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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Yu ...

  •   10公里。。平常轻轻松松就可以搞定的距离,今天看起来却如此的遥远。。。虽然休息了一段时间,但是凭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可能到达,我苦笑了一下,零说的果然不错,我的心变得太软了,以至于我的身体也开始软弱了。还记得零说这句话时皱着眉头担忧的样子。
      零的脸慢慢地模糊,变成了John的脸,同样是皱着眉头,担忧地看着我。。。John好像从没有这样看过我,为什么脑海中会出现这副表情呢?。。。。我的肩胛又开始流血,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估计这条胳膊要废掉了。我苦笑了一下,废掉也没什么不好的,我没有用了,组织可能就会放过我吧?。。。我在脑海里搜寻,以前不能工作的同伴的下场。。。好像没有几个善终的。。算了,听天由命吧。。。我咬紧牙关,继续向前走着。。。

      头脑中不敢松懈,怕自己会昏厥过去,我又过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情。半个月前,我接到总部的指示,说在意大利的这个当地小□□中,藏有“天使之心”的线索,要我不计代价,把资料弄到手。混进□□,找到天使之心和这个组织的资料,都非常的容易,甚至连我脱身出来都几乎是有惊无险,现在看来,整件事情从头至尾都是个圈套。不知道我找到的资料可信性有多大。。。

      身后传来摩托车的声音,走大路很危险,有可能被警察发现,但是可以缩短距离,节省体力,权衡再三,我决定冒险。。。摩托车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尽量让自己走路的样子变得正常起来。要不要拦下这辆车?甩了一下右手,胳膊根本不听使唤,我放弃了这个念头。。。车子现在就在我的身后,很快就会错过去,我向路边避让了一下。。。我的感觉却告诉我不对劲,几乎是同时,我右手支地,身体反射性地向右边翻去,流畅的动作因右肩的剧痛嘎然而止。我像一只断了线的纸鸢一样被撞飞出去。。。。。

      “Shit”我在心里暗骂,我的肋骨。。。睁开眼睛,一张熟悉而又可恨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
      “还没有死呢。你是九条命的猫吗?”小巧的嘴唇吐出一句让我无语的话。
      “这还得谢谢你的安全系统。”我翻翻白眼,眼前的人就是为那栋可怜的房子设置安全系统的高手--星雨。如果说夜灵是我在暗夜唯一的朋友的话,那星雨就是我在暗夜最大的对手。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我们两个碰在一起就一定会出问题。老天真是不开眼,居然让我在这种情况下落在她的手里。远处传来警车的声音,正在快速靠近,看来警察开始搜索附近区域,寻找可疑人员了。
      她不慌不忙地将我拉起,安置在摩托车的后座。不顾我断裂的肋骨,将我紧紧捆在她的背后,发动摩托车,在警察到来之前,离开了那块是非之地。靠在星雨的背上,我终于倦极昏睡过去。

      “注射麻醉剂。”耳边传来星雨的声音,我骤然醒来。胳膊上一下刺痛,我微微一挣,没有挣脱抓住我的手,身体慢慢地失去知觉,头脑也越来越迷糊,耳边不断传来星雨的声音,这个情形好熟悉,也是重伤,也是不能动弹,也是被救,只是那时对话的是影响我一生的人,那个捡到我,并把我送到这个组织的高个子叔叔,而那件事情也导致了我和星雨的对立。。。。。

      虽然是在高级治疗区,但是失败的逃亡和严苛的惩罚仍然使得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两个月,零身体好了以后,几乎每天都来看我,陪我说话,虽然每次只能待15分钟,但她讲了很多事情,她出的任务,她学的东西,她听说的事情。

      零可以见我的第一天,就清晰的描述了我的伤势,她的表情很平静,口气也很平稳,好像她根本不在意,但是从她盯着被子避开我的眼神,说话间隙微颤的换气声和给我盖被子的轻柔动作,我可以猜出她的心情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随意。她告诉我,我的身体后面全是鞭伤,已经没有完好的皮肤,全身包括头部多达50道伤口,最长的一道有20公分。右手被子弹击中,子弹避开了骨头和筋腱,对手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最危险的是失血过多,血压太低,以及左肺的枪伤,幸好子弹先击中肋骨,肋骨被打断后,才射入肺部,没有伤到大的血管和心脏,否则我跟本不可能挺过这几天。听了她的话,我在心里暗暗猜测,教官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为什么一开始他会这么容易被我们胁迫?

