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沉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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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沉睡
“前朽木队长的葬礼吗？”浮竹看着六番队员刚刚送来的白帖，微微的皱起了眉。
“终于没能熬过年啊……”海燕拿掉盖在脸上的文件，叹了口气。
“这一次六番和朽木家真的是元气大伤啊！海燕你没去朽木家看看情况吗？”浮竹放下手中的帖子问到。
“去过，但不知白哉在想怎么，整个朽木家戒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连六番的队务都暂时的转移到朽木家去办了……”海燕摇了摇头。
“他也很辛苦吧，六番出去十个人，回来只剩下四个，还有一个在治疗中死了，就连朽木当家都重伤久治无效，过世了……”这几乎一下子掏空了六番的底啊，更何况六番的席官中多数都是朽木家的人，朽木家一夕之间就笼上了灰色的阴影。
“不过我听到有个很奇怪的传言，六番死伤这么惨重，可是听说白哉却几乎毫发无伤的回了六番。”海燕对望上浮竹的眼，认真的说到：“现在甚至有人在传，他在出任务时拈轻怕重，最后更是借族里的席官们的庇护逃回来的！”
“不可能！”浮竹想也没想就否定了这个说法，“他的为人大家都清楚，虽然孤僻寡言，但绝不会贪生怕死，如果在战场上，他是个可以让人放心把后背交给他的人。”
“所以我才说这是个奇怪的传言啊，最先接触到他们的人应该是四番的救治队，而不知为什么，从四番那怎么都问不到。”海燕郁闷的抓了抓头发。
“看来卯之花那也下了禁令吧，绯真呢？美亚子不能从绯真那问出些怎么吗？”浮竹再次问到。
“见不到，就连传信的尸魂蝶也是一去不回，从六番出事开始，绯真就没有出现在外人面前过了……”海燕低着头说到。
“你说尸魂蝶也没回来过？”浮竹一瞬间好像抓住了点怎么。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海燕反问了一句。
“……不，也对，朽木家戒严的话，的确可能会把通信用的尸魂蝶都抓起来。”浮竹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那个不清晰的念头马上又沉了下去。
“不想那么多了，明天去祭奠的时候就明白了，从明天开始，朽木家的戒严令就解除了。”海燕拍了拍桌上的文件，站了起来，又坐了下去。
“十三番浮竹队长、志波副队长到——！”灵堂外唱诺的六番队员收到浮竹和海燕递上的名帖，大声的喊到。
“队长……”一进灵堂的大厅，海燕就微微的皱了下眉，小声的和浮竹打了个眼势。
“嗯。”浮竹也感觉到了，一进灵堂，就有一股强大的灵压迎面而来，让人觉得胸口一窒，而这灵压的主人，明显的就是白哉。
怎么回事？怎么才一个多月，他的灵压就飞速的飙升了这么多？而且这样无形的给人施以压迫感，不像是内敛的白哉会做的事。
“……白哉，节哀。”两人无言的给朽木当家上过香之后，来到白哉面前说到。
白哉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表示感谢，也没有说什么。
“白哉，绯真呢？怎么没看见她？”海燕环视了大厅一周，发现看不到绯真的影子，就连女眷那边也是由加代出面接待来宾。
“她身体不适，所以我让她在家休息。”白哉不急不慢的说到，波澜不兴。
“不舒服？很严重吗？要不要紧？”听白哉这么一说，浮竹也担心起来，按理说，这么重要的事，身为儿媳的绯真就算有点小病也是必须要出席的。
“有劳费心，她没怎么大碍。”白哉平淡的说到。
“白哉！绯真真是只是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你们家那些长老不让她……”海燕伸出手抓住白哉的肩膀追问到。
“现在朽木家我说的算，长老们还没有资格过问我的安排。”白哉打断了海燕的说，伸手拿开海燕放在他肩上的手，望向对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少见的狠劲。
“……是吗……我明白了。”海燕和白哉对望了许久，释然的点了点头。原来他这外放的灵压是用来给某些人施压的。
“节哀……”浮竹最后再次向白哉说了句，然后与海燕一同离开了。
“关门吧，今天应该不会有人来了。”白哉看了看完全黑了的天，和站在门口的队员说到。
“是，副队……队长！”那个队员明显还不习惯改口，低头鞠了一躬，马上把门扉合上，“那……队长，我先告退了。”
“嗯。”看着那名队员走远了，白哉又推门走了进去。
他带到朽木当家的灵床前，看着已经陷入永恒的长眠的人，久久不语。
父亲，您大概想不到您儿子的这条命是您最不喜欢的绯真给救回来的吧？
“可是绯真她现在不是还没有事吗？”白哉看向一直昏迷的绯真，不确定的问着卯之花烈。
“这只是个假像而已，她在施术之前吃下了大量的短时间提升灵力的药丸，施术时她的暂时灵力值可能比我还强，所以现在还有很弱的灵压护着她的心脉。但现在她体内的灵力正以难以理解的原因不断分解消逝着，这样下去，不到下一周，她就会因为灵力耗尽而丧命。”卯之花烈皱着眉头答到。
“不能救她吗？你应该有办法吧！”白哉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不想相信卯之花烈的话。
“……没有办法，本身复活术的相关记载就少之又少，而且我也从未见过活着的曾施术者。”卯之花烈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又说到：“不过我觉得有一种方法可以试一试，只是我没有很大的把握，而且一旦失败，绯真可能马上就会死……”
“怎么方法？”白哉感觉好像看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封印她的时间。”卯之花烈抬眼望着白哉说到。
“你的意思是……”
“就是把绯真的生态时钟用外力强行止住，但这只能保证她一定时间内灵力不会消逝，却不能让她的身体恢复到从前的健康状态，而且一旦在封印过程中失败，绯真马上就会死，而且对施加封印的人也会造成很大程度的伤害。”卯之花烈把记忆中的一种很偏门的鬼道说了出来。
