在六、七十年代,乡下之人视儿子如珍贵易碎的陶瓷,视女儿如扎手的瓦砾。有子万事足,女儿是赔钱货,这样重男轻女的偏心想法真的很令人无耐。

      李富城是个幸运的人,同时又是一个不幸的人。他的父母将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他,包括那十几亩的果林。金钱是拉拢人心的手法,却也是分化人心的工具。有时候,亲情在面对金钱的考验之时,总是那么的不堪一击,真是令人悲哀又痛心。

      预料之中的决裂,意料之外的一发不可收拾,牵连之广,亲情原来也是可以随手丢弃的。血缘的牵绊,生命之初的美好,二十多年来的相处,原来可以说不要就可以不要。那人生还有甚么是不可能的。

      于是,李富城从此独自一人带着那十几亩果林所得来的金钱踏上了他的人生之路。他来到了B市,那些可以斩断亲情的钱财,足以让李富城不愁吃喝。他可以开一家小店,买一间小房子,在B市过上令许多低层工人眼红的小日子。或许他会娶一个温柔的妻子,然后组织一个四人家庭。

      然而李富城放着舒心的日子不过,偏要做一个拿低工资的打工仔。那时科技行业刚开始,计算机还未普及。B市只有两三间所谓的网吧,于是李富城就在其中一间做一个看场的低薪员工。也就是那时开始,他对计算机产生了兴趣。

      几个月之后,他毅然加了剥削劳工的资本行业里,从此成为一个领自己薪水的吸血一族。懂得把握时机,抓紧机会,李富城在这方面极有天分。虽然他学历低,但英雄莫问出处,于是世上又多了个喝红酒,吃黑松露的人。

      宁静是李富城网吧里的一个员工,那时他的事业还未正式开始,网吧只有两个聘请的人员,一男一女,宁静就是那个女员工。她是一个大二的学生,在那时,大学生还是很稀罕的,不像现在一抓就一大把。虽说那时的大学生稀罕吧,但对一个还在校读书的人来说,要找一份好待遇的工作也挺困难的。

      薪水不高,但胜在工作轻松,而且环境也不算复杂,老板算是一个好人,于是宁静就在李富城的网吧工作下来。

      大三那一年,宁静的小弟出车祸,彷徨焦虑之时,李富城临时帮了一把。宁家一家大小把他当成了救苦救难的大好人,于是李富城的人生又一次被金钱主宰。

      作为一个老板,李富城绝对是不错的资本家;作为一个朋友,他也算不错,虽然学历低了一点;但作为一个男朋友,乃至伴侣,宁静认为他是配不上自己的。

      宁静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虽然她身处的环境没有资本令她比别人优越,然而她自小成绩过人,现在又是一流大学的学生,姿色不算出众,但也算中上。潜意识里,她看不起李富城这个低学历,样貌普通,有点小资产的人。她自认能够找一个中上阶层,有文化又有钱的人。

      她十分厌烦她的母亲总是串合她兴李富城。她的父母一次又一次地邀请李富城到她家吃饭。他只不过帮过她家里一次,欠他的那些钱现在虽没能力还,但以后总能还清。用她的一生来偿还,简直是痴人妄想。

      她说了很多次,她和李富城是绝对没有可能的,她妈总是不听,说甚么感情靠时间培养。她要找的是一个能了解她,与她有共同话题的成功人士,而不是一个说话粗鄙的人。

      宁静觉得她的母亲与她无法沟通,但她又不能叫李富城不要痴心妄想。她现在所有的开销都靠网吧那份的收入来支撑,而且现在又加薪了就更没可能辞职。

      事情如果照这样拖下去,李富城与宁静的这段错误的姻缘终会无疾而终,然而没有如果。大四那年,宁静的母亲患了癌症,她家的生活本就不好,雪上加霜之时,李富城又帮了一把。

      其实李富城早已把自己当成宁静的男朋友,虽然宁静从未承认,但她也没拒绝她母亲的串合。他约她去看电影,请她吃饭,买礼物给她,她都没拒绝,那她应该是接受他了吧。只是宁静忽冷忽热的,他猜不透她的想法。

      宁静的母亲最终去了,她临终前,希望宁静把握住李富城这个值得托负终身的好人。

      宁静衡量了很久,终究是遵从母亲的遗愿。现在只有李富城能帮助她家摆脱贫困。她毕业后,还想继续深造,而这一切都需要钱。

      李富城与宁静没有举行婚礼,甚至连婚纱照都没有,证记后,就两人与宁家一家人到酒店吃了顿饭。宁家大小对李富城十分不满。其实李富城也想给宁静一场风光的婚礼,毕竟人生大事而且唯一一次,怎么说也要办得体体面面。然而宁静说她母亲逝去不够一年,就简简单单一家人吃顿饭就好了。李富城说那不如再等两年吧。宁静又说她母亲的遗愿是希望他们早些共结连理,而且她读研之后没时间办婚礼。

      婚后的生活,可以说是相敬如宾。李富城试图改善,可有心无力。宁静说学习忙,于是在学校住宿,星期六、日都要留在宿舍温习。他没上过大学,甚至连高中都没上过,他不知道学生有多忙碌。以前不知道读书的重要,现在才知道错过的究竟有多珍贵。他现在学习计算机知识时,才了解何谓目不识丁。读多点书总是好的。

      日子就在平淡的生活中流逝,只是一年多后,发生了一件令人措手不及的大事——宁静有了。一直以来,她与李富城之间的房事是少之又少,而且每次都做好安全措施,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懵了,绝对不能让这个肚子影响她的未来。堕胎,是不容置疑的办法。当医生说她已经有了五个月,人工流产会危及她的生命时,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她以为是压力大才令她作呕作闷,想不到却是这样一个该死的结果。

      宁静休学一年,孩子被生了下来,只是这个孩子从未被他的母亲抱过。血缘,有时也挺不可靠的。所有世上才有那么多孤儿,所以我们会时常听到一些虐儿事件。

      离婚,对宁静来说,是斩钉截铁的事实。于是,她成功的分到了李富城六成的身家。

      四年后,李富城再次见到他的前妻时,她已成为X市富豪榜排名第九的地产界商人霍如海的第二任妻子,而且怀有二个月的身孕。她笑容满面地穿梭于各位贵妇之中,时不时地抚摸一下肚子。那一刻,李富城恨不得一掌掴过去。她怎能如此狠心,对自己生下来的骨肉看都不看一眼。李富城转身而去,那样的女人不值得他留恋。

      第三次见面,是霍如海成为X市地产界的龙头大哥,也就“丽富”拍卖西郊那块地皮的前两个月。李富城不甘心,他想要让那个女人知道,她究竟有多么的有眼无珠。于是,李富城决定涉及他不熟悉的地产界。幸而,李亦凡及时阻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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