      从零的嘴里我得知,我们的组织叫做暗夜,从下向上的级别分别是Dawn,Noon, Dusk,Night,这些人是通过层层选拔的战士,此外还有另外一条级别线是Morning,Afternoon,Evening,他们是在每一次测试,实战,任务中被淘汰的人。是随着组织的壮大,为了补充人手,最近几年才发展的一条级别线。他们的任务主要是配合和服务。
      Dawn ,Noon 和Dusk只是学员,组织在世界各地搜寻有潜力的儿童培养成为Dawn,经过层层淘汰,1000个Dawn中只有不到15个人会最终成为Night,成为Night之后,我们被分配到组织的4个部中,成为组织的正式成员,有自己的名字,开始了解组织的结构,在总部的岛上有自己的正式房间,但大部分的人都被长期派到各地执行任务。

      组织中共有4个部门:暗部,夜部,星部,辰部。这四个部门各司其职,相互配合将组织发展壮大。暗部负责情报和黑市交易,他们建立了一个覆盖世界的情报网,并暗中操控着大多数的黑市交易。夜部负责执行各种任务,属于组织机动性最强的一个部门,凡暗杀,窃取,刺探,等行动都由夜部负责,也是Night最多的一个部门。星部负责奖惩,训练和后勤,差一点让我送命的堕星堂就是星部的分部,同时所有的Dawn, Noon, Dusk, 以及Morning, Afternoon, 和 Evening都归星部统管。辰部负责所有白道的生意和洗钱,洗钱和打通各国政府要员的关系是辰部最主要的任务,据说所有过了35岁的Night都可以到辰部服务。

      Night之上还有一个级别被称为Star, 10个Night中一般只有1个人会成为Star,他们统管组织的4个部门,这四个部门各有一个负责人,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样子,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里,或是谁,只有Boss知道。Boss没有名字,就叫Boss,他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总是带着面具,除了这四个人之外,估计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样子。他就是那天在广场上用一句话救了我的人,就是那个清凛的声音的主人。

      每个Night都要根据能力被划分到组织的4个部门,并拥有名字,而姓就是部门的名字。我和零都被划到夜部,都归夜冥的麾下。他给了我们新的名字叫夜舞和夜灵。零很开心,因为给我们的名字与我们原来的名字发音相同。但是我知道,这两个名字是教官特别给我们的,为了让我们记住自己的搭档,保证我们之间的默契,把它用于去杀更多的人。看着零开心的笑脸,我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只有看着她微笑,至少她是开心的。零的笑只给我一个人,除我之外,从未见她对谁笑过,即使是对我,她的笑容也是寥寥可数。

      夜冥就是被我们劫持的教官。是夜部的高级干部,在他与Boss讲话的那一天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零也很少见他,但零总是能打听到他的消息。我可以感觉到零对教官的感情是不一样的。我突然想起在逃亡的时候零的说过的一些话。
      “不行,这么快,他会死的!。。。无论如何他是教官,不能让他死。” 零激烈地反对我的意见。
      “无。。。”零的声音里有一种乞求,眼里一片坚决。
      零愣愣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伤他?”零有一点恼怒地质问我。
      这种感情早就有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呢?我想问,但是看着零的脸,还是微笑着沉默了。因为问了,就不得不面对一些我不想面对的事情。

