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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殷府在大唐,上至达官贵胄,下至贩夫走卒无人不只,无人不晓。与殷府攀上亲,就象征着有了权势地位。与殷四少攀上交情,更是让世人趋之若骛。有谁不知殷府的真正掌权人是殷四少。
      殷四少,名不弃,号慕白,字怀逸,排行在四,却是真正的长房长孙,诺大殷家的嫡亲血脉。除了身份上的原因,更多的是他的才能,继承殷府除他不作第二人选。
      人无完人,这位身家,相貌,财富,权势堪称绝世的青年才俊,竟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极恶之徒。
      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人却有一副人神共愤的坏心肠,竟想将年幼失怙的幼弟虐待致死。
      上天保佑,四少的恶行未果,那位年幼的小公子仍活的欢快。
      苍天无眼,这样一个恶人,不但事业有成,还取到了江北第一美人方心舞,也就是江北豪富方月河的长上明珠。
      无论是殷府,还是四少,亦或是殷府的新夫人方心舞,都有太多的故事,供人们议论,猜测。有人说殷方两家为了财势利益,迫害了方小姐的青梅竹马,拆散了一段美好姻缘;也有人说是方家败落了,才拿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作筹码,与殷府攀亲;还有人说,殷四少北上时遇到方小姐,一见倾心便向方家提亲。
      众说纷纭,殷四少没阻止,方家也没说话,人们依旧议论。传说越来越多,越来越离奇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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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青衣儒衫的殷不弃,俨然书生一般,温文,儒雅,俊秀却有着如北方男儿般的颀长身形,不壮硕,也不单薄。不同于书生的是他的眼睛,清明,睿智,机敏,以及散发出的霸气。
      那霸气不同于狂霸,容着自信,骄傲,让人信服遵从。
      殷四少策马疾驰,眼见归家的路途见短,他的心不禁热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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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了!回来了!”殷府大门前站了一大群奴仆,打老远见到自家主子的身影,便兴冲冲的往里跑去报信儿。
      真热情啊!赵祺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用意。
      不弃的心紧绷着,冷清的脸上虽不露声色,但从他紧握缰绳的手可以看出他的急切。
      “小哥!”不弃才下马,就见一抹红影飞似的蹿到他面前。
      一张漂亮灵动的脸蛋儿映入不弃、赵祺的视线。在那张笑脸的影响下,不弃不禁的收起冷漠,“雨儿,你的毛躁依然不改啊。”
      “干嘛要改,这才是我上官秋雨!”她下巴抬的高高的,一脸的自得。
      “是啊,这天下有谁不知道上官家的雨小姐是个长不大的黄毛丫头啊。”一旁的赵祺笑着插言。
      “你......”秋雨气的顶上升烟。
      不弃见他二人斗嘴并不阻拦,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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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弃轻推房门,无声的步入内。
      他的心狂跳着,近乎让人觉得疼痛的跳动让他感到眩晕。那相思欲狂的人儿以近在咫尺了。
      他缓步入内室,透过翠玉珠帘,那抹纤影真切的映入眼帘,她比以往更纤瘦了。
      一双白皙的玉手在浓密的青丝中游走着,似故意与她作对般,以往柔顺的长发就是梳理不好。不满的低喃频频传入不弃的耳中。
      “心儿。”不弃轻唤。
      他热切温柔的目光与那双丽眸在铜镜中相触,心舞的懊恼气馁瞬间化作惊愕。
      不弃轻拘起她的秀发,凑在唇边轻吻着,“我回来了。”吾爱,心舞。
      心舞旋身面对他,乌亮的青丝从他手中滑落,在空中轻扬,在轻风下划出优美的弧度。这绝美的刹那如刀刻般烙在他心上,他脑海中。
      “怀逸......”心舞低唤,白皙的丽容上染上一抹瑰红。
      不弃再也耐不住紧紧揽抱住她,仿佛远离了一辈子的幸福回到他怀中,恍如梦境般。
      点点相思,片片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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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弃紧握信笺,眉头紧锁。
      “小哥。”秋雨担心的道,“我总是担心,万一......”