“好，我做，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要试一下。”白哉听完她的说明，马上就答到。
“你要考虑清楚，这个鬼道的成功率并不高！而且就算成功时间也不会太长！”卯之花烈再次提醒到。
“总比试也不试要好，失败了，只能怪我和她的命不好，如果成功了，我会永远感谢您的。”白哉认真的望着卯之花烈说到。
“……可是需要的两名施术者都至少要有队长级以上的灵力，并不是短时间提升灵力就可以的，因为还需要施外力者的长期压制才行。哪位队长愿意不定期的给绯真巩固封印结界呢？”卯之花烈说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就算白哉的天份再高，她也不认为他可以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内把灵力提升到队长级别。
“我有。队长级别的灵力我还是有的。”白哉看着绯真说到，并马上的放开了自己的灵压，“这样的强度够不够？”
“你……”面对白哉突然飙升的灵力，卯之花烈睁大了眼睛，然后又了解了：“的确，我忘了，六番并不是以灵力强弱来排席位的。”但这样看来，白哉长久以来都压制了自己的灵力，让人以为他的灵力与他的位置相似应。
“可以开始了吗？”白哉问到。
“……还是，先把绯真带回朽木大宅再开始吧，这里人来人往，容易让人分神。”卯之花烈这样建议到。
白哉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勇音，在我回来之前，你暂时代理队长职务，还有，今天发生的事务必让队员守口如瓶。”卯之花烈回过头交待到。
“……是。”勇音望了她一会，才点头应是。
三天之后，卯之花烈才再次回到自己的番队，抬头迎上勇音担忧问寻的眼神，她嘴角微微的上扬，露出了一个让人放心的微笑。
“绯真已经没事了吗？”勇音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暂时是没事了，不过……她还没有醒过来，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时候能醒。”卯之花的笑容隐去了，有点无奈的答到。
“那……我能做怎么吗？”勇音着急的问到，“对了，队里不是有很多补充灵力的药吗？只要给绯真吃一些的话，她就能慢慢的调养好了吧。”
“……勇音，我和你说件事。”卯之花烈看了看四周来往的队员，示意要她到队长办公室去。
“您说绯真不再有灵力了？那……那不是意味着……”勇音听到队长的话，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
“是的，没有灵压，没有灵力，就连她那罕见的体质也改变了，现在的她就像流魂街那些毫无灵力的游魂一样，一点点灵力上的冲击都可能让她丧命。”卯之花烈如实的答到。静灵廷之所以安排人守着四门不让流魂街的人随意出入，其实是一种保护那些游魂的措施，如果游魂不小心进入了四处都有灵力波动的静灵廷，很快就会死在灵力的冲击波下。
“那……怎么办？绯真她以后……”勇音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朽木副队长在给绯真施加完时间封印之后，又在她的体外施了一层对抗灵力波动的封印，让绯真就好像活在一个灵力小真空里一样。……老实说，我没想到他有那么强的灵力，可以连续施加两个长效性鬼道。”卯之花烈低着头说到，这样的灵力，在队长里，至少可以进到前五位了，而且他的灵力还有提升的空间。
“……队长，绯真她会慢慢地好起来对吧？说不定哪天又会重新拥有灵力，这也有可能对不对？”勇音小声的问着卯之花烈，希望得到一丝安慰。
卯之花烈看着眼前这个跟在自己身边近十年的孩子，淡淡的笑了：“是啊，或许会有那么一天吧。”
“绯真……”白哉从屋外慢慢地走进来，收起了自己所有的灵压，坐到绯真的身边，“你还不愿醒来吗？”
从那天他醒来开始，绯真就没再睁开过她的眼睛，就算自己拼命的留住了她离去的脚步，却还是无法将她从那日的恶梦中唤醒。她是真的被自己吓到了吧，这样温柔的她竟会说出那样决绝的话语。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是希望你能醒来，再用你那轻轻的嗓音唤我一声“白哉大人”，不然这空旷的院内多寂寥？
“绯真，今天父亲出殡了。虽然还没有正式即位，从明天开始，我就是朽木家族的族长了，六番上个月父亲就已经交给我了，现在……我们真的走不开了。”白哉平静的说着，仿佛绯真正在安静的聆听一般，每天他都会把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讲述给绯真听，希望她能和自己分享每天的心情。
“绯真，还有下周就是大年夜了，父亲的七七也到了最后两周，如果你能在年前醒来就好了。”
“绯真，新年快乐，今年的除夕过得很平静，这也是当然的，还在七七之中，家里谁也没有这个心情。”
“绯真……你还不愿醒来吗？今天族里的那些长老们又把我找去了，虽然可以不理会他们的话，但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实在是让人厌烦。”
“绯真……七七就快过完了，你还不愿醒来？七七的祭奠上你又不出席的话，海燕真的会来找我算帐了。”
“绯真，明天我必须去队上了……”
白哉望了眼仍旧在沉睡的绯真，轻轻的关上拉门，已经过了两个多月，绯真还是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现在他已经没有什么理由继续离在家中，六番的队务也已经累积了许多，所以他必须去队里了。
快点把今天的事做完吧，然后早点回来。白哉这么想着，快步的离开了朽木家。
“绯真，我回来……绯真？”白哉怔怔的望着空旷的屋子，早上离开时还躺在里面的绯真不见了，就连被褥都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沉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