      终于出了治疗区,终于可以不从用透过窗户就可以看到蓝天和飞鸟,终于有机会到外面的世界去接触不同的人们,最关键的是,终于可以寻找到逃离组织的机会。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我投入了Night的训练。成为Night之后,经常需要两个或更多的成员配合完成任务,所以我们被允许有集体相处的时间。每天的午饭,晚饭,和午饭后一小时,所有在总部的Night都要聚在一起吃饭,交流出任务的心得,以建立类似于同事间的友谊。这种时候,我和零几乎不参与谈论,我们只是默默地吃饭,饭后依偎在沙发上打盹。零是不屑于与其它人交谈,在我们这一批Night中,零是最强,也最漂亮,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她总会流露出冷淡的气质。而我则是随遇而安,有人来找我,我就听,没有人我就打盹或看书,不过基本上没有人会过来跟我讲话。
      我和零都是话不多的人,我们之间几乎不需要语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相互了解。所以饭后的一个小时基本上是我们的午休时间,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个聚在一起的规定,我们早就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所有跟我们一起成为Night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我虽然不知道原因,却也不关心,在整个暗夜,我只关心零的想法和情绪,十几年的时光磨去了我所有的温情和热情,我管不了别人,我唯一能顾到的只有零和我自己。虽然周围充满了各种敌视的眼神和话语,但是都不太过分,所以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努力学习着各种生存的技能和杀人的技巧,毕竟我们都是同一种人—可怜人!这种表面风平浪静,暗里波涛汹涌的局面直到三个周后,终于被打破了。

      那是一个悠闲的午后,经过上午严格的训练,中午饥肠辘辘的我们来到餐厅,按照规格来说这里实际是一个高档餐厅,餐厅中有可以做2到4个人的小桌,也有可以做8到10个人的大桌,有专门的人服务。是领餐制,每个人报上名字,领取针对自己的身体情况专门配置的饭菜。虽然食品不太合口味,饮料只有清水,我们已经非常满足,这种待遇可比以前好太多,用天上地下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零回去给我拿药,让我先来领餐。我端着我和零的餐盘走向一张空白的桌子,一只叉子突然向着我迈出的左脚飞来,我将手里的餐盘向门口平抛出去,因为零恰巧这这时出现在门口,同时右脚从右后方踢了一下左脚,左脚借力向左边飞出,带动整个身体向右边倒下,此时叉子狠狠地插在我的左脚刚才要落下的地方。在身体将要倒地的一瞬间,我右手撑地,再借力将上半身支起,整个身体扳正。一瞬间我又稳稳得站在地上,没有注意的人,根本察觉不到我刚才的动作,不同的是,身前的地上插着一把叉子。听到旁边有人无意中喝了一声彩,但立刻就停住了。

      站直后,我拔起地上的叉子,看向刚才掷出叉子的人。她就是星部的星雨,与我们同一批的Night。她向我微微一笑,婷婷袅袅的站起来,
      “对不起了,人家刚才手滑了一下。”
      “幸亏是手滑了一下,不然我的左脚就废了。。。。呐,叉子还你,接住了。” 我也微微笑着,轻柔的说,
      话音刚落,我将手一甩,叉子向她飞去。
      她看着叉子飞去,刚想伸手接,忽然眼神一变,叉子在接近她的时候突然加速,她狼狈的猛一偏头,叉子擦着她的耳朵飞了过去。她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我在甩出叉子的同时,使用了我刚从教官那里学的一种特殊的手法,所以叉子先慢后快,为了让她在一开始掉以轻心。我的处世准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我需要照顾的人中,没有她。

      我没有再看她,走到桌前,零已经将我的餐盘放在我座位前面。
      “不愧是零,我没提前招呼,你仍然一滴汤都没洒。”
      “在这些菜里,你最爱喝汤。”她静静的吃着饭,连头都没有抬,但是我觉得她似乎有一丝异样。
      我正要问,突然感觉身后不对,我立刻绷紧大腿上的肌肉,停住向下坐的动作,后面传来一声惊呼,估计他们没有想到我能够意识到有人拉走我的椅子,更没有想到我可以在这种姿势停住坐下去的动作,我刚要站起来,零的脚一勾,将旁边的椅子踢到我的身下,我就势坐了下去。一抬头看到远处星雨的目光闪动了一下。
      这时候一些资深的成员进入餐厅,大家开始安静的吃饭。没有人再有什么异动。