      “没有万一!”不弃近乎是怒吼的打断她,“没有万一,按我说的去做。”
      秋雨静静的退出去,留下一室的死寂。
      没有万一,决不会有!一切都会好的,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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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漫浮云顺着清风缓移在苍穹间,悠然自得的鸟儿轻扇羽翅,飞跃在葱葱青翠间悦耳鸣叫着。
      心舞身着淡粉色素花罗裙,外罩着淡紫色纺纱中衣,步履轻盈的走在铺满各色雨花石的小径上。系在足踝上的紫金铃铛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为她雀跃的心配上绝妙的旋律。
      婢女屏儿紧随其后,生怕一眨眼把人丢了似的。
      “小姐,到前面凉亭歇会儿吧。”这么大的太阳晒晕她是小,伤到小姐可是罪过,不要说姑爷,就连她自己也不会饶过自己。
      “恩。”也有些疲累心舞应允。
      进入小亭,心舞一手托腮,半倚在石椅上,遥望着湖心一点,思绪已然远飞,绕着不弃,不禁粉面盈笑。
      这让一旁的屏儿看的不禁痴迷,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啊!难怪爷会这般爱小姐,小姐真的是一笑倾人,再笑倾城,三笑倾国的绝色佳人!
      呸!呸!呸!说的好象爷是贪恋美色的昏君,小姐是亡国的祸水似的,应该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郎情妾意,狼心狗......
      呸!呸!呸!又在胡说了。屏儿在一旁努力找着贴切的形容词,来配她小姐姑爷。这时,一阵娇呼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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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嫂嫂!”秋雨远远的看见在亭中休息的心舞,急急的唤到。
      这一声把神游的一对主仆都唤回来。
      “雨儿,不是叫你别这么唤我嘛,像以前一样叫我姐姐就好。”心舞脸上染上一层绯红。
      “本来就这么叫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秋雨鬼灵精的笑语,忽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道,“难道小嫂嫂想始乱终弃?!天啊——小哥好可怜,虽不若我这般风华绝代,绝色姿容,绝顶聪明,绝......”
      “绝对的厚脸皮!”心舞笑看着她,连屏儿也在一旁掩嘴偷笑。
      秋雨不恼,反倒一副惊喜莫名的模样。“太好了!还是小嫂嫂了解我,你是我的知己!”
      她笑的手舞足蹈,“青姨说有舍才有得,我很同意的。我想脸面这东西很重要,既然舍不了,那就让它厚一点,到什么时候也不会颜面尽失,丢了上官家以及哥哥们的面子,何乐而不为呢?”
      “听来也有几分道理。”心舞失笑出声,那里想到她会有这翻歪理,但歪的真是可爱。
      “那是!”秋雨骄傲的高抬下颚,一副傲视天下的自得样。正笑闹间,秋雨忽的大叫一声,弄的心舞主仆一头雾水。
      “看我这脑子,竟把小哥交代的事忘了。快!快跟我来。”话未说完便拉住心舞就跑。
      “有什么事啊?”对于秋雨的毛躁她早有领教,可这会儿还是耐不住问一问。
      “到了就知道了,快!”果然白问,没有结果。
      “等我呀,小姐!”屏儿望着被秋雨拉着飞奔的小姐,暗下决心,决不能再让秋雨小姐靠近小姐了,她这性子实在叫人不敢恭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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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厅中宴客的殷四少不弃,听到悦耳的铃声由远而近,忙起身向厅外走去,毫不在意众人惊疑的目光。
      心舞看见迎面而来的不弃,笑着扑进他怀中。
      不弃怀抱佳人,狠狠的瞪了一旁也跑的气喘吁吁的秋雨,责备她的鲁莽。
      秋雨一双美目瞪的好比核桃,手指着俏鼻,忿忿不平的看着见妻望妹的男人。
      不弃不理会她,扶起怀中的心舞,见她不但气息紊乱,额际还冒了些细汗,忙从她袖中取出一方丝帕为她拭汗。
      不弃的温柔深情心舞早已深知,起初不觉有异,可见他把丝帕凑到唇边轻吻,这一吻更似吻上她,他眼中的热切让她羞的别过脸,却有对上一脸窃笑的秋雨,令她更是羞窘,连忙又躲回他怀中。
      不弃笑望着她,低头在他耳边轻语后揽她进入大厅,临去前不忘以眼神警告正窃笑的丫头秋雨。
      秋雨吐舌作了个鬼脸,不禁自语:“小嫂嫂好幸福啊!”神情中流露着羡慕。
      “找个男人嫁了不就成了。”清朗的嗓音在她身后传来,而秋雨竟还无所觉,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是个好主意。”红唇轻翕附和着来人的提议。
      “想都别想了!”纸扇毫不怜惜的敲在它头上,“小丫头,别思春了,我可不会看着你去荼毒天下苦命男儿的。”
      被敲痛的秋雨气恼的回头来,见着夙敌,眸中燃起两团怒焰。“软脚虾!你干嘛打我?”
