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的海底世界》面堂团团长

2、二、悬崖的另一面

　　我要把事实真相说出来。我要把我所有的详细情况摊开来。我叫巴里·戈登，16岁。我有两个姐妹，一个事姐姐，叫萨拉，20岁；一个事妹妹，叫安妮，9岁。
　　这儿有一所房子，在海边的悬崖上。实际上是一所破旧不堪的房子。
　　我们头一遭到这所房子来是去年。那时候爸爸就把它租了下来，不过现在爸爸已经买了这所房子。由于没有什么人会要这种房子，所以价钱很便宜。这房子只能夏天避暑用。爸爸正在拉电，装置电器设备和装修一间浴室。可去年这房子只有几盏油灯和一个烧煤的锅灶。
　　如今这房子实际上挺棒的。
　　由于地面下沉，房子的四壁已经有点儿歪斜了。我住的顶楼，那也歪斜了。所有这一切可绝妙得惊人，唯有安妮叫人觉得煞风景，所以我就从她开始说吧。她是个骨瘦如柴、身材矮小、专会胡编乱造的怪女孩。她搬动是非，给人找麻烦。据说，她是“富于想象力”的，这可说对了。她会想象许多把她自己吓得要死的事。夜里不开灯她是不会睡觉的。
　　不管是些什么吓人的故事或事件，总是她最先听到。去年，在西列，就是她头一个听到那个村庄落到海里去了。西列就是海湾对面的一个渔村。就是有一些什么都不懂的白痴这类人，他们什么都相信。他们说，掉进海里的那个村庄就是我们呆过的村庄。
　　据说，那个村庄之所以掉进海里，是因为遭到了诅咒。（其实这儿根本就没有村庄。曾经有一度，有人猜想，在海湾外边岩石延伸耸立的地方可能有个村庄，如此而已。）据说，那个渔村里的人都是些“海难遇险者”。他们攻击船只，进行抢劫，而且至今没有一个人发现过那些人把他们的÷偷窃去的东西藏在什么地方。
　　那些发了疯的人居然相信，掉进海底的那个村庄的村民至今仍旧呆在海底，相信他们的鬼魂会浮上来，把灯火扑灭，到处作祟。他们相信，要是你星期日驾驶过那些岩石，你就能听到水底下传出教堂的钟声。那些当地人的船从不靠近那地方，这些倒是真的。人们身着甚至连从陆路都不敢到海湾这边来。
　　当安妮听到鬼魂上来到处游荡作祟时，她甚至连开亮电灯也不肯上床去睡觉。除非莎拉姐姐陪着她，她时绝不会睡的。就是在这种时候，她就成了胡思乱想的讨厌鬼，整天大部分时间，我就被她缠住了。我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我简直没法到海滩上去，怎么也甩不掉她。
　　我们这儿的海滩，是几英里内最好的一片海滩。狭窄的入口处，两边都是陡峭的悬崖。悬崖背面是细碎岩石平缓衔接着的斜坡，你就可以从那儿走下悬崖。
　　去年，气候炎热，我母亲和萨拉姐姐就曾从那儿下去游过几天泳。然而重要的还是我被安妮给缠住了。
　　安妮是不会从海滩里出去游泳的。
　　她也不会让我一个人去，所以我就等候着机会，直到有一天我母亲和萨拉姐姐来了，我才乘机溜走了。
　　那两边的悬崖延伸出去有很长一段距离，而在我们这一边的悬崖延伸得甚至更远。在所谓的西列村那边的悬崖方向，我是不可能看到悬崖那一侧西面的。而那一面，我是非常想要看一看的。
　　我现在最好还是谈一下我假日里想到的一类主意吧。通常，我想出的这种主意就是：我打算去找一个以前任何人都没有发现过的地方。这一次我想到的主意是，我要去找那些海滩遇难者埋藏东西的地方。我认为他们一定是把东西藏在那边悬崖上。
　　现在看来，我这种想法是头脑糊涂。我现在是可以看清这一点了。不管怎么说，那是我曾经有过的想法。
　　到那边去要游很长一段距离，所以我设法让它变得容易些，便休息了几次，最后终于绕过了悬崖，那边便是悬崖西面了。
　　从正面看去，那悬崖岩面简直是庞然大物，怪吓人的。
　　只见巨大的岩壁陡峭地从海中升起，直插云天。
　　刚巧在水平面的上部，有三个洞穴。
　　我游近了一看，才发觉，那三个洞穴距离海面还有一些距离。估计总有10英尺高。
　　我一边踩水，一边仰头朝上看。我看到，没有绳子是上不去的。根本没有踏脚点。岩石边缘就象刀锋一样。潮水正在上涨，但是不会涨得更高了。
　　我已经面对锋利的岩石游得太近了，于是我又向后游开了一点儿。我知道我务必不要呆得太久。潮水将会变化转向，我是无法逆潮回游的。
　　不过，我还是尽可能多呆了一会儿。
　　那三个洞穴一字排开，差不多在一条线上，黑洞洞的呈椭圆形，大约有我一人高。我认为，我能看到其中一个洞里有些什么东西。我的眼睛正对着太阳，挺耀眼，而那几个椭圆形的洞口却在阴影里。我明白，那儿不可能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任何有用的东西很久以前就会被拿走的。不过，除了这一想法外，就在同时我想到了另外一种情况。西列村的人不大会这样靠近这地方，也没有人会冒险把船驶向岩石这么近。很可能我是多年来唯一一个到这儿来并靠得这么近的人。
　　海水慢慢地涨了起来，好象潮水在转向，于是我便游开了。
　　在返回的途中，我没有休息过。我绕过了悬崖，精神抖擞地向岸边游去。我看到母亲、萨拉和安妮正站在海边，朝海上张望着。当他们看到我时，便开始挥动起手臂来。
　　甚至还没等我游到海滩，我就已经听见母亲在喊叫：“你这混小子！到哪儿去了？”
　　“绕过悬崖去游了一次泳啊，”我说道。
　　“你游出去，看也看不见！你别打算让我看到你再这样干啦！我说的你听见没有？”
　　“是的，听见啦！”
　　我地意思是指，我听到她在说的是什么。
　　母亲是不想看到我再这样干。
　　在第二天，我确实让她肯定不会看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