      “你的人缘比我还差。”她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里有一丝笑意。
      “我这是无妄之灾,我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回事”我无奈的咧了一下嘴。刚才的异样消失了,我松了一口气,但到底是什么引起她的异样呢?按照规定,用餐的时候不允许说话,所以即便我很想问她,还是忍住了,等一会儿再说吧。

      吃完饭,来到休息室,这里被布置成沙龙的样子,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沙发,每一张都非常的舒适。我们挑了最舒服的来自美国西雅图的皮面长沙发,坐在这张沙发上就像躺在某个人的怀里,尤其适合向我们这种永远不会将后背露给别人的人。我抽出一本关于易容的书开始阅读,零则走到外面给我倒水,自我从治疗区出来后,零就不让我做这些事情,连洗澡的时候,她都会进来给我小心的冲洗后背。每次都会骂我练功的时候不注意让后背的伤口又开裂。但从来不劝我不要去练功,因为我们都清楚,要想在这里生存,要想逃出去,必须成为最强。拒绝她的帮助,她就很不高兴得让我老老实实呆着,说过几天,我求她,她也不会伺候我。我知道她担心我的伤势,即使她从来不说。。。因为有一天我无意中看到她在看关于骨折和肺部创伤的书。

      正在胡思乱想着,眼前出现了几只脚,一抬头,看到星雨带着几个Night的成员站在我的面前。
      “你的高枝攀的不错啊,暗里有夜冥大人给你撑腰,明里有夜灵给你保护,不但住进了高级治疗区,还跟夜灵住同一间别墅。不知道你靠什么过的测试。”
      原来是眼红来找碴的。我感到可笑的打量着她,想跟我换吗?不知道她能不能逃过树林里的捕杀,抑或着能不能捱过那两天的鞭子?
      “你攀你的高枝,别连累我们好不好,我们还想留着小命呢。”
      “因为你,堕星堂罚我们同一批的Night所有人都鞭打100!你还想装不知道?”她看出我眼中的疑惑。
      有这样的事情?为什么零没跟我说?我回想起在我刚入治疗区的一段时间,零来看我时的动作非常僵硬,似乎很怕碰到背后,但是因为她的微笑跟往常一样,当时我就忽视了。我隐隐有一点心痛。
      “你拿什么蛊惑了夜灵?几周前有人说你的坏话,只不过言辞过激了一点,就被她打得断了几根肋骨。。。”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虽然大家对我很不满,但是没有人说过分的话,也没有人来教训我,看来今天这场无妄之灾是因为现在零没有跟我在一起。
      可能看到我一直不说话,星雨有一点恼怒,她走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拉我。就在这时,零刚好端着水回来。星雨看到零,伸出的手僵在那里,看来零在这一个月的时间确实建立了自己的地位,不过是凭拳头。这在暗夜本来就是最平常不过的。

      零根本无视她们的存在,将手里的水放在桌上,舒服地坐在沙发上,靠着我开始假寐。如果这个时候我站起来,零会躺的很不舒服。所以我耸耸肩,也没有再理会星雨,开始专心看书。星雨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十分尴尬,她刚要张嘴说话。零好看的眼睛突然睁开,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头。我感到不对也低头去看,发现她的手上有血。零的眼神一变,看向我的腋下。
      该死,刚才躲叉子时,腋下最大的伤口又开裂,本不想让她知道,回去自己涂一点药就好,没想到,血居然自己了渗出来。零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眯起眼睛,抬起头,看着星雨。星雨有一点慌张,但是强作镇定,
      “夜灵,你不要太嚣张,你一个人,我们好几个人,难不成你要把我们都打趴下?”她有些心虚的看看周围的几个人。毕竟大家都是从Dawn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其他的几个人脸上开始闪现狠绝的神色。
      “别忘了,堕星堂说过,上一次没有证据,但是如果再有一次私自殴斗涉及到你,就将你送到Evening。”星雨的声音又大了一些。