      “小丫头思春了,我要打醒你,省得你去危害世人。”赵祺说的理所应当,光明正大,气盛的还摇着行凶的折扇。
      秋雨又羞又气,一张俏脸涨的通红。“要你管!”赵祺还没来得急说话,她就旋身跑掉了。
      赵祺望着秋雨远去的身影,一张笑脸再也挂不住,“天啊,小丫头真的思春了,居然会害羞?”
      随后跟上的屏儿险些被秋雨撞到,苦着脸跟在赵祺身后进了大厅。今天真的是犯冲啊,小心!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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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不弃的行为令众人惊疑,那这会儿该是众人震惊了,不同的是,人们是为了心舞的绝世风华。
      心舞在众人观察她的同时,无惧的而自若的迎视众人。
      厅内有三位客人,两男一女。两男,一老一少,另一女子,正在妙龄。
      身着绿衣的老者面容和善,双目有神,看似平凡,却又含着不平凡之处。
      身着白衣的少年,生的眉目俊朗,唇红齿白,尤其是额心那颗艳丽的朱砂痣,令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少年更是迎视着她探询的目光,露出灿烂的笑脸。
      这不更事的小鬼头将来定会扰乱无数芳心。心舞在心中作出保守的估计。不知为何,对他竟有一种亲切感。
      最后一位,也就是在场唯一的女客,是一位冷若冰霜的红衣女子。秋雨喜着红衣,但此女给人的感觉不同,秋雨娇俏,她艳丽;秋雨可爱俏皮,她冷傲夺目。
      女子直直的望着她,没有惊艳,羡慕,嫉妒,平淡无伪,可以说没有个人的情绪。这份冷不是故作姿态,而是天生的个性使然。
      心舞在心中品评着,推敲着。
      不弃向众人有礼的道:“方才在下失礼了。”
      三位客人中也只有绿衣老者会寒暄一翻,不是因为不弃,而是他们自身。果然——
      “哪里。”绿衣老者笑颜到,“这位是?”
      “在下的发妻,方心舞。”不弃语气中尽是骄傲。
      “恭喜四少,得此如花美眷。”老者继续道贺,但心舞知道其中诚意的分量不多,毕竟她与不弃的婚事在外友太多的“据说”。
      “多谢柳前辈。”心舞含笑轻轻福身,颇具大家风范。
      “夫人识的老夫?”绿衣老者问到。
      “不。”心舞不急不缓的道。
      “我知道了!”白衣少年笑着插言,声音不似孩童般清亮,更不若成年男子的低沉,那是处于变声期的特有清涩。
      众人齐看向他,等他的高论。
      “是柳爷爷的名声太响亮了。”他讨好似的看向老者,“有谁不知柳爷爷柳云轩的大名。”
      这确是事实,老者的确姓柳,名云轩,绿柳山庄庄主。他的大名早在三十年前就闻名江湖。但少年的话只是半真,还有半假。
      柳云轩在二十年前便不问江湖之事,二十年的光阴可以使一个英雄变成龙钟老者,更会让人们慢慢遗忘。不若说年轻小辈,就连老一辈的又有谁还会记得他。
      柳云轩望向少年,对他的回答不甚赞赏。
      “最重要的是这位姐姐有一颗与我不相上下的聪明头脑。”
      赵祺方进大厅,就听到少年的话,心道,这世道真的变了,现在的小孩子都这般难缠、自大,方才的丫头,这儿又有一个小臭屁王。
      心舞不禁轻笑,好可爱的少年啊。她的笑迷倒了众人,那少年更是夸张,口水都流了出来。
      不弃揽着她的手收紧了些,拉回她的注意力。
      不准对其他男人笑,小鬼也不行。
      心舞轻拍他的手,意图安抚他的醋意。
      天啊,又来了!为什么总让我这孤家寡人受这等刺激,要谈情回房去嘛。赵祺看着不弃心舞,禁不住抖了抖身子。
      屏儿见心舞又被不弃迷住了,赶忙轻扯她的衣袖。注意啊,小姐。
      “柳前辈,方才是小女子无礼了。”心舞略福身,“你您虽久不出入江湖,但您的大名仍在。再者,您虽穿着布衣,却是十分考究。您的衣料中参合着碧玉蚕丝织成,布料轻盈柔软,成衣后冬暖夏凉。而您身上的衣物皆以银丝双线暗缝,可谓天衣无缝。能穿上这样衣物的整个大唐也不出几人,何况你着绿色,心舞仅是依此猜测,中不中就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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