      零的手一动,一拳就要挥出,我一下压住了她的手,我不能让她冒险。没有看她的表情,我抬头对星雨说,
      “星雨,你对我不满,无非是认为我不够格成为Night,认为我靠攀高枝才享受到现在的一切。”
      星雨没有讲话,只是不屑的看着我。
      “OK,我跟你们玩玩,点到为止,你看怎么样?若我输了,我还你那100下。”零的身体一动,我捏了捏她的手,她没有开口。
      “好,我们不占你便宜,我们只派一个人跟你比,若我们输了,听你处置。”
      “好,晚上练功厅,跟星部备报我们切磋技艺。”如果不备报,就是私斗,会受到极大的惩罚,但是如果在练功厅,并且备报了,就算死了人,都不会有人过问。
      “三个星期后。”零突然开口。
      “零?”我回头看她。
      “三个星期后,这之前不要再来烦我们。”零拉着我站了起来,“跟我涂药去。”她的语气毋庸置疑。我只有乖乖的领命。

      “为什么拦我?”零一边涂药一边问我。
      “你给我挡着,这件事永远没法结束。他们还会找我的碴”
      “你担心我被送到Evening。”她果然知道我在想什么。“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一对一比赛,如果他们钻空子的话,你输定了。”
      “星雨是一个骄傲的人,而且很轻看我,她不会容忍对付我还需要几个人出手。”
      “哼。”零沉着脸不置可否,涂药的手开始变重。
      “疼啊。。。不要了,我下次不敢了。”我趁机大叫,三分真七分假。
      “你太聪明,这正是我担心的。”零的动作立刻变得轻柔,
      “为什么要订在三个星期之后,你知道我的实力,即使是现在我也会打赢她。”
      “我曾经发誓不要再让你受伤。你会打赢她,但是也会吃亏。”她停下涂药的手,低下头。
      “。。。。。。”我默默地抱住她,此时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弱小。我现在只有她,除了她我一无所有。

      三个星期很快过去了,今天晚上的练功厅聚集了很多人,星部派了一个医务官过来,她此时无精打采的坐在旁边,我们都知道她不过是来例行公事的,备报的切磋很少留下活口。从Night开始我们被允许进行切磋,这种行为往往会演变成个人恩怨的解决方法,以我这种没事不找事的性格,从来也没想到,会有人找我切磋。星雨在对面做着准备,身边围着多人,正如我估计的,她确实是其中最强的一个,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听她的。我们这边除了医务官,就是昏昏欲睡的零。不过我知道她手里扣了一把钢钉,以防止对方心怀不轨。我们随身是不允许有武器的,但是零怎么也不听劝,只好由她。在练功厅的远处几个角落站了一些人,有的是资深的成员,有的从来没有见过。

      星雨站到练功厅的中央,我也走了过去。由于不允许随身带武器,所以我们是徒手搏斗。站定之后相□□一下头,气氛开始变得凝重。我双眼凝视着星雨,她也是一个漂亮的姑娘,高挑的个子,健美的体型,她的眼睛非常地凌厉,鄙视的瞪着我,在开始的一瞬间就爆发出极大的杀气。我将所有的气息内敛,不与她正面冲撞,心里想起零在这几天陪我练功时说的话:
      “星雨的性格外放,这一点充分显示在她的招式中,她格斗时气势凌人,招式大开大阖,技巧和力量都属上乘,而且移动速度很快。如果被她打到最轻也是骨折。”

      星雨的移动速度确实快,几乎一眨眼,她已经闪到我的身前,一记上钩,击向我的下巴,我腰向后一板,头部后仰,她的拳头擦着我的下颌过去,她的变招极快,一拳击空,左脚随即向我的下身踢出,我借着向后的腰力,迅速作了一个空手后空翻,躲过她的左脚,后翻时向上踢出的双脚形成一个连环上踢,终于将她逼得后退,离开我的身边,让我可以及时调整被动的姿势。她再次揉身而上,散发出一种不要命的气势,招招打向我的要害。而我则采取守势和躲避,几乎不与她正面对抗,她的打法极消耗体力,正如零所说的,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不能与她对抗,只能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但是越打下去,我越觉得熟悉,跟她对打就像跟零练功一样,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三个周零一定要跟我对练。一直觉得奇怪,因为从我们生死互搏的那一次起,虽然我们从来不提,但却再也没有像以往一样对练过,而且这几个周的对练中她使出来的搏斗技术跟以前大不相同,与她的性格极端不符,变招时也比较拖沓。原来她是在模拟不熟悉的星雨的打法和招式给我喂招。我的心里暖暖的,瞥了一眼远处的零,她靠在墙上,似乎睡着了。我脸上不自觉地微微笑了。

      星雨久久拿不下我,体力大量的消耗,本来就开始有一点急躁,再看到我居然还笑的出来,有一点恼羞成怒。她清叱一声,招式猛地从大开大阖变成快招制人。要快,力量自然就会减弱,这正是我要的,由于身体的娇小,以快制快和借力打力本就是我的专攻和长项,我不再躲闪,而是开始见招拆招,借力消力。星雨越打越快,出招越来越狠,好象要一招废掉我,但是招数中开始出现破绽。她的力量仍然很强,我不敢冒险出击,如果不能一招解决,被她缠上,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想要制住她就比较困难了。

      又要快,又要狠,又要大力,她的体力终于开始下降,出招收招之间开始显出拖沓。我终于等到了这个时机,我一个长拳向她腹部打去,她左手向上挑开,右手探出双指挖向我的眼睛要逼退我,我装作后闪不及,她迅速由虚变实,直指我的眼睛,这正是我等的机会,在她触到我的眼皮时,我右腿别住她的左腿向里一勾,同时被她挑开的手由拳变掌,找准角度轻轻一推,她被自身的力量带的向后倒去,我另一只手拉住她因后倒离开我的眼皮的右手,向她身后别去,终于将她按在地上。一瞬间,形势逆转,星雨那边的人还没有来得及欢呼,就变成了惊呼。

      我随即向星雨的脖子打出致命的一拳,耳边传来轻微的风声,当真有人施以暗算,我努力辨别着暗器的方位,想要躲闪,只听到几声细微的“叮叮叮”碰撞的声音,零果然没有睡。我放心的击出最后一拳,星雨的脸上闪过绝望的神色,她徒劳的向旁边侧头,拳落在星雨的脖子旁,我本就没打算杀她。都是从地狱走出来的,我不想痛下杀手。她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我看着她说“我说过。。。点到为止。”。
      在说到“我说过”的时候,感觉有一颗漏网的暗器射入了我的身体,我气息一僵,想硬撑过眼前这个时刻,虽然我不想杀她,但我不知道她会不会趁机杀我,但在我说到“为止”的时候,我的脑袋一阵晕眩,我连忙抬头向对面的零看去,零察觉到我的神情不对,立刻站起身。
      星雨抓到了这一瞬间的机会,趁机从我身下出拳,直击我的腹部,我被她打得直飞出去。我努力想要调整身体让足部先着地,但是我的身体迅速麻痹,耳边传来人们的欢呼声,有人喊“杀了她”,我就这样输了吗?星雨会杀了我吗?我脑中闪现一个念头,如果刚才我下了杀手,可能不会是这个结果。

      星雨并没有追上来,她似乎很迷茫的站在原地,既没看我,也没有看周围。零向我跑来,经过她的身边,向她打出一拳,她的身体摇晃了一下,没有还手。零向我跑过来的身影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模糊,我徒劳的挣扎着。我并没有预想的那样狼狈的落地,而是落在一个人的怀里,被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包围,模糊中看到远处零向我跑近的脚步慢了下来,模糊中听到星雨的声音带着不甘又异常的坚定:“她。。。。